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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再探再報

2024-06-14 17:07:57 作者: 小鴨咪

  皇后恭恭敬敬的低垂著臉,輕聲道:「妹妹有孕,想來身子必定沉重,這藥枕有安胎養神之功效,希望妹妹能受用。」

  陸暄暄感覺,她去見小華佗的機會來了,她學著陳其翼的模樣,不咸不淡的說了聲多謝皇后掛念,又打了個哈欠說自己乏了,皇后便就知趣的退出去了。

  皇后一走,還不待陸暄暄說話呢,抱著盒子的宮女「啪」地一聲把盒子蓋扣上了,目光凌厲:「娘娘小心,這枕頭保不定有什麼問題。」

  這一把低沉沙啞的公鴨嗓子使得陸暄暄不由得皺了皺眉。

  陸暄暄抬起眼來看著這宮女,她看上去瀕臨暮年,肌膚黝黑,生了一雙三角眼,高顴骨,說話時候右邊的嘴角還習慣性的往上斜,眉飛色舞的提醒陸暄暄小心提防。

  

  她簡直與徐嬤嬤那種舉手投足給人以舒適的宮女大相逕庭,估計如果沒有陳其翼的安排,這個女人大概這輩子也沒機會能混到皇后的宮裡來。

  陸暄暄順坡就下,望著她點頭:「還是你有經驗,否則我險些就用了,那你依你看,咱們該怎麼辦?」

  宮女一臉這你就外行了吧的神情:「娘娘稍等片刻,奴婢去把薛太醫找來先驗驗。」

  「那可不行。」陸暄暄搖頭。

  宮女一怔,頗有些警惕的望著陸暄暄。

  陸暄暄站起身來,挺著大肚子,一臉赤膽忠心的模樣:「薛家為乾爹效力多年,是乾爹得力幹將,初次相見,怎能勞煩薛家來見我,如何該得我見他才是。」陸暄暄頓住,道:「奈何我出來得太急,乾爹沒給我銀子傍身。」

  宮女接了話茬兒:「娘娘,這好辦,那皇后有的是銀子。」

  陸暄暄讚賞的望著這位三角眼宮女:「你叫什麼?」

  宮女:「奴婢名叫麝蝶。」她說著話,望著陸暄暄挑眉毛:「您就瞧好吧。」

  陸暄暄滿意的望著她點頭:「蛇蠍,快著些,我等你回來。」

  麝蝶一怔,忙道:「奴婢名叫麝蝶。蝴蝶的蝶,麝蝶是一種蝴蝶,我家鄉就有這種蝴蝶。」

  「好的,知道了。」陸暄暄朝著她微笑點頭。

  太醫院。

  小華佗此刻正吊兒郎當的歪在廊柱前,唇角噙著戲虐的笑意望著堂兄薛平宴:「我爹......」他停頓住,一臉不屑的搖頭:「不行,老頑固一個。」

  堂兄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還的是你。」

  「那當然。我跟那倔老頭真不一樣,審時度勢麼。這點覺悟都沒有,活五十多年了,還是活不明白。太倔。」

  「皇貴妃駕到————」

  小華佗和薛平宴抖了抖袖子,太醫院眾人邁步出來,在皇貴妃的顯轎前恭敬跪倒一片。

  顯轎穩穩落地,陸暄暄被麝蝶攙扶著來在眾人面前:「各位大人不必多禮,請平身。」

  眾人起身,陸暄暄問道:「請問哪一位是院使大人薛聞洪?」

  為首身著太醫官府的胖男人道:「下官正是薛聞洪。」

  陸暄暄:「濟南府薛家,早就如雷貫耳,為九千歲效力最為辛勞,妾身特來此拜見薛大人。」

  「娘娘哪裡話,薛家能為九千歲效犬馬之勞實屬三生有幸。」薛聞洪不卑不亢的笑了笑,他並沒有別人的唯唯諾諾,身子挺得很直,說話時面帶幾分倨傲。

  陸暄暄看了一眼麝蝶,麝蝶將從皇后那討到的一塊無暇剔透的漢白玉如意奉上。

  陸暄暄:「初次見面,禮物略輕了些,還請薛大人見諒。」

  「哪裡哪裡。」薛聞洪接了玉如意,也不下跪道謝,淡淡說了兩個哪裡,便就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陸暄暄看了一眼小華佗,兩個人四目相接,她慢聲道:「皇后送來了藥枕,還請大人替我驗一驗。」

  「我看就不用了吧。」薛聞洪皺了皺眉,絲毫不掩飾眼中的不耐煩:「皇后既敢送來,她沒有膽子敢給您下藥。」

  這是在這宮裡第一個膽敢跟陸暄暄說不的人。

  陸暄暄垂眸笑笑,抬手撫摸著肚子,道 :「薛大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您也看到如今皇后在咱們面前有多膽戰心驚,兔子急了還咬人,又何況一個大活人呢?若有個閃失,該如何與上座交代?」

