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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收服

2024-06-18 12:45:46 作者: 曾經那時窗口白楊

  身材矮小的河童向身邊目光呆滯的夏瑾和一個男孩子使了個眼色。

  對面房子裡客廳還有微微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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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瑾和兒子云生慢慢走向了客廳的房門。河童目光漂移不定,卻獨自站在通向餐廳的房門前沒有進去,仿佛是在搜尋著裡面的氣息。

  水不停從它身上滴下來,它的手爪穩穩托著那隻盛滿了血的大碗,緩緩舉過頭頂端放在了頭頂凹陷處。

  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它需要儘快把自己的那件寶貝拿回來,只有通過那塊河童石的滋養,並且藉助那力量來度過自己最虛弱的時間。

  夏瑾的兒子云生喜歡收集各種工具。他明明對幹活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但是相關的工具卻都收集全了。錘子和鋸子之類的東西都有不止一個。而錘子之一現在也插在皮帶上。

  「鋸子很重要。」

  夏瑾殘忍地笑了笑。

  「在分解屍體的時候鋸子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數量越多越好。因為一旦纏上碎肉很快就無法使用了。」

  如此自言自語著,就好像實際上經歷過這種場面一樣,夏瑾輕輕地笑了一聲。

  「這次一定要做得漂亮一些!」

  雲生抓住了門把手。向同樣把手放在門把手上的夏瑾點點頭,一起轉動了那個,靜靜地拉開門。

  一面窺探著裡面的情形,他們一面拉開門,在門打開到一半的時候,他們發現了站在眼前窗戶旁邊的人影。

  是和雲生同樣年紀的少年。他的眼睛毫無動搖地投注在雲生的身上。

  雲生用好像要把門扯斷一樣的勢頭拉開門。房間之中沒有家具。他舉起順手拿起的一把斧子試圖衝上去,但是卻因為腳一絆而摔倒了。

  雲生慌忙支撐起身體,摸索著想要爬起來。就在手指碰到地面的時候,跑過來的少年把那個斧子踢到了房間的角落。就在他想要伸出手抓向對方的時候,有什麼人從背後抓住剛的肩膀,並把他按在了地上。

  少年接近了他。

  雲生揮舞著手扭動身體。就在他感覺到碰到了什麼的時候,背後傳來輕微的呻吟聲,與此同時,通向客廳的玻璃窗被打開了。

  「放開他!」

  是夏瑾沖了進來。

  夏瑾揮舞著一把菜刀。但是刀沒有碰到少年,而是大大地掄空。她揚起險些陷入地板的刀,狠狠扔了出去。雖然沒有打到少年,但至少成功地把他逼到了房間角落。

  「住手!夏瑾!」

  按住雲生的人發出了怒吼聲。也許是被夏瑾吸引了注意力吧,他略微放鬆了力量。雲生拼命揮動手臂,成功地彈開了男人。他所揮動的手似乎碰到了什麼,感覺到微微傳來的血腥味,雲生不由自主笑了出來。

  「嗯……就是這個味道。」

  雲生調轉身體沖向男人,這個就是母親說過的黃源吧?試圖唆使小曦她們起訴的男人。但是,他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的。

  「住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當然知道!

  雲生嘀咕了一句。他撿起菜刀,但是伸出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住手!你以為殺了人還能跑得了嗎?」

