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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這斂服倒是好看

2024-07-02 14:56:16 作者: 湯圓很甜

  祭祀前一天,王軒派了八個人把萱宜蘭家圍得嚴嚴實實。

  正好萱宜蘭家的門壞了。

  有人把守,也免得江姜為半夜可能闖入的惡狗憂心。

  當然,王軒還勉強算是良心未泯,給江姜準備的斷頭飯雞鴨魚俱全,恐怕萱宜蘭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的席面。

  江姜斜倚在牆邊,叼著雞腿兒,看著門口蹲著的兩個婆子,幽幽問道:「康明找回來了麼?」

  「沒有,你管好你自己,這個關頭還操心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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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那婆子本就看不上萱宜蘭,於是朝著屋裡啐了一口,狠狠罵道:「不要臉的東西。」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一根雞骨頭正正插在了婆子那黑白相間的頭髮上。

  江姜拍了拍手,幸災樂禍地笑笑。

  「你剛才聲音太大,嚇得我手滑.......」

  婆子瞪大了眼看著江姜,擼起袖子就想朝著屋內走。

  「小賤蹄子,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看著這婆子的嘴臉,江姜就知道萱宜蘭在無名村沒少被欺負。

  這婆子瘦精幹巴的,她都能毫無顧忌地對萱宜蘭喊打喊罵,更何況別人。

  若萱宜蘭對上這婆子,怕是會認栽,可她不是萱宜蘭.......

  江姜抬眸,對著婆子粲然一笑:「哎呀,被你發現了,我就是故意的,可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婆子愣在原地,表情憤怒之餘還帶著些許震驚。

  萱宜蘭那小賤蹄子隨了她那髒兮兮的啞巴娘。

  長著一副狐媚子的相貌,整天哭哭啼啼的,明明一臉苦相卻勾得男人喜歡。

  今日萱宜蘭居然不哭了,但這得意的笑容,竟讓她莫名忌憚起來。

  那邁進門檻的腳僵在原地,不動了。

  「怎麼?不明白?」

  江姜拿起盛了酒釀丸子的陶碗,晃蕩著手中的木勺,慢條斯理道:「我可是河神的新娘,你豈敢動我。」

  她抬眸看著那呆在原地的婆子,眉眼彎彎,語氣輕柔。

  「你猜猜看,如果我現在殺了你,村長會不會罰我。」

  眼見著那婆子的眼神一寸寸黯淡,江姜滿意極了,舀起碗裡白白胖胖的湯圓就往口裡送。

  香甜的芝麻餡料在口中蔓延開來,江姜看著一臉無措的婆子,舒服地眯了眯眼,真甜吶。

  「你、你個瘋子......」

  婆子氣得聲音發顫。

  「反正我是被罵大的,你隨便罵,能掉一塊肉算我輸。」

  江姜淡淡道。

  她和萱宜蘭都曾經在流言和污衊中掙扎過,心臟也隨著那些苦難的日子變得強大。

  不過嘛.......

  江姜抬眸看著那婆子,眸色比墨還要黑,涼意濃得化不開。

  「我這人向來尊老愛幼,可如果你罵得太過分了,就不要怪我.......」

  事實證明,惡人只會怕更惡的人。

  那婆子觸到江姜發狠的眼神,頓時心肝兒一顫,只道是萱家這賤骨頭知道自己要死了,便得了失心瘋。

  反正都是要死的鴨子了,就讓她嘴硬罷。

  那婆子收回了腳,瑟瑟縮縮地蹲在一旁,明明生著悶氣,卻又不敢多言一句,生怕屋子裡這個瘋子真的犯病殺了她。

  江姜喝完了手中的酒釀湯圓,門口那婆子也沒了聲音。

  她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對著滿桌的殘羹剩飯打了個嗝,吃飽了才好幹活啊。

  回頭看向梳妝鏡前的鳳冠霞帔,江姜不由得眸色發沉。

  但願符咒有效,讓她明天能好好看一看,水裡的「河神」,到底是個什麼牛馬。

  萱家四周被團團圍住,江姜也因此得了機會,好好休息一晚。

  只是萱家床板太硬,萱宜蘭這身子骨又太瘦,一夜過去,江姜被硌得渾身都疼。

  天剛亮,昨日陪著王軒唱紅臉的李婆婆便扭著水桶般的老腰,來給江姜梳妝打扮。

  比起負責看守的婆子,李婆婆雖然虛偽,但起碼說話好聽。

  江姜一邊由著李婆婆擺弄,一邊心裡想著沐江到底靠不靠譜。

  「快看看,多俊的閨女啊.......」

  李婆婆扶著江姜的肩膀,看著銅鏡里的倒影嘖嘖嘆道:「比你娘當年還俊上幾分呢。」

  江姜冷冷看著鏡子裡的倒影。

  瓜子臉上是小巧圓潤的鼻頭,眼睛雖然不大,但卻頗有韻味,像是從古畫中走出來仕女。

  因為營養不良,萱宜蘭的身子極瘦,如今套上繁複的嫁衣,倒是顯得不那麼病態。

  能利用這麼有限的條件,把萱宜蘭原本蠟黃的臉,變成一片白色。

  嗯,李婆婆技術不錯.......

  艷紅色的唇勾起一抹笑意:「這斂服倒是挺好看的。」

  幽幽的聲音在屋子裡繞了一圈,音量不大,卻成功嚇得旁邊李婆婆噤了聲。

  沉默讓屋內空氣變得尷尬起來,江姜略微沉吟,做人要尊老愛幼,不能讓李婆婆這個老人家冷了場啊。

  江姜眨了眨眼睛,作為一個年輕人,得學會主動。

  她轉頭看向李婆婆,歪著腦袋,惹得鳳冠上成串的珍珠玎璫作響。

  艷色的唇勾起一個妖冶的弧度:「李婆婆,這壽衣不好看麼?」

  李婆婆屏住了呼吸。

  為了蓋住那張蠟黃色的臉,她像是抹膩子般,給萱宜蘭臉上鋪了厚厚一層粉。

  若是萱宜蘭不說還不覺得恐怖,如今萱宜蘭說出了口,她看著面前的萱宜蘭,活像是眼睜睜看著厲鬼從棺材裡爬了出來一般。

  親娘嘞!萱宜蘭居然還對著她笑。

  「嗒——」

  手中的螺釘粉盒落在地上,細膩的白色粉末揚起一片塵,染白了大紅裙擺。

  李婆婆手忙腳亂地拍了拍嫁衣上的白色粉末。

  「別說喪氣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李婆婆連她最愛的花手絹都來不及拿,狼狽地逃出了萱宜蘭家。

  也不知為何,萱宜蘭這個讓人踩踏的賤骨頭,居然變得和厲鬼一般恐怖。

  罷了,反正她也要死了,忍一忍就過去了.......真是晦氣!

  看著李婆婆踉蹌逃跑的腳步,江姜一臉冷意.

  若是萱宜蘭強勢一些,或許依舊會受到欺負,但不會受到所有人的欺負。

  無名村就像是一個怪圈。

  這些個老弱病殘的婆子,明明和萱宜蘭一樣被人驅使和瞧不起。

  可她們不去找村長理論,而是選擇揪著比自己更弱勢的萱宜蘭狠勁欺負。

  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瞧啊,不過是輕輕一嚇,就把這些傢伙嚇成了這樣。

  可就是這樣的人們,變成了萱宜蘭的地獄。

  沒有王法約束的地方就是這樣,純粹的叢林法則下,他人即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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