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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漠人

2024-06-14 17:06:13 作者: 小鴨咪

  秦風沒有太意外,目光也有些抽離,他似乎被另一件事情困擾住。

  他怔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頷首,聲音仍有些嘶啞:「嗯,我是從大漠來的。」

  陸暄暄歪著頭,細細的去瞧秦風,可他長得其實也不像大漠人,準確的說,秦力,秦泰,與今日那群殺手看上去才更像是一起的:「你是大漠人?你長得不太像他們呢?」

  「我母親是中原人,我長得像娘更多,老二長得像爹更多。」秦風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門板推開了,小華佗和柳季榕一起出來了,小華佗倒是講義氣,說人多壯壯膽,要送陸暄暄和柳季榕一起回去。

  送柳季榕和陸暄暄回去的路上,秦風始終沉默,沒人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著什麼。到了家門,他沒進去,和小華佗立在門外,對陸暄暄道:「華佗堂這些日子趕著製藥,我得盯著。」

  小華佗看了秦風一眼,沒說話。

  陸暄暄點點頭,囑咐了秦風和小華佗早休息便就回去歇下了。

  回來的路上,小華佗問秦風:「你就這麼把你媳婦晾家裡了?你到底喜歡不喜歡她?新婚燕爾,讓你媳婦獨守空房,你這是造孽呀。」

  「那個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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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華佗被秦風這句毫無來由的一句話弄得雲山霧繞的:「哪個人?」

  「我得知道他們想幹什麼。」秦風更像是自言自語。

  「誰們?」

  寂靜的夜裡,天與地融入在一片黑暗之中,不再有聲音去回答小華佗的問題。

  陸暄暄翌日在裘衣鋪子也有些心不在焉。

  腦海里反反覆覆的想著,昨夜平白殺出來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上午,小華佗來了,一臉熱情的非要給陸暄暄施針,在陸暄暄的印象里,小華佗是個毫無醫術可言的紈絝子弟,她怎麼可能讓他再給自己施針。

  小華佗無計可施,撓著腦袋想了大半晌,眼睛一亮,取了筆墨在柜上開了張方子。小華佗洋洋灑灑寫了足三頁,撂下筆指尖敲了敲案面:「你害怕我給你扎針,那就口服吧,這健腦醒腦去淤血化百毒的方子你務必收好,這可是我薛家獨門秘方,概不外傳的,抓藥時,你分兩頁去抓,可不能流出市面!」

  陸暄暄壓根兒沒看他寫的是什麼,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她今日沒有坐在繡架前刺繡,一整個下午都坐在門板旁邊的板凳上,來了人她也不招呼,只讓柳季榕去招待,她專注的望著角落裡斜斜擺著的鏡台。

  暮色四合,鏡台終於映徹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昨日佇立在牆根下望著她背影的人。

  春意盎然的艷陽天,街面上有人叫賣著熱氣騰騰的包子,有挑著擔子的貨郎走街串巷,一群孩子嬉戲追逐,那個男人立在牆壁下,他的輪廓被落日餘暉勾勒得真真切切,可他卻顯得與這歡快的氣氛格格不入。

  他穿著一襲白衫,站了有盞茶的工夫,目光落在空蕩蕩的繡架前。

  他站的位置看不到被門板擋住的陸暄暄,他的目光里似乎流露出幾分急切,筆直的佇立,改為徘徊。

  陸暄暄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盯著銅鏡里映出的那影影綽綽的身影去看。

  覺得他熟悉嗎?

  是不是失憶之前認識的故人?

  陸暄暄在心裡反覆問著自己這兩個問題。

  卻都沒有,她的心弦平靜無波,毫無半分瀲灩,悸動。

  暮色漸沉,夥計們已經離開了,柳季榕也在著手打掃鋪子。

  那個男人最終徘徊一陣,朝著暄暄裘衣鋪子走了進來。

  男人踏進店中,丹鳳眸子短暫的與坐在門板旁陸暄暄的目光對視上,他與陸暄暄四目相接,陸暄暄端詳著男人那張清俊的臉龐,總覺得對方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然而他又在片刻之後移開了目光,抬眼掃了一眼四壁掛著的披風,目光最終落在了牆壁上一襲銀灰色的風兜之上。

