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沈硯這個野種不能認
2024-06-29 20:01:33
作者: 橘子糖
沈景良失去風度,他找南梔和沈硯的麻煩,不僅僅是為了給沈錦鴻出氣,也是為了給自己找回面子。
南梔和沈硯兩人卻不理會沈景良,任由他像只瘋狗般亂叫。
沈景良是否相信這支筆是真的,對他們二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沈雄和沈圖南是否相信。
南梔身為沈硯的枕邊人,聽沈硯提過這支筆的存在。
為了找回這支筆,他大費周折。
得虧他的人脈廣,三教九流都有認識的朋友,饒是如此,也耗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把這支筆找回來。
當年偷走這支筆的小偷很識貨,這支鋼筆是知名品牌所出,若把黃金筆尖拆掉去賣的話,只賣這支筆三分之一的價格。
小偷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於是高價賣給識貨的人。
沈圖南小心翼翼地將筆收好,憤怒地看向沈景良:「沈景良,這支筆是我爸的遺物,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你不要在這兒污衊我大哥和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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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帽上有著兩道特別明顯的痕跡。
那是他小時候淘氣,用力磕打這支筆造成的。
他父親看到後,大為惱火,第一次動手揍他。
他的印象特別深刻,就連沈硯都不知道這件事。
看到這兩道痕跡後,他就斷定這支筆的確是他父親的遺物。
他對沈硯大為感激,哪裡容忍得了沈景良當面質疑沈硯?
沈雄的臉色也很難看,嚴厲地說道:「景良,今晚的你太沒有分寸了。沈硯是我的兒子,容不得你這麼質疑他。這支筆的確是我好友的遺物,筆身上的字母是我親手刻上去的。你向他道歉。」
南梔聽著沈圖南和沈雄對沈硯的維護,心裡頭有些暖。
沈硯能夠跟沈雄相認,能夠多沈圖南這個兄弟,有了屬於自己的家人。
在他被人詆毀、污衊的時候,沈雄和沈圖南能夠挺身而出。
沈景良的喉結上下滑動。
他是沈家的嫡長孫,從小就養尊處優,不管去哪兒都有人巴結他、奉承他。
對不起這三個字,哪怕面對他的父母、爺爺奶奶,他都沒有說過。
沈錦鴻走上前打圓場:「三叔,景良以為我受傷和沈硯有關,才會針對沈硯和弟妹。時間太倉促了,我也來不及向景良說清楚真相。一切都是我的不對,在這兒我向沈硯和弟妹說聲對不住了。」
他又扭頭看向沈景良,「景良,三叔教訓得對。不管怎麼樣,今晚是圖南的生日,輪不到你一個客人來質疑圖南父親的遺物是真還是假,你做事太沒有分寸了,不只是向沈硯和弟妹,就連三叔和圖南,你都該說一聲對不起。」
沈錦鴻在三叔上面咬了重音,讓沈景良心中不由得一凜。
雖然他是沈家的嫡長孫,可這並不代表著沈氏集團以後會是他的。
沈氏集團樹大根深,人才輩出。
他的行事風格並沒有讓爺爺和父親很滿意,難保他們想要將沈氏集團交到其他人的手中。
他的爺爺和父親非常欣賞沈雄,沈雄也在沈氏集團內擔任要職。
也就是說沈雄的支持與否,關係到他在沈氏集團的地位。
沈雄得罪不得。
沈景良恢復冷靜後,立即換了一張臉,按照沈錦鴻說的那樣,先是向沈雄和沈圖南道歉後,這才真誠地看向沈硯和南梔:「沈硯,南梔,對不住了。今晚是我喝多了,才會說話做事沒了分寸。希望你們兩個不要把今晚的事情放在心上。」
南梔前後活了兩世,沈硯從底層打拼,兩人的經歷都很豐富,形形色色的人見得不少,看出沈錦鴻和沈景良的道歉不是出自真心,而是忌憚沈雄。
沈錦鴻和沈景良的態度都放得很低,兩人自然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沈雄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說道:「沈景良,沈硯是我的兒子,若是你不把他放在眼中,便是不把我放在眼中。」
沈景良連連對沈雄賠笑,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尖利的女音從宴會廳門口傳來。
「沈雄,沈硯不是你的兒子!李文秀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就給你戴了綠帽子!沈硯是她和姦夫生的野種!」
鄧春喜站在宴會廳門口,蒼白著臉,刻薄地喊道。
在場的賓客,全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鄧春喜。
「沈總為了沈硯,都公開教訓沈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沈硯竟然不是他的兒子?」
「我記得李文秀,是非常罕見的美人,聽說出身並不好。在那個年代,沒有好出身的絕色美人,的確很容易走錯路。要沒有確切證據的話,鄧春喜也不敢在這兒胡說八道啊。」
沈韻如和趙正祥也是這麼想的,懷疑沈硯並非是沈雄的親生兒子。
可就算不是親生的,沈硯都叫了他們倆姑姑姑父了,他們倆也實實在在地從沈硯和南梔那兒得到不少的好處。
要是失去這個侄子、侄媳婦兒的話,對於他們而言,損失也就太大了!
