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領悟
2024-06-15 07:27:39
作者: 綠石
第十一章:領悟
洗心池內,那奇特的寒勁仿佛無窮無盡一般,蕭凡反覆十數次,那寒勁強猛依舊,沒有絲毫減弱跡象。
也不知多久,再一次從昏迷中甦醒,只覺的腹中飢餓難耐,好像好幾天沒有吃東西般,而體內之前眼中受損的筋脈卻大有好轉。
他心中喜悅,但飢餓難忍,只能先出洞尋覓一些吃的。
洞外,夜幕深沉,繁星點點,透過密林灑落下來,瞥眼間,望見洞口處一塊大石上擺放著一個竹籃,走過去打開一看,裡面正是幾色小菜,還有一大碗白飯,甚至一邊還有一瓶白酒。
「看來應該是虎子送來的飯菜,這傢伙看起來粗壯,倒是細心!」
蕭凡也不管其他,拿過酒菜吃了起來,狼吞虎咽風捲殘雲,轉眼幾色小菜一碗白飯也已經見底,一瓶酒也被他喝了大半,他鮮少喝酒,酒力上涌,渾身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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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天色,轉身再次進入山洞之中。
回到洞內,他先是修煉一番,恢復玄氣。
經過這段時間修煉,體內經脈恢復了許多,玄氣也比以前壯大了很多,實力恢復了接近五成,這樣快速的恢復速度,讓他滿心歡喜,玄氣剛剛恢復,便迫不及待的將手指探入洗心池內。
實力又有恢復,玄氣再次和那寒勁碰撞,封堵時候也不再那麼困難,不等那一股寒霧在體內擴散,玄氣已經涌了過去,將那一股寒霧完全包裹,迫使他們融入骨骼,成為本身養料。
一股股寒勁被他擊潰,他玄氣也恢復了一些,對付那一股寒勁已經猶有餘刃,想起這寒氣奇特特性,轉而開始觀察這一股寒勁。
一股股寒勁沖入體魄,力量強勁,然而與他玄氣一碰,立刻便化作一股寒霧,四處涌動,只要他玄氣封堵稍有縫隙,立刻就破開玄氣封堵,向著身體湧入。
他凝神觀察那片片寒霧,在玄氣封堵中左衝右突,心中忽然微微一動,玄氣微微鬆散,放開一條縫隙。
立刻的,那寒霧透過縫隙向著縫隙處沖了過去,轉眼,被他玄氣圍攏困住的寒霧就徹底沖了出去,並且在他體內不斷擴散出來,所過之處,寒氣凜然。
若非他玄氣已經恢復五成,體內經脈也修復了許多,氣血遠較之前旺盛,這一股寒氣立刻就會迫得他手忙腳亂,難以為繼。
現在他卻並不著急封堵煉化這一股寒氣,只是凝神觀察著這一片寒霧在體內蔓延。
寒氣在體內左衝右突,仿佛是一片流水一般,他控制玄氣不斷阻攔,而寒氣也不斷變化形態,他向左,而寒霧立刻向右偏移,並不和他玄氣發生衝突。
他控制玄氣尾追寒霧,在體內捉起了迷藏,而那寒霧就像是靈動而調皮的孩童,和他打打逃逃,轉眼半柱香時間過去,那玄氣也已經感覺消耗不少,而那寒霧卻並沒有多少消耗,反而更加精神了一些。
蕭凡耐心已經失去,丹田玄氣一擁而上,轉眼將那一股寒氣圍住,向內擠壓,準備將這一股寒氣煉化,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一股寒氣被他玄氣逼壓,仿佛也覺察到了什麼般,霧氣翻滾,向內收縮,便在他全力擠壓的時候,那一股寒氣已經縮小成為一小團,猛地爆發開,讓他感覺到玄氣一震,圍攏的圈子也不由擴大了許多。
「咦,奇怪,這……!」
他心神不由為這種奇怪情景吸引:「這寒氣凝聚時,竟然能爆發出遠超之前的力量,這是為何?」
他回想之前情狀,忽然略有所悟:「兵無常態、水無常勢,莫非說的便是這般?」
再想起之前焚雷刀內雷電九引中所言,萬物相生,各位基石,雷電之威,若以水為基石,便多了一份柔剛之力,所謂柔剛之力,便如同水滴石穿之功,似柔實剛,似弱實強,千變萬化,無所不入,無所不摧。