  薛聞洪眼睛轉了轉,道:「娘娘想得周到,薛某必當竭力。」

  陸暄暄又看了一眼小華佗,抬手拍了拍宮女手上抱著的盒子:「務必親自一驗,如此我用著才安心。」

  小華佗輕輕頷首,示意明白。

  陸暄暄擺駕回去了。

  路上,麝蝶憤憤不平的在轎子旁邊抱怨:「那個薛聞洪,仗著九千歲的寵信,如今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了。數他尾巴翹得最高,娘娘您甭跟他一般見識。」她頓了頓,湊到了陸暄暄的驕攆旁輕聲道:「奴婢聽說,薛聞洪起先是想把他侄女送入宮來的,沒成想,娘娘您的肚子爭氣,薛聞洪那個老頭子肯定心裡不舒坦,這才跟您說話陰陽怪氣兒的。」

  陸暄暄垂眸掃了一眼麝蝶,懶得搭理她,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便就閉目養神了。

  太醫院裡,薛聞洪將盒子往桌上一丟,整理衣衫,抱怨道:「麻煩! 」

  小華佗湊了過來,一臉的訕笑:「二叔甭生氣,這點小事不勞二叔分神,您安心製藥,侄兒來做就是了。」

  薛聞洪臉色不太好看,轉頭走了,

  小華佗抱著盒子坐在了角落裡,打開了盒,見得藥枕之下夾著字條,小華佗迅速將字條抽出,藏在了袖子之中,拿了剪刀,假模三道的把藥枕割開開始檢查。

  待得只有他自己時,他才敢打開字條垂眸看:

  「上病甚。」

  陸暄暄是第二天清晨收到的藥枕。

  送來的人不是小華佗,而是他的兄長薛平宴,他兩隻手捧著盒子,和陸暄暄說藥枕沒有問題,又給她請了平安脈,陸暄暄仍無法見到小華佗。

  陸暄暄打點了薛平宴,讓眾人下去,說她想試試枕頭好不好用,讓麝蝶去外頭守著。她放下了紗帳,悄悄打開了盒子,裡面並沒有字條,又抽出了髮髻的金釵,將枕頭割開,翻到了一張字條:

  「帝危,另外,枕有毒,致落胎,切忌勿用。」

  陸暄暄心口咯噔一下,把手裡的字條收入袖中,把盒子蓋好,放在了門口去。

  枕頭有問題,或許能說明皇后是友非敵。

  過了半晌,陸暄暄聽聞麝蝶站在門外道:「娘娘安歇著呢,讓她們先等等吧。」

  「誰?」陸暄暄問道。

  門外傳來麝蝶的聲音:「回娘娘的話,皇后說各宮娘娘來請安。」

  「把榕嬪喊進來給我捶腿,別人退下。」陸暄暄道。

  「是。」

  半晌之後,柳季榕面泛紅光的進來了,一進門,跪在陸暄暄床前給她捏腿,細聲道:「我問來了。」

  柳季榕輕聲哼哼:「趙婕妤說,皇后是民間平民選拔出的女子,她並沒有什麼後台,但是據劉美人講,她曾經偷偷聽過皇后喚過陳其翼乾爹,寧嬪告訴我陳其翼早幾年時常去皇后宮裡走動,皇后很信任的太醫也是薛家的人,由此可見,皇后大概也是陳其翼的人。」

  陸暄暄一怔,目光落在了門口的盒子上,她又有些拿捏不准了。

  她看向柳季榕:「昨兒你從我這齣去以後,皇后可曾與你說什麼了?」

  柳季榕:「皇后看了一眼我臉上紅辣辣的耳光印,跟我悄悄說,你且先忍著,她猖狂不了多少時日了。」

  陸暄暄眸光流轉,看來皇帝大概是把秦風欲救駕的事告訴皇后了。那她為何節外生枝,偏要給自己下毒?

  陸暄暄想不明白這點,朝著柳季榕勾勾手,待得柳季榕附耳過來,陸暄暄才輕聲道:「我不能主動去見皇上,怕陳其翼多心,但你能不能想辦法讓皇上來見見我。」

  柳季榕:「哪是這麼容易的事,我聽安嬪說,皇上如今跟禁足差不多。對外說是他沉迷享樂,連上朝都不去了。」

  陸暄暄想了想,又問:「宮中哪個嬪妃是陳其翼的人,這你知道麼?」

  柳季榕:「暫時沒打聽到。」

  陸暄暄:「再探再報!」

  柳季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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