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吃草的

  只見約有籃球場大小的場地里，長滿了鮮綠鮮綠的青草，這裡的空氣很是濕潤，溫度也保持在二十五六度最合適的狀態。

  在她的右手邊，有一口水井，井水距離地面就只有一磚的距離就會漫延出來，水井的周遭布滿綠油油的苔蘚，除此之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葉蓁繞著這個地方轉了好幾圈，也沒能明白那日對她說話的娃娃音來自哪裡，更不要說她腦中問出問題之後，眼前會自動浮現答案這一說了。

  隨手舀了口井水喝了，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開來，神奇的是，她甚至覺得這水裡有一股淡淡薄荷味兒，是她的錯覺嗎？

  不知道，這算不算她的隨身空間呢？還有，這個空間看起來真是漂亮啊，雖然地方不算太大，但是空氣簡直不要太新鮮，對比現代的霧霾天，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

  還有，抬頭望天，發現這裡的天似乎和外面看起來沒有什麼不一樣，唯一一點就是看不到太陽，但卻並不影響這裡的光線，真的好神奇。

  『咕嚕嚕』，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讓葉蓁很是無語，從小到大，甚至從穿過來到昨天為止，她還沒有真正的餓過肚子，可這萬里長征的第一天，她就餓肚子了，真的好心酸。

  尤其，這餓肚子的感覺，當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啊！

  

  葉蓁沒辦法了，只能拼命的喝了幾口井水果腹，甚至看地上的野草新鮮，也顧不上有毒沒毒了，咔嚓咔嚓的嚼了起來。

  不用看，葉蓁也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有多麼的可憐，或許在五六十年代吃草啃樹皮一點也不奇怪，可安放到她的身上，那豈止是『可憐』啊，簡直就是造孽呢好伐？

  讓她意外的是這些草的味道並不難吃，水分很足，葉綠素也不少，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甜味兒，有點像是吃豆芽菜，很有嚼頭。

  本來是餓得試著吃草，沒想到這一吃不得了了，葉蓁一抓一大把的吃的無比嗨皮，直到肚子裡在沒有胃酸的感覺，她才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皮。

  「糟了，剛才我是怎麼進來來著？」吃飽喝足了，到了該出去的時候了，可她要怎麼出去呢？

  急的撓頭的她，試著用了幾種咒語『開門』『進門』『進來』『出去』，終於，在最後一個詞的召喚下，她順利的回到了土炕上。

  『進去』為了驗證效果，她立即又念了一聲，果不其然，順利的進入到了空間。

  『出去』，正常的回到了外面。

  發現這個意外收穫，葉蓁別提有多開心了，累了一天，美美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爵也沒回來，葉蓁又幫著老李頭做了一頓早飯，到了晌午，眼看人還沒回來，她有點坐不住了，也不好意思在留下來白吃白喝，就想告辭離開。

  不料，還沒等她開口跟人家說，上官爵卻氣定神閒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葉蓁忙走過去，瞪了他一眼，「怎麼才回來？」

  「你總得讓我把事情辦好不是？」

  葉蓁眼睛刷的就亮了，「辦好了？」

  上官爵微不可見的扯了扯唇，「等著吧，不出半個時辰，消息就傳過來了。」

  說著，不忘將昨日答應好的方子交給了李老頭，李老頭千恩萬謝的收下了，夫妻倆想了想，覺得再待下去也沒了意思，就要告辭離開。

  沒想到李老頭卻拉著上官爵坐在土炕上，「你們倆先別著急走，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上，覺得你們的提議或許可以一試，雖然有那兩個孫子在，可能會壞事，但我總不能因為顧忌他們就什麼也不干，」

  「所以一會兒我想找村長商量商量，你們倆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農戶人，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不著急趕路的話，可否，可否留下來幫我幾天的忙？」

