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比斗

  第十二章：比斗

  蕭凡眉頭微皺，心知伍晨之所以提出這般建議，並非是為了自己好，如穆臣巍這樣的武痴，一旦戰鬥起來，那裡還會顧忌到任何東西，而且看穆臣巍的體型，雖然不比秦虎，但也相差有限，而剛才拍擊自己肩膀的力量，即便未曾運用玄氣，也足有八、九百斤，如果運用玄氣，一身力量，只怕最少也有七八千斤，他身體雖然恢復，而玄氣不曾恢復，因為筋脈原因，本身氣血力量也有虧損，僅能發揮出以前七成力量，先天上就處於下風，若是穆臣巍劇戰下控制不住心性，可就十分危險了。

  再看穆臣巍滿臉期待神情，臉上依舊掛著平和笑容，暗忖道：「我雷光九引雖然只是略有領悟，然而憑藉雷光九引，想是不再任何玄技之下，而且，雷光九引可攻可防，即便是不顧及玄氣，穆臣巍想要突破也是十分困難，正好也可以借他試試雷光九引的威力！」於是淡淡說道：「伍師兄此計甚好，就這樣吧，明天下午，養生堂，不過我希望穆師兄可以答應我，不允許任何人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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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人之心不可無，他雖然不怕伍晨他們做什麼手腳，但雷光九引他卻並不希望有更多人知道。

  「好，一言為定！」

  穆臣巍一口答應下來，滿臉喜色，仿似一個小孩子得到什麼心愛玩具般，大笑兩聲，重重拍了兩下蕭凡肩膀，這才笑著離開。

  「什麼？師兄，你竟然答應與穆臣巍比武！」

  看著面前驚訝之極的秦虎，只聽他大聲吼道：「師兄，你怎麼可以答應和他比武，那個傢伙下手可是重地很啊，而且他一身實力已經達到了神通七重境界，周身竅穴盡通，力量足有八千斤，就算是我，也是不敢和他碰撞，師兄你雖然力量強大，但我看最多也不過三四千斤左右，而且傷勢未愈，即便不用玄氣，你也經不起他一拍啊！」

  蕭凡不由揉了一下鼻子，暗道一聲，我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麼，連一擊都抵擋不住，不過了解秦虎擔心他的安危，笑道：「我明白，放心，若是沒有把握，我也不會答應他！」

