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遠古秘聞

  沈靈並未當回事兒，只當她這句小弟是在開玩笑。

  畢竟她可是十方禍亂之首，指不定哪天就會成為敵人。

  老和尚走後不久，寒凌輕聲感嘆道：「這蓮花寺也就除了這麼一個苦海，其他那些和尚，大多不是真正的修行人。」

  「是啊，原本修行者就不是說的咱們這種將修為當做重點人，而是那些真正去參悟這天地和眾生之人，在我見過的人里，純粹的修行人很少，帝天尊算一個。」

  「帝天尊？就是那個將天外天封印解除的蠢貨？」寒凌毫不忌諱的罵道。

  「其實咱們也說不準打開天外天封印是好是壞，他只是一個單純的求道者，此時我算是明白了，神族的傳承值得我們去學習，也確實能讓這世間修行者更上一層樓，其實他大可不必做這些事兒，因為他的境界和領悟已是近天道，只要潛心修行，依舊有機會走向大道，可他還是選擇了要為後世修行者去求一個機會。」沈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小丫頭卻是一口啐出了山楂籽，「放屁！他就是太自我，他認為這是給世間修行者帶來好處，但他有想過修行者是得了好處，但神主的降臨會給天下百姓帶來什麼壞處嗎？他根本就沒想過，活著說沒想到，這一聲蠢貨罵他不冤。」

  聽到這兒， 沈靈也覺得有些道理，所以也不再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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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寒凌一起回到永夜宮，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韓長生帶著白狐，小丫頭寒凌以及沈靈一同出發，朝著蠻荒南境出發。

  至於四天王之中那位刀客，並未跟來。

  一行人一路朝南進發，也得經過九天十地天道局，隨後再朝著蠻荒南境進發。

  一路上倒算是順利，並未遇到阻攔，只是進到蠻荒南境，就看到了諸多蠻族。

  永夜靈宮曾經占據蠻荒核心之地後，很多蠻族部落就因為種種原因南遷，有的是不服永夜靈宮，有的是被永夜靈宮追殺，有的則是想要躲避這個是非之地。

  所以整個蠻荒南部才是真正屬於蠻族的地盤。

  一行三人一狐為了不惹來麻煩，特地做了偽裝，進入蠻族部落。

  只不過剛進到一個部落打聽消息，就發覺了不對。

  沈靈少於來蠻荒，於是轉頭看向韓長生問道：「今日這蠻族是有什麼祭祀嗎？怎麼這麼熱鬧？」

  韓長生搖了搖頭，「我對這兒不了解，這事兒該問問寒老大。」

  小丫頭手裡拿著糖葫蘆，她的儲物法器之中好似藏著吃不完的糖葫蘆，一邊吃一邊說道：「蠻族說白了就是曾經妖族和人族的混血，他們擁有人族的靈性，也有妖族強悍的血脈，而他們信仰的神是一位曾經帶領蠻族崛起的王。」

  沈靈一愣，「等等，他們信仰的神明難道不是萬妖仙宮的某位大妖嗎？以我的了解，那些自稱神族的傢伙可留下過不少傳統。」

  寒凌搖晃著手裡的糖葫蘆，「那你對蠻族可真不了解，不僅是人族歧視蠻族，妖族一樣也歧視這些血統不純的人，人族將他們當成怪物，妖族就將他們當成殘次品，所以曾經的蠻族有一段黑暗歲月，他們被兩個種族的人抓去當成奴隸，他們被侵略，被當成畜生看待，要知道，蠻族人最初就是這蠻荒大地的主人，結果來了一群仗著實力強大的外來者，就奪走他們的家園，犯下重重惡行。」

  沈靈有些驚訝， 隨後看向寒凌問道：「寒老大，你似乎對蠻族很了解？能詳細講講蠻族的事情嗎？」

  原本韓長生還覺得太耽誤時間，不想繼續聊蠻族之事，但被沈靈這麼一問，寒凌心下有些高興，當即一臉得意的說道：「本尊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超乎你們的想像，既然你都發問了，那我就跟你講講蠻族的事情。」

  韓長生一臉無奈，只能抱著白狐繼續聽著。

  寒凌突然收起了糖葫蘆，稍加思索後說道：「原本的在蠻荒居住的可不是什麼蠻族，而是有一群原住民，他們是人族，只是落後，沒有力量，甚至都不想你們魏國那樣有鐵甲和重騎，能稱得上修行者的只有一群巫，你們應該沒有聽過巫這個詞吧？」

