首頁> 言情小說> 前妻下落不明,渣總夜夜發瘋> 第280章 我現在就崩了她!

第280章 我現在就崩了她!

2024-07-06 11:50:03 作者: 星河悠悠

  溫墨寒的話聽上去不像是撒謊。

  所以,盛司越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擅自接了溫墨寒的電話,事後還沒有跟她說?!

  本章節來源於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

  這男人,收了自己的手機時,可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結果呢?

  背著她幹這種事情?!

  姜尋盯著他的臉,有種信任被辜負的不悅感逐漸冒了出來。

  她對著電話道:「我剛到華盛頓這邊,正在餐廳等著吃飯,先不聊了。」

  就這樣,女人結束了和溫墨寒的通話。

  收起手機放到一旁時,她看著盛司越:「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盛司越自然不蠢。

  明知道她接的是溫墨寒的電話,也看見了她的臉色變化,自然不敢再隱瞞下去,便點了頭,一副誠懇模樣:「有。」

  「那就說吧。」

  四個字落下,服務員剛好來給他們上餐。

  兩個人相對無言。

  等服務員上菜離開,盛司越第一時間把姜尋的筷子遞了過去:「餓了吧,先吃飯。」

  她伸手接了筷子,一雙杏眸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顯然沒有先吃飯的意思。

  男人唇瓣微動:「怎麼?」

  「之前你說幫我保管手機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後來又是怎麼做的?」

  「抱歉,是我不對。」

  認錯態度的倒是快。

  可只認個錯就行了嗎?

  她選擇信任他的時候,他在隱瞞和欺騙,這讓本來就對他沒有多少信賴可言的那顆心,又多了些懷疑。

  女人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數秒之後,她微微抿唇,盯著他追問:「除了溫墨寒,你有沒有接其他人的電話也沒告訴我?」

  「沒有了,只有他一個,這段時間沒有人打電話找你,你可以查看最近通話記錄。」

  「最近通話記錄我看過,溫墨寒的那個電話你不是刪了嗎?」

  盛司越張了張唇,想說什麼卻又發現自己似乎無法辯駁。

  他沉默著,不再說話。

  姜尋舒了口氣:「算了,吃飯吧。」

  她還能說什麼呢?

  畢竟,一開始選擇相信他的人是她。

  女人開始低頭吃麵,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沒什麼不對勁兒的,但看在盛司越眼中,這種不動聲色的沉默才最可怕。

  他寧願她責怪他言而無信,罵他幾句難聽的,也不想讓她一個人沉默。

  沉默就代表著失望。

  一想到她對他為數不多的信任就這樣忐忑了,男人的心就止不住地抽痛。

  他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阿尋,我承認接了溫墨寒打給你的電話還沒有告訴你是我不對,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可那是因為我愛你,我不想讓其他男人來騷擾干涉你,哪怕這個男人在你眼中只是朋友,哪怕我明知道在你心裡你和他絕無可能,不過我現在知道了。」

  他頓了下,才繼續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麼做,你別生我的氣,我以後不這樣了,好嗎?」

  姜尋毫不猶豫地開口:「沒有以後了。」

  「什麼意思?」

  「我的手機從今天起不需要再交給你保管了。」

  盛司越擰眉:「你……不害怕了嗎?」

  她不咸不淡地開口:「江城飛華盛頓的航班上,我睡了一覺,沒做什麼噩夢,我也想清楚了,孫麗珍的事情不怪我,雖然她在我眼前出車禍讓我覺得很害怕,我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了,我也沒那麼恐懼了,哪怕現在再有人立刻發點什麼死人的照片給我我也不會怕,所以我的手機我可以自己保存,不勞你費心了。」

  「阿尋,你別這樣。」

  「吃飯吧。」

  話落,女人繼續低頭吃麵。

  他還想說點什麼,可看著她的模樣,又覺得難以啟齒。

  兩個人在沉默中吃完了來華盛頓之後的第一頓飯。

  回到住處,姜尋又開始收拾東西。

  盛司越沒有照她說的去打掃客臥,而是幫著她把主臥打掃了一遍,等換上乾淨的四件套後,他看著女人開口:「你先休息會兒,就當倒時差了,剩下的衛生我來搞。」

  「不用。」她拒絕之後就要繼續幹活。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我免費住在你付錢租的房子裡,干點活就當是我付的房租了,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後者對上他的視線,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

  盛司越低「嗯」一聲,出了臥室。

  姜尋洗了把臉,才在床上躺下。

  其實她對盛司越瞞著她接了溫墨寒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多生氣。

  她只是覺得這個男人秉性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發生任何改變,就像他如今表現的那麼在意她,她知道都是真的,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會不自覺地做一些獨斷專行不考慮別人感受的事情。

  一個電話而已,不值得生氣的。

  可恰恰是這個電話,反映了他的處事風格。

  思緒遊走了一會兒,姜尋似乎是真的累了,慢慢睡了過去。

  盛司越心情很不好。

  事情是他做的,現在姜尋生氣也是理所應該。

  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地不悅。

  客廳里,男人一字不語地打掃衛生收拾東西,用了兩個小時把房間清理了個乾乾淨淨。

  等打掃結束,他進了次臥,開窗後從西褲口袋摸出一支煙點上。

  看著窗外異國陌生的風景,想像著這些年姜尋因為認識他嫁給他遭受的那些過往,心中愈發鬱悶。

  很多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很多次想要離她遠遠的,再也不打擾她的生活,但每一次的下定決心都失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這個世界上明明女人那麼多,追著他前赴後繼的也不少,為什麼他就只想和姜尋在一起,只想守著一個連多看他一眼就不願意的女人身邊呢?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麼?

