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佛子,是渡我不是睡我(四)
2024-07-02 15:47:12
作者: 寺不語
顧初白到底也不能一直在他的房間之中不出門,那樣被發現的危險還是高,是以過了兩天之後,黎清易便不知道從哪裡給她安排了一個香客身份,將她放到了客人住的廂房裡。
「你不怕我去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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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之中的房間長得都大同小異,方正的屋子擺著簡單的床榻書架和書案,以供前來居住的人清修,要有區別,也只是房內有沒有一個俊秀的佛子居住著而已。
顧初白皺了皺鼻子,滿房的檀香味,雖然做人的時候聞起來舒服,但是當妖的時候就對這種味道有點生理厭惡了。
「廂房入住是要付香火錢的。」黎清易沒有跟著她一起進房,反而特別有分寸的將腳步停在了房門口三尺的範圍,垂眸遠遠的,也沒有抬眼打量房裡的狀況,「貧僧先替施主將錢墊上,日後修行之中施主努力還回來就是。」
見他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顧初白哼了一聲,邁動化成人形之後也綿軟的雙腿走到門口,倚在門上:「我是妖怪,還要付什麼香火錢,你要給我住就給我住,不給我住就早點渡了我了事。」
這間寺廟並不是黎清易原本呆著的,只是修行路上偶然路過入住在這裡講經罷了,捉姦的事情一過去,他再呆一段時間便要從這裡離開,接著走上他渡化九千九百九十九隻妖怪的路途。
身體化形之後也沒有什麼力氣,腿軟腳軟的,嬌氣得很,不僅做不了什麼重活,哪怕走上個半日腳底都會磨出幾個小水泡,弄得顧初白這兩天除了躺在床上也沒有什麼別的地方可以去,只能被迫聽黎清易講經。
若是只單純耳朵勞累也就算了,蛇本性如此,黎清易又是這個身體交換元陰元陽的人,每每湊近,顧初白的腦子總會被湧來的欲望衝擊得只想攀上他的身體糾纏,每次被點住額頭清醒過來的時候,顧初白就恨不得自己能快點脫離這羞恥的世界。
這明明不是個肉文世界,為什麼會多出這麼亂七八糟的設定啊喂!
「施主且安心在這裡住下。」黎清易沒有看她,依舊道,「等貧僧在這裡傳道結束,施主也要做好與貧僧一起上路修行的準備,這便是渡化了。」
顧初白氣鼓鼓地想要戳他,可等佛子一抬眼時又忽然想到接觸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只能軟軟地收回了手。
「你這個和尚好沒意思。」看他油鹽不進就是想帶她上路,顧初白惱得露出兩顆小尖牙,「你不渡我,將我放在身邊,莫不是饞我身子?」
黎清易忽地抬眸看了過來。
他生得實在太好,明明頭頂一絲頭髮也無,卻一點也不減容貌的俊朗秀麗之感,一身寬大的朱紅色袈裟在身,
更是讓他平添了幾分叫人褻瀆的凌虐欲望。
顧初白說著這話自己都有點心虛,見他抬眸,匆匆避開了目光對視,嘴裡卻還是不死心地嘟囔:「你就是饞我……」
雖然她知道清心寡欲的佛子不可能生出如此淫邪的欲望,但為了不跟著一起上路,快點結束這次的任務,她也只能快點逗著黎清易渡了她。
若真是要陪著一起收接下來的一千個妖怪,不說要等到何年何月,顧初白這身體就對佛子把持不住啊。
只是離得稍微近了一些聞到了對方身上的松香味,她的身子就隱隱有些發熱,顧初白只好作嬌氣的模樣將兩邊的房門闔上一些,透過個門縫看他:「我要睡覺了!」
小妖怪的身體嬌弱,每日裡有一多半的時間都是在打瞌睡,顧初白這雖然是藉口,但也說得過去。