  「不，師兄，這件事我要告訴師父，讓他去阻止你們比武！」

  說著秦虎掉頭急匆匆離開，蕭凡訝然，叫了兩聲，沒有攔得住他，只能隨他去了。

  「穆臣巍！」

  蕭凡目光閃爍，暗道：「我不會敗給你的！」

  「師父，您說什麼？」

  秦虎站在一處山澗邊緣，驚訝的望著面前的秦蒔蟬。

  秦蒔蟬一身清冷的裝束，站在山澗邊緣，凝神觀望腳下流水，山風吹拂，撩的他白色羅裳迎風而舞，宛若雲、雨仙子。

  「讓他去吧，穆臣巍奈何不了他！」

  秦虎訝然，不知師父何出此言，踟躕一下又道：「可是師兄他傷勢未愈啊！」

  秦蒔蟬擺了擺手，不再說話。

  秦虎吶吶退走，一路回去，暗自想道：「難道師兄真有那麼大本事，他不是才融骨境嗎？怎麼師父對他竟然有這麼大信心！」

  百思不解，只能放棄。

  洗心池旁，蕭凡右手探入池內，一股股寒勁匯聚成梭，沿著他筋脈不斷襲來。

  蕭凡凝神與那寒勁周旋，仔細觀察那一股寒勁動向。

  那一股寒勁在他體內左衝右突，卻無論走到任何地方，都被他玄氣格擋回去，始終不能從他右臂衝出。

  水無常形，兵無常勢，自領悟到那水行之力一點精髓後，以他玄氣應付那一道寒勁便輕鬆自如了許多，一邊觀察，一邊探索那寒霧奧妙，然而昨日那奇妙感悟，卻始終不再出現。

  「唉，那種頓悟，若非靈思突至，只怕很難再現了！」

  他緩緩從洗心池內抽出手臂，只覺的身體暖暖洋洋，一絲絲寒霧融入周身血肉，刺激氣血精元緩緩分離，融入尾椎之中。

  「洗心池內，那寒冰之氣雖然濃重，不過我已然可以輕鬆抵禦，再練下去，除了能夠恢復傷勢之外，也沒有了什麼作用！」

  他心中惋惜，但卻沒有絲毫失望，能有這般效果，已經是莫大驚喜了。

  「誰？」

  他背後毛孔忽地微動，心生感應，猛地轉身，驀然間，眼前白衣一閃，一人一腳向他胸口踢來，這一腳之力並不如何強大，卻宛若森森碎冰，仿佛無處不在般，凌厲又難以捉摸，恍恍惚惚，一時間竟讓他不知該如何閃避。

  「師父！」

  蕭凡從那一襲白衣已然辨認出對方身份，驚呼一聲，只覺得胸口微微一痛，身體不由自主向後拋飛。

  「啊！」

  他猛地醒悟，背後便是那洗心池，背後不由冒出一股寒氣：「糟糕，這一下我只怕要掉入洗心池內了，池內寒冰之氣刺骨，若是地面上，只是手指接觸，我還能抵擋，這樣墜落下去，可是糟糕！」

  「噗通！」

  池內寒水濺射蕩漾，蕭凡身體乍一落水，剎那隻覺的周身冰冷刺骨，一股股寒氣四面八方撲疊而來，幾乎將他凍僵，體內氣血活力也是瞬間降到了低谷。

  森冷寒水包裹肌膚，讓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寒冰鑽入般。

  「糟糕！」

  不等他奮力攀爬，重新上岸，只覺的周身上下，仿佛每一個毛孔都鑽入一股寒冰之氣般，一縷縷寒冰之氣若是千萬冷針，透體而入，沿著筋脈向著丹田徑直鑽入。

  這許多寒冰之氣自四面八方鑽入身體，頓時讓他手忙腳亂，匆忙聚集體內玄氣拼力死守各處關竅。

  無數寒冰之氣在體內肆虐橫行，然而他死死守住各玄竅，雖然一時不能將那寒氣驅除，卻勉強保住一口氣血不至於因為寒勁透體而渙散。

  「師父這是要幹什麼，這強大的寒冰之氣，就算是神通七重境界，也難以抵禦，我大傷未愈，又怎麼能夠抵擋！」

  他勉強抬頭，目光落在池邊滿臉清冷之色的秦蒔蟬臉上。

  只見秦蒔蟬滿臉漠然，與他目光一對，忽地冷哼一聲，轉身向洞外走去。

  「難道他還在為那一天事情生氣！」

  蕭凡心中忽然湧現如此一個哭笑不得的想法，嘴唇哆嗦，唇青齒白，只覺的渾身上下，精氣血神都仿佛被這洗心池水凍結一般，勉力苦守，全力與那沖入體內的寒勁周旋。

  那一根根冰箭一般的寒勁不斷撞擊他苦守竅穴的玄氣，如此之多的寒冰之氣，又豈是他能夠抵擋，沒有多長時間，便覺體內寒氣淤積，每一下碰撞，都讓他身體更加冰冷幾分。

  「該死，這樣下去，不用多長時間，我便要被寒氣徹底冰凍，死在這裡！」

  蕭凡暗罵一聲，苦思對策，忽地，腦中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湧現出來，暗道一聲：「雷光九引我雖然只領悟到一點精髓，然而圓環之下，可攻可守，若是這般，不知是否能夠擋得住那寒冰之氣的侵襲！」

