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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真相

2024-07-01 07:18:33 作者: 葉錦

  沈洛覺得自己簡直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端起藥碗的手都在顫抖,捏著鼻子,一口悶了。

  老夫人這就滿意了。

  「咳咳......」這一碗下去喉嚨立馬就不舒服了,沈洛拿著帕子捂著口鼻,咳個不停,孫嬤嬤心疼的在後邊給夫人拍背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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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瞧著沈洛這副嬌氣的樣子,皺了皺眉,她也見過京中不少被嬌養大的貴女,大多都是像沈洛這樣弱柳扶風,姿態妍然的,男人若能娶一個回家放著,自然是倍有面子,但若是要繁衍子嗣,還是差了那麼點兒。

  這還只是初步的考驗,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一大鍋散發著濃重藥味的豬蹄湯擺到了沈洛面前,老夫人笑眯眯的在一旁看著她,她咬了咬牙,狠下心,端起湯碗「咕嚕咕嚕」地喝下去了,先不說如何油膩,胃裡就是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老夫人夾了塊桂花糕給沈洛,說:「來,去去腥。」

  喝了一碗豬蹄湯,這會沈洛是什麼都不想吃了,卻不得不強忍著委屈,強顏歡笑的接受。

  江仲景很孝順他的母親,她承於他的庇護,自然不能忤逆他的母親。

  這頓午飯大概是沈洛吃過最痛苦的一頓飯了,從玉雪閣出來後,孫嬤嬤扶著她在園子裡轉了幾圈消食,老夫人又派人出來讓她回屋歇著,說是天氣太冷了,若受了寒就不好了。

  沈洛只得提前回竹意堂了,孫嬤嬤前腳剛關上門,後腳就迫不及待地替沈洛打抱不平:「夫人,老夫人也太過分了,您怎麼不告訴她,二爺壓根就不肯和您圓房。」

  沈洛脫了繡花鞋往軟榻上一躺,嘆了口氣,說:「說了她也不會信,倒不如等二爺回來,再去和她解釋吧。」

  她沈洛一向不擅長與人吵架或者爭論,更何況,老夫人是長輩,若對方不想讓她占理,她就永遠都是過錯的那一方。搞不好,還傷了婆媳之間的感情,忍忍就算了。

  孫嬤嬤瞧著沈洛精神氣不大好,心疼不已,她們夫人從小在外人面前性子就軟,偶爾狐假虎威一次,也全靠老侯爺在背後給撐腰。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這江二爺平日裡對夫人就是再好,到了遇上這種事的時候,還真不一定能幫夫人幾分。

  夫人看著什麼都不懂,其實心裡再清楚不過了,否則,也不會忍氣吞聲到這個份上。

  「那奴婢去給夫人拿盞酸梅湯來解解膩。」

  今早宇文肖的屍體開始啟程運回蒼梧國,餘下的使節在接下來的幾天內也會陸續離開。

  永安長公主穿著一身茜素紅的華服,站在東華門之上,目送著送葬隊伍離去。

  「這裡風大,殿下該回去了。」江仲景不知何時走到了永安身側,說道。

  永安側目看了江仲景一眼,說:「宇文肖有心疾,他從不飲酒。是誰害了他?太子?還是你?」

  「屍檢的結果表示,二皇子當晚的確是飲了酒,殿下也不必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了,二皇子不在了,殿下應當是很歡喜的,這便夠了。」

  「可我怕會拖累到無辜的人。」他說的沒錯,她心裡的確是很歡喜,從未有過的歡喜,她今日穿這一身華服站在這裡,就是在向所有人表明她永安的態度,但只要一想到,這可能是一場為了她而進行的謀殺,她的內心就很不安。

  江仲景搖了搖頭,說:「沒有人是無辜的。」

  永安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他轉身下了城牆,她跟在他身側,問:「時間還早,大人可願意賞臉讓永安請一杯?」

  江仲景說:「不了,我不喜飲酒。」

  「那可惜了。」酒的確是個好東西,用來澆滅愁緒再好不過了,對於她來說,時刻保持清醒,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永安乘馬車離開了,江仲景也上了轎椅,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忽瞧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沿著宮牆緩慢地走著,他似乎受了傷,躬著背,一瘸一拐的。

  是江子峋。

  江子峋很快也察覺到了,轉過身向被眾人簇擁著的江仲景走去。

  「好久沒見江首輔,您的排場又大了。」

  江仲景沒有理會他虛假的恭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怎麼了?」

  江子峋隱隱有些落寞,回道:「我弄丟了一樣東西,她懲罰了我。」

  江仲景想起那塊玉佩,目光一滯,審視著他,他眼下這副樣子,簡直卑微到了極點。

  「你還沒想明白?她一次又一次把你脫進危險之中,你卻甘之如飴,再這樣下去,你早晚會沒命的。」

  「你少教訓我!」江子峋眼神陰騭,冒著火光,企圖進一步靠近轎椅,被江臨及時攔下了,「如果今日犯錯的那個人是你,也許她根本就捨不得動你一下,可我呢?」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已沒有了起初的那種氣憤,只剩下一種求而不得的痛苦,「我已經那麼努力的討好她了,卻永遠都是你的替代品......」

  江仲景面色一沉,緊握的手背青筋暴起,對江臨說:「走吧。」

  轎椅再次升起,緩緩前進。

  江子峋不甘地喊道:「江仲景,我不會輸給你的!」

  江仲景閉了閉眼,抬眸望向天空,帝京的冬天很少能見到陽光,不像他兒時生活的鄉下,四季如春,他寄住在江子峋家中時,常常喜歡同他一起野外玩耍。

  有一次,他們一起出去放風箏,他的風箏掉到了很遠的地方,子峋很照顧他,讓他在原地等著,自己一個人去找。後來,他在原地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子峋的身影,就回家告訴了大伯和伯母。大伯報了官,帶著鄰里人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

  雖然大人們都安慰他,但他還是很愧疚,也很害怕,一天晚上,他趁著家裡人睡著了,打著燈籠偷偷到他們白天玩耍的地方尋找,來到了一座小屋前。

  透過窗戶,他看見失蹤了近三天三夜的堂弟光著身子,被綁在一張搖椅上,一個年輕美艷的女人蹲在子峋的身前,做了一些他從未見過的事情。這種未知令他感到很恐懼,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可他卻看到子峋的表情從起初的痛苦,慢慢變得很享受,甚至可以說是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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