  雲生掙扎著要拔出手臂,並且試圖去踢黃源的腿部。

  唔,一個沉悶的呻吟聲,但那並不是黃源的聲音,而是從旁邊傳來的。是夏瑾成功了嗎?他向那邊看了一眼,卻發現夏瑾已經倒在了地板上。

  是敵人。

  雲生狠狠瞪著滿臉清涼地站在那裡的少年,瞪著抓住自己的黃源。

  這些傢伙,是敵人。如果不殺掉這些傢伙的話,自己就要完蛋了。

  黃源好歹從雲生的手上搶過了刀。將刀丟到房間角落後,他一腳踹上了雲生的腹部。

  他抓住彎曲下身體的雲生胸口再次踢了他一腳,然後在他滾倒在地板上的時候跨到他的身上,將插在皮帶上的兇器拔出來丟到房間角落。

  在拔出兇器的時候,他感到了粘稠的感覺。雲生自己好像也因為所提的兇器受傷了。

  「沒事兒吧?」

  黃源看著烏笑天。他又回到了鏡子前面,夏瑾倒在吧檯下面動也不動,好像完全昏迷了的樣子。

  「還有一個……黃源,小心。」

  烏笑天如此說著走向黃源。他撥開黃源按住雲生的手,說了聲『離開他』。就在黃源抬起身子的時候,烏笑天的手抓住了雲生的肩膀,響起了好像是什麼堅硬的東西碰撞的聲音,黃源能看到黑暗中閃過了一片炙熱的火焰,好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龍形火焰猛地衝擊了過去。

  這一來雲生不再掙扎,也不再呻吟——他被猛地撞到了牆角,立刻就暈了過去。好在烏笑天並沒有想要傷害他,只是利用了炎龍封印的一些衝擊力,從而也隨便保留了一些力氣,方便自己對付未知的那個敵人。

  「另一個在什麼地方?」

  「大概是埋伏在什麼地方吧?」

  烏笑天如此說著,再次回到鏡子前面。

  「你不要動不動就要到鏡子那邊去啊。」

  「為了誘敵必須這麼做。」

  烏笑天輕輕的說了一句,將視線轉向客廳。

  河童在客廳嗎?或者是藏身在什麼地方。如果被人伏擊可不是什麼讓人高興的事情。

  「把那個俘虜的皮帶拔下來。」

  黃源沖烏笑天招呼,他自己從滾倒在地上的夏瑾身上拿走兇器。將兇器扔到了隔著吧檯的廚房後,他用夏瑾細細的皮帶把夏瑾的雙手反綁在了後面。

  「這裡就全靠你了。」

  「我說你啊。」

  黃源切了一聲,靠近了雲生。他試圖把雲生的皮帶拔出來捆住他的手臂,但是因為皮帶太粗進行的十分不順利。雖然最後勉強是捆上了,但是並不是很結實。弄不好很輕易就能被掙脫。

  一面如此做,黃源一面豎起耳朵。沒有腳步聲。房子裡面好像死一樣的沉寂。

  「怎麼辦?」

  聽到黃源的話,烏笑天用視線示意了一下通向走廊的房門。他自己也為了前往客廳而離開了鏡子。

  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兵分兩路後,黃源走向了房門。他藏在牆壁的陰影中窺探走廊的樣子。

  雲生衝進來的時候被打開的房門,就那樣大敞著。

  就在黃源輕輕窺探的時候,從背後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小心!」

  夏瑾恢復了意識。

  「去那邊!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殺掉!否則就完蛋了!」

  在黃源不由自主的回頭看向夏瑾的時候,有什麼沉重的東西掠過他的身邊。他猛地一閃身,目睹到一隻爪子砍進了房門的門框。

  他後退一步,擺出了迎戰的姿勢。與此同時,烏笑天衝進了客廳。

  「客廳!有一個人去了客廳!」

  傳來了從走廊跑向客廳的腳步聲。

  黃源瞥了一眼在餐廳地板上扭動身體的夏瑾,也衝到了走廊上。

  咔嚓,夜色中響起了小小的聲音。

  「你還真是只有在這種事情上看的開呢!」

  孫玉娥壓低的聲音在夜色中想起。

  「該說你的個性太乾脆嗎?」

  邵謙如此說著,將手臂伸進了被打破的玻璃之間。他們打碎了夏家的後門玻璃。

  按門鈴也沒人回應。打電話也沒人接聽。既然如此就沒有辦法了,直接闖進去再說。

  邵謙扭開門鎖,就聞到了充斥房子的腐臭味。

  他們進入的位置是廚房,那個荒廢的樣子讓所有人都啞然失聲。散落在地板上的垃圾,還殘留著殘羹剩彘的容器也堆積在地板上。

  一般人會用沒有落足的地方來形容凌亂,但是這裡的情形已經超越了那個。從廚房的料理台到隔壁的玻璃門。

  多半是通向客廳吧?