他自看到焚雷刀之後,曾於夜間千百般修煉,卻始終不曾將那一道圓環施展完全,此刻略有所悟,手指不由比划起來。
他右手食指、中指併攏靠立,體內不算強大的玄氣緩緩向著指掌流入。
絲絲雷電之力伴隨玄氣隨指拖出,凌空虛化,凝聚成罡,一道宛若虹帶般的玄氣虛空形成。
雷電九引,以玄氣虛空凝罡劃出九道圓環,環環相扣,相生相剋,各有奧妙,奇異之極。
而所施展時,對於玄氣操控十分考究,稍有一絲不到,或是意境不足,圓環之間,便會自相衝擊,難以成行。
他手指上圓環隨著他指尖不斷凝聚成行,逐漸的劃出一道水環,這一道水環泛出淡淡藍光,雷氣遊走於環內,安隱不發。
蕭凡劃出一道圓環,手指並不停留,順勢再畫第二道圓環,手指剛剛順著第二道圓環路線走出一分,立刻感覺到第二道圓環內隱約一絲力量不斷相互融合衝撞,竟然畫不下去。
他手指略一停頓,第二道圓環所形成罡勁立刻被第一個圓環吞噬消失,而之前所成圓環也因他心神一時疏忽,玄氣出現波動,表面盪起一團波光,緩緩消失。
看到這般情景,蕭凡微微一呆,凝視面前,略有所思。
「雷光九引,若是不能一氣呵成,九道圓環內所蘊含力量便會自相衝撞消散,我剛才手指行到一般,就趕到兩個圓環之間,兩股力量不斷衝撞融合,好似要融合到一起般,竟然無法成形,真是奇怪!」
他念叨著:「衝撞融合,相生相剋,咦,莫非說,雷光九引,竟是需要對水行之力九種不同領悟,方才能夠形成那最終的雷光九引?」
一念至此,蕭凡目光一閃,暗暗吃驚:「九種不同領悟,竟然是九種不同領悟,這怎麼可能?尋常人,便是修煉水行小道,終其一生也難領悟完全,九種不同領悟,便等同於是九道,這怎麼可以?那創造出這雷光九引的前輩,難道真有這般莫大神通,竟然能夠把諸多小道融入一招?」
他心中驚訝:「我剛才只是略有所悟,所以只能劃出第一道圓環,第二道就難以成形,若想形成第二道圓環,只怕需要再領悟出水行之力的其他小道才行!」
蕭凡目光一閃,暗叫一聲:「只是第一招雷光九引,所涉及範圍便已經這般巨大,那前輩既然能夠創造出這種神通,我只是修煉便不可以成功麼?」
他心中一股傲氣陡的升起,目光再一次落在那洗心池上,心想:「我今天剛剛觸碰到一點水行之道的真髓,若不能夠加以領悟鞏固,只怕以後再想如今天這般清楚感應到這一點水行之力就困難萬分了!」
蕭凡雙眸精光閃爍,暗暗發狠,手指不斷虛空勾畫,一道道玄氣衝出體魄,凝聚成罡,在面前形成一道圓環。
這一道圓環,仿若無聲流水般,波光粼粼,無形之中,圓環轉動,似乎有一種特殊力量在其中遊走一般,卻又無有絲毫外泄,只是給人一種視覺美觀,端的是其妙至極。
蕭凡劃出這一道圓環,精神凝聚,緊緊盯著這一道圓環,腦中不斷回味之前所感悟到的那一絲水行之力,去挖掘,去深究,不斷在其中勾畫出自己所凝聚領悟到的一絲奧妙,將之融入到手中圓環之內。
五行之道,各有千秋精髓,即便是其中分支小道,也擁有無窮奧義,尋常人,即便是天賦聰穎之輩,終其一生也難以將其中一道修到極限,蕭凡雖然略有領悟,一時片刻間,又如何能夠將其中完全參悟通透,思索片刻,便覺得自身意識仿佛是遇到了什麼門檻般,難以再有所領會,皺眉苦苦凝思,始終不得其解。
秦蒔蟬目觀面前蕭凡,神色間略有驚疑,似是沒有料到這弟子竟然會在這洗心池內略有領悟。
但見蕭凡眉目緊鎖,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點,苦思不解,就連她站在面前,都絲毫不曾察覺,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手指,而手指則在面前不斷勾畫出一個個圓圈,卻並未動用絲毫玄氣。
秦蒔蟬只見那圓圈雖然渾圓,但像是小孩子畫圖般,又沒有玄氣相隨,難道其中又有什麼精義嗎?
