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羞死人了
2024-06-16 21:02:06
作者: 延峻
又是跟我爺爺有關係。
欺負人死了就把鍋都往他頭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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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它跟我爺爺有什麼仇,不把話說明白,我可不會輕易放過它。
也不知道它是不想說還是怕了,鬼影一遁就消失了。
我睜開眼睛坐起來,看著昏暗的房門許久不語。
高小強的老婆說爺爺跟蹤她,張大娘說爺爺吩咐她,現在二賴子也說西山溝子的禍是爺爺搞出來的,這難道都是巧合嗎?
我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而去懷疑自己的爺爺,但我總感覺這其中是不是暗藏著什麼玄機。
想知道問題的答案很簡單,直接去問當事人就可以,比如用喚靈咒把爺爺的魂招過來,當面把事情問清楚。
但喚靈咒需要死者的八字或貼身物件才能把死者招來,說難也不難,麻煩的是爺爺的身份。
生辰八字對於走陰陽的人來說至關重要,輕易不能向旁人透漏,天知地知自己知,身份證上的生日大多也都是假的,爺爺的嘴巴又一向嚴實得很,所以連我也不知道他的八字。
至於他的貼身物品更是不必指望了,他去世之時基本都已燒光,即便有殘留的,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也都失效了。
我沒辦法找他,除非他自己出現。
第二天中午,托同鄉幫忙把我的車從家裡開來後,我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準備去機場等候我的貴客。
但我剛上車,貴客就打了一通電話過來。
他說:「師兄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到了你們這的機場,但剛下飛機,山上就有急事要我立刻趕回去,具體的情況我發簡訊給你。」
他發了一串信息和截圖過來,說東邊小島的人要在我們華東地區搞些大動作,龍虎山的前輩要帶弟子們過去平事,其中也包括他,所以他不得不返程。
除此之外,他還說了個事。
有人警告過他,說他不是西山溝子的人,不能處理西山溝子的事情,否則會沾染上因果,不然兩年前他就直接把那隻男鬼滅了。
因為這次華東的事情很大,他可能要去半年,暫時顧不上我這裡,不過他人雖然不能到,卻會給我對付鬼胎的物件和教我處理鬼胎的辦法。
說白了,到頭來這事還得我自己解決唄,也正好應了爺爺說的那句話,西山溝子的事情只能在我手上徹底完結。
不過,如果楊羽沒有吹牛的話,他的本事那麼高,有什麼人能警告他?
更讓我奇怪的是他為什麼喊我作師兄,難道是他們那邊對同道人的尊稱?
我沒有繼續思考,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有事還是撒謊,但人家即便真的不想來那也是人家的事情,我只能回復一句好的。
在醫院躺屍的這段時間,身體差不多痊癒了,就算村裡的事情再棘手,我也得回去啊。
只是千妍該怎麼辦呢,總不能老讓胖嬸照顧吧,人家幫忙帶孩子那是情意,但我們不能不識數,老麻煩別人像什麼話?
我到胖哥在城裡買的小區房去接千妍,小丫頭看見我很開心,吵著鬧著要跟我回家。
我準備了一些錢給胖嬸,但她推脫著不肯要,我只好趁她不注意放在了桌子上。
人家照顧孩子這麼久,給錢可能感覺生分了點,但我一定要給,這是禮數。
我帶著千妍找了一個飯店吃飯,這孩子特別喜歡吃甜的,故意坐到我對面上自己吃飯,萌萌的樣子連服務員都喜歡逗她玩。
我很滿足地看著她,說來也怪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我姑姑,雖然當成妹妹來養,但這年齡差,她跟我女兒差不多。
說心裡話,她還不會走路的時候,我照顧她確實挺煩的,常常要起夜,原本不會照顧孩子也被熬會了。
但我卻從來沒有嫌棄過她,爺爺死的時候我很茫然,因為有她在,我才不會覺得自己是飄蕩在世間的孤魂野鬼。
我很感謝那個古怪女人把這個小寶貝送來。
只不過,我越看千妍的小臉蛋越覺得奇怪。
我有種錯覺,夢裡面那個把我嚇得半死的黑裙少女,長得很像是長大後的千妍。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我越看越覺得像,而且夢裡那個黑裙少女也喊我作哥哥。
這……
我搖搖頭,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我這個早上剛見過的陌生人、到中午就忘記人家長什麼樣的臉盲患者能認得清楚誰?而且我又不是神仙,哪有探測未來的本事?