  「請問那件風兜多少錢。」他彬彬有禮的問。

  「一......」

  「四娘子,你先去後院收拾一下。」柳季榕只說了個一字,就被陸暄暄打斷了,陸暄暄說著話把門板關上,房間裡的光線漸漸沉下。

  陸暄暄背倚在門板上,抬眼望著眼前男人的背影:「有些事情想問一問閣下,若是朋友,不收你的銀子。」

  「若非朋友呢?」男人側過臉來,望著陸暄暄。

  陸暄暄把早晨新買的菜刀拔出來了:「若非朋友,你就走不了了。」

  男人抬起眼看她手中的刀子:「你這裡是黑店麼?」

  他斯文內斂,即便陸暄暄拔出手裡的菜刀示威,他也十分淡然,他說話時也沒有去看陸暄暄的眼睛,只是短暫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刀子,便就移開了目光,他注意到了繡架之上的黑色刺繡,望著上面繡了一半的祥雲紋路微微出神。

  陸暄暄並不想和他繞彎子:「昨夜是你吧?」

  男人細細端詳夠了繡架之上的繡布才肯回答她的問題:「昨夜?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他目光疑惑地望著陸暄暄手中的菜刀:「你這鋪子就是這般待客的?」

  陸暄暄:「你到底是什麼人?昨夜就是你,沒有錯,你雖戴著面巾,可身形卻無差異。」

  「實在聽不懂你說什麼。」男人轉過身來,目光接觸到了陸暄暄那雙眸子,眼中微不可查流轉過一抹失落,他將目光投向她背後的門板之上:「請你讓開。」

  陸暄暄側過身,站在了右邊,給他讓開了路,在男人走到她面前時倏然揮刀,男人身形一晃,避開了刀鋒,陸暄暄趁機擒住男人右臂,男人玄身掙開,力道卻不及收下,陸暄暄一個踉蹌脊背撞在了門板上。

  門板震了震,他下意識的抬眼看向陸暄暄,清湛的聲音帶著一抹緊張:「沒事吧?」他卻沒有注意到,有殷紅的血,漸漸染透他的上臂。

  陸暄暄凝目望著他的手臂,又將目光重新落在他的面容之上:「你認識我。」

  室內一時靜下,他望著陸暄暄那滿眼防備的目光,閉了閉眼,艱難的扯出了一個微笑:「我聽花兒說,你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陸暄暄一怔。

  「可你怎麼沒認出我呢?我是你的哥哥。」

  「哥哥?」陸暄暄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眼中的防備半點沒有消下,上次無端出來一個姐姐,要毒瞎了秦風的眼,這次又冒出來一個哥哥,意欲何為?

  陸暄暄沒有說話,但還是把刀子收了,她看了一眼對方手臂上的傷,走到了櫃前,取了藥箱,拿出了紗布遞給了他。

  「不用了,看見你如今安好,我就走了。」他沒有接她手裡的紗布。

  陸暄暄看著他轉身打算離開,門板打開,夕陽灑進屋內,將男人的影子映得很長,陸暄暄叫住了他:「你若當真是我哥哥,那你說說看,我叫什麼?」

  「朱日生,你的姐姐,叫朱日花。」

  陸暄暄揉揉眉心,她一聽見這個名字就覺得腦袋疼:「那你叫什麼?」

  「沈朝。」他說。

  「你是我親哥哥嗎?」陸暄暄質疑的眼神更加濃郁:「怎麼你與我們不是一個姓?」

  「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哥哥。」沈朝望著陸暄暄清霜一笑:「我也無法證明什麼,我聽花兒說,你失憶了,從前你就不喜歡那,既然跑出來了,還找到了意中人,也算是很好。」

  他說的話,和姐姐當日裡說的很相似。

  陸暄暄:「你來,我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

  沈朝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不用了,小傷而已,我該走了。」

  「你等一下,我把這個拿給你。」陸暄暄蹲下,把柜子里放著的金瘡藥找了出來,站起身要遞給沈朝時,卻發現他正凝目望著柜上的方子。

  沈朝抬起眼,輕聲問她:「這方子,是誰給你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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