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找到謎語

  山神仙逝之後， 女妖帶我離開了這個地方，直接回到山腳下。

  我想了一會兒，於公於私，還是建議它不要再利用龍穴來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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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神之前有求於它，所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龍穴畢竟是關乎百姓的重要存在，如果一直這麼下去，說不定會引來無法承擔的災禍。

  茫茫華夏不缺高人，只是還沒碰到這件事罷了。

  女妖答應了，並說很快就會讓我看到承諾的實現。

  分離之後，我就近到旁邊的一個村莊小賣部里借充電器。

  類似於洞天福地的場所，時間都會與現實有所差別。我看似只是進去了一會兒，但外邊可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小賣部的老闆是個健談的大爺，對我這個面生的外鄉人有些好奇，一直有的沒的跟我搭話。我不是很感興趣，湊合著敷衍他兩句就沒吭聲了。

  過了一會兒，外邊突然有人大喊要下雨了。

  話音剛落，天上傳來轟隆隆的雷聲，狂風揚起飛塵，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沉，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這場雨對村民們來說是最大的喜訊，臉上洋溢著收斂不住的喜悅，有甚者還跑進了雨中感受。

  看著淅瀝瀝的雨幕，我看向一旁的山峰。

  你的承諾，我收到了。

  手機充到一定的電量後，我給張隊長打了一通電話。他跟小穎過來得很快，火急火燎的樣子，但因為有很多村民在場，所以沒有直接詢問。

  上車之後，他問我這幾天去了哪裡，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他們都已經派人進山搜救了。

  「去處理龍穴的事情了。」我指向窗外的雨，說：「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接觸了這麼久，他也知道我肯定沒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但他也沒有刨根問底，畢竟問了我也不會說的。

  他讓小穎通知搜救的隊伍撤回來，然後笑著對我說了句沒事就好。

  這次龍穴一案的功勞算在張隊長跟我的頭上，有好些人想見我，包括先前被我扇了兩個大耳光的葉偉，說什麼想拜託我指點一二。

  我沒搭理他們的，一直把自己鎖在屋裡，連慶功宴都沒去參加。

  第二天中午，有人敲了我的房門。

  本來以為是張隊長，沒想到是小穎，手裡拎著個鼓鼓的雙肩包。

  「警花大人，有何指教？」我自顧著回屋：「我現在沒心思跟你鬥氣。」

  「說得好像我喜歡見到你似的。」小穎翻了個白眼走進來：「老師臨時有事出去了，讓我來告訴你一句，明天就可以進山。喏，這是你要的東西。」

  她把背包放到了桌子上。

  我打開冰箱：「喝點什麼？」

  「橙汁，謝謝。」

  把飲料遞給她後，坐在沙發上打開背包，發現裡邊居然是一把雙管獵槍。

  不等我問，小穎就自己開口了：「要是讓你自己做槍枝的話會產生不必要的風險，所以我到下邊的山村里找一個老獵戶淘了這個。」

  有心了。

  我把槍放回包里還給她；「用不上了，已經沒有進山的必要了。」

  她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問什麼，把包拿回去後，又對我問：「哎，楊千文，先前領導對你提的加入我們局的建議，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我挑著眉問她：「這算是美人計？阿sir，你不會不知道我是一個有婦之夫吧？」

  這麼一個大美人用美人計拉攏我，這種當都不上我還是男人嗎？

  不過，可惜啊，我已經結婚了，老婆比她還漂亮。

  她又對我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自個都不知道他們老是邀請你幹什麼。要不是老師的吩咐，我才懶得問你。」

  是是是，我開句玩笑而已，不要當真。

  她說既然我不進山了，那接下來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們去辦的，她得問清楚後好告訴張隊長。

  沒了。

  龍穴一案就當作我還給西南二局收留楊殊的人情吧。

  收留楊殊，看似他們是賺了，但這意味著跟天師府作對，總的來說是不划算的。

  他們能做出選擇，除了利益之外，還有人情在裡邊。人家不說，但我心裡懂。

  不過還是要麻煩她一件事，送我去機場，我要回家了。

  一路無話地到了機場，我扯下面具，跟她道了聲謝後就要進站，沒想到她又叫住了我。

  她有話要跟我說，但是醞釀了好一會兒也沒開口。

  不好意思，我趕飛機，有什麼話下次見面再說吧。

  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回到婚房後，我列了一張清單發給千雅，讓她把清單里所有的書帶上來。

  她把一整個行李的書拿上來，不解地問我拿這些東西幹嘛。

  簡單跟她解釋了一下經過，並說出了我自己的猜想。

  九萬大山大得驚人，如果漫無目的地去找，恐怕猴年馬月也找不到，必須規劃出線路出來。

  而這條線路並沒有現成的，需要我們自己把它找出來。

  按照爺爺以往的做法，我覺得他應該早就把答案告訴我了，只是沒有直接說，而是隱藏了起來。

  他最有可能動手腳的地方，就是逼著我從小熟讀的道書里。

  但這也是猜測，因為爺爺的很多想法和行動都很矛盾。有些事情他既想告訴我，又想瞞著我，所以我不能肯定他真的留下過蛛絲馬跡。

  就像師兄說的那樣，可能就連爺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吃過飯後，我就跟千雅折騰那些道書。

  這種沒有切實答案的工作屬實讓人很煩躁，我翻看了幾本也沒看出什麼門路，也許真的是我想得多了。

  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千雅突然有了發現。

  她說，同一本書里，第三行的第四個字，再每隔三頁之後就會出現對應的字，她拿的那本書，按照規律來摘取，正好夠上：廣西九萬大山神霄支派 幾個字。

  到底是妹妹啊，就是比我厲害。

  這個發現令我備受驚喜，至少可以確定這不是無用功了。

  我趕緊也順著這個規律去找，可爺爺是真的會搞心態，每本書設置的謎語規律都不一樣，有時候一本上百頁的書，他要到中間才開始設謎語，有的還需要咒語來破譯，還有的乾脆直接跨越幾本書，搞得我頭都要冒煙了。

  折騰了兩天，在查閱、歸類、整理的煩躁里苦苦煎熬，終於整理出了幾百個字的有效信息。

  我特意去買了一張九萬大山的地圖，按照謎語的提示，在地圖上畫出了兩條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