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崑崙·梵歌
2024-06-15 10:22:48
作者: 歡顏微涼
Chapter 19 崑崙·梵歌
「對不起,抱歉。」歐陽純白再一次低頭向眾人道歉,剛剛已經是他第十三次笑場了。
「你有完沒完?」歐陽雪真的生氣了,雙手叉腰的站在純白的面前。
「對不起,這次真的不會了,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你那板著的臉就想笑。」歐陽純白深吸了幾口氣。
「你站到我這邊,這樣你就不會太想看到我那讓你發笑的臉了,笨蛋。」歐陽雪調整了歐陽純白這個侍衛的站位,「別再耽誤時間了。」
歐陽純白看著歐陽雪臉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不說話了,他點了點頭。
排練已經經過了3小時了,在那次歐陽姐弟兩加入這個話劇以來的第二次彩排,當然,夕顏依然不在,每次當歐陽他們去夕顏他們班找夕顏的時候得到的都是一個回答——「她好像已經先走了。」
話劇社的導演林峰是林杏的哥哥,長著一張很有藝術天賦的臉,在看到歐陽雪那張精緻面龐的時候也不禁吞了一口口水,由於沒有公主在場,他們幾個只好空想出一個公主大人站在那裡,雖然公主的戲份也不是很多。
你確定那個演公主的女生是肯定行的?你確定只是有些不愛說話?
這已經是第十三次林峰問他的妹妹了。
林杏只好苦著一張臉連連點頭,歐陽純白覺得那點頭基本都是在敷衍哥哥的問話而已,因為除了那一次夕顏來過這個教室之外,最近一次來還是在前天,林峰不在的時候,紅色的戲服也沒有拿走,掛在衣架上。之後歐陽純白在學校里似乎也沒有見到過夕顏,下課去班級找也不是沒有過,但是都是無處可尋。
回到話劇上來,
歐陽純白還好,反正是個侍衛,壓根輪不到他說話,他只需要保持樹的特性就可以了,歐陽雪和國王的演員還有公主姐姐也還好,最苦的就是男一號,歐陽純白不否認他剛才說的話有虛假成分,估計百分之八十是因為看到了男一號那張苦瓜臉才會笑的。要對著空氣人兒講出那些有些甜蜜的話確實有些艱難。
「剩下的就等那個演員來了再說吧。」林峰揉了揉太陽穴,看來他也是厭煩了這種毫無水平的過家家的遊戲。
「禮樂,那我們就先走了啊。」歐陽純白對著一個正在整理東西的男生說道,
「嗯。我來做收尾工作吧。」男生轉過身來揮了揮手,和其他人道別,禮樂人如其名,白白淨淨的書生模樣,比歐陽純白看上去還要瘦弱一點的身材,眼神里卻透露出不服輸的味道,或許這也是他被選上的原因吧。
禮樂看了看已經歸置好的教室,關門,刷卡,鎖門。突然他感覺到身後站了個人,他轉過身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十分有個性的黑色雙馬尾。
「你是?」
「可以開一下門麼?」夕顏指了指門,「拿樣東西。」
禮樂一邊應著好一邊重複剛才的動作刷卡,開門:「是誰東西丟在這裡了麼?」
禮樂打量了一會眼前的少女,初中生的身材,但是卻有一張精緻的面龐,站在她的身邊,禮樂好像有點喘不過來氣,因為女孩壓根沒有什麼表情。看上去讓人難以接近。禮樂的腦海里突然閃過「公主」兩個字。
「你演公主?」禮樂有些吃驚,因為他看見夕顏走向那件紅色的公主服。
「是的。奴家扮演公主。」夕顏轉過身來盯著禮樂,「有什麼問題麼?」
「沒,沒什麼。」禮樂慌忙擺手,不過心中暗想,這氣質和公主確實有些相似,但是禮樂一眼就看出了夕顏的屬性,如果和這樣的三無少女同台出演的話,禮樂會不會覺得其實也是一件很不錯的選擇,
或者,那個演王后的女孩也不錯。
但是他還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夕顏,「你好,我叫禮樂,這次扮演離歌。」
離歌,最後背叛公主的人。也是中心的男主角。
「夕顏。」夕顏看著禮樂那張書生臉,目光稍稍的停滯了一下,「再見。」