  想著這些的時候,男人就一直站在那裡,一直抽菸,繼續抽菸。

  明明他也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還打掃了兩個小時的衛生,明明他也很累,也是需要倒時差的,可偏偏,腦海里想著和姜尋有關的事情,沒有半分困意。

  不知道在臥室的窗前站了多久。

  直到——

  靜謐的空間內突然被一聲女人的尖叫打破。

  他連忙掐滅手中的煙,闊步出了房間進了姜尋的那間臥室。

  床上的女人已經坐了起來。

  盛司越走過去,在床邊坐下,關切地看著她:「阿尋,你怎麼了?」

  後者對上他的視線。

  剛剛,男人說話時喉間溢出了濃烈的香菸味。

  以致於此刻的女人蹙起了眉,下意識地問了句:「你抽了多少煙?」

  他神色微頓,滾了滾喉結才沉聲開口:「沒多少。」

  「說句話都全是煙味兒,還說沒多少,嘴裡真的沒一句實話了。」

  「一包,我抽了一包。」

  男人迫切地開口,回答問題也跟著準確了許多,他目光深深地看著她:「阿尋,我嘴裡有實話的,以後我都不會對你撒謊了,不管是溫墨寒還是別人,以後只要他們找你,我不僅不會瞞著你,還會幫你傳達消息,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她微微抿唇,沒接他的話,只是道:「我剛才又做噩夢了。」

  「關於什麼?」

  「我夢見一個女人披頭散髮地來找我,穿著白色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很像是電視劇裡面鬼的形象,她的頭髮擋著臉,我沒有看清楚她長什麼樣。」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只是夢,是假的,沒關係的。」

  「我知道是夢,雖然還是被嚇醒的,但是我覺得這個夢沒有之前的夢可怕了。」

  「這就說明你的情況也跟著再好轉。」

  女人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

  話落,姜尋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我睡了應該有一會兒了,你一直在外面打掃衛生嗎?」

  「嗯,已經打掃好了。」

  「辛苦了。」

  盛司越看著她提議:「我剛才看了一下冰箱,裡面是空的什麼都沒有,我們一起去超市買點食材,晚上我做飯給你吃?」

  後者杏眸微動:「你也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剛才還一直在打掃衛生,不累嗎?不需要倒時差?」

  「可能在飛機上睡過了,現在不累。」

  「還是休息會兒吧,超市我們明天再去,晚上隨便吃點好了,現在也不是很餓。」

  他點頭,說「好」。

  臥室內安靜下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那份安靜似乎逐漸變得詭異。

  最終,姜尋輕咳:「那個……我不睡了,我整理一下我帶過來的衣服。」

  「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出了臥室。

  看著姜尋把自己的行李箱推進了主臥,盛司越下意識地跟了進去:「阿尋,你現在的情況還是不怎麼好,不然晚上我留著主臥守著你?」

  「今天就先不用了,我試一下,如果還做噩夢的話,明天你再跟我一起待主臥吧,不過還是得辛苦你打地鋪,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不適合同床共枕。」

  「我知道,你放心吧。」

  她「嗯」了聲。

  他見她願意跟自己說話,還答應如果噩夢持續的話明天就讓他留在主臥,心底鬱結的情緒終於疏散了幾分。

  他不應該著急。

  如今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又在異國他鄉,機會多的是。

  他要做的就是順著她,不再因為自己那些擔心忤逆她的意願,自己把自己這絕妙的機會給作沒了。

  這麼想著,男人心情頓時明朗了不少。

  ……

  來美國的第一晚,姜尋神奇地沒有再做噩夢。

  第二天她醒來時,心情好像也因為昨晚的好覺愉悅了不少,洗漱之後出了臥室時,發現盛司越已經做好了早餐。

  簡單的麵包牛奶,還準備了一些水果。

  兩人吃過早餐後,開車去了距離住處半個小時車程的超市。

  姜尋今天穿了簡單的長裙,頭髮編成側邊辮放在左肩上,化了淡淡的妝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很不錯。

  盛司越跟在她身後,看著女人恬靜的模樣,唇角揚起讓人不易察覺的弧度。

  推著車進了超市,他看著她開口:「有什麼想吃的零食嗎?不然先逛零食區?」

  「去看看吧。」

  「好。」

  姜尋平時不太愛吃零食,偶爾吃,也是一些健康的多少有些養生性質的堅果紅棗之類的。

  所以逛零食區的時候,她基本上也都是大眼一掃就過去了,偶爾看見喜歡的會拿一些放到推車裡。

  她是真的很認真地在逛超市。

  可盛司越就不是了。

  他全程盯著她看,把她每一個打量食物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心底是滿溢的歡喜和愉悅。