找時間還真得去醫院看看腦袋,到底是不是被雷給擊出毛病了。
在吃飯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在爭吵,好像是一對相親的男女起衝突了,引起了很多人的觀望。
我並不是喜歡湊熱鬧吃瓜的人,所以沒有心情去聽他們在吵什麼,但他們的聲音確實有點大,我餵千妍吃甜點的時候,聽到了一句:「陳可蘭,少給我擺你那副高傲的樣子,像你這樣的,老子要多少有多少!」
女方並不想跟他僵持,說了句:「就這樣吧。」
她拿著包就要離開,但男方卻攔住了她,要她必須給個說法。
我探過頭去看著那個漂亮的女孩:「小蘭,這麼巧啊?」
小蘭看見我後,也是有點吃驚,想說什麼,但只吐出了三個字:「楊千文……」
男方也朝我看了過來,我這才記起來他是誰,高中大我們一屆,以前在學校里比較混,跟高小強不對付。
這哥們在校期間被高小強那伙人揍過幾次,其中有兩次是我動手的,所以這哥們當年專門躲著我走,到了現在,看見我還是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笑著問小蘭怎麼了,小蘭說了句沒事,那個男的朝我尷尬一笑,說了兩句客套話就走了。
跟小蘭重逢,說實話還是挺尷尬的,當年跟這朵花你儂我儂的場面浮上腦海,讓我無地自容。
昨天同學們剛在群里起鬨,今天就碰到了,這緣分還真是奇奇怪怪的。
只是有一點讓我注意的是,小蘭雖然化了妝,但我依然能看到她眉心下山根處好像有點發黑。
很多人認為印堂發黑只是一句玩笑話,實則不然,一個人的面相是能看出一些事情的,能流傳至今的東西肯定有能流傳的道理。
而山根發黑比印堂發黑更嚴重,表示她最近要出事,危急到命的事。
我還沒看明白,她就笑著對我說了句謝謝,而看見千妍後,又一臉驚奇地問:「楊千文,這是你女兒啊?你結婚啦?」
我還沒說話,千妍就仰起頭來嘟囔著小嘴,哼哼地反駁:「我是妹妹!才不是女兒!」
「哇,真可愛。」小蘭像是發現了什麼大寶貝一樣,坐到千妍旁邊摸著她的小腦袋笑問:「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楊千妍!」千妍把她的手拿開,不滿地說:「不要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
千妍這麼一鬧,氣氛也就沒那麼尷尬了,而且我發現小蘭山根上的黑氣似乎突然消失了。
難道我眼又花了?
罷了,沒事就好。
我問她怎麼會來相親,以前去過她家,家境挺好的,而且就她這學歷和顏值,怎麼著也不至於淪落到相親啊。
一提到這個她就來氣,她說她回家過年,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非說她年紀不小了,硬要給她安排相親,她出於禮貌來了,結果剛才那人想動手動腳被她拒絕,惱羞成怒,然後就吵起來了。
我有些無奈地笑:「這事也沒法說,以後還是注意一些好。」
千妍扭過頭看她,一臉呆萌地問:「姐姐要嫁人嗎?那幹嘛不嫁給我哥哥呀?你這麼好看,嫁給我哥哥最好啦!」
小蘭頓時臉色一紅,我更是臉頰一燙,趕緊賠笑:「童言無忌,你別介意。」
她嫣然一笑,對著千妍說:「可是你哥哥不要姐姐呀。」
說完,還瞥了我一眼。
我當場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