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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上門生事

2024-06-18 14:41:41 作者: 某某寶

  母女倆說完這話不一會兒,夏氏用大筐裝著番薯過來了。與陸氏話家常,誇讚沈樂妍,神色倒也如常。唯有似是有意無意地多感嘆了兩句去了的李秀才,以及自己做了不好的夢,想是李秀才在下頭想錢花了等等的話。

  沈樂妍暗猜,這肯定是怕她回家和陸氏說什麼,故而搶先說了,好消陸氏心頭的疑惑。

  一時下也猜不明白夏氏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乾脆也不再管了。反正她要打什麼主意,總有露出苗頭的時候。

  沈老二旗開得勝,番薯有了新的銷路,大家滿心的勁兒。三家的男人和女人們整整忙了兩天,才算是做好了粉條粉皮。又耐著性子候了三天,沈老二急惶惶的帶著幹了粉條和粉皮往鎮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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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走,沈樂妍就瞅著陸氏說,「娘,咱們剩下的白菜,還收拾不?」

  沈家那半畝的白菜是早收回家了,只是一直沒處放,院中的角落裡,架板上,哪兒放的都是,還有在菜田裡挖了坑就地埋了一大半兒。就這樣還餘一堆沒處放呢。

  眼看天越來越冷,扔在外面也是個凍。

  陸氏瞅著院子一角推積的大白菜,直上愁,「這都放哪兒啊?」

  眼下沈家是三房外青磚內土壞的堂屋,這是當年分家的時候蓋起來的。全土壞的東屋,這是孩子漸大住不開,沈老二和陸氏手頭也沒錢,草草蓋起來的。

  餘下的廚房和草棚,都是草泥做牆,葦子杆兒做頂,外頭糊了厚厚的草泥防雨雪。

  那草棚里,還有一半兒的地方叫那頭老驢給占了。一家人把扒回來的白菜,東屋當門,草棚的一角都塞滿了,廚房的角落裡更是堆了好大一堆,外頭還余這麼些。

  沈樂妍也愁了。

  正要說話,孫長發家的春妮進來朝她笑道,「妍丫頭,有人在河邊撈魚呢,咱去看吧?」

  陸氏便朝沈樂妍擺手,「行,和春妮去玩會兒吧,在家忙了許多天了。」

  沈樂妍也正想四處走走,就帶著二妹三妹小弟,和春妮還有春妮的妹妹春燕出了巷子。

  巷子口有幾個婦人,立在冬陽下,熱熱鬧鬧的說著話,突然瞧見幾人出來,話頭就是一頓。緊接著有個尖著嘴的中年婦人一臉神秘地朝沈樂妍招手,「妍丫頭你來,我問你個事兒。」

  沈樂妍走過去,在離她五六步遠的地方站定,問,「槐子嬸兒,什麼事兒啊。」

  看她這賊頭賊腦的樣子,一準兒是想打聽她家的事兒,而且還是不好和陸氏沈老二打聽的事兒。

  劉槐家的連連招手,見她不往前靠,就些不高興。卻還是壓著聲音說道,「聽說你家制粉條子的手藝,是你聽外面的行商說來的?」

  「是啊。」沈樂妍神色平靜地點頭。

  劉槐家的沒問出自己想聽的話,就微板了臉,撇嘴翹嘴角,斜著沈樂妍哼道,「屁!你還跟我裝傻,是不是你爹你娘交待你們在外面這麼說的?」

  沈樂妍就氣笑了。你誰啊,和我們家八竿子打不著的,你夠得上跟我甩臉子嗎?

  自小在農家長大的她可是知道,有些長舌婦想知道什麼事兒,又不敢去找這家大人問,多是逮著孩子套話兒。

  原她是個真正的孩子的時候,吃了這樣的話,也不過自己氣一回罷了,多數不敢回嘴,可眼下她不是。

  也學著劉槐家的樣子撇嘴翹嘴角,哼道,「屁!我犯得著跟你裝傻嗎?你是我家什麼人啊!」

  一邊說一邊和春妮幾個往河邊走去。

  把那劉槐家的氣了個倒仰,不依地指著她的背影,一連的說,「瞧瞧這小憋娃子,毛還沒長齊呢,就敢跟我厲害!」又恨恨地說,「這一準兒是她娘交待的。不成,不能叫他家把大傢伙兒都給騙了!」

  說罷急匆匆的順著大坑中的小道,往村中去了。

  兒女們出去玩了,陸氏收拾了一會兒白菜,正要把掰下來的老白菜幫子往豬圈裡扔,家裡就湧進來七八個村人,男男女女都有。有相熟的,也有平時不大往來的。

  這麼些人突然結伴兒上門,就一準是有什麼事。

  陸氏放下籮筐問究竟。

  「也沒啥。」說話是的街中的一個婦人,人都叫她桂花嫂子,和陸氏也略微的相熟一些。她笑著掃過院子,目光落在院子角的臨時灶上,和陸氏笑說,「這不聽說你家用番薯做粉條子賣錢,大家都好奇,過來瞅瞅。」

  他們一來,陸氏就把這些人的來意猜了個差不離。畢竟自打沈老二的粉條子賣出去這消息傳出去的,前幾天磨漿下粉,家裡時不時都有人過來瞧究竟。

  其實沈樂妍原先還存著不讓人學的私心,可陸氏和沈老二都說,街里街坊說來家坐坐,你堵著院門兒不讓進,那可不像話!

  再有,大家都是窮苦人家,這兩人也體諒其他人的難處。

  沈樂妍聽了爹娘的話也覺得自己有些自私,也沒再提這茬事兒。

  就這麼著,做粉條子那幾天,院門天天大開著,有人問做法兒,沈老二也不藏私,一五一十的和人家說了。

  聽桂花嫂子起了這麼個軟和的話頭,陸氏也不疑有它,笑指著那臨時灶說,「來得不巧!該正做的時候來瞧。這會子空口白牙的,我和你們也說不明白。」

  大家順著這粉條子,說到番薯,又罵了一回那奸商,如此七嘴八舌說了一會子閒話。

  當中有一個眼生的漢子,矮壯的身板,綠豆大的眼,閃閃爍爍瞅著陸氏問,「沈家二嫂,這粉條子的手藝到底打哪兒學來的呀?」

  他這話里存著個探究竟的意思,在陸氏聽來,就是疑她。就正了神色說,「是我們家妍丫頭聽過往行商說來的呀。難不成我還瞞著你們,說瞎話不成?」

  她沒一絲藏奸,還叫人疑到臉上,自然不大高興。

  那漢子也不高興。他家今年也種了不少番薯,價賤的時候,自己繃不住,給提前賣了。前兒他和人結伴來瞧沈老二做粉條子後,回到家裡,用鄰家的番薯也試了,總是做不成。

  就猜沈老二藏了密法沒和別人說。再有馬氏之前挑唆的話,就更覺沈老二兩口子沒和大家說實話,才叫他吃了個大虧。

  就嗡聲嗡氣的說道,「這倒也怪了啊。咱們家的孩子也是不憨不傻有眼有耳的,這麼好的法子,咋沒叫咱們家的孩子聽了去呢?」

  他這話陰陽怪氣的,陸氏更是不高興,敢情他們不是來說閒話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指著那漢子說道,「你是村西的墩子吧?說吧,墩子兄弟,你這話到底是個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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