  似是怕兩人反對，他連忙道：「你們放心，我絕對不占你們的便宜，這幾天的伙食老頭子我包了，賣豆腐的錢，也能給你們對半分，我就是，就是覺得你們在我能放心，」

  葉蓁詫異的看著李老頭，「老爺子，我們素昧平生，您就，就這麼相信我們？」

  「相信相信，我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好人，不止是這張藥方子，你還幫我們洗衣做飯，收拾院子，你看看院子裡的那些衣服，那是我們積攢了一個冬天的，卻都被你給清理乾淨了，丫頭啊，普通人嫌棄還來不及，又怎會幫這麼大的忙呢？」

  葉蓁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實際上她也沒他們說的那麼偉大，無非是今早上吃過飯沒事幹，既然看到了，閒著也是閒著，就權當做好人好事了，沒想到人家全都看在了眼裡。

  至於老太太的所謂肺癆一說，她已經仔細看過了，確定暫時還沒有朝肺癆的方向發展，如果真的是肺癆，她也多少會有所顧忌的，倒是不曾想，竟因為這一條，就讓人家感激涕零到了這地步。

  「我這幾天腿腳不好，也，也不怕你們笑話，老頭子我是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真的急著趕路，我定然把你們留下來做我們的徒弟了。」

  這下，不止葉蓁心驚了，就連上官爵也忍不住多看了老頭子一眼，委實沒有想到這李老頭人老心不老啊，似乎什麼都看明白了，也似乎什麼都想明白了。

  「那您想讓我們留下來幫什麼忙？」

  始終沉默著的上官爵，冷靜的看向李老頭。

  李老頭似乎也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當即道：「想請你們把村長請過來，幫忙挑選兩個徒弟，還有就是這豆腐坊，老頭子我想要開起來，這村子裡的人，上上下下，也就你們不嫌棄我們，旁的人，因為老婆子的病，不願意靠近我們家，」

  「我還擔心，因為我老婆子的病，沒有人買我們家的豆腐，就算有人願意過來學做豆腐，也不是誠心誠意的……」

  「那你又如何認為我們有這個時間，有這個能力幫助你呢？」

  上官爵的話很凌厲，也很直接，務實。

  誠如李老頭所說的，沒有半個月是沒辦法走的開，這一耽誤就是半個月，上官爵覺得他耗不起，而且，他們還沒淪落到靠幾頓飯就給人打工的地步，要不是看在他年老體弱的份上，可能剛剛就會直接甩臉子了。

  「老頭子沒別的本事，這看人還從來沒看差過，你們夫妻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細皮嫩肉的，怎麼也不像莊戶人家的人，」

  葉蓁暗自點頭，薑還是老的辣啊，他們昨天不過是扶了他兩把，做了兩次飯，他就看出來，她不是莊戶人家的人了？

  想到這裡，不由朝上官爵看過去，沒想到這貨的臉色卻因李老頭的話一下子變得黑如鍋底。

  若是葉蓁知道上官爵心裡想的是自己媳婦的手被老頭子給摸了，還肆意比較，不知會不會一口老血噴出來，朝她怒罵：「你丫的思想怎麼就那麼的齷齪，往哪裡想呢？」

  「那又如何？就因為這個，就要給你幫忙？」

  果不其然，接下來上官爵的話就相當的不客氣了。

  葉蓁忙上前拉了他一把，悄聲道：「反正咱們也不著急，你說話別那麼急啊，這事我覺得靠譜，你也不想想你任職的地方是什麼山嘎達，若是咱們學會了做豆腐，這可是一門手藝啊，」

  上官爵不贊同的瞪了她一眼，「爺還沒淪落到讓你賣豆腐過活吧？」

  「你傻啊，這一路可還長著呢，這做豆腐雖然技術含量並不高，可關鍵這活不是一般人能幹的啊，咱們若是掌握了這門技藝，就意味著將來多一門出路啊！」

  上官爵雖然一點興趣也沒有，但看葉蓁如此有興致，他抿了抿唇，難得沒有再開口，算是默認了，葉蓁很是高興的轉過身，「李爺爺，我們可以答應您，不過，我們也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