  一念至此，他猛一咬牙，不再顧慮其他，體內分守竅穴的玄氣猛地後退，向著丹田收縮過去。

  玄氣後撤，寒氣立刻侵入體魄，幾乎將心臟也凍結，每一下呼吸，都感覺肺內如針刺般疼痛，咬牙堅忍，全力驅策丹田內玄氣在丹田根脈玄竅匯聚，心思默轉，一縷縷寒氣凝聚收縮，氣隨意轉，一道圓盤模樣的圓環逐漸成型。

  這一道圓環凝聚雷電之氣，環內電光隱雷，雖然微薄，然雷電之氣本就是九天雷火，火性剛烈，在其中吞吐凝聚，那一股寒氣猛地撞上這一道圓環，立刻被雷電反擊吞噬，反而彌散掉一部分。

  圓環融聚水行精髓，乍一成形，立刻開始緩緩旋轉起來，仿若是一個圓盤般，那千絲萬縷的寒氣透過玄脈猛地碰撞到圓環之上，圓環旋轉速度立刻變快，那寒冰之氣為圓環引動，立刻偏移一處，力量大減，而其中雷電之力吞吐如蛇，不斷吞噬那一縷縷寒氣，轉而煉化成為一團團蒙蒙寒霧，融入體魄，雖然雷電之氣薄弱依舊，每次僅能煉化一絲一縷，然而那一股寒霧刺激體膚，卻是能夠生出一縷溫熱，化生氣血，融暖自身，讓身體不至於徹底冰凍。

  無數寒冰之氣幾次衝撞未果，仿佛突然發怒，洪水猛獸般，不斷傾瀉而下，轉眼又是碰撞了數十次。

  雷光九引，威力強大，雖然他僅只是領悟了一環，然而只是這一環威力，也已足夠強大，再加上蕭凡著力防守，那磅礴的堪比通竅境強者的力量竟也是奈何不得他，反而被他不斷煉化一縷縷寒冰之氣，轉而刺激融入體膚之內。

  幾次下來，蕭凡身上竟是湧現出絲絲暖意來，他心頭一喜，知道策略正確，更加著力堅守，與那湧入體內的寒氣周旋。

  如此這般，也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蕭凡只覺全身上下在沒有絲毫冰冷，反而熱意濃濃，舒暢無比，那洗心池水就像是酷夏涼水般，不僅僅不能給他帶來絲毫傷害，反而讓他更加舒坦了一些。

  體內圓環旋轉，雷電之氣不斷吞噬煉化，抵擋下，雖然依舊費力，卻再不像之前那樣幾乎無法防禦。

  此消彼長，他體內寒冰之氣卻是越來越弱，終於，那一股寒冰之氣仿佛是再也無法忍受他這般挑釁，他只覺周身無數寒氣瘋狂沖入體內，刺骨寒意竟然將他體內氣血再度壓制，周身血液冰冷如僵，便是肌膚，也要被凍裂般。

  「怎麼回事？」

  他發覺到這種情況，不由一驚，眼看那無數絲縷寒氣在體內穿梭如織，點滴凝聚，竟是在筋脈中化作一顆顆冰晶。

  他敏銳的察覺到那一粒粒冰晶蘊含著龐大寒氣，心中驚訝，全力催運玄氣融入到那圓環之內，增強防禦，以備不測。

  那一粒粒冰晶般的寒氣不斷匯聚，一顆顆冰晶凝結到一起，逐漸的，竟是凝聚形成一把由無數冰晶凝聚而成的大劍。

  大劍劍身宛如無數明鏡，耀目光華，氣勢非凡，周身寒氣涌動，在筋脈中穿行如梭，所過之處，筋脈如凍，讓他再沒有一絲感覺。

  驀地，那一把冰晶大劍轟然墜落，氣勢磅礴，寒氣凜冽，冰劍還未落到圓環之上，劍身周圍寒霧已經催逼的圓環迅猛轉動，內中雷電光蛇不斷浮現。

  他不由全力催運玄氣，圓環光芒大作，如水般波紋順著圓環不斷遊走轉動，迅捷至極。

  「轟！」

  冰劍墜落，猛撞在圓環之上，剎那間，蕭凡只覺渾身無數寒氣衝出體魄，體內筋脈宛若被無數小刀寸寸割裂，疼痛難忍，不由悶哼一聲，幸而圓環旋轉依舊，不斷將那一股磅礴寒氣吞噬。

