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怪物
2024-06-15 10:22:50
作者: 歡顏微涼
有的時候,其實只需要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得過千軍萬馬,
——《虛空啟示錄》卷1,終章
歐陽純白擺弄擺弄身上的「鎧甲。」,然後一臉嚴肅的站在歐陽雪扮演的王后的側後方。不敢有絲毫怠慢,彩排很關鍵,畢竟,從來都看不見人影的夕顏,居然出現在了話劇社裡。
他真的很想看看,雙馬尾的女孩是怎麼演話劇的。但是不幸的是,歐陽純白想的太天真了,他不知道,這才是一切禍端的開始。
當他和歐陽雪張大嘴巴對夕顏行注目禮的時候,另一邊的禮樂已經把紅色的公主戲服拿了下來,遞了過去。
夕顏看了看眼前的男孩子,白皙的臉上面帶著微微的笑容。夕顏默默的接過然後直接走到教室的小隔間裡換衣服。基本上大家都是把衣服直接套在了校服外面。先前歐陽雪還裝模作樣換過2次。後來就嫌太煩,直接脫了校服外套將戲服套在了外面。弄的弄得一幫男生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才好。她倒是滿不在乎的換著衣服,要知道,就算只穿著襯衫的女高中生還是有一定的誘惑力的,
所有人都各就各位之後,彩排就算是正式開始了。當夕顏念出她第一局台詞之後,所有人都奔潰了,一種沒有感情的聲音緩緩的念出了台詞,是的,沒錯,是念出來的。歐陽純白看到演男主角的禮樂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眼光里閃過一絲訝異,林峰一巴則是把手拍在臉上。
「沒,沒關係的。」林杏扮演的是就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侍女,她趕忙過來拍了拍夕顏的肩膀,「不要緊張,就像平時說話一樣,帶一點點感情就可以了。」
「嗯,不要緊張,其實大家都很緊張的。」禮樂從一旁插過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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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看了看林杏又看了看禮樂那張有些哭笑不得的臉,點了點頭。
「重來!」林峰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
於是,彩排重新開始,歐陽純白再次蹦起臉做起了侍衛。
2分鐘之後,眾人再次崩壞。夕顏除了中文漢字發音沒有任何問題以外,林峰找不到眼前的女孩有任何一點符合可以這個話劇的演員標準。
「杏,你難道沒有告訴她台詞的處理方法麼?」林峰的眼裡快噴出火來了。他轉向夕顏,「夕顏同學,請帶有一些些感情,不是讀書,是把你自己當成劇中人,然後再說出台詞。好嗎?」
歐陽純白感覺林峰這個導演已經快到極限了,先是人員缺少的問題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再來是找到的演員居然幾次沒有來教室與大家磨合,然後是自己笑場像個小丑一樣耽誤了大把大把的時間,最後當人員湊齊的時候,居然發現出演女主角的居然是個只會念台詞的三無少女,歐陽純白想到如果換了自己,大概自己已經開始暴走了。就算是掀房頂也不奇怪了。
「重來。」林峰已經開始獨自翻起了劇本,其餘事情全部交給了米小樂。
歐陽純白還在幻想著真正的表演會是如何的時候,他美好的幻想已經因為林峰的話打碎了——
「不行就換吧,我還有事,杏,我先走了。」
「等一下!」叫住林峰的卻是禮樂,「我一定會讓她好好搭台詞的,所以請不要考慮換人的問題。」
夕顏轉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少年那認真的眼神,眼神里多出了一絲異樣的情感。
林峰看了看禮樂和站在他旁邊的女孩,撇撇嘴:「我期待——」
在其他的演員和還有林杏和樂小米走過之後,話劇社的活動教室里只剩四個人,歐陽姐弟,禮樂,夕顏。
「唔。那個,夕顏,你是不是緊張?我可以教——」禮樂的殷勤還沒獻完,就被女孩的話語打斷了——
