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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她竟然把他當小偷?

2024-07-02 16:48:11 作者: 月下飛霜

  扶冬笑出了聲「原來諺王是被一個女子所殺?有意思,她能殺了諺王只怕是國公大人助了她一臂之力吧?」

  「不過借了把刀,你只是沒瞧見,她眼中那股狠勁,很難讓人不為之動容。對了,吩咐你做的事辦好了嗎?」陸危劍眉星目,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凌厲。

  「右相那老賊一開始收了東西還不信,自己打探了一番,估計信了八成,就是不知道他和魏王預備如何,不過和你預計的應當差不多。」

  陸危笑了笑,眼底卻不見笑意「我這可是在幫他,畢竟敬王可是要致他於死地的,那麼多兵器銀子總得有人來背鍋,就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

  祈棠枝今日等了許久都不見昨日那男子來,夜色映照天邊,她正預備回去了,冰冷的感覺出現在了她的脖頸處,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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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棠枝嚇了一跳,渾身緊繃了起來,卻被身後的男人捂住了嘴,只聽他湊近她的耳邊輕語「想活命嗎?」

  這聲音和昨日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當時那句沒死吧,卻讓她很安心。

  「閣下別開玩笑了,我是來兌現承諾的。」

  男子放開了她,輕笑幾聲,聲音好聽的不像話「你還真不像閨閣里的女兒家。」

  「你也不像昨日府中的賓客。」

  祈棠枝轉身,看到的就是一張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的臉,可這張臉太過貴氣張揚,讓她覺得他不簡單,可若是她見過,定然會過目不忘,她在東京多年,也沒聽過這號人物啊。

  「伶牙俐齒,你方才是等不到我要離開?」

  祈棠枝點頭,接著從袖中拿出了二十張一千兩的銀票,這些都是祈棠枝母親嫁妝里的,買她一命也算是值當。

  「昨日的事,你做的很好,這裡是兩萬兩的銀票,你日後就當作沒見過我,我們兩不相欠了。」

  祈棠枝行了一禮。

  「你把我當成供你使喚的小廝?」陸危面色不悅,死死盯著她。

  她先是愣住了隨即道「是我言語不當了。」

  似乎是覺得有些生氣,又或許是想要逗弄她,陸危說:

  「你不怕我告發你?」

  「為何要怕呢?我這般弱女子如何殺人,官差想必也會覺得你比我更有嫌疑。」祈棠枝並不掩飾的看向他的那雙眼眸。

  「你還真是用完就丟,不認帳啊。」他的眼神直白又帶有探究的看著她,眼前的人一句一句堵的他說不出話,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對他如此不敬,他竟然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

  他想告訴她,他的身份,想知道她知道後是否還是如此模樣。

  祈棠枝不卑不亢的又說「公子,我們之間本就是做的關於銀錢的買賣,你做事我給銀子是你情我願的。」

  她想了想又抬眸瞧了他一眼「或許說是公子嫌錢少了?」

  陸危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氣的說不出話「你看我差錢嗎?」

  祈棠枝點頭說「那是自然差的,否則你為何翻入我府上偷東西。」

  她以為是錢給的不夠又塞給他一萬兩的銀票「夜深了,公子早些走吧。」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竟然把他當小偷?有這麼氣宇軒昂的小偷?陸危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平息了怒氣。

  祈棠枝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昨日那把鑲青玉的匕首沒還給他,折回一瞧人不見了但那三萬兩銀票還放在假山上,真是奇怪,居然有人不為錢財所動。

  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若有緣再還給他吧。

  知珩,匕首上刻著兩個字。

  是那人的名字嗎?

  三日後祈家也踏上了去東京的路上。

  這一路上還算是太平,沒什麼意外。

  都說東京富貴迷人眼,這話倒不假,肉眼可見的瞧見街上的行人比定州多的多,街邊都是百姓們賣的些小玩意,不時的吆喝著。

  酒肆和瓦舍穿插在紅磚之間,美輪美奐的房屋樓里樓外都是人,好一派繁榮的景象。

  祈家在東京的宅子還算適中,在稍北邊一點,雖比定州老宅小些,但勝在精緻。

  幾位姑娘和少爺都是自己選的院子,主母主君自然住大院子取名梨園只因為院子裡種了好些梨樹,老夫人住在西邊的順園。

  祈棠枝選了個偏了一點的院子靜園,但這裡面有著許多奇異的花草,還有一顆巨大的榕樹,樹下也許裝個鞦韆正合適呢。

  祈品茹自是選了梨園旁邊的院子蘭園,祈元芬與於姨娘住在景園,祈和康住在東邊常園。

  這些日子沒了何若溫的嫁妝,衛氏只好拿了自己的嫁妝做貼補,但還是一來就縮減了用度,老太太雖然知道原因,但心裡依舊對她有了些不喜,畢竟她連血燕都沒得吃了。

  「春桃把這信送出去。」祈棠枝站在書案前,她的字是他的父親沈兆教的並不是世家女子都學的簪花小楷,倒是更加大氣豪邁富有氣勢的行書。

  信上除了寫著報平安的話還寫著打聽何若溫嫁出去的那個婢女月季的消息。

  她的能力有限,自然伸不了那麼長的手,只能讓何家人代勞了。

  祈棠枝的母親是因病去世的,聽下人說是因為生了她傷了身子又沒坐好月子落下了病根,後來落了一場水便病了,咳疾越來越嚴重,而後病逝。

  聽起來算是合情合理,可何家舅舅說古怪的地方就在這了,祈家居然沒有告訴何家何若溫生病了。

  事後舅舅去找為她診治的大夫卻發現大夫一門滿門被滅,她身邊的幾個親信婢女說是殉主了,可這些人怎麼會都在一夜間死完了。

  她突然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她的死會不會是這府里默許的,想法一旦生根就開始發芽,讓她覺得這府里冰冷滲人。

  她想著事竟然不知不覺從自己的院子走到了花園。

  遠遠的瞧見了一個陌生的婦人和於姨娘親昵的拉著手。

  「那是誰?」她問旁邊灑掃的婢女

  「回大小姐,那是於姨娘的小娘,她原來便是東京城裡昌寧伯府的庶女,她小娘是昌寧伯府的蘇姨娘,於姨娘如今回京自然思念親人,能見面自然是極好的。」

  夏紅遞給那婢女一點碎銀子,便讓那婢女下去了。

  於姨娘帶著她小娘蘇氏回了景園「小娘,你放心吧,如今老爺待我和芬兒是極好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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