黎清易定定看了她一會,低聲念了一句佛號,轉頭走了。
待鼻尖的香味全部消失之後,顧初白這才徹底鬆開緊繃的神經,滑落到地上坐著。
天知道光是忍住往黎清易身上撲需要她多大的自制力,一小會的功夫,她背後就冒了一層汗,燥得她恨不得將衣服全都脫了趴在地上遊動才好。
雙腿也軟綿綿的使不上什麼力道,顧初白和不遠處的床對望了幾眼,手腳卻都提不起什麼力氣。
正這個時候,黎清易卻折返了回來,他推開顧初白沒有倚靠著的另半邊門,伏身將地上的人抱了起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顧初白驚呼一聲,下意識攬住黎清易的脖子。
糟糕,靠得這麼近,好不容易抑制下來的熱流又開始涌動,顧初白話一脫口就沒了大半意識,只能靠在黎清易身上哼哼。
「躺在地上著涼了,醫藥會很麻煩。」黎清易抱著她一步一步朝床榻走過去,聲音平穩。
這裡不是現代,古時一場風寒就能要了許多人的性命,他有此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若是顧初白醒著,定要罵他一句,自己這身體是化形的妖怪,即便是手軟腳軟的,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發燒感冒的?但她現在大半的意識都在跟身體不斷湧上的欲望作糾纏,實在空不出什麼心思聽他的聲音。
黎清易將少女放在床上,仔細用被子掖好,然而手鬆開,人卻還緊緊掛在他的身上,軟綿綿貼著,就像是她本體纏繞在脖頸之上一樣。
她的腿勾在腰側,掀開露出的兩條蓮藕一樣白皙的手臂緊貼著黎清易身上衣物沒有遮蓋的地方,小腦袋靠在他胸膛上,急促地喘息著。
顧初白也說不得自己想要幹什麼,就是難受的厲害,想要跟身前的人緊密相貼才好。
唇挪動了一下,向上找尋著能直接觸碰解渴的地方,順著喉結一路上滑,終於找到了一塊與她身體差不多柔軟的兩瓣軟肉。
貼上去不夠,用舌尖勾開兩瓣,穿過堅硬的阻礙,和更深處糾纏,汲取到一點想要的東西才算稍微緩解了身上的難受,顧初白舒服地嘆息一聲,大腦終於空出了兩分清醒的理智。
黎清易離她這樣近,即便是在親吻的時候,佛子也沒有閉上眼睛,只是拿著烏沉沉的,萬事萬物都不染的雙眼瞅著她,看她糾纏,看她動情,看她面色通紅的撲在他身上。
顧初白:「!」
發現又做了什麼怪事,顧初白下意識就想往後仰,但轉念想著,要是在清醒的狀況下這樣對待黎清易,他會不會腦子一熱就把自己收了?
做都做了,懷著這樣的心思,顧初白忍著羞澀,乾脆吻得更深了一些,舌尖輕掃過佛子的上頜,沖他眨了眨眼,試圖挑逗他。
但她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哪裡像在挑逗人,一雙眼睛裡雖然沾染情慾,但流露的意思只像小貓扒拉毛球一樣,乾乾淨淨的。
黎清易一直沒有動,保持著將她放到床上的動作伏身被動地接受她的親吻,顧初白纏了一會,既覺得臉燥熱,也覺得他這樣沒有什麼趣味,於是準備停下動作將人趕出去。
「顧初白。」
兩唇分離的一瞬間,他低低喊了一聲。
明明聲音與誦經之時沒有什麼不同,但念著她的名字,就跟拉了絲一樣,聽得人耳朵背後發熱。
他喊完,追上顧初白的唇,復又吻了下來。
這次不是顧初白故意挑逗,被親上的瞬間,她只覺得有什麼熱熱的東西流進嘴裡,慢慢流向四肢,舒服的她身體下意識糾纏更深。
手也不知怎麼有力氣了不少,直接就把人拉了下來一起滾在床榻之上,翻身壓在了黎清易身上。
那股暖流一遍一遍沖刷著虛弱的身體,顧初白鼻腔發出舒適的哼哼聲,趴在佛子身上努力夠著他的唇,想要獲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