「我念不出來你們要的感情,奴家,沒有感情。」夕顏盯著禮樂那張慢慢僵硬的臉說道。
「什,什麼意思?」禮樂的後背有些發涼。
「真不好意思啊,我們和你不是一路人,」歐陽雪將戲服整理好,重新掛在衣架上,她面帶笑意的拍了拍禮樂的肩膀。
「不,不懂。」禮樂看著夕顏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好像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別怕啦,我們是人,又不是什麼山精妖怪,但是和你們稍稍有些不痛而已。」歐陽雪撥了撥劉海。她撩起袖子,右臂上咒印的綠色光芒乍現,嚇得禮樂連連退步,白皙的臉變得更加慘白。
「超能力者?」禮樂幾乎一語中的。歐陽純白差點就要大喊說是了。
「這你不需要管的。總之你要知道,眼前這個女孩根本不可能完成這個話劇任務就是了。」
夕顏看著禮樂那張不知道因為什麼變得扭曲的臉。默不作聲。
「對不起,奴家無法完成這個東西,奴家做不到。」
歐陽雪聽到對不起三個字的時候,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她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然後她以唇語問歐陽純白「她道歉了?」可惜,歐陽純白看不懂唇語。
「那天汝買的爆米花,很好吃——」夕顏輕輕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角,「謝謝你。」
「有什麼用?」白衣書生的禮樂突然大聲的吼了起來,像是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辛辛苦苦的求到了一個這樣的角色,我每天努力的練習,就是為了做到最好。現在——你居然告訴我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你叫我怎麼辦?」
「再找——」
「再找個?」禮樂突然自嘲起來,「還有幾天?再找?去哪裡找?本來話劇社就不是有人氣的社團,現在,到哪再找一個女生來出演?一直只能演一些不起眼的配角的我,有多想在這一次成功,你懂嗎?」
歐陽雪無言以對。
禮樂越說越激動,他不知道他已經點燃了某處的導火線,火花滋滋的燃燒著。
「我就搞不懂了,為什麼像你這樣的女生會來演戲,現在我懂了。肯定你們用了什麼手段的吧。怪·物·們。」禮樂一邊吼著一邊向門邊退著,「我就說嘛,說話都沒有任何表情的女孩怎麼可能是正常人,我真是笨蛋,原來是怪物啊。」
歐陽純白突然有種想衝到那張小白臉的面前狠狠的揍他的衝動。
但僅僅一瞬間,一個冰冷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在這活動教室里——
「找死!」
轟——
整個世界突然變成了黑白兩色,禮樂身後的門連同那一面的教室嗆在一種看不見的力量下,整個都被轟飛了。
「這……」歐陽純白整個人驚呆了,
「笨蛋。」歐陽雪一下把歐陽純白拉到身邊護在身後,右臂上的印記閃耀下綠色的光芒,銀白色的長鞭已經出現在手上。
禮樂渾身顫抖的站在那裡,他不用回頭也大概能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為雙馬尾的少女直直盯著自己的雙瞳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餵。」歐陽純白大叫到,「夕顏——」
歐陽純白使勁的拽了拽歐陽雪,歐陽雪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擋在夕顏的前面:「你要做什麼!」
「宰了他!」夕顏的聲音里居然多出了一絲憤怒。
「慢著——你是誰?」歐陽雪將銀白色的長鞭變成了劍的樣子,然後舉了起來,「你不是【靈語者】。你·是·誰。」
「我就是夕顏。」雙馬尾少女一點不在乎歐陽雪的劍,徑直的朝禮樂走去。「落夕顏。」
「你到底是誰。」歐陽雪將長劍一橫,阻止了夕顏的去路,「你應該知道,我們不能這麼對他們。他們和我們不一樣。」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只想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和當年那個男人是不是一樣狠毒。」
