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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百花齊放

2024-06-17 09:46:28 作者: 白衣不渡

  只是寧青這一鬧也徹底挪開了許若的視線,從寧家人進門到放下賀禮進了前廳,她都沒來得及多看寧遠和霍靈惜一眼,不由得暗自舒了口氣。

  

  蘇鸞望著飄然遠去的幾抹背影,低聲與許若道:「表姐,你看人的眼光當真一般,我瞧著寧二少爺倒是比你心心念念的寧家大少爺強出許多。」

  許若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就那個紈絝子?」

  蘇鸞道:「以貌取人。」

  許若繼續與她交頭接耳:「不是我以貌取人,實在是你來江州的時日不長,不知道這傢伙有多少香艷傳聞。」

  「你都說是傳聞了,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更別說是從別人的嘴裡了解一個人。」蘇鸞彎了彎唇角,「有時候,一個看似放浪不羈的人遠比一個永遠固守方圓的人來得真實可靠。」

  「是這樣麼?」許若嘀嘀咕咕,「不過寧二少是出了名的美男子,雖跟雲景沒得比,但在江州那可是頭一份,他想要什麼樣的姑娘不是手到擒來?即使沒人能越到你前頭去,可比我好看的女子比比皆是,他那種眼高於頂的傢伙,哪能低頭看看腳邊的草根?再說了,他跟寧遠一樣都姓寧,有什麼可想的!」

  蘇鸞眉眼一彎,笑容更甚:「我就是覺得你們倆的性格頗為相投,做個朋友也算美事,你想哪去了?」

  許若一怔,紅著臉道:「誰要跟那個傢伙當朋友?就算當街遇個正著都只當不認識的兩個人,怎麼當朋友?」

  蘇鸞卻是笑著不再說話了。

  倒是許若越想越奇怪、越想越恐怖,自顧自地搖頭道:「當不了當不了!」

  待賓客到得差不多了,蘇鸞便隨著劉老夫人和梁秀茹進了內院,而葉天凌則跟著許博文和許志澤去了外院。

  如此一來,年齡相仿的許若和霍靈惜免不了碰個正著,隔著不遠的距離共處一室之中。

  許若有些心神無主地望向蘇鸞,後者卻是神色從容地端著茶盞品著茗,她生得貌美如花,舉手投足間雍容華貴,硬生生將滿屋的鶯鶯燕燕比得失了顏色,聽著各家小姐說著打趣的話,偶爾也跟著露出一抹淺笑,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至於霍靈惜,更是從頭到尾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視若無物一般。

  許若借著蘇鸞的氣勢才勉強定了定心,努力地管束著自己的眼睛,爭取像蘇鸞一樣不看霍靈惜一眼。

  只是江州的民風到底比京城開放許多,一眾姑娘難得聚在一起,加之長輩們又在另一處吃茶閒談、無人管束,所聊的話題自然而然就從閒情雅趣、奇聞趣事漸漸轉換到了懷春少女的玲瓏心思上,談資自是離不開在聚寶會上展了幾分身手的葉天凌和蘇闕。

  一個珠圓玉潤的少女擠眉弄眼地跟許若打探道:「阿若,你老實說,那風度翩翩又身手了得的少年郎是不是你家給你尋的如意郎君?」

  另一少女也道:「定然是了,先前就見他跟在許家人中一起迎客,儼然就是自家人了,一準是阿若好事將近了!」

  「這麼大的事,你倒真是沉得住氣,愣是連人都上了門才漏了風聲。」

  一個少女咯咯直笑:「要是我將來的如意郎君抵得上那人一半,我都恨不得每日要拉著他去大街上溜達幾圈才好,哪會像阿若一樣藏得嚴嚴實實。」

  許若聽著她們的打趣,一口熱茶嗆在了喉嚨里,燙得小臉通紅,一邊嗆咳著一邊使勁擺手,心裡更是叫苦不迭,也不知道這京城裡藏了什麼豺狼虎豹,許家人一個個都叮囑她,葉天凌與蘇鸞之事不能傳出許家大門。起初她還擔心寧青那個浪蕩子一遇到女色就把不住門了,好在他這次倒沒有犯渾,那這事就更不能從許若的嘴裡被揭破,否則她就成了整個許家的罪人。