  對他而言,好像這樣平淡的幸福是他追求了很久都沒有得到的。

  從前是怪自己不懂珍惜。

  後來……

  是她不想再給他機會。

  今天來之不易,他暗下決心,以後絕不再做在姜尋心底減分的事情。

  兩個人,一個認真逛超市,一個滿腦子都是另一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從他們進超市起,就有人一直在偷偷地跟著他們,觀察他們。

  對方的目光鎖在盛司越手腕上的那隻腕錶上,跟同伴用英文交流道:「你覺得我們兩個誰會搶到他的腕錶?」

  「那肯定是我。」

  「你太自信了。」

  「等他們出了超市,試試不就知道了。」

  「超市外面人太多了,我們還是跟著他們到住處再行動吧。」

  「可以。」

  達成一致後,兩人繼續扮做超市裡的普通購物者,跟著姜尋和盛司越身後。

  大概半個小時後,姜尋他們逛完超市,提著購物袋把東西放到後備箱,驅車離開。

  那兩個跟了他們一上午的人,也開車跟了過去。

  車廂內。

  盛司越一邊開車一邊問姜尋:「華盛頓周邊有沒有你想去玩的地方?下午或者明天我帶你去逛逛?」

  她回答:「暫時沒有。」

  他又問:「那下午你打算做什麼?」

  「沒什麼想做的,不然聽你安排吧?」

  「那我們去美國國家美術館看達文西畫《吉妮芙拉.德.本奇像》?之前來華盛頓出過幾次差,但因為太忙了,一直沒機會去。」

  其實盛司越也不是很想看。

  之所以這麼說,是想帶著姜尋出來走走。

  一直悶在室內顯然對她的情況不會有什麼好的改善。

  「好,那就去吧。」她答應了。

  車子在住宅區停下之後,盛司越打開後備箱去拿他們在超市買的東西。

  手讓碰到購物袋,後腰處突然被什麼冰冷的東西抵住了。

  十幾歲的時候他曾經跟著盛老爺子來美國出差,遇見過一幫搶劫犯,也被人拿槍抵在腦袋上過,所以此刻,他幾乎一秒鐘就分辨出了抵在自己腰上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姜尋已經推開副駕駛車門下了車。

  走了幾步看到有槍抵在盛司越身上,以及那兩個人高馬大的西方男人正不懷好意地笑,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阿尋,別怕。」盛司越的嗓音很沉穩,也很冷靜。

  話落,他餘光往後瞥了眼,用英文跟兩人溝通:「你們是什麼人?想要什麼?」

  「把你手上的表取下來,還有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下來。。」

  「好。」

  男人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若是為錢,一切都好辦。

  他的手從後備箱裡塑膠袋上緩緩收回,正要轉過身時,歹徒忽然開口:「別動,就這樣把你的腕錶取下來。」

  盛司越扭頭看向了挾持他的歹徒。

  一共兩個人。

  一個拿槍抵著他,另一個正拿槍對著姜尋。

  他在心裡盤算著,如果把手錶扔出去可以防止其中一個人開槍的話,他就可以趁另一個人分心之時踢倒對方,這樣他和姜尋會得救,但前提是,保證那兩人短時間內沒辦法再碰到槍。

  他身上暫時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這塊表是他唯一的脫身機會。

  男人目光深深地看了姜尋一眼,與此同時,放慢動作取下了手上那塊腕錶,伸手準備遞給身後的歹徒時,右腳踢在了歹徒的膝蓋處,手錶則被扔到了另一個拿槍指著姜尋的歹徒的手腕上。

  對方吃痛鬆了手。

  槍落地。

  而距離盛司越近的那個男人,手裡的槍已經被盛司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過來。

  他原本是占了上風的。

  可那歹徒卻趁機將他按到車上。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之際,另一名歹徒從地上撿起槍,一把遏制住姜尋,把槍抵在她的腦袋上,看著盛司越威脅道:「放下你手裡的槍,否則我殺了她。」

  男人眼底的擔心盡數溢了出來。

  他沉聲開口:「你要的是錢,為了錢鬧出人命並不是划算,放了她,你們要多少錢報個數。」

  「不瞞你說,我們要的不止是錢。」

  扣著姜尋那個人踢了一下她的腿,女人慣性地跪倒在地,槍口重新遞上她的腦袋:「有人花重金買她的命。」

  盛司越拿槍指向那個男人,渾身的戾氣都在這一刻翻湧而出:「別再動她,否則,我殺了你。」

  歹徒愣了一秒,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被威脅,似乎心中不忿,操著一口髒話罵罵咧咧了幾句,隨即扣動扳手,拿槍口又往姜尋的腦袋上抵了抵:「把你手裡的槍交給我同伴,否則,我現在就崩了她!」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