「當年?」
「我就是離朝公主,落夕顏。」
「難道你是……」歐陽純白下意識的看看還在手中的紙稿。
「是的,真可笑啊。奴家的事居然還會有人記得並且把它記錄下來。奴家真是臉面無光啊。」說完,夕顏的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雖然那個笑容不是真正的夕顏的。
「不是雙重人格?是兩個人的人格?」歐陽純白退到一邊,小聲的嘀咕道。
「你怎麼可能侵入別人的意識里。」歐陽雪辯解道。
「不可能?」夕顏的目光瞥向歐陽雪,帶著一些嘲諷的味道。「你在這個時代還有說什麼不可能存在的事麼?」
歐陽雪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般的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人為的?」
「哼,奴家落得這般田地,不然定將當時對她的那幫人親手宰了。」落夕顏中話語中的她應該是真正的夕顏才對。
「這哪裡像個公主。」歐陽純白嘟囔道,哪有公主出來就是打打殺殺的,簡直就像個動漫里的傲嬌公主嘛。
「奴家一直都是這樣!」夕顏回頭看了歐陽純白一眼,血紅色的雙瞳讓歐陽純白感覺像掉到冰窖里一般,「讓開!」
看到歐陽雪根本沒有讓的意思,夕顏已經飛身朝禮樂沖了過去。
「太阿!」
歐陽雪想抓住夕顏的長馬尾辮企圖延緩她的行動,但是慢了一步,馬尾辮就這麼從手邊滑走了。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的禮樂哪有跑的力氣,歐陽雪怕眼前這個女子真的鬧出了人命,下意識的就直刺夕顏的後背心。
隨著夕顏輕呼而出的太阿劍,以閃電般的速度召喚到夕顏的手上並且擋下了歐陽雪的銀色長劍。
抓住這一點機會。歐陽雪趁機再次繞道夕顏的身前,一腳把禮樂往旁邊揣的一滾。
「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理由都不行。」
「呵呵呵呵呵,好笑。」夕顏笑了起來,「所以你在想得到真相的時候,就不屑對研究所的幾名研究院各種威逼利誘?」
「住口!」歐陽雪突然勃然大怒。
「所以為了自己的弟弟,可以毀了這個世界?和你比起來,奴家也沒有什麼。」
「閉嘴!」歐陽雪渾身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怪物。」
「彼此彼此。」落夕顏笑著飛身後退,「那我先宰了你弟弟算了。」
「喂!」明顯是聽到了這句話。他已經看到夕顏拿著一把散著火焰氣息的劍沖了過來。黑色雙馬尾在身後擺動著。
「別動!」歐陽雪對著歐陽純白大喝一聲。就像是移形換影一樣出現在歐陽純白的面前,「誰都不能傷他!」
太阿劍和同樣變成火焰顏色的歐陽雪手中劍激烈相碰。
鏘鏘鏘鏘——
瞬間,兩把火劍已經交手了四次。兩人再次相互分開,歐陽雪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可想而知夕顏手中的劍溫度得有多高。
太阿,至陽至剛之劍。
「你也能用【靈語】?」歐陽雪有些驚訝。
「很奇怪麼?」夕顏輕輕一笑,歐陽純白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女孩說完,腳尖點地,再次朝歐陽雪沖了過來,「奴家答應過那個孩子,不會再讓她收到任何欺負。所以,這一次,奴家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男的。他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就和當年的他一樣可恨……」
歐陽純白雖然不知道到底兩個人之間有著怎樣的故事,但是他感覺,眼前女子的恨並沒有那麼劇烈。她似乎是在做著某一種的發泄。
「不要以為奴家只有這點能力。」夕顏突然將太阿拋向空中,「祝融之魄!」
火焰長劍變成了一個小金色的點,然後——
「我@#¥%」歐陽雪大叫起來,金色的點向外發散出許多細小的火焰,如同火雨一樣襲向歐陽雪。突然而來的襲擊讓歐陽雪亂了陣腳。夕顏飛身回撤,向已經變成軟腳蝦的禮樂飛奔過去。