  沈靈若有所思，「看過一些古籍，記載上說這些自稱為巫的人是一群裝神弄鬼之人，並非修行者，我猜測和苗疆的巫術天差地別。」

  寒凌當即否定道：「錯了，苗疆的巫術只是一部分從蠻荒出逃者流傳下來的本領，真正的巫族，比苗疆的巫可要厲害得多，但他們滅絕了，被曾經的神族滅絕。」

  「什麼？！」沈靈無比震驚。

  寒凌繼續說道：「當時的天下，人神共存，那時候天外天便是神族的地方，他們之中也有好有壞，那時候的人間也有人皇，妖族也有妖神，大家都是共生共利的關係，而巫族是神族的敵人，自然會遭到討伐，我至今都不知道那一場屠殺是否就是象徵著正義。」

  看著寒凌這般說著，沈靈突然有了一種錯覺，莫非這寒凌是遠古時代那場戰爭的經歷者？

  寒凌神情落寞，「那一戰被稱為神魔之戰，巫族被定義為魔，其實真論起來，巫族和神族算是同源，那時候神族扶持人族，巫族扶持蠻族，這裡說一下，當時的蠻族並非如今半妖血統，他們也屬於人族，只是立場不同，於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打響，最後隨著妖族的加入，巫族和蠻族慘敗，遭到了慘無人道的屠殺。」

  沈靈也算是見過不少大場面，對於戰爭，也能想像到「屠殺」二字的含義。

  於是追問道：「然後呢？如果僅僅只是屠殺，那如今的蠻荒不會這般複雜。」

  寒凌點了點頭，「但是巫族的首領巫祖也是一位經天緯地的人物，他和手下四大天巫死後，巫族便只能成為粘板上的魚肉，那一場屠戮，巫族和蠻族十不存一，最後幾方人馬商定之後，並未對他們趕盡殺絕，而是選擇給了他們一條活路，但要在神族的監管之下，而這一支監管他們的神族便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說到這兒，寒凌嘆息一聲，緊接著說道：「這一支神族，說白了就是一群神族之中的好戰份子，想要脫離神族，以蠻荒作為新建勢力的基礎，他們自稱天羽眾神部，於是開始了對蠻荒長達數千年的統治，雖然對外說的是建立秩序，但實際上就是將殘留在此的巫族和蠻族當成畜生一樣對待，總之天羽眾神部接管蠻荒之後，整個蠻荒的原住民基本死絕，不過他們為了向神族交代，便開始買賣妖奴，甚至強迫妖奴和這些原住民婚配，這便是如今蠻族的由來，他呢就是一群戰敗者和奴隸的後代。」

  沈靈眉頭微皺，追問道：「如果是這樣，那蠻族又是如何發展到如今這般壯大呢？」

  寒凌繼續說道：「因為天羽眾神部也不希望蠻荒不再有凡人，所以開始建立秩序，沒有繼續殺戮，這才讓蠻族喘息，直到蠻族漸漸繁衍壯大之後，他們之中出現了一位佼佼者，遊歷多年，覺醒了血脈力量，這個人便是蠻族的初代蠻王，號稱黑達林聖王，黑達林是蠻族傳說中的至高神山，這位初代蠻王很厲害，他點燃了蠻族數千年的怒火，開啟了第二次神魔大戰，帶領族人推翻天羽眾神部建立的王朝，燒了他們的廟宇，更是帶兵征討天羽眾神部，最後在和天羽眾神部的戰爭之中，蠻族大獲全勝，而這位初代蠻王也在那之後殞命。」

  沈靈思索片刻，「那蠻族沒有對人族還有神族復仇嗎？他們只是推翻了天羽眾神部？」

  「當然不止是如此，這初代蠻王還有兒子，他的兒子繼承了他黑達林聖王的名號，繼續征戰，南征妖族，北征人族，一開始也是一路長驅直入，打出了蠻族的血性，只可惜，到底是低估了神族的底蘊。」

  「最終，這一仗還是以蠻族落敗，而天羽眾神部在蠻荒做的那些事兒也徹底公開，但這次神族依舊什麼都沒做，而他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安排神族之人前往蠻荒，進行通知，建神廟，這一次選擇了相對懷柔的手段，讓蠻族自己治理蠻荒，但要求就是信奉神族，說白了，就是讓蠻族的人當神族的奴隸，但你們應該也能想到吧？那只是又一輪剝削的開始，蠻族又經歷了近千年的壓迫，直到人族和神主之戰打響，蠻族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沈靈聽得越發心驚，連忙追問道：「人族和神主的戰爭嗎？這和神主被封印在天外天是否有關係？」

  「當然，不過那是後面的事情，第一戰是天靈關之戰，人族拒絕神主的統治，也許是有了蠻族的前車之鑑，人族的先祖想要讓人族能和神主平等，若是不能平定，那終有一天會變成蠻族這般，不再有自己的思想，永遠淪為神主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