  是一條布滿了報紙和雜誌的比較平坦的道路。在那周圍則胡亂堆積著高到膝蓋的垃圾。只有料理台上面被整理得很整齊,那上面放著好幾把菜刀。

  他們輕輕的打開客廳的玻璃門。垃圾一直堆積到房間的中央。在垃圾下面能看到電視,但是屏幕上堆積著厚厚的灰塵,是不是還在使用也很可以。房間的牆壁則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掛在那裡,落滿塵土的衣服所覆蓋。

  「太詭異了……」

  沒有人回答邵謙的自言自語,當然,這不是否定的沉默。

  客廳的另一邊是門,這個處於打開的狀態。門對面也是和客廳一樣的臥室,這兩個房間形成了近似開間的狀態。

  那邊的房間相對來說要正常一些。但即使如此也散布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大量的垃圾袋,塑料防水布,扔在地上的若干鑿子、鋸子、繩子和鐵鍬。

  邵謙彎下身體,拿起了一個鑿子仔細的觀看。接下來粗魯的拉開了通向走廊的門。

  「等一下!噓……」

  無視孫玉娥的聲音,邵謙毫不掩飾腳步地大步跑上了二樓。

  是不是應該為了阻止他而大叫出來呢?就在孫玉娥和鳳五困惑的面面相覷的時候,二樓傳來了聲音。

  「——沒有人!趕緊回隔壁!」

  咦?孫玉娥和鳳五再一次面面相覷後衝到了走廊上。邵謙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二樓沖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無視如此叫嚷的孫玉娥,邵謙打開了走廊的門。門後是脫衣所,那裡的窗戶是敞開的。窗戶對面就是狹窄的後院。這個脫衣所里也凌亂的散落著塑料布,鐵鍬和鋸子之類的東西。

  「那些傢伙去了小曦她們家!」

  「怎麼會!」

  「我倒希望他們是連夜落跑呢!」

  邵謙說著從窗戶飛身跳到後院中。鳳五馬上跟在了他的後面。

  「等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邵謙從窗下對孫玉娥叫道。

  「你馬上離開這棟房子,去叫警察!」

  嘎噠,傳來了巨大的一聲。孫玉娥縮了縮彎曲著對著雨窗的身體,能夠聽到某種怒吼聲。

  他們兩人沒事兒吧?