沈韻如大步走到鄧春喜身前,扯著她的手臂就往外走:「鄧春喜,你瘋了吧!在這兒胡說八道!沈芳涉嫌拐賣婦女,你記恨南梔和沈硯不肯撈她出來,所以才會編排這種瞎話出來!你給我出去!有我在,可容不得你亂來!」
鄧春喜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的體型略胖,沈韻如竟是拽不動她。
沈韻如急了眼,對跟著鄧春喜進來的沈昭道:「大哥,大嫂瘋了胡說八道,你就不管管嗎?趕快把她拽出去!」
沈韻如知道沈昭沒有像樣的工作,還指望著沈雄生活,不敢得罪沈雄的。
但這次她猜錯了。
有人給了鄧春喜一筆錢,就為了在今天出現,把李文秀做的那些丟人事兒全都說出來。
讓沈雄確定沈硯並非是他的親生兒子。
依照沈雄的個性,絕對容忍不了沈硯的存在。
沈硯的千帆建築、南梔的伊芙和南家園果汁,在沈氏集團面前,就像是螞蟻一樣渺小,只要沈雄一句話,沈硯和南梔以後都過不下去。
哼!
活該!
誰讓沈硯和南梔不肯放沈芳出來,又不肯讓他拿到一些好處!
沈昭的眼睛裡閃爍著和鄧春喜一樣的瘋狂,他道:「韻如,沈雄是我親弟弟,我可不忍見他當了二十幾年的綠頭烏龜,還要把野種進入門。為了這個野種,把我的老父親氣的下不了床。沈家的血統不容混淆!」
他同情地看向沈雄,「沈雄,我和你大嫂今天說出實情,也是為了你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繼續做錯事。沈硯這個野種,你不能認。」
沈雄面無表情,只是下頜繃緊。
鄧春喜和沈昭出現在宴會廳,往沈硯身上潑這種髒水,已經將他和沈家最後的情分全都耗光了。
他還不能將鄧春喜和沈昭趕出宴會廳,不然的話,整個京城都會懷疑沈硯的身世。
只要沈硯出現在京城的商業圈,就會被人指指點點。
「鄧春喜,沈昭。你們兩個真夠陰損。沈硯是我的兒子,你們倆竟然這麼折辱他。這筆帳,我記住了。從今往後,我和沈昭斷絕兄弟關係,你們兩個最好不要離開京城。」
不然的話,他從哪兒去找這兩個人算帳。
沈昭聽出沈雄話裡面的寒意,得意的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心生怯意的同時,又轉念一想。
他和沈雄到底是同樣爹媽生出來的親兄弟,沈雄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過去的時候,他沒有工作,沈雄還不是掙錢養活他一家人?
他長嘆一口氣,「沈雄,為了一個野種,你要跟我這個大哥斷絕關係。你越是如此,我越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做錯事。我和你大嫂敢在這樣的場合,道明這個野種的身世,是因為我有證據。我把這個野種的親生父親帶來了,有他在,他會對你說怎麼和李文秀勾搭成奸,有了沈硯這個野種的。」
南梔猜到鄧春喜和沈昭肯定要搞事情,但她真沒有想到這兩夫妻竟然做的這麼絕,把陳常富找來了!
這完全是把沈雄的臉扔在地上用力踩啊!