他凝神片刻,忽然間,她隱約發現,這一道圓圈裡,似乎又蘊含了什麼奇妙的奧義,每一次蕭凡手指移動,雖然沒有半點玄氣,而周圍一絲絲水行玄元之力便會不自覺的跳動一下,似乎為什麼勾引般,隱隱晃晃,微微動盪。
她目光不由閃現出一絲驚異,沉吟片刻,忽地閃身離開。
「不對,還是不對!」
蕭凡手指一遍遍的勾畫著,然而每一次勾畫,卻又仿佛有什麼地方牽絆一樣,難以做到一種順暢自由,逐漸的,他只覺的腦海里一片混亂,精神渾噩,又堅持參悟許久,猛地,腦中仿佛有什麼東西陡然炸裂,身體一震,體內玄氣脫手而出,隨手勾畫,一個圓環脫手飛出,猛地砸到面前石壁,而他精神一片混亂,胸口沉悶,傷勢竟似有再度爆發的跡象般,精神混亂,腦中昏沉,隨著圓環脫手,他不由倒頭栽倒,竟是昏迷了過去。
這一次昏迷,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昏昏醒轉過來,只覺的頭腦依舊昏沉,不由狠狠甩了一下腦袋,卻依舊不見好轉,大口喘息幾下,扶著牆壁向外走去。
秦蒔蟬站在洗心池邊緣,訝然望著不遠處的牆壁。
那一片牆壁上,看起來並未有絲毫的異常,而秦蒔蟬卻是發現,石壁上似乎有一個淡藍色的光圈,在不斷旋轉,不斷旋轉,光圈裡面,一絲雷電之氣如影隨形,沿著光圈遊走,晃得他竟微微有些頭暈。
「雷行水元!」
她默默念了一句,語氣中卻流露出一股驚詫。
「短短時間,他竟然能再有感悟,領悟出水行精髓,並將雷行之力、水行之力融為一體!」
他手掌慢慢撫摸上那一道石壁,豈料,便在他剛剛觸碰到那一個圓環周圍之時,那一道圓環仿佛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向內一縮,陡然炸裂,那一片牆壁瞬間被這一股力量炸得隨時亂飛,一股暴戾雷電之力陡然衝出牆體,向他手掌沖了過去。
「哼!」
秦蒔蟬冷哼一聲,五指陡然伸縮,猛地抓住那一條雷電之力,將之緊緊握在指掌之中。
那一條雷電之力被秦蒔蟬抓住,卻仿若一條雷蛇般,不斷糾纏扭曲,想要掙脫他的手掌,然而蕭凡本身力量便與秦蒔蟬相差甚遠,這一道雷電之力依存周圍濃郁水行之氣生存,脫離主體,威力大減,又怎麼能對秦蒔蟬這種強者造成影響,掙扎幾下,便被她一手捏碎,裂成一團團微光洌影,消失無蹤。
「想不到他竟能將雷水之力融合到這種程度,脫離主體,依舊可以憑藉周圍水行玄元存在這麼久,這一招若是落在人體之上,雷水共存,便如跗骨之蛆,想要驅除身體,只怕困難之極!而且驅除過程稍有不慎,一旦爆發,立刻形成二度傷害,傷勢更重,若是尋常玄士遇到,只怕就要危及性命!」
蕭凡離開洗心池山洞,呼吸著外面清冷空氣,正是初晨,陽光透過密葉照射下來,清冷中透著一絲暖意,令人精神也不由一振。
蕭凡閉上眼睛,就在洞外修煉,過了片刻,玄氣遊走順暢,體內玄脈竟似又好轉了許多,發覺到這點,他心中略喜,內視查看,只見玄脈果然比昨天又好了一些,除了一些較為嚴重損傷外,筋脈中一片順滑,玄氣遊走已然沒有絲毫阻滯,便是連玄氣,也恢復了七八成之多。
「想不到這一次修煉,竟是恢復了這麼多!」
他心中驚喜,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目光逡巡,落在不遠處石台上的飯籃上,知道是虎子送飯過來,走上去拿出來吃食起來。
這飯菜還有一些溫熱,想是秦虎剛剛送來不久,不由暗道:「想不到我只是參悟水行之力,竟然就會昏迷過去,只是這種情況,倒是有些古怪,難道是我修煉時間太長,導致精神負擔嚴重,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他一邊吃飯,一邊思索:「我在這裡呆的時間不短,應該回去看一下宮內有沒有什麼事情,師父又有什麼吩咐沒有!」
他飛快將手中飯菜吃完,徑直拿著飯籃向著宮內走了過去。
回到宮中,因為是初晨,宮內弟子正在早練,近乎兩百的正式弟子習練辰陽牽引拳,這一番場景倒是頗為壯觀。
蕭凡不由駐足觀看,只覺的周圍玄元之力為那辰陽牽引拳所帶動,一絲絲一縷縷向著這邊匯聚過來,五行玄元之力覆蓋這一片區域,若是擁有異瞳之人就可以輕易看見眼前五光十色的光芒匯聚交流,爆發出一團團明亮光彩。