  雨窗已經到了鬆動的程度。只要能弄下來一塊就好。想到這裡,她忘我的用菜刀戳進縫隙中。

  彎曲著身體潛進來的蕭程芳突然站了起來。

  「程芳?」

  「我還是要去下面。」

  「程芳,不行的!」

  無視孫玉娥的聲音,蕭程芳把手伸到了封鎖了樓梯上的家具上。

  「程芳!」

  「既然這夏家母子是被妖鬼控制的話,我想我也有可以做到的事情。等我下去後,你再把這裡和以前一樣封鎖起來。」

  「程芳,不行的!」

  「因為我沒有力量,所以反而有些事情只有我能夠做到。或者說,我那個程度反而剛剛好。」

  「程芳,不要這樣。」

  聽到小曦和遲媛的阻止,蕭程芳搖了搖腦袋。

  「保護委託人是我們的工作。我必須去幫忙,讓情況儘可能的好轉。等我下去之後,請你們一定要把這裡堵上。」

  「可是……」

  小曦試圖抓住蕭程芳的手臂,但是在那之前蕭程芳已經從移動的家具縫隙中鑽了出去。

  「程芳!」

  「堵住這裡。」

  從縫隙中留下這句話後,蕭程芳就踏上了樓梯。好像是要分開散亂的東西一樣,她緩緩的下了樓梯。

  伴隨著激烈的聲音,玻璃的碎片傾注了下來。烏笑天迅速抬起手臂避開了那個。河童的爪子擊碎了玄關的亮窗的玻璃。

  爪子再次揮動,這次陷入了房門中。因為矮身避開這一擊,所以烏笑天形成了坐在門廳地面上的姿勢。而河童擋在這樣的烏笑天的面前,試圖拔出陷入門裡的柴刀。

  烏笑天向著它的小腹伸出手,火光閃過,河童呻吟著鬆開爪子,後退了兩三步跌倒在地。不過她並沒有昏倒,因為烏笑天的力氣已經快用光了。

  周圍並沒有能讓他用來對敵的武器。接下來必須靠自己的力量撐過去。至今為止他已經勉強了好幾次,以至於產生了極速貧血的感覺。

  河童站了起來。

  它的身上有一大片焦黑,腳步踉踉蹌蹌,但是已經把爪子高高揚了起來。

  無法期待黃源。他正在客廳和掙脫了皮帶爬起來的雲生僵持。

  河童搖搖晃晃的舉起爪子。一面意義不明的嘟囔著一面胡亂撕裂空氣。

  「急急如律令!」

  在這個聲音輕輕響起後,河童好像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似的向前跌倒。沒有錯過這個機會,烏笑天衝到了走廊上。

  「你沒事兒吧?」

  聽到蕭程芳的聲音,烏笑天怒吼了出來。

  「笨蛋!為什麼要下來!」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有多危險!」

  蕭程芳指著搖晃著站立起來的河童。烏笑天一腿掃上對方還不穩定的雙腿,然後衝到那個向著房門倒下的身體旁邊,他按住那個身體看著蕭程芳。

  「把刀撿過來!」

  蕭程芳點點頭跑過去,將兇器一一弄了過來。

  黃源避開剛揮下的刀,滾進了餐廳。夏瑾一面咒罵一面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去絆倒他。

  他避開夏瑾跑向了走廊。因為勢頭過猛他撞到了牆壁上,就在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向右轉的時候,刀擊中了那塊牆壁。

  可以看到烏笑天和河童在玄關,到那時他們中間隔著雲生。所以他向裡面跑去。那邊散布著用來做路障的東西,他也知道對自己很不利。

  不出所料,在黑暗之中,他被什麼東西絆倒而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鐵器就從自己的身邊擦過。當他不管不顧的向前沖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黃源大吃一驚。

  刺耳的呼嘯,與此同時背後的雲生大叫了起來。回頭看去,就看到他丟下了刀,右手抱著胸口跪在了那裡。

  「鳳五——是你!」

  「受傷了嗎?」

  「還好。」

  從雲生的背後,傳來了蕭程芳高亢的聲音。

  「急急如律令,破敵!」

  好像被這個聲音所壓倒一樣,一道隱晦的白光衝出,撞在了雲生身上,他再次向地板上栽倒。

  黃源跑了過去,跨在雲生的身上。鳳五也順著走廊向玄關跑去。

  「黃源,就這麼按住他不要動!」

  「什麼?」

  鳳五畫了個符籙,一劍刺出,立刻血光崩現……

  「啊!」

  被爬起來的河童所彈開,烏笑天的身體倒在了地上。在確認了對方是赤手空拳的衝過來後,他滾進了房門敞開的客廳。客廳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唯一可以用的只有那個木魚石端端正正放在木盒裡,周圍布滿了隱蔽氣息的符籙。烏笑天一把抓起了那個石頭,「啊……」

