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清場和晚餐

  別看西蒙好像很好解決。

  要不是因為他想要看看夜魔是誰，就那一條走廊的人，也需要費一番手腳。

  約翰拍了拍馬特的肩膀，好心提醒道：「你有什麼辦法出去，夜魔俠？」

  「別叫我那個名字，」馬特深吸一口氣，他的鼻子靈敏，智商同樣超群。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是自己把身份暴露出去。

  「你不會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對吧？」

  馬特『看』向約翰，好在自己在開口前就將其他人都給撂倒了。

  約翰咧嘴一笑，「當然啦，我的律師先生。」

  他越是這樣說，讓馬特越覺得不安。

  甚至他思考著，要不要把約翰也給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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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旋即想起約翰對付西蒙的手段。

  能夠將鉛筆直接穿過手掌釘在桌子上，這種實力，自己要對付起來也無法確保可以成功。

  如果不成功，那就會後患無窮。

  最後馬特還是選擇放棄這個想法。

  他轉身走向西蒙的辦公室，「跟我來。」

  約翰想看看他要怎麼發揮，跟了上去。

  重新回到辦公室，馬特敲了下棍子，聲音傳出回彈到他的耳朵。

  一幅影像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他來到窗戶，一棍子抽碎玻璃，拿起桌上的菸灰缸扔下去。

  掉落在地面的菸灰缸破碎，散落的玻璃碎片彈出去將更大的圖像傳遞給馬特。

  「從這裡跳下去。」

  馬特手裡的導盲棍暗藏玄機，彈射出一條掛鉤掛在窗台。

  「快！他們就要來了！」

  他聽到開門聲，對約翰進行催促。

  約翰回頭看了眼已經出現在走廊的人，他手裡的鉛筆飛出。

  最先進門的那個人腦袋出現一個血洞。

  身體倒下去。

  後面的人連忙停下腳步。

  約翰助跑抓住馬特的導盲棍快速滑落下去。

  馬特準備抓住繩子，就聽見身後子彈傾瀉，他沒有任何猶豫側身翻滾到桌子後躲過，子彈崩碎牆壁，最先沖入裡面的人是那個看門的。

  他手中拿著一把爪刀，颳起腥風掃過馬特的面頰。

  這個人手裡不下十條人命。

  馬特能夠通過爪刀所帶有的氣味分辨出來。

  他反應迅速抓起桌上筆筒扔過去，同時一腳踩在牆壁借力越過角落。

  站位更換，馬特已經失去走窗戶的方法，他只能夠從走廊強行突圍。

  後有殺手，前有十幾位職業打手。

  在剛才短暫的交鋒，馬特已經判斷出那個殺手的實力不弱。

  他果斷選擇打手。

  打手的腳步聲與喊叫，就是最好的反擊武器。

  他的腦海中構建出走廊圖形，一腳踹在前方打手腹部，反手按住敲來的甩棍將其奪走抽在第三人脖子上。

  雖然不是導盲棍，可甩棍在手，馬特戰鬥力明顯提升。

  他將甩棍揮成一片殘影，只是短暫十秒鐘，就從盡頭打到入口。

  確認自己老大死亡的殺手憤怒追過來，馬特反手甩出棍子被殺手躲過。

  開門。

  子彈出膛的聲音傳入馬特耳中。

  沒有猶豫，他飛撲躲過，同時在地面翻滾後腳跟重重踩在地面。

  聲音傳出讓整個二樓構造傳入腦海。

  「該死，全封閉。」

  他暗罵一聲，二樓是不對顧客開放的地方，所以西蒙將這裡做成全封閉式，除了他的窗戶根本沒有別的出口。

  殺手腳步聲越來越近。

  馬特只能夠換個地方。

  他沖向來時的樓梯，有槍手對他開槍。

  基本上沒有一個人可以擊中他。

  他的速度快且靈活，踩在樓梯的那一瞬間。

  原本構建的圖像震動起來。

  是音樂。

  瘋狂的音樂，不斷地擠入他的耳朵。

  他臉色痛苦，腳下踩空滾下樓梯。

  殺手看到他從剛才靈活的猴子變成如今趴在地上的樹懶，嘴角露出冷笑一步步走來。

  「你剛才的靈活去哪了？」手中的爪刀轉動一下，殺手握住爪刀三步並作兩步對著馬特攻擊去。

  馬特勉強穩定住自己兩米內的圖像，每當轟炸性的音樂起來，他的影像顫動。

  這讓馬特變得很狼狽躲閃。

  他被殺手一腳踹入人群，那些已經磕嗨的客人們，根本沒有人會報警。

  他們只會尖叫吶喊，繼續扭動自己青春的身軀，讓其裡面快速腐爛。

  他們笑著，就跟這裡的名字一樣。

  地獄天堂。

  墮落後的快樂，讓人迷失自我。

  殺手不講武德，一個正常人對著馬特各種攻擊。

  他就像是要吃掉獵物的貓那樣，戲耍著這隻老鼠。

  馬特倒在舞池中間，那裡是音樂最大的地方。

  「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殺死他的？」

  殺手紅著眼睛，「你們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偉大，是他讓我有現在的地位。」

  「是他將快要餓死的我救活。」

  「都是你，你殺了他！」

  殺手對西蒙很有感情，他是被西蒙養大的。

  儘管過得艱苦，可他永遠不會忘記，是誰讓他從那個地獄一樣的貧民窟活下來。

  只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讓自己的老大死亡。

  殺手將爪刀扎入馬特的腹部，他猙獰道：「我要挖開你的肚子，將你的器官掏出來！」

  刺激的命案現場。

  讓這場極樂晚宴變得更加瘋狂。

  有人伸出舌頭，仿佛吸血鬼那樣迫不及待要喝下鮮血。

  馬特一隻手抓住殺手，阻止他繼續動作。

  只是聲音的狂躁，讓他越來越痛苦。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到這裡，但凡自己的導盲棍或者換個地方。

