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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離個婚他怨念又委屈

2024-07-01 02:23:59 作者: 江岳琳

  陸清越眼睫輕輕一顫,抬眸看向他,眼神難過而篤定地說:「我知道你不會。」

  顧瑾言看著那張白皙精緻的臉龐,手指捏著紙巾動作很輕地給她擦拭著淚痕,像是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他現在就已經後悔了。

  「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麼忽然答應離婚,但從你答應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會反悔。因為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放棄」兩個字。既然已經決定放棄了,自然不會再對我糾纏,畢竟你從來都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顧瑾言正在給她擦眼淚的手指就那麼頓住了,他為什麼答應離婚?

  因為她爸爸的確有可能是被那個高醫生威脅逼迫自殺的,而他的爺爺卻給高醫生匯了三百萬。

  所以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繼續霸占著她。

  陸清越看著他英俊的五官,深邃的眉眼瘦削了不少卻依舊那麼迷人,她抬手撫上他的眉梢,淡淡地笑了笑:「這半年多的時間,我明白你對我很好,也明白你對我的感情,但是天意弄人,顧瑾言,我們之間隔著一道天塹,終究是情深緣淺。與其勉強在一起,不如好聚好散恩怨兩消,總好過夜自責噩夢纏身。」

  這段時間他們見了面不是冷戰就是爭吵,她似乎有挺久沒這麼心平氣和,甚至是溫柔地跟他說過話了。

  顧瑾言眼神一錯不錯的看著女人那張平靜又認真的臉龐,胸膛里仿佛伸進了一隻冰涼的手,將他胸口一直以來緊緊守護著東西給奪走了。

  

  恩怨兩消,便是形同陌路。

  那樣還不如她一直怨恨著他,或許他還能給自己找一點反悔的理由,但是現在她冷靜又淡然地說出這番話,他便知道,他們真的沒有可能了。

  她說不想夜夜自責,怕噩夢纏身。

  胸口像是忽然破了一個大洞,呼呼地灌著冷風,冰涼,空虛,還有……疼痛和不舍。

  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急切地,胡亂的吻了下去,貪婪地想要最後留住屬於她的香氣和溫度。

  陸清越沒有掙扎,就那麼任由他吻著,是長久以來難得的溫順,但也只是溫順,沒有給出一星半點的回應。

  不知吻了多久,他將她緊緊地擁在滾燙的懷裡,低低啞啞地笑:「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也明白,愛我你覺得對不起你父親,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關,可是,我們還有孩子,只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我情願你把我當成仇人或者罪人恨著怨著也行。」

  陸清越貼著男人滾燙的胸膛,聽著他幾乎是低聲下氣的話,竭力隱忍著眼底洶湧波動的淚意:「恨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不想讓自己過得那麼辛苦,顧瑾言,算我求你,你就放過我吧。」

  他雙臂緊緊地將她扣在胸膛,魔怔了一般長長的低笑:「可是清清,你讓我放過你,誰又來放過我呢?」

  她閉著眼睛:「顧瑾言,我們該走了,領完證還要去我爸爸的葬禮。」

  男人抱著她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鬆開了她:「好。」

  那碗粥顧瑾言到底還是沒有吃,只是就著半杯牛奶吃了兩粒胃藥,然後看著她喝完一整杯熱牛奶兩個人便一起出門了。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但天還陰得烏沉沉的,呼呼地被風吹著比下雪時更冷了。

  他將自己的大衣黑色毛呢大衣披在她的肩上:「今天風大太冷了,不如進去換件羽絨服?」

  陸清越扯著衣擺裹住自己,踩著地上的薄雪往車邊走:「不用了,走吧。」

  他只好「嗯」了一聲,然後走到她的身側儘量擋住冷風,上車之後,他忙先啟動車子打開暖風,用商量的語氣問:「這個時間點肯定已經有不少人過去弔唁了,不如咱們明天再去民政局,行嗎?」

  陸清越自嘲地扯了下唇角,爸爸從前的那些所謂的朋友早就已經沒有往來了,現在又哪來的那麼多人弔唁?

  能來的無非就是鍾叔叔一家,還有晚晚和沈觀良。

  而這幾個人,是不會因為她遲到覺得自己被怠慢的。

  「還是先去民政局吧,反正領個證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顧瑾言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低低的應了一聲「好」,打轉了方向盤。

  一個小時後,陸清越從民政局出來,將那件黑色的大衣遞過去,想露出一點笑卻實在笑不出來,於是便維持著原有的表情:「現在你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也不必再去我爸爸的葬禮,你回公司去忙吧,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可以了。」

  呼呼地被風肆虐地刮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女人吹倒,顧瑾言看著她眨眼間就被冷風吹得發白的臉,接過大衣一邊往她的身上裹一邊道:「但你肚子裡的孩子跟我有關係,我有責任也有權利看護好你們,而且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說完便不容分說地摟住她的肩往下走。

  陸清越實在沒力氣也沒心情跟他拉扯,便任由他將自己又帶回了車上。

  剛綁好安全帶,便見他遞過來一張卡:「贍養費以後會按月打進這張卡里,你收著。」

  離婚協議上的條款她只看了孩子撫養權那一欄,寫的是他的名字,其他的看都沒看一眼,自然不知道他還給了離婚贍養費,更不知道顧瑾言給她的是自己名下顧氏百分之三的股份,一個月的紅利都是個天文數字。

  但不管多少她都不想要:「不用了,孩子出生之後也是由你撫養,我有手有腳自己能養活自己。」

  既然已經分開了,就分得乾淨徹底,何必再藕斷絲連。

  顧瑾言還是將那張卡塞進了她的口袋裡:「我讓顧鈺在南山給你父親買了一塊雙人墓地,打算將你母親的墓也一起遷過去。」

  陸清越的注意力一下就從那張卡上被轉移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他:「你要給我母親遷墓?這麼大的事你憑什麼都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對此顧瑾言給出的解釋是:「昨天我原本打算跟你商量的,但是後來你不是暈倒了麼……而且我覺得你肯定也不會想讓你父母跟姚慧芳的丈夫在同一個墓地,關鍵你母親那邊是個單人墓穴,所以我就私自做主了,畢竟昨天我還沒有被剝奪你丈夫的身份。」

  陸清越:「……」

  離個婚至於這般怨念又委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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