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的條件

  他們可以幫忙，但絕對不能白幫忙，再說了，為了給他們解決麻煩，人家上官爵可是一晚上外加一上午沒有休息呢，他們問他要一點費用，似乎也不為過吧？

  再說了，她可是已經確認過了，這李家人只會做豆腐，是的，就只是豆腐，壓根就不知道除了豆腐之外還有很多衍生品。

  當然，讓她告訴他教他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條件是，他們給出的條件值得她這麼做。

  昨晚他們只是抱了救人救到底的心思，順便借住一晚，但絕對沒想過還有這樣的插敘，如今人家既然提出來了，而且只要條件合適，本著互利互惠的原則，她自然也不好再拒絕。

  果然，一聽說她有條件，李老頭也沒有絲毫的彆扭，立即痛快的問道：「沒事，你儘管說。」

  「很簡單，我也想跟您學做豆腐，不知道可不可以？」

  本以為人家怎麼也得考慮半晌，沒想到李老頭卻是想也沒想的就應了。

  「沒什麼不行的，這門手藝若是我不教，可能就真的被我帶到棺材裡去了，與其指望我那不爭氣的孫子，還有生死不明的兒子，我還不如指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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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就是她不提，他也會提，既然找人家幫忙，哪裡還能藏著掖著呢，早晚會被他們看到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這件事咱們就成交了，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儘管開口，等你們李家的豆腐坊重新開張，穩定了，我們再離開，可行？」

  「行，行，我老頭子就等你們這句話呢，這可真是太好了，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我老頭子可就不客氣了啊，真是好孩子啊，沒想到臨老臨老，還能碰到你們這般善良的人。」

  「那……，您的徒弟人選，可有了？」

  李老頭立即點頭，「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人家願意不願意，我們村西頭有一個寡婦，人很善良，家裡有個半大小子，很是勤快，激靈，」

  「還有牛家那邊有一個孤兒，爹戰死沙場了，娘跑了，也是爺奶撫養長大，很是穩重，懂事，這倆小子過來的話，我也能省點心。」

  這李老頭看人人家自己都說了，一看一個準，在聽他說這兩家的情況，應該差不離了。

  「要不，我們先把村長給您請過來，讓村長做中間人，給您問問？」

  李老頭也不客氣，「那就麻煩你們了，」

  這邊葉蓁還沒站起來，就聽到圍牆外傳來一陣陣喧鬧的聲音，夫妻倆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即明白了什麼。

  果不其然，門外很快就響起了拍門聲，「李大叔，李大叔，快開門，大事不好了，」

  李老頭皺了皺眉，剛想要下榻，卻被上官爵制止了，「您先躺著，我去開口。」

  李老頭也沒跟他客氣，等上官爵把人帶進來，人家也沒進屋，三三兩兩的站在外面，情緒有些激動。

  「李大叔，我們就不進去坐了，來給您捎個信兒，剛剛縣衙那邊可是傳來消息了，說昨兒晚上您的兩個孫子在賭坊里偷人家錢，被抓了個正著，又因為輸了賭債，被人剁了手指，扔到大牢里了！」

  「聽說他惹上的人還是縣裡的人，不是咱們這小小的鎮子能夠惹得起的，那些人當夜就把他們給帶到了縣衙，這，這恐怕……，」

  聞聽此噩耗，李老頭剛剛下榻的身子猛然間僵硬在原地，而後愣愣的看著門外的人，「你，你說什麼？」

  來人正要重複，上官爵卻面無表情的看向李老頭，「您剛剛沒聽錯，您的兩個孫兒被人剁了手指扔到縣衙里了，」

  李老頭的身子劇烈的晃了晃，瞬間抖成了篩子：「剁，剁了手，手指？」

  「是，手指，不是手，不過看那家人的架勢，似乎這件事還可能沒完呢，您老可當心著點兒啊，說不定，說不定人家還找上門來了呢！」

  那人還要說，似乎對李老頭的兩個孫兒恨到了骨子裡，一點也不在乎這樣說，會不會給老人家帶來什麼不好的打擊。

  「還有事？」上官爵一記冷刀子丟過去，那青年被嚇了一跳，在同伴的推搡下，這才不甘心的走了，遠遠的，還能聽到他的聲音似有若無的傳過來。

  「真是大快人心啊，這兩混蛋，在咱們村里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這下終於踢到鐵板上了吧？要我說，剁手指多不解恨啊，應該把他們的手整個給剁下來，看他們以後還猖狂不？」

  「哎呀，你就少說兩句吧，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萬一過兩天就放出來了，你這話傳到他們的耳朵里，你還想不想活了？」

  「嘁，出來？你快拉倒吧，我已經打聽過了，他們這次偷錢的對象可是咱們縣太爺的兒子，縣太爺的兒子那可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誰都別想從他那裡得一分錢，這兩傻貨，居然去偷人家，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他們在賭場混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會不認識縣太爺的公子呢？這，這倆貨是不是被人給陷害了啊……，」

  葉蓁讚賞的看了眼那個矮個子的黑小子，倒是沒想到這傢伙的腦子轉的還挺快的。

  沒錯，整日混跡賭場的，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那兩個人能混到現在沒出過事，可見是有自己的本事的，可惜啊，這次他們碰到的人是名滿京城的草包混混皇子啊！

  正所謂一山更比一山高，乞丐里還有丐老大呢，更何況是在賭坊里，不管上官爵動用了什麼方法，總而言之，那兩個孫子想要從縣衙打牢里爬出來，只怕沒那麼容易。

  他們是鬆了口氣了，可是這李老頭，卻並不像他昨日說的那樣無動於衷，尤其房間內的老婆子似乎也聽到了，兩個老人當場就嚎啕大哭起來。

  「造孽啊，這兩個小混蛋，怎麼這麼能作呢，是不是他們作不死咱們，就活不下去啊？我命苦的兒子啊，你可千萬別活著，你要是活著，老娘我非打死你不可，你死了一了百了了，留下這兩個龜兒子禍攪我們啊，一天安生日子都不讓我們過，我們死了算了，死了算

  了啊！」

  相對於只會哭罵的老婆子，李老頭只是沉默著掉眼淚，可是在上官爵問道：「怎麼？這樣的子孫你們還想去救？」的時候，李老頭卻堅決的搖了搖頭。

  「救？我們拿什麼去救？一個弄不好，還會把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折進去。」

  「這兩個混帳作惡多端，活該落得這樣的下場，我們沒錢，也沒能力去救，」

  「這樣也挺好，沒有人在來打我們的注意了，再也不用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我們操勞了一輩子了，臨了臨了，就讓我們安安生生的度過余日吧！」

  說是這般說，可是葉蓁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心酸和痛苦，但是世間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呢？

  更何況，如果他們真的回來了，那麼等死的就是他們了，他們老了，再也折騰不起了，就讓他們最後自私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