  劍身與圓環僵持，寒氣凜然，圓環上，雷電不斷炸鳴，雷蛇不斷衝撞到劍身上，從中帶走一縷寒氣。

  「好強大的力量，我雷光九引竟然難以抵禦！」

  蕭凡心中驚訝，望著面前那冰晶大劍，恍然間，又想起那一把雷刀來，兩者氣勢，竟然略有相似。

  「寒冰之氣凝聚，形成這冰晶大劍，正如那雷電之力匯聚，如九天奔雷，墜落而下，九天雷罡，也非是本來就存在，只是匯聚了太多雷電之氣，方才形成，我之前圓環，若是為水行剛柔之氣，那這寒冰之氣，便是水行至剛至猛之力，一如那雷罡勁氣！」

  望著那寒冰大劍，他心中頓有所悟，一時間不由陷入某種空明境界之中，而那冰劍不斷散發出的寒霧為他不斷煉化吸收，一縷縷氣血精元不斷隨之浮現，融入到尾椎根骨內，逐漸的，尾椎內那一團氣血精元向內收縮匯聚，丸體不斷壯大……

  「玄氣並舉，凝罡化力，若形成這冰劍般環力，又有什麼威能？」

  他心思轉動，隱約觸碰到什麼，手指轉動，玄氣隨之用處，一條森森罡氣猛地成形，罡氣隱雷，在面前極度凝聚，兩指粗細的罡氣，隨他手指不斷收縮，逐漸的，竟是凝成有拇指粗細的罡晶，罡晶凝做圓環，晶瑩剔透。

  罡晶圓環不斷呈現，絲絲縷縷雷光從無數晶體中噴射而出，仿佛是無法束縛的野馬。

  「可惜，我玄氣依舊薄弱，玄氣所汗雷電之力也弱了很多，雖然能夠凝成罡晶，然而那罡晶不能做到極度凝縮，若是能夠將每一顆罡晶再縮小一倍，

  「去！」

  蕭凡猛地一聲呼喝，罡晶圓環脫手飛出，猛地落到前方，只聽一聲尖銳嘶鳴之聲陡然響起。

  「誰！」

  蕭凡一驚，這洞內竟然藏有其他人？他立刻從洗心池內站起，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擺脫那寒勁束縛，而洗心池內寒氣也已經完全消失無蹤，池水雖然清冷，卻遠不如之前那樣，略一碰觸就要將人凍僵。

  發覺到這種情況，他心中微微一驚，精神卻落在前方山洞之中。

  「嘶嘶！」

  一聲聲低沉鳴叫之聲傳來，逐漸的，山洞寒霧中一雙血紅瞳孔浮現出來，隨即，一條通體赤紅如血，粗大猶如一人合抱大樹，身體鱗片足有拳頭大小的巨蛇緩緩遊了進來，血瞳凶芒畢現，死死盯住了他，而在他脖頸上方，卻是多了一條拇指粗細的傷口，血水落在地面，地面上立刻生出一股焦灼霧氣。

