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為何犯困

2024-07-02 16:48:15 作者: 月下飛霜

  徽英帝聞言點頭「嗯,既如此能夠證明此事不是魏王,那麼是誰要嫁禍?」

  「微臣南巡之際,抓捕藏匿兵器的人時故意放走了一個,發現那人悄悄入了敬王府。」陸危說。

  

  敬王皺眉詫異的看向陸危「陸國公可不要空口白牙的誣陷人。」

  「是不是誣陷,敬王看了就知曉了。帶上來!」陸危的眼神極其犀利的看向他。

  眼前這個人正是祈棠枝買下荷花的搬貨東家廖淋,那幾日,陸危也到了定州,這般大的動靜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敬王想要通過陸危一石二鳥,可陸危豈是好拿捏之人。

  敬王看清此人面貌後,突然嚇的往後退,嘴裡呢喃「不,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

  廖淋看向敬王「王爺,我悉心為你辦事,這樣的差事沒有人干我也萬死不辭,可我來尋你,你竟然要殺人滅口,事已至此,我已經全部交代了,陸國公說了會給我一條生路,王爺,你好自為之吧。」隨即被帶了下去。

  陸危又呈上去一張認罪書。

  廖淋對於幫助敬王囤積兵器供認不諱,甚至買下些女子搬貨也是為了吸引陸危注意,將一切的矛頭都指向魏王,還在京中散播流言,以及敬王的暗衛是如何帶走帶走李棟妻兒。

  事已至此,無力回天。

  薛子敬跪在地上「父皇,是兒臣的錯,兒臣嫉妒魏王,他奪得父皇寵愛,兒臣卻不得父皇喜歡才一時做了糊塗事,父皇,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徽英帝閉上了眼,眉間儘是疲累之色「你做這一切,不就是覬覦這個位置嗎?朕退位讓賢好不好?你來做這個皇帝,朕的兒子什麼時候竟然養成了如此,如果魏王沒有被翻案,謀逆之罪他是要殺頭的!你就這麼恨你的兄弟嗎?」

  「皇上息怒!」

  「父皇,兒臣錯了,兒臣錯了!」敬王在地上跪著不停的求饒。

  「敬王,行事不端,陷害手足,德不配位,即日起,褫奪封號,貶為庶人,仗打三十大板逐出宮中,其餘參與事者,殺。」

  隨著春日來臨,靜園裡五顏六色的花開滿了院子,祈棠枝聽著秋月講述敬王陷害魏王一事,直到聽到了魏王府邸里果真有那一對妻兒。

  她在院子裡走著「在這事上,更提醒了我們要守好自己的院子,不能讓院子多了什麼,當然也不能少了什麼。」

  她說完幾個丫鬟立刻就緊張起來了,都要去看有沒有多什麼少什麼,院子一下空了,她穿著一身煙青色煥紗羅裙,裙間以白玉絡子相連著,她早就長成了亭亭玉立般的模樣,只站在那兒就如一幅畫般的美好。

  高景湛不是支持敬王一派嗎?她就幫他一把,讓敬王倒台,先除了他的靠山,她倒要看看他會如何呢?

  只見荷花慢吞吞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我猜到你該來尋我了。」

  荷花聽到這話猛的抬頭,隨即跪下「小姐,奴婢有罪,奴婢沒有以實相告,辜負了小姐的信任,可奴婢是有苦衷的,只求小姐不要趕我走!」

  「你說說看吧。」

  「小姐還記得您救我的那個地方嗎?背後的人是如今被貶的薛子敬,敬王,奴婢的娘在他們手裡。

  為了娘的安全我只能照做,他們起先在貨堆折磨我就是為了鬧出些動靜,現在有人給了我一包藥粉,要讓我下在您的吃食里,可小姐對我有大恩,我怎麼能做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祈棠枝沉眸思索片刻問「是有人知道我那日對盛大人說的話了嗎?」

  荷花點頭「是,但不是奴婢說的,那日您在街上說有好幾個聽到的人,所以敬王讓我給您下藥毒死您!」

  「你可願暫離一段時間。」

  荷花不明其意直到祈棠枝湊近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點點頭「小姐,奴婢定然做好這件事。

  汐樓里,陸危執白子,魏王執黑子。

  「國公年輕有為,如今驟然幫本王,本王都不知道如何報答了。」

  陸危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雙帶著戲謔的眼眸,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意。

  「不必報答,舉手之勞而已,本國公生平最厭惡遭人算計,他算計到我頭上,自然是不能善了的,況且忠君之臣,自當做忠君之事。」

  魏王也輕笑一聲「國公,如今父皇年紀大了,你也該考慮陸家日後的風向該如何走了,本王是父皇最看重的王爺,若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必保陸家長盛不衰。」

  「王爺能不能登上那個位置都是未知數呢,況且陸某自能護陸家長盛不衰,就不勞你費心了,這一局,陸某險勝了,演校場還有事,恕不奉陪。」

  魏王看著這局棋盤,半晌,突然生氣的推翻,棋子落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祈棠枝也不知道為何,近日總是犯困,比往日裡要多睡好些時辰,她剛入了裡屋春桃就將今日的藥端來了。

  「春桃,這藥還要喝多久啊?我總覺著喝了老是犯困。」祈棠枝看著這碗藥若有深思。

  春桃皺了眉頭「怎麼會呢?以前喝的時候小姐也沒有犯困啊?」她猛然看向這藥。

  「小姐是說這藥有問題,可這藥是奴婢親自熬的,並沒有旁人經手啊,莫不是藥材被人換了?」

  祈棠枝想了想道「以防萬一,你待會拿藥渣走小門出去,問問大夫,看看到底有無問題,這藥就先停了吧。」

  半晌後「小姐,這藥渣無毒。」春桃說。

  「無毒,怎麼會呢,你平日都是在何處熬藥?」

  「就在咱們後院熬的啊,我帶您去看看?」春桃帶著祈棠枝來了後院,熬藥的罐子是陶罐,底下還有些沒燒完的柴火。

  突然祈棠枝像是注意到什麼「罐子的蓋子呢?」

  春桃這才找了起來,可好半天都沒找到「奇怪,我就是放在這附近的啊,怎麼不見了。」

  「定然是有人拿走了,未免打草驚蛇,你先去躲著,瞧瞧是誰最後拿著蓋子回來。」說完祈棠枝回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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