禮樂愣愣看著夕顏的背影。他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見和他對手戲的女演員,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這次見面之維持了短短數十秒,就結束了。
如果換了是別的人一定會大吵大鬧甚至大吼出:「憑什麼要和這種人搭戲啊,這種人怎麼演主角啊。」
不過想想也是,當時林杏和樂小米為什麼就偏偏看中了夕顏,難道真的是那句「奴家」惹的禍?還是說那天的夕顏把話劇社的兩名女孩震撼到了?總之,夕顏趟上了這趟渾水。
「等,等下。」禮樂追了上去,走在夕顏的身旁,「能一起走一段麼?」
夕顏偏過頭看了看眼前這個白皙的少年。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如果旁邊有個三年二班的學生應該能把學校的強化纖維玻璃表面撞出個坑來。因為那位面癱的少女居然和別人一起走在校園裡,這大概會被評位龍城2中十大不可思議事件中吧。
那我們就先不管那邊了,我們將視線轉向另一邊
「能查到麼?」歐陽姐弟兩現在正在學生會長寬敞的房間裡,學生會長帥氣的臉龐現在看上去似乎壓力很大,好像待在歐陽雪旁邊的身體還有些發抖,當然,但願是錯覺。
「找到了。」學生會長的手指在桌面終端上滑動了一下,「蘇流歌。聽說近期才從美國回來,直接轉入我們學校,他好像有一個妹妹在我們學校,好像是表妹,在三年級三班,叫葉言,好像是。」
「葉言?」歐陽純白雖然不認識屏幕上的名字,但是照片上的人他還是認得出,就是走在葉言旁邊的那個男子,心臟顫抖了一下,「表妹?」
「是的。我聽說好像就因為有親戚在,所以才會來我們學校吧。」學生會長抬起頭看了看歐陽雪,「你幹嘛想調查他?」
「不是調查,而是問問。」歐陽雪粲然一笑,「這裡某個人如果搞不清楚某兩個人的關係的話,恐怕這幾天就要茶不思飯不想了。」
「呃……」學生會長的目光瞬間轉移到歐陽純白的身上。
「嗯?」看到學生會長奇怪的眼神,「不,不是,她不是說我的。她單純的有跟蹤癖,我是被她硬拉來的。那個雖然是也是三班的……」
越說越亂的歐陽純白拖著歐陽雪就要走:「那個下午還有課,我們先走了。」
「等下!」在兩人準備走出學生會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學生會長叫住了他們。
「什麼事?」
「上次學校莫名的龍捲風,是你們解決的吧。保護了這個學校。」學生會長盯著歐陽雪問道。
「其實,我想說不是的。對吧,靈異研究社的社長先生。」
「謝謝了。」在歐陽雪帶上門的一瞬間,她聽見了這樣的一句話。
出來以後歐陽純白一直黑著一張臉,不說話。
「我可是為你好啊。你不是一直很擔心那個人和葉言的關係麼,現在清楚了,你也應該好多了吧。」
的確,在得知葉言是男孩的表妹的時候,歐陽純白的心裡的烏雲的確是瞬間就散去了,但是畢竟是在外人面前,歐陽純白還是要點面子的。
「對不起,是我錯了。」歐陽雪裝求饒狀,「不過我確實是想調查一下這個人。」
「為什麼?」
「為了我們好。」歐陽雪的臉色陰沉了下去,「我總覺得那個人不自然,而且上次那個【諭神者】總覺得和他有些神似。」
「你也這麼覺得?」歐陽純白的腦海里又閃過心有靈犀四個字。
「嗯。」歐陽雪點了點頭,她突然摸了摸歐陽純白的頭髮,「對不起,小白,如果不是夕顏的話,我恐怕已經見不到你了。所以,不管如何,我終有一次會選擇站在她這邊,哪怕,是要我背叛自己一次。」
歐陽純白驚訝的看了自己這個姐姐一眼:「那如果有一天她讓你選擇讓這個世界繼續存在下去。你怎麼辦。我是說如果你發現你自己的並不一定錯。」
「那我就選擇相信她。」
「你的立場還真是不堅定啊。」
「因為她救過你,就是這樣」歐陽雪說的很認真。這到讓歐陽純白沒辦法往下面接話了。
「弟控。」歐陽純白小聲的嘀咕了一下,但是心裡的暖意早已無以言表。
「你是在這個世界裡我唯一有血緣的親人了。」歐陽雪挽住歐陽純白的胳膊。