  「炎陽巨鱗蛇！」

  炎陽巨鱗蛇乃是一種火行巨蟒，這巨蟒通體赤紅，鱗片巨大如拳，實力堪比神通八重會元境強者，強大無比，身體血液也是如火如灼，即便是一滴血液，也蘊含了灼烈火行之氣，可以燃燒融化山石，普通人即便是沾染到一星半點，身體肌膚也要立刻化為灰燼，厲害之極，而且炎陽巨鱗蛇並非是他最終形態，若是能夠再進一步，經過天靈地寶滋潤，炎陽巨鱗蛇便可化作極陽龍蛟蟒，無論是體型還是鱗片，更大三分，而且據說可以飛天入地，體外鱗片由紅變紫，所過之處，草木乾枯，木石焚化，溪水乾涸，乃是可以堪比皇極真聖的存在。

  「這裡怎麼會有炎陽巨鱗蛇存在？」

  乍一看到這中兇猛玄獸，他心中也是一驚，然而片刻間，已然將心中驚慌壓下，緊緊盯著炎陽巨鱗蛇，全神防範。

  「炎蛇，退下！」

  便在此刻，一個清冷聲音陡然響起，白衣身影從洞後走了進來，正是秦蒔蟬。

  秦蒔蟬眉頭微皺，一隻手撫摸在炎陽巨鱗蛇碩大頭顱上，另一隻手從懷中取出幾顆丹藥捏碎，敷抹在他額下傷口上。

  「嘶嘶！」

  炎陽巨鱗蛇衝著蕭凡怒鳴兩聲，像是不甘被他這樣傷害，然後才在秦蒔蟬安撫下緩緩退走。

  「炎陽巨鱗蛇竟然是師父的玄獸！」

  望見這般情景，蕭凡心中不禁驚訝，要知道炎陽巨鱗蛇可是堪比八重會元境的玄獸。

  玄獸不比猛獸，玄獸已經具備一定智慧，實力越是強大的玄獸，智慧也便越是聰穎，甚至堪比人類，而玄獸通常心高氣傲，凶性難泯，即便是對上實力遠超自己的神通強者，也往往寧死不會屈服，而秦蒔蟬也不過八重會元境而已，又怎麼能夠收服這強大炎陽巨鱗蛇。

  秦蒔蟬瞥眼看了一眼洗心池水，卻並未流露出多少驚訝，只是淡淡說道：「看來你收穫不小，洗心池水內寒冰之氣竟全被你吸收煉化。」

  蕭凡臉色不由微微一紅，這洗心池擁有這等奇特功效，對於宮門而言，只怕十分重要，而現在，洗心池內那寒冰之氣完全被他吸收，即便他因此而氣血精元大漲，尾椎精元血丸壯大猶如拇指，達到了融骨境極限，也難以彌補這等虧損，自己要受懲罰不說，只怕還要連累師父承擔責任了，畢竟長老銘牌可是他給的。

  「看來你實力盡復，還有長進了！」

  聽師父這麼一說，蕭凡這才發覺，體內氣血壯大，筋脈盡復，已經沒有絲毫損傷，甚至比之以前還要堅韌兩分，心中微喜，卻又有些尷尬，無奈說道：「對不起，師父，洗心池是宮門重地，被我損壞，還有宮內玄獸也被我所傷，弟子願承擔一切責罰！」

  聯想起玄獸難以收服，他已經將這玄獸歸為宮門守護玄獸，負責看護這洗心池。

  「誰說洗心池乃是宮門東西，炎蛇也不是宮門玄獸，現在已是午時，與穆臣巍一戰，若是敗了，你便脫離宮門吧！」

  說著，秦蒔蟬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蕭凡卻是為秦蒔蟬幾句話引得一驚：「難道洗心池不是宮門東西，炎陽巨鱗蛇也不是宮內守護玄獸？那是誰的？」

  他心中驚奇，卻見秦蒔蟬已經離開，心中疑團不得其解，只能按下這些，轉念道：「想不到現在竟然已經是午時時刻，和穆臣巍約戰的時辰就要到了，必須趕緊過去才是。」

  他草草收拾一下，體內玄氣盡復，玄氣充盈，略一催運，就將身上衣服烘乾，起身向著洞外迅速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