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魔和夜魔俠

  夜魔？

  馬特靈敏聽覺聽到這句話，他的面色一變。

  「他是怎麼知道的？」

  此刻馬特仿佛踏入一個巨大的陷阱。

  他感覺對方可能連出現在地獄天堂門口都是故意在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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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自己什麼時候暴露的？

  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原本尋常的事情，再次回憶都變成似有預謀。

  而聽到約翰的話，那個門口的保鏢深深看了眼約翰，他轉身打開門，走進裡面。

  約翰回頭看了眼馬特，有點兒詫異那個律師似乎很糾結。

  糾結什麼？

  他不知道，有人正因為那一句夜魔正在頭腦風暴。

  夜魔是約翰在上學時的外號。

  到如今，霍格沃茨的斯萊特林里，還有著夜魔會吃掉夜遊小巫師的傳說。

  這純屬是巧合的撞名。

  隨口說出來，也不過是為了方便施法。

  儘管約翰對漫威了解一些，可太過冷門的傢伙他根本不記得。

  馬特還在擔心是什麼陰謀，那邊進門的保鏢重新出來。

  保鏢說道：「你們可以進來。」

  約翰對馬特說道：「看吧，很簡單。」

  馬特緊了緊手中的導盲棍，笑道：「當然。」

  他已經做好隨時準備戰鬥。

  約翰點點頭，走進去。

  儘管他會攝神取念。

  可攝神取念有個條件。

  眼神的接觸。

  你要約翰去和一個盲人接觸眼神……

  所以，他只能夠隱約從馬特身上感覺到不安。

  不過他當作是因為要去和西蒙見面的緊張。

  他們走入那扇門後。

  最先入目的，西蒙安排的一群人。

  他們看到二人進來，沒有說話，而是很有壓迫感地靜靜凝視二人。

  約翰面不改色，馬特是一個盲人。

  二人走過這條道路，在盡頭的另一個門打開。

  一座漂亮的辦公室出現在眼前。

  這個地方的主人，西蒙這個坐在舒服的椅子上，穿著花襯衫，手裡拿著雪茄吞雲吐霧。

  「夜魔？」

  西蒙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留著黑色的鬍子，嘴角帶著冷笑。

  讓人不舒服的眼睛掃過二人身上。

  馬特手裡的導盲棍沒有人會將他當作威脅，更多的視線落在約翰身上。

  「我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回答一下。」約翰也渾不在意，走到西蒙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為什麼炸了我的車？」

  「炸你的車？」西蒙面露不屑，「你算是什麼東西，也值得我動手？」

  他不清楚約翰的身份，只是因為夜魔二字，讓他想到夜魔俠，他才讓人進來。

  「哦？」約翰故作疑惑道，「可那個炸雞的傢伙不是這樣說的。」

  炸雞的傢伙？

  西蒙本來還不屑一顧的面容發生改變，他盯著約翰，「你是誰？」

  「連要殺死的人都不知道？」約翰無奈搖搖頭，眼睛逐漸變成豎瞳，聲音沉下，「我叫約翰·威克。」

  「威克？」

  聽到這個姓，西蒙臉色大變。

  他伸手摸向抽屜，一根鉛筆卻洞穿他的手背。

  約翰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有些不乖，我很不喜歡。」

  「告訴我，讓你付出一百萬酬勞的人，在哪？」約翰的影子覆蓋在西蒙生身上。

  那雙豎瞳，給西蒙帶來恐懼。

  他渾身冒出冷汗，張開嘴巴發不出絲毫聲音，他的手指僵硬，連動一下指尖都是奢望。

  恐懼，蔓延在身軀。

  「十戒幫！」西蒙說出約翰需要的答案。

  恐懼消失，他大口喘著氣，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約翰沒有拔出鉛筆，而是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面帶微笑道：「告訴我那群人在哪兒？」

  「我不知道……啊！」

  第二根鉛筆扎入另一隻手，約翰慢條斯理地從桌上的筆筒拿出一根鋼筆。

  「你還有一次機會。」他微笑著，在西蒙眼中宛若惡魔。

  西蒙好似受刑一般，雙手多了兩個洞。

  鋼筆的蓋子被打開，約翰隨意的模樣讓西蒙渾身顫抖著。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恐懼，可他明白，那支鋼筆會和鉛筆一樣扎入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下，他招了。