她不由得看向沈硯。
沈硯表情依舊淡定,鳳眸不起絲毫波瀾,就像是眼前發生的鬧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南梔不由得握住他的手。
沈硯的手乾燥溫暖。
相比之下,她的手倒是有些潮濕。
沈硯握緊她的手,低頭看向她,看著女人眸中的心疼,他對她一笑,低聲道:「沒事的。」
就在沈昭說話間,陳常富已經出現在宴會廳裡面了。
他坐了大半年的牢,圓胖的身形變瘦,大頭細脖子,像是沒有進化的猴子,早就失去了淮安第一首富的暴發戶風采。
看到南梔和沈硯後,綠豆大的眼睛裡露出恨意。
不用沈昭和鄧春喜誘導,他就已經道:「沈雄,沈硯就是我和李文秀生的!在你沒有娶李文秀之前,我和她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我就是讓她懷上我的孩子,繼承你的財產!」
不用沈雄開口,沈韻如和趙正祥兩口子倒是率先沉不住氣了,「你胡說!沈硯長得龍顏鳳姿,像是你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怎麼能生的出沈硯?」
趙正祥去找宴會廳的經理,「你是死了嗎?放這種東西進入宴會廳!趕快叫這三個人滾!」
經理姓高,他道:「趙先生,抱歉。沈總才是這場宴會的主人,沒有他的允許,我不能擅自把宴會廳的客人趕走。」
說到這兒,他的語氣頓了一下,意味深長道:「若是將這三人趕走的話,豈不是坐實了他們三個說的話都是真的?以後沈總和他的兒子還怎麼在京城內立足?」
高經理說的話,讓趙正祥挑不出錯。
不管是這三人是走還是留,場面都會鬧得非常難看。
他都替沈雄和沈硯發愁,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收場!
陳常富聽到沈韻如說的話,怪異地笑了一聲:「沈硯長得不像我,而是像他媽李文秀啊!我跟李文秀睡了三十年,在她的後腰上有著拇指大小的紅色胎記。沈雄,你說是還是不是?」
沈雄緊繃的面色到底出現了一絲裂縫,他忍無可忍就要動手。
沈硯卻比他還要快一步,一腳踢在陳常富的肚子上。
陳常富被他踹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別說起來了,就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沈硯冷冷地說道:「不准你這麼侮辱我媽!」
哪怕李文秀沒有盡到任何做母親的責任,沈硯也不能容忍陳常富用這麼輕薄的語氣,當眾羞辱李文秀。
從沈硯身上散發的戾氣,讓沈昭腿肚子哆嗦,差點站不住。
鄧春喜倒是不怕。
沈芳坐牢坐定了,現在的她滿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報復沈硯!
「沈硯,敢打自個兒親爹,你到真不怕天打五雷轟!」
「陳常富不是我的生父。」沈硯冷冷地說道。
「是不是你說了不算,而是你媽說了算。」鄧春喜嘿嘿地笑著,「女人可是非常清楚自個兒孩子的親爹是誰。你說是吧,文秀?」
賓客們順著鄧春喜的目光望去,看向宴會廳門口。
不知何時,宴會廳門口站著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女人長相和沈硯有著五分相似,讓人一眼就猜到兩人是母子。
李文秀保養得很好,五官絕美的她,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出頭。
她不是自己來的,韓躍民跟在她的身旁。
他柔聲對李文秀道:「文秀,不要怕,大膽地說出真相吧。」
不只是南梔,沈雄和沈圖南看到李文秀出現,心裡頭都冒出了急火。
兩人都知道,李文秀和沈硯的關係非常緊張。
與其說是母子,倒不如說仇人更合適。
李文秀又是一個做事糊塗的女人。
難保她真得會為了報復沈硯,承認陳常富說的話是真的!
若真是如此的話,沈硯就得頂著野種這個名號過一輩子,沈雄也無法在京城內立足!
李文秀走到沈硯的面前,冷淡地看向沈硯:「剛才你打了陳常富?難道你忘了,他曾是我的丈夫?」
李文秀的話,讓在場的賓客又忍不住譁然出聲。
沈雄的額角青筋狂跳。
沈圖南都想要找什麼東西,捂住李文秀那張亂說話的嘴。
沈硯用同樣冷淡的視線,看向李文秀:「那又如何?他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