  許若干巴巴地說著不是、沒有、你們誤會了,絲毫沒有說服力,卻又想不出其他說辭,只好用眼神求助蘇鸞。

  一直未曾說話的霍靈惜也趁著這個間隙笑道:「蘇小姐是出自京城的名門閨秀,只怕是受不了咱們這般口無遮攔,你們還是收斂一些為好。」

  「霍姑娘說笑了,眾位小姐快人快語、爽朗大方,蘇鸞很是喜歡,倒是霍姑娘言辭隱晦、意有所指,讓人覺得甚是乏味。」蘇鸞淡淡掃了霍靈惜一眼,並沒有錯過她藏於眼底的怨念與不甘,在蘇鸞等人沒來江州之前,寧遠是人人稱頌的文武全才,霍靈惜是與之珠聯璧合的江州才女,走到哪都是一對讓人稱羨的佳偶。可如今葉天凌全然掩蓋住了寧遠的光芒,而蘇鸞又奪取了霍靈惜的光彩,以霍靈惜願以千金換取玉珏與簪子的行徑來看,她知書達禮的外殼下藏著一顆虛榮又好勝的心,對輸贏得失是如此,對寧遠此人亦是如此。

  霍靈惜笑容微滯,似是沒想到蘇鸞會對自己這般喜怒形於色:「蘇小姐喜歡就最好不過了,是靈惜多慮了。」

  別說是霍靈惜,就是遠在京城的蘇家人看到了這樣的蘇鸞只怕也要驚掉下巴,就算蘇家有不少人已經識破了蘇鸞的偽裝,但是為了瞞住蘇豫的眼睛、不讓他對兄妹二人起疑,蘇鸞一直都兢兢業業地扮演著恭順溫婉的蘇家嫡女,甚少這般直接表露自己的喜惡。

  屋中眾人目帶探究地打量著蘇鸞與霍靈惜,總覺得兩人之間勢同水火般無法相容,可兩人除了聚寶會的對決之外,似乎又沒有其他交集。

  最後還是許若出言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你們口中那個翩翩公子與我真的沒有關係,是與表弟交好、又恰好路過江州才來許家借住幾天。」

  剛剛稍有冷卻的花廳里又再次熱絡起來,一眾人嘰嘰喳喳地打探起了葉天凌的事,七嘴八舌地問得許若頭大如斗,只得苦思冥想搪塞之法。

  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女更是直接問道:「阿若,那你可知他家世如何?可有婚配?」

  許若聞言頗為驕傲道:「家世我倒說不清,只知他已有婚約,心上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那少女顯得有些失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不甘道:「難不成有蘇小姐這般貌美不成?」

  許若心道,可不就是這個不吱聲的小冤家麼?

  但嘴上卻說:「我又沒去過京城,哪知道那姑娘如何飄逸脫俗?」

  那少女便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反倒是另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嬌笑道:「有婚配如何?有家室如何?便是當妾又如何?這般優秀的男子,你還指望他守著你一個不成?咱們這不就好些個人動了心思?更何況是美人如雲、百花齊放的京城?」

  這話說得露骨又直白,惹得一干少女都羞紅了臉,一個個啐道:「就你個妮子最是口無遮攔!」

  「這般沒羞沒臊,要讓其他公子聽見,怕是都要被你給嚇跑了!」

  「當妾終歸是矮人一頭,哪裡有當正妻那般風光肆意?」

  「一個個口是心非、言不由衷,嘴上故作矜持有什麼用?要是那公子現在就點中一個要待會京城當妾……」紅衣少女不以為意地俏皮一笑,伸手指指這個、又扭頭點點那個,「你去不去?你去不去?只怕你們跑得比兔子還快,連包袱都來不及收拾,生怕那公子食言!」

  一干少女被點破了心思,一個個眉梢含春、目露緋色,明明是寒冬已至,花廳里卻是一片春意盎然。

  過了好一會,又有個少女嘆息道:「我瞧著另一位蘇公子也是極好,眉目俊秀、溫文如玉,學問更是沒得挑剔,就是年紀小了些,頂破天也就是十三四歲,少說也得等個兩三年才能成家,就是再嬌艷的花也熬成婆了!」

  「年紀大小倒是不打緊,若是待得一心人,多等些日子又何妨?只是蘇家這位公子是個有能耐的,年紀輕輕便中了亞元,以後定然是有大作為的,都說士農工商,咱們這兒又有誰擔得起這份貴重?到頭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許若瞧她們將這些虛幻之事說得像真的一般,不由在心中暗暗發笑,一個闕哥兒就讓她們擔待不起了,要是她們知道了心心念念的俊俏公子哥是排在蘇闕前頭的解元,還是宣平侯府的世子爺,豈非是要被自己這席蠢話給嚇破膽去?

  許若正偷著樂呵,冷不丁被人叫中了名字。

  「阿若,說了這麼久,你還沒告訴咱們那公子究竟姓甚名誰?」

  許若腹誹,我若告訴你們他姓葉,名天凌,字雲景,就住宣平侯府,那你們一個個還不得肝腸寸斷?可惜偏又不能說與這些人聽。

  許若只好道:「今日天氣不錯,日頭正好,祖母會在花園裡設宴,屆時就隔著一張屏風,想問什麼你們只管自己去問便是,盡揪著我不放做什麼?我與他也就是幾面之緣,又能知道多少?」

  少女們聞言一喜:「花園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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