「這辰陽牽引拳雖然只是入門基礎拳法,但對於引導周圍玄元之力,淬鍊身體倒是有些好處,只是神通超過了第四重,身體肌膚都已然達到某種極限,再演練這種拳法便沒有了什麼用處。」
蕭凡看了一會,轉身正要離開,瞥眼間看到伍晨等人圍著一個青年說笑著迎面走了過來。
蕭凡看到他們幾個,眉頭微微一皺,正要離開,忽然聽見身後伍晨低呼一聲:「蕭凡!?」
蕭凡不願答話,裝作沒有聽到,自顧自的向前走去,而就在此刻,背後毛孔忽然有所知覺,察覺到有人向他肩膀拍來,眉頭一擰,肩膀頓挫,猛地前後擺動一下,對方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頓時被他擺脫。
「咦!」
背後那人語氣驚詫,似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夠如此輕鬆擺脫他的手掌,猛地向前一竄,來到了蕭凡面前。
正是那個青年。
蕭凡凝望著面前青年,濃眉大眼,嘴唇寬厚,國字臉上,帶著一股凌厲。
他自從拜入宮門,從未見過這個青年,但見他與伍晨等人在一起,料知是穆長老一脈,不願和他有什麼交集,淡然問道:「師兄攔住我做什麼?」
「我是穆臣巍,蕭師弟,聽說你年紀輕輕,竟已領悟到了氣意精髓,天賦絕頂,師兄技癢,想要討教一下,希望師弟不要指點。」
「他是穆臣巍!」蕭凡心中一動,想起之前曾聽焦飛說過,宮內有兩個武痴,號稱極武雙痴,一個是屠宇,一個便是穆臣巍,兩人對於武道修煉十分痴迷,經常會相互切磋,彼此溝通,交流修煉之道,只是屠宇身為師兄,又是掌門坐下,所謂名師指點,兩人實力雖然相差不多,但屠宇每每總是能夠僥倖勝出半招。又說,穆臣巍與屠宇之間相互切磋,名為切磋,卻與生死戰鬥不差什麼,往往一戰之後,雙雙負傷,甚至重傷垂死,若非宮內有靈丹妙藥不少,又有掌門這個皇極真聖存在,兩人現在只怕已然是非死即殘,這極武兩字,一是形容他們對於修煉一道追求極致,另一重意思又不乏此念。
「他是穆長老坐下?姓穆,難道是穆南山親人?」
蕭凡心中做想,他雖然聽焦飛提起兩人,卻並不知道穆臣巍與穆南山之間關係,看到穆臣巍與伍晨在一起,這才有所猜想,暗道:「這穆臣巍不愧是極武雙痴之一,對於武道追求,已然占據全副身心,剛剛見面,一句話不多說便要挑戰!」
他凝視對方,從穆臣巍眼中並未看到絲毫憎恨或是怒火,並不像是要為穆南山一脈出氣,由屠宇再到穆臣巍,同為武痴,屠宇卻表現的十分儒雅,而穆臣巍卻十分張揚,卻並不令人討厭,心下思慮,再看一邊伍晨等人滿臉幸災樂禍之色,微微一笑道:「對不住,穆師兄,我傷勢未愈,不便動手,還請見諒!」
「哦,對,師弟與我爹一戰,是受了重傷,可惜,可惜!」
穆臣巍說著,滿臉惋惜,竟是沒有對蕭凡挑釁穆南山,損傷他這一脈名譽的事情有絲毫介懷,這不由令蕭凡對他略有好感。
「穆師兄,你剛剛閉關出來,或許不知道,據說屠宇屠師兄之前對氣意一道偶有感悟,還是拜蕭師弟所賜,蕭師弟對與氣意,已然登堂入室,不然又怎麼能夠傷害到師父!」
聽伍晨說話,蕭凡眉頭頓時擰了起來,知道伍晨這麼說,一來是挑起穆臣巍戰意,二來是說出穆南山受傷之事,引起穆臣巍同仇敵愾之心,將他視作敵人。
「什麼?」
蕭凡只見穆臣巍目光一閃,滿臉驚詫,大聲問道:「蕭師弟,屠師兄竟已經領悟到一些氣意之道,難怪他這麼急急匆匆下山去,原來如此。」隨即又見他厚重雙手相互搓動,扼腕嘆息:「這一下我要被屠師兄甩下很多了,只可惜蕭師弟受了重傷,不然你我一戰,受益一定匪淺!」
「抱歉!」
蕭凡淡然一笑,略一抱拳,說道:「師弟告辭!」
他正要離開,卻只聽伍晨叫道:「蕭師弟且慢!」
「穆師兄,師弟倒是有個好法子,蕭師弟雖然受了重傷,但身體卻未有大礙,氣意一道,即便不用玄氣,也可以透過招式表達出來,師兄一心向武,不如約定雙方不用玄氣,只用木棍木刀一類不會對人造成傷害的東西如何?」
蕭凡只聽背後穆臣巍發出一聲驚喜低呼:「是啊,這倒是一個好主意,蕭師弟,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