  約翰用鋼筆沾了一下流在桌上的血液，在紙張的背面寫下地址。

  「謝謝合作。」

  合上鋼筆，約翰將其放進筆筒。

  他退步走到一旁，對馬特作出邀請。

  「到你了。」

  「什麼？」

  馬特詫異一下，他本來都做好戰鬥準備了。

  可約翰的雷厲風行直接讓他的準備沒有用上。

  約翰意味深長道：「你不是在為一件案子苦惱嗎，律師先生。」

  極樂證明。

  馬特明白約翰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氣，作為一名在夜間穿梭的英雄。

  他頭一次遇到這種可以撿現成的事情。

  約翰還友情提示道：「聲音不要太大，外面會來人的。」

  「不，不！」西蒙瘋狂搖頭，他都搞不明白保鏢會讓這些人進來的原因是什麼。

  完全忘了，是自己要看看那個所謂的夜魔俠。

  不過他不知道，夜魔和夜魔俠，不是一個人。

  馬特停下前進的腳步。

  他不是那種會輕易殺害誰的英雄。

  「我們走吧。」馬特說道。

  「也許你努力一下，就可以讓一個甚至十幾個女孩倖免於難，」約翰盯著馬特，「不要讓你的仁慈，耽誤你。」

  馬特『看』向約翰，問道：「你呢？你為什麼不這樣做？」

  約翰笑道：「因為我更喜歡看別人的選擇。」

  這算是他的一點兒惡趣味。

  以前有個傢伙也逼他選過，那個傢伙後來被他扔進牢籠里就是了。。

  「別殺我，我可以付錢，很多錢。」西蒙一邊哭著，另一邊卻將右腳靠近桌下的一個按鈕。

  他雙手被釘住，右腳按下按鈕。

  看似可憐的哭泣下，陰狠透露而出。

  按鈕下陷的輕輕一聲，換作別人根本聽不到。

  可在房間的三個人里，兩個人齊齊轉頭看向西蒙。

  西蒙獰笑道：「你們這兩個雜碎，死在這裡吧！」

  門被撞開，先是子彈傾瀉而來。

  馬特和約翰沒有任何猶豫翻身越過桌子。

  外面的人終於知道來救他們的老大了。

  約翰從桌面拔出兩根鉛筆。

  西蒙剛要跑，就被約翰扯住他的腳拖了回來，一隻手揪住西蒙的頭髮，用力砸在地板上。

  重擊之下，西蒙直接死亡。

  將手裡的鉛筆在西蒙的衣服上擦了擦。

  他顯得不慌不忙，隨意說道：「好吧，律師先生，也許真的需要你了。」

  這裡，約翰指的是打官司。

  而馬特，他已經認定約翰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今是危急時刻，他也顧不得繼續隱藏了。

  子彈彈射在牆壁上的聲音在他的腦中繪製出外面的圖畫。

  當一輪子彈結束，他們停止射擊時。

  沒有任何猶豫，他靈活衝刺而出，手中的導盲棍化作一條鞭子那般，一擊就將連槍帶手骨抽裂。

  在這條狹長的走廊里，他一個盲人猶如虎入羊群，強大的格鬥技巧快速將戰鬥人員放倒。

  約翰抽出的魔杖又放回去，聳聳肩說道：「好吧，這個律師很勇。」

  往外面走去，一條走廊七八個人，只剩下最後一個。

  馬特躍身踐踏在牆壁，飛身一拳讓人直接暈死。

  他喘著粗氣，就算是有著非凡的感官，馬特也終究是普通人。

  約翰毫無誠意地誇張道：「我想現在律師的壓力有些大。」

  「別裝了！」馬特聽到外面有更多的腳步聲，他語氣失去先前的嬉皮笑臉，帶著嚴肅道，「你是知道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

  「夜魔俠！」馬特手裡緊握著導盲棍。

  「呃……」約翰想了想，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說的是夜魔，你會不會好受一點兒？」

  「都一樣！」馬特很氣憤，現在他的夜魔俠身份很可能會曝光，到時候別說夜間伸張正義了。

  就連福吉也會受到牽連。

  他指著自己的耳朵，「我全都聽見了，從出現在地獄天堂開始，你就在接近我，準備利用我！」

  約翰腦中過濾一遍，嗯，復仇者聯盟里沒有出現夜魔俠，他不認識。

  「好吧，那我如果我告訴你，」約翰同情地看著馬特，「夜魔是我上學時的外號呢？」

  「你的……外號？」

  馬特一直聽著約翰的心跳，可惜，他沒有聽見。

  但他從約翰的語氣中，似乎聽出不一樣的意思。

  「那你對他說夜魔……」

  「哦，總要找個藉口讓人放我們進去，」約翰理所當然道，「你看效果不是挺好的。」

  馬特沉默了。

  如果是誤會，那自己剛才似乎來了一波自曝。

  就在這時，第二道門外的腳步聲更加密集。

  西蒙的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