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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無限循環之夢

2024-06-16 13:39:46 作者: 陳一歲

  勃艮第公國地處萊茵河,塞納河、羅亞爾河和羅納河的通道地帶,擁有廣大的領土和濕潤宜人的氣候。盛產白葡萄酒和雪茄。離開極圈後,卡爾釋放了一個飛行魔法,飛行魔法是每個魔法師入門的魔法之一,在咒語吟唱之後,風之元素會聚集在施法者的背部,形成一對翅膀,卡爾的這一對翅膀就如同他的發色一樣是尊貴的金色,在任何地方都十分惹人注目。魔法翅膀的飛行速度極快,不消一日,卡爾就到了萊茵河上遊地帶。遠處依稀可見勃艮第公國城市的灰色城牆。卡爾收起了魔法翅膀,跟隨著進城平民的隊伍進了城。

  

  勃艮第公國在長期的國家間貿易中獲得了巨大的利益,即使是一座邊境小城市,也能看出來這個國家的富有。城區的地面全部由玄武岩鋪就,街道兩旁的路燈的燈罩也都是鎏金的物什。過往的人中披金帶銀者不在少數。卡爾一路閒逛,倒也對這富貴景象並不感冒,在他眼裡,這些人不過是暴發戶而已,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

  走到一家酒館處,從中溢出的酒香使卡爾突然想起這個國家的白葡萄酒貌似很有味道。於是他非常開心地決定把委託任務這種事情放到了一邊,還安慰自己說可以在這裡找人問問那個地方在哪,一舉兩得。推開低矮的門擋,整個酒館的全貌就盡收眼底,整個酒館並不大,一個吧檯放在最左邊的位置,後面是一排酒架,前面是七八張圓桌,已經有些客人在喝酒了,有人借著酒意輕聲地唱著聽不清楚詞句的歌。

  卡爾走到吧檯前的高腳凳上坐下,吧檯裏站著一個酒保,他頭上戴著一頂大氈帽,像是有意遮住了自己的臉。

  「勞駕,給我一杯你們這裡最好的葡萄酒。」

  酒保不發一言,隻是拿出一隻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在身後的架子上取了一瓶酒向杯中倒了些。他的手極其白嫩,而且有種異樣的纖細,像是少女的手,饒是卡爾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要不是看他胸部平平,卡爾還以為他真的就是個女人。卡爾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這種喝法也倒符合他中二的氣質一股清香幾近瘋狂地鑽入卡爾的氣管裏。

  這酒然果不是空負盛名,倒也真有些滋味。

  「再來。」

  酒保拿起酒瓶又倒了些。卡爾仍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再來。」

  酒保拿起酒瓶倒酒時,卡爾一拍腦門,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了。

  「對了,你們這附近是不是有一片森林是隻生長著一種槐樹的。你知道那個地方在哪嗎?」

  酒保拿著酒瓶的手懸在了半空中。帽子低下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與他白皙的手頗不映襯,果然是一個男人。

  「城南,一百裏。」

  「謝了,」卡爾拿出一個金幣拍在桌子上,「酒是好酒,可今天我還有正經事,不能多喝,耽誤了正事回去校長那吸血鬼又要剝削我了。」

  卡爾正準備走,調酒師突然又開口了,「先生可是為殺人而去?」

  卡爾感到十分震驚,他怎麼知道的?

  酒保笑了笑,「你一定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沒什麼,猜的。來,喝了這碗酒再走。」

  酒保又端上來一物件,卡爾的目光向調酒師的手上看去,一隻木碗躺在他的兩隻手裡,碗中酒如水一般清澈,卡爾從裡面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臉。酒的表面微動,卡爾的臉也扭曲了起來。

  「不必了,搞什麼鬼」卡爾突然感覺心裡不太舒服,轉身離去。

  出了城,卡爾釋放魔法翅膀,向城南飛去。酒保的話讓他心裡有些煩躁,他想趕緊完成委託任務回去好好睡一覺。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片森林。果然這裡隻生長著一種槐樹,單調的有些過分。通常一片森林是不會隻有種樹的,否則會被蟲子吃的一乾二淨。但這些槐樹儼然是這裡的皇帝,整個森林裡沒有一聲蟲鳴,透露出一種匪夷所思的安靜。這種氣氛也使得卡爾心裡更加不愉快。他拿出奧丁,默默吟唱,隨著奧丁頂端的魔因之眼緩緩睜開,以卡爾為中心,冰,向四面八方伸出觸手,整個森林在吟唱結束後被凍結。

  呼~

  在自己的領域裡,卡爾總算心安了一些。向前走,不一會,卡爾發現了跟委託書上說的一樣的小木屋。但是,在皇帝的冰之領域裡,這個小木屋倖存了下來。寒冰的觸手在木屋的門前停下了。

  「有意思。」卡爾的心中燃起了強烈的欲望,他很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能夠抵抗自己的領域想必也是一個階別不低的魔法師。卡爾走上前去,推開了小木屋的門。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熟悉的酒香撲面而來。屋內,左手邊一個吧檯,後面是一排酒架,前面是七八張圓桌,有幾個人在喝酒。卡爾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玩味了起來。

  心靈魔法嗎?

  卡爾走到酒保面前。

  「勞駕,給我一杯酒。」

  酒保端出來一杯酒。卡爾看了看調酒師的手,熟悉的白皙。

  卡爾把酒喝下,連味道也是一模一樣。

  過往的情節像樹的年輪一樣被記錄下來,矮人的巨斧將之斬斷,回憶潮水一樣被釋放。

  卡爾的話像是觸動了機關。

  酒保又端出一杯酒,卡爾沒有伸手去接。

  「砰!」酒保鬆開拿著杯子的手,杯子掉在地上,玻璃飛濺,甚至有碎片飛出去劃到喝酒客的臉上,殷紅的鮮血緩緩流下,那人像沒事一樣繼續喝酒。

  「城南,一百裏。」

  「先生可是為殺人而去?」

  「你一定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沒什麼,猜的。來,喝了這碗酒再走。」

  酒保端出來一個碗,卡爾向碗裡看去,碗中之人也看著他。那人似乎還在笑,詭異至極。卡爾伸手打翻了那碗。

  「玩夠了沒有?」

  這一刻,他的頭開始劇烈疼痛了起來。他想轉身離開,在邁出第一步後卻不能控制地倒在了地上。這時,喝酒的人開始唱歌。這一次,卡爾聽清了唱詞。

  在教堂裏,大家吟唱彌撒,讚美天主,

  隨後舉行授爵典禮,完全遵照宮廷的習俗。

  為了親眼看到那輝煌的場面和豪華的排場,

  眾人比肩接踵,爭先恐後地要一飽眼福。

  騎士們快步來到備好鞍具的馬旁,

  剎那,隻聽見武器的撞擊聲震撼四方。

  在西格蒙特父王宮廷上空鏗鏘聲不停,

  除此之外,還有英雄們的喧譁聲迴蕩。

  老將和新手頻頻交鋒,比賽十分激烈,

  許多槍柄被打碎,碎裂聲在高空中迴響。

  槍柄的碎片從勇士們的手中飛出,

  它們擦過大殿的屋脊,飄落到遠方。

  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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