「笨蛋。你會受傷的。這不是你能來的,快走!」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夕顏轉過身去,禮樂大概已經快嚇得尿褲子了,不過歐陽純白猜對了,這個夕顏壓根也沒想對眼前這個男生做什麼,純粹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憤怒。
她轉過身去,看到歐陽純白正好衝進火雨的範圍內,將自己身上的校服蓋在歐陽雪的身上,將她向外面拖去,一邊還在念叨著什麼歐陽雪氣的罵出了剛才的話。
她拉著歐陽純白逃出了火雨的範圍,現在她正在檢查歐陽純白的傷勢,又向夕顏這邊看了一眼,並沒有衝過來。
落夕顏咬了咬嘴唇,默默的走到禮樂的面前。
「奴家問你,汝可知道這個身體的主人並不是什麼怪物。」
嚇傻了的禮樂愣愣的點了點頭。
「汝可知道,你給她買的爆米花讓她糾結了很久,她在困擾著自己的感情?」夕顏居高臨下般的看著禮樂。
禮樂沒有回答。
「汝可知道,她只想和你說一聲謝謝,而不是敷衍了事。」
禮樂的頭慢慢的低了下去。對於夕顏他更多的是同情和心疼,壓根沒有什麼惡劣的情感,所以本身是溫柔的人卻也會因為一些事情沖昏了頭。
「汝可知道。她之所以沒有感情是因為怕再次收到傷害?」
啪——
夕顏將禮樂從地上拎了起來,啪的一耳光。
「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被她喜歡!」
夕顏把禮樂重新扔回地上,一邊向著歐陽姐弟走去:「小姑娘,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你怎麼可以可以中場休息。」
「閉嘴。」歐陽雪將純白護在身後,「老不死的公主居然還會用中場休息這個詞,看來從夕顏的腦子裡竊取了不少記憶嘛。」
「嗬嗬嗬嗬。說的好,我就是老不死的呀,所以要來教訓你。」夕顏將黑色的【圖書館】拿了出來,「在這個【領域】里,我可以毫不費力的將你打敗,【諭神者】,不過是紙糊的老虎。只因為用這本書的人,是個【木偶人】,如果她能釋放自己的感情,就憑你,十個也不是她的對手。」
「她到底遇到什麼了?」歐陽雪全神戒備著。
「因為你們無知的害怕,讓她落得現在這樣的地步!」落夕顏的神情有些悲傷,「她真正的名字只有一個——」
「——【災禍】」【領域】里再次響起了陌生而有熟悉的聲音。
「糟了!」一把白色的骨劍直直飛向禮樂的方位。
「【移形換影】!」聲音一出,夕顏的雙馬尾已經消失在了歐陽雪的面前。
歐陽純白的心狠狠的像是被某樣東西抓住了一般,眼前的畫面讓一種情緒在歐陽純白內心瘋狂的膨脹著——
白色的骨劍穿過少女的胸膛,她護住了身後完全呆住的禮樂。
殷紅的鮮血從少女的胸口緩緩的沿著劍流了下來。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為……什·麼?」禮樂如機械般慢慢的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
「笨蛋。」她稍稍把頭偏了偏,確定禮樂沒有受傷。
「【窮奇】!」歐陽雪看著突然出現在【領域】里的窮奇,「你做什麼?別動!」
「居然讓人類看到我們的存在,你真是笨蛋一樣。居然還會保護那種愚蠢的人類。」金髮少年向著四個人快步的走了過來,「可笑啊。」
歐陽純白跑到夕顏的身邊,禮樂已經扶住了她的頭,用手按住夕顏的傷口,
「【書】……不能給他。」夕顏將黑色的魔法書放在了歐陽純白的手上,「給……你姐姐保管著。」
「喂,別說傻話啊。書是你的啊。」歐陽純白大聲叫喊著希望保住夕顏還清醒的意識,他的身上已經站滿了血跡,歐陽純白感覺自己都快要哭出來了。
「你剛才不是說,【諭神者】。都是紙糊的老虎麼?來,把那本書給我。可以麼?」
歐陽純白已經可以感覺到金髮少年的壓迫感了。
「笨蛋,快把那書丟掉。」歐陽雪向金髮少年一邊攻擊一邊朝歐陽純白大吼著。
「我才不!」歐陽純白牢牢的抓住那本書,放佛是用盡了全身都力氣。他拼命的集中精神。
「拿出來。把他拿出來!」一個聲音突然在歐陽純白的耳邊炸響,「打開它!」
「姐!快閃開!」歐陽純白朝著金髮少年打開了黑色的厚書,突然出現的魔法陣中射出一道黑色的光束,直擊少年的面門。
轟——
金髮少年輕鬆的躲過了毫無意義的攻擊。
「來,給我。」他氣定神閒的伸出手。
「拿出來!」那個聲音再次在歐陽純白的耳邊炸響。
我要可以匹敵他的東西。
可以匹敵他的力量。
就算借我用一秒鐘也好!
