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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孩子可能會保不住

2024-07-01 02:24:01 作者: 江岳琳

  陸清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不用另選了,但是墓地的費用我回頭轉給你,這個錢你必須得收。」

  爸爸媽媽陰陽相隔了二十年,現在到了另一個世界,自然應該團聚在一起,平心而論,顧瑾言這件事其實做得很細心。

  但是他們既然已經分道揚鑣了,她不可能白用他的錢,而且爸爸若是知道了,也肯定會生氣的。

  男人沒說收或者不收,只是道:「這件事回頭再說。」

  

  她穿了件黑色的大衣,平底靴也是黑色的,脖子上圍了一條深灰色的圍巾,顯得整個人更加的單薄纖細,但依舊純淨美麗。

  晚晚果然已經提前到了,還有鍾叔一家,都勸她不要太傷心難過,身體要緊。

  顧瑾言接了個電話跟她說有事要離開一會兒,晚晚便跟她站在一起陪著她接待前來弔唁的人。

  令她十分意外的是,從前那些與爸爸交好,後來落井下石的那些「叔伯」們竟然都來了,甚至還有一些以前跟爸爸沒什麼深厚交情在陸家出事之後基本已經斷絕了來往的,竟然也來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前來是看著誰的面子,畢竟誰都知道這場葬禮的負責人是顧鈺。

  而顧鈺在涼城基本就是顧瑾言的代言。

  來的人真情假意一目了然,但在這樣的日子這樣的場合,她都不會去計較,每一個前來弔唁的人,她都認認真真地鞠躬回禮。

  顧瑾言接近中午的時候才回來,聽說她從早晨一直就那麼站著沒有休息,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立刻叫人搬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本來身體就弱,又直直的站了好幾個小時,她的臉色已經跟胸前的白話差不多一個顏色了,小腹也絲絲地有點墜痛。

  但陸清越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這是必要的禮節,是對我爸和所有前來弔唁的賓客的尊重。」

  男人恨不得直接將她按在椅子上,但最後只是低聲勸道:「那些人你沒必要理會,而且你覺得你爸爸看到你懷著孕還一直這麼站著不會心疼嗎?」

  陸清越聞言抬頭看向擺在正中間的遺照,黑白色的照片裡爸爸的笑容依然那般溫和慈祥,眼眶不由得酸酸疼疼心裡也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顧瑾言見她不言不語地又開始流淚,漆黑的眉毛幾乎擰成了疙瘩,但是又拿她沒辦法,於是只好將何晚晚叫到一旁讓她幫著勸一勸。

  何晚晚心裡對他還很有意見,態度十分冷淡,但回頭看了看消瘦的仿佛一陣風就能颳走的好友,抿了抿唇,還是走過去開口勸道:「清清,休息一下吧,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會受不了的。」

  「是啊,你若是把身體熬垮了,誰去幫你照顧你弟弟?」

  陸清越聞聲轉過臉,接著整個人都怔了怔:「盛歡?」

  盛歡同樣穿著一身黑,身材雖然不算高挑卻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自信和英氣:「清悅姐,逝者已逝,你要節哀。」

  她以為昨晚盛歡跟小哲一起坐著直升機回m國去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出現在這裡。

  轉頭低聲對何晚晚道:「晚晚,我有東西想讓她帶給小哲,你在這裡幫我接待一下客人。」

  然後也沒看站在一側的男人,便帶著盛歡去了隔壁專供家屬休息的小房間,反手關上門,將一張銀行卡遞給對方:「這張卡你收著,小哲的醫藥費就在裡面扣,密碼我寫在背面了。」

  然後又將另一張遞過去:「這張卡麻煩你替我交給小哲。」

  那幾棟房子鍾浩已經都替她賣掉了,所有的錢都在這兩張銀行卡里,剛才鍾浩過來悄悄交給她的。

  至於顧瑾言硬塞給她的那張卡,她沒打算用。

  盛歡將兩張卡接過去,挑眉問:「那你呢,真打算留在這裡替那個男人生孩子?」

  陸清越垂下眼帘:「孩子留給他,會比留在我身邊更好。」

  她自然也能養得起一個孩子,但是她還要照顧弟弟,前路未卜,相比之下,還是留在顧家,留在顧瑾言身邊對孩子的成長和前途更加有利。

  對於她的說法盛歡沒有發表意見,只是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但是如果你改變主意想帶著孩子離開的話,隨時跟我說。」

  她點點頭:「好,盛歡,謝謝你。」

  盛歡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以你我的交情何必說這些,你保重身體,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你出去。」

  兩人邊說邊出了休息間,剛走了沒幾步陸清越突然彎下腰,用手捂住了小腹。

  盛歡臉色一變剛要說話,就被一隻大手扒拉到一旁,接著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便越過她一把扶住了女人的手臂,沉聲問:「你怎麼了?」

  陸清越聽到熟悉的男人聲音抿唇站直了身體,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是剛才站得太久了腿有點抽筋,緩一會兒就好了,那些賓客都是衝著你來的,你去照應一下吧……」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一言不發地打橫抱了起來,返身回到休息室將她放到沙發上,才道:「那些人還沒資格讓我去照應,你坐這兒等一下,我叫個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陸清越仰起臉叫住拿出手機準備撥號的男人:「顧瑾言,我爸爸葬禮,我腿抽個筋還要小題大做地把醫生喊來,別人會怎麼看我?」

  他淡淡地道:「在乎那些人看法做什麼?」

  「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我不能讓別人在我爸的靈前議論紛紛,害他不得清淨。」

  顧瑾言握著手機的手指一頓,隨後收起了電話,低聲道:「那你不許再站直,就坐在椅子上,我會安排人替你鞠躬回禮,你現在懷著孕身子不比常人,若是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陸清越目光不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許是身在高位時間久了,他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冷淡疏離難以接近,板著臉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但是此時他的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低沉溫和的嗓音和專注的眼神卻無端地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溫柔。

  是不是不管什麼樣的男人,面對自己的孩子都會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片慈父之心?

  可是她心中卻隱隱有一種預感,這個孩子有可能會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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