  他保證自己能夠將這個殺手腸子掏出來。

  可是一切優勢都不在他。

  他的耳朵與嗅覺，在這躁動混雜著濃烈酒精與曖昧氣息的地方里，失去該有的作用。

  殺手另一隻手，一記重拳打在馬特臉上，他連續重拳。

  就算馬特體質超過常人，此刻也整個人幾乎昏迷。

  見沒了阻礙，殺手握住爪刀，猙獰地發出嘶吼朝著馬特捅去。

  血液飛濺，尖叫與狂躁的旋律，讓這個群魔亂舞的地方，猶如地獄。

  ...

  馬特以為自己死定了，可他沒有想像中的疼痛。

  濺出的血液滴入他的嘴巴和臉。

  他伸手觸摸，溫熱的血液，那刺鼻的血腥味。

  殺手張大嘴巴，發出漏風的聲音。

  心跳聲越來越微弱。

  他的手舉著，艱難地轉動眼珠。

  那支插入脖子的鉛筆，正在奪去他的生命。

  他看到黑髮，那悄無聲息的靠近，讓一位殺手都無法察覺。

  殺手用自己最後的力氣，發出一句話。

  「夜魔（BabaYaga）。」

  他此刻，終於明白約翰說的那句話意思。

  夜魔來了。

  鉛筆被抽出，血液猶如噴泉般壯觀。

  殺手徹底沒了聲息，他的血液刺激著酒吧里的瘋子們。

  約翰掃了眼正在趕來的槍手與打手，他將手裡的導盲棍遞給馬特，問道：「還可以動？」

  「你怎麼回來了？」馬特摸到導盲棍，他詫異於約翰的回來。

  約翰的鉛筆滴著血轉動到指尖停下，他笑道：「我可不丟下我的律師。」

  他跑了一圈在正門進來的，那裡看門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馬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這就是約翰搞出來的。

  他撐著導盲棍起來，那嘈雜的音樂讓他始終皺眉。

  「來了多少人？」他詢問約翰。

  約翰數了數，「二十多個吧，這個地方看著不大，人倒不少。」

  馬特面色凝重，「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對我很不好。」

  約翰說道：「等著。」

  緊接著他走向在那裡還在繼續打碟的DJ，他微笑著，將人踹飛出去。

  直接按下停止鍵，聲音消失。

  馬特愣住了。

  約翰隨意道；「把音樂關掉不就好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我的意思是讓你趕緊跑啊！

  就算自己能躲子彈，那麼多槍，也總有擊中的時候。

  更別提這裡都沒什麼掩體了。

  音樂停止，瘋狂的人們從那地獄天堂的快樂清醒。

  他們看到屍體，又看到渾身是血的馬特。

  尖叫，這次是驚恐的尖叫。

  人群開始往外面涌去，除了那些嗨到不行的，這個酒吧踩踏著彼此，爭先恐後。

  二樓的房間裡。

  一些人走出來。

  他們對西蒙的死並不慌張，只是俯瞰著下面的場景。

  「他們是誰？」

  「一個律師和一個……高中生？」

  一個老婦人和人討論著，她的目光落在約翰身上。

  約翰感受到視線，隨意抬頭看了眼。

  對比馬特此刻的心情，約翰顯得很輕鬆。

  他扭了扭脖子，問道：「我把這裡解決，你能不能替我把麻煩搞定？」

  「什麼？」馬特下意識問道，「什麼麻煩？」

  「當然是警察。」

  約翰微微一笑，瞳孔收縮。

  「我可不想去警局。」

  話音落下，約翰一躍而起。

  從一樓跳到二樓。

  彈跳力完全可以拿個奧運冠軍。

  緊接著在二樓，他左手一甩。

  魔杖滑落手心，挑了挑眉。

  魔杖揮動，一陣獨特的波紋擴散出去。

  那些槍手手中的武器，全部分崩離析。

  約翰開始自己的表演，他右手一握。

  靠近他的三個槍手擠壓在一起，骨骼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

  他開始走起來。

  任何擋在前面的人，都會倒下。

  那些二樓的客人們，此刻面色大變。

  一個人想要跑，約翰魔杖射出一道紅光讓人身體僵住倒下。

  只有那位老婦人還算平靜，二樓所有人全部倒下。

  約翰看向那個老婦人，隨意問道：「你似乎並不意外。」

  老婦人恭敬說道：「當然，尊敬的巫師，我無意與你為敵。」

  「那這可由不得你。」

  約翰魔杖白光一閃而過。

  老婦人的眼神變得迷茫，可是一股能量從她的身體湧出，想要抵抗。

  約翰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又補了一次遺忘咒。

  那股力量被壓制住。

  約翰從二樓走下去。

  整個地獄天堂的人都被他解決。

  馬特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約翰，問道：「你到底是誰？」

  約翰伸出手，「手機借我用一下。」

  馬特遞出手機，約翰撥打一個號碼。

  「你好，這裡需要晚餐服務。」

  「幾個人？」

  約翰看了看周圍，思索一下，問道：「你知道地獄天堂嗎？」

  「按那個規格送來地獄天堂，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