我要救她
必須救她!
歐陽純白猛的將手伸進魔法陣中。
「啊啊啊啊啊啊!」歐陽純白從魔法陣中拿出了一把銀色的長槍,上次夕顏和【窮奇】交手時候用的銀色長槍。
「又是流星之槍麼?」【窮奇】嗤笑到,「所以,去死吧!」
「笨蛋!」歐陽雪一邊叫喊著一邊沖向歐陽純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奔跑中的她差點摔在地上——
【窮奇】的骨劍突然變細,伸長,徑直的刺穿了歐陽純白的胸膛。
「你!!!!」歐陽雪朝著窮奇的後背砍下去,【窮奇】不敢硬接,躲了開去。
「真是笨蛋吶。」窮奇把玩著手中黑色的厚書,雖然此時已經與普通的書無異,「這就叫做自不量力麼?」
歐陽純白還保持著那個動作,胸口的血已經留下來,攤了一地。他的目光已經有些呆滯了。
「你——」歐陽雪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整個人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黑色的長髮被猛烈的氣流吹動著,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火焰來,「把他——還給我!」
喝——
當【窮奇】後撤的時候,發現歐陽雪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身前,他凌神摒氣,全力招架歐陽雪這一擊。
咔嚓
【檮杌之劍】竟然發出細小的碎裂聲。他瞥了一眼骨劍,骨劍中心劍外面的小劍竟然在歐陽雪的一擊之下。被擊碎了一部分。
這才是她真正的力量麼?金髮少年自問道。
「我來困住他!」另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在這黑白色的領域裡——
「誰偷走了無言的雕像,國王的酒杯已沾滿毒藥,你為何駐足不前?那是因為你已經走上布滿荊棘的死亡之路。」
「【即興詩】?」【窮奇】心裡大呼不妙,果然,在他的退路上,從地面突然出現地刺。金髮少年剛想揮劍,卻發現暴走的歐陽雪已經逼到身前,無力只能招架。
突然出現的地刺,如同籠子一樣把【窮奇】關在了裡面,
「你知道——」歐陽雪銀色的長劍已經變成了火紅色,她怒視著眼前的少年,「【不死鳥】麼?」
——【神火】
傳說中可以焚燒不死鳥身體的火焰,可以焚燒萬物的火焰,就連業火也無法比擬的火焰。隨著歐陽雪手中的劍斬向【窮奇】
必死無疑,因為已經來不及在發動術了。
【窮奇】這麼想著
「少爺,該撤退了。」第二個陌生的聲音加入了進來,就在那一瞬間,整個世界暗了下來,歐陽雪因為不適應突然而來的變化手稍稍遲鈍了一點。火焰斬斷了「籠子」的支架,【窮奇】已經不見了。
回過神來的歐陽雪不顧一切的沖向歐陽純白,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用歐陽純白的外套按住傷口,歐陽純白是普通人現在,比不得夕顏,隨時都會死掉。
「喂,餵你別嚇我啊。」她伸手去確認下歐陽純白的脈搏,憑經驗,應該沒有直接刺穿心臟,那麼有一樣東西或許可以拼一把,或許還有救,「來,走,咱去醫院。」
「糟了。」歐陽雪突然絕望了,因為那樣東西今天怎麼可能會帶在身上。
「我帶你們去治療。」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出現在他們已經恢復原狀的活動室門口。
「【朗讀者】,西西莉亞·李」女人自我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