  仿佛力量在一瞬間後就回到了他的身上。河童咬牙切齒地搖晃著向他衝來,他閃身避開,它衝到了玻璃上,玻璃伴隨著沉悶的聲音碎裂。

  烏笑天將手搭在了對方身體上,火焰再次噴出,河童被強大的火焰衝擊,立刻全身焦黑當場倒了下來。

  與此同時,鳳五沖了進來。

  幫手們回來了。

  因為緊張解除,烏笑天的雙腿一陣發軟。他要靠著背後的牆才能支撐住身體。

  「你沒事兒吧?」

  「啊……」

  「你還沒有恢復,實在不應該使用力量。」

  聽到這個冰冷的聲音,烏笑天輕輕舉起雙手。

  「我沒事,所以你就放我一馬吧。」

  「笑天。」

  緊張的聲音隔著脊背從玻璃的對面傳來。

  「小心,那個河童是個傀儡,真正的妖鬼要來了。」

  烏笑天睜大了眼睛。

  「從哪裡?」

  「後門。」

  看著渾身癱軟下來,甚至好像打起了呼嚕一樣的雲生,黃源一屁股坐在走廊上。

  他氣喘如牛,膝蓋劇烈顫抖,一時半會兒估計都動彈不得了。

  「站得起來嗎?」

  聽到邵謙讓人寬心的聲音,黃源搖搖頭。

  「暫時,先不要管我。」

  「這樣啊……那麼,這傢伙怎麼辦?」

  「如果有繩子什麼的話,我覺得把他捆起來比較好。」

  「不知道那裡有哪些呢?是不是先把他塞到什麼地方去呢?」

  邵謙說著抬起雲生的腿,毫不留情的把他拖過走廊,打開衣櫃的門把他塞了進去。

  「好了,反正都要坐著的話,就坐在這裡擋住門好了。」

  邵謙把黃源拖到了脫衣所的門前。這個男人的力氣還真不小。雖然皺起了眉頭,但是只要不用他在動彈的話,黃源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為什麼回來了?」

  「有情況啦。」

  就在邵謙這麼說的時候,客廳那邊傳來了烏笑天的聲音。

  「邵謙,快過來!」

  怎麼了?黃源回頭看著衝到走廊上的烏笑天,邵謙瞬間調轉身體,向著烏笑天所指的後門方向擺好了迎戰姿勢。

  「怎麼了?」

  「你就在那裡休息好了。」

  走廊盡頭假裝成穿衣鏡的房門,向著外面打開。從那個在黑暗的走廊上形成的四方形洞穴中,微微泄露出了光芒。

  嘎吱,黃源所坐著的地板一陣鳴動。涼絲絲的空氣,伴隨著濃厚的血腥味,從敞開的後門流淌了進來。

  「怎麼回事?」

  在黃源如此說著的時候,他的耳中傳來了踩踏土地的聲音。那個從敞開的後門中現出了身影。是個濕噠噠的矮小身影。就好像在示威一樣,它上半身打著赤膊,渾身的綠色毛髮都乍了起來,但和剛剛不同的是,它頭頂的碗形法器已經裂了一條深深的大口子,甚至連臉上也已經都是血污,從而到了連長相都無法分辨的程度。

  「它是用法器凝結了一道替身先進來的,哼……狡猾的傢伙!」

  伴隨著嘎吱吱的聲音,從後院走上走廊。黃源產生了地板都要塌陷的錯覺。到底要有多大的重量,地板才會發出這樣的悲鳴呢?

  「乾坤六合,俯首受縛……秘法,困!」

  邵謙低低嘀咕著雙手合十,他的手指交叉到一起進行結印。

  男人伴隨著嘎吱一聲停下了腳步,但馬上又朝著走廊邁動雙腿,地板爆發了一連串爆響。

  冷氣流淌進來,不知不覺中邵謙吐吸都變得雪白。

  「臨。」

  男人緩緩的揚起柴刀,邵謙也鬆開手指舉起一隻手。

  「列陣……困殺!」

  那是什麼?

  黃源如此想到。

  好像紅光一樣的東西。那個一口氣穿過走廊朝著前後方延伸出去。那個也許是真正的法術。

  河童搖晃著踏出一步,破掉的碗從它的頭頂掉落下來……

  按說應該掉在了放置在走廊上的各種東西之間,卻完全沒有聲音。再踏出一步後,它跪了下來。然後他好像試圖維持著跪著的狀態繼續前進,但是最終沒能做到而倒在了那裡。

  「冥途路引,魍魎……收服,急急如律令!」

  烏笑天艱難地從懷裡掏出了一隻黑色令牌,河童的身影逐漸變淡消失,一道黑氣直接被吸了進去。

  有些安慰地破顏一笑,烏笑天把令牌揣進懷裡。

  「好,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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