歐陽純白有種想扇自己耳光的衝動,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歐陽雪的手似乎傳來堅定他信心的力量。他鎮重的點了點頭。
「我決定了!」歐陽雪猛的拍了下手,嚇得歐陽純白心臟病差點出來了。
「什麼?」
「把我調查到的一切都告訴你。你要給我打起精神來,就算沒有能力也沒關係。接下來,就是姐弟檔開始獨闖世界了。因為既然有人盯上了你,那我就得盡義務保護你了。」
「別說的那麼像動漫里的場景好吧。」歐陽純白扶額。
「人類之所以敢於挑戰未知,敢於挑戰所謂的神,那是因為他們的內心無比的強大。」歐陽雪戳了戳歐陽純白的胸膛,「這裡——才是人類最強大的武器。甚至敢於否定唯一的神。」
話語即能給人帶來以非同凡響的力量,這一點在聽完歐陽雪的話之後,歐陽純白真正的感覺到了,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所以,如果迷茫的話,只要走下去,自然就會知道所希冀的到底是什麼。
龍城第一大街,盤龍街。
一位帥氣的金髮少年在人行道上慢悠悠的走著,雖然看上去是染上去的金色,但是卻沒有一點痞氣,帥氣的臉龐已經引得許多放學的女學生眼中放出心形射線。他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似乎已經沒有了上次的在龍城2中里的霸氣了。
他是【窮奇】,不過他幾乎沒有在公共場合提過自己的真實名字。【窮奇】,上古四大凶獸之一。惡的化身。
突然,他轉身走進了一家茶社。靠窗邊的座位上有一名看上去比他大幾歲的小伙子坐在那裡喝著茶。
「咖啡。」金髮少年坐了下來。
「在茶館裡喝咖啡?」對面的小伙子咧開嘴笑了笑,「不太好吧。」
金髮少年上下打量了下眼前比自己大幾歲的人,古銅色的皮膚,應該是長時間接受陽光的結果,稜角分明的臉上卻多了幾分頑劣,眼神中的那種霧氣,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金髮少年知道,如果在以前,這種人應該被叫做:賞金獵人。
「我是【窮奇】。」金髮少年只是稍稍的降低了聲音,「【預言者】對吧。」
小伙子端茶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李崑崙,叫我崑崙就行。天燼少爺。」
「我想知道三件事,當然,是支付報酬的。」就算被人叫出了名字,【窮奇】還是一臉淡定的輕輕抿了一口咖啡,「連我的事都看到了麼?」
「別誤會,我只是不小心知道了而已,那麼三件事,說來聽聽。」崑崙將剩餘的茶一飲而盡。
「第一:【諭神者】還有幾位沒有醒來。
第二:一共有幾位已經醒來。
第三:我僱傭你作為我的助手,可否?」
崑崙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搖了搖頭:「我只能回答你兩個問題:「當初界定下【諭神者】能力範疇太狹隘,按照那說,每個人都能成為能力者,但是真正能夠完全醒來的只有數十位或者十幾位。所以我不知道還有幾位。」
「就我現在的能力而言,至少還有4位已經醒來,不過都不在龍城。」
「第三,開個價吧。這份工作,我接受了。」小伙子笑的陽光燦爛。
「對了。」崑崙似乎想到一件事,「你到底想做什麼?」
【窮奇】奇怪的看了崑崙一眼:「你不是【預言】麼?怎麼還會不知道我想做什麼?我需要【燭陰】。」
「我現在只能看到一些普通的【預言】。」崑崙苦笑了一下,「關於你們這類的,我暫時還看不到,除非,我也懂得【靈語者】的靈言。不過就算得到了,也不一定能看透你們所處在的未來。你們是——【世界的楔子】。」
「靈言?」少年對這個不解。
「是的。靈言——【梵歌】和那本【圖書館】中的——【看破虛妄之瞳】,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虛空——不可能存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