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奇共浴
2024-06-14 13:22:28
作者: 錦竹
謝朗騎坐在馬背上,看著百姓熱情的模樣,對謝尚道:「叔叔,你名望很大啊。」
已過花甲的謝尚注視著人群,眼神似乎含著笑意,但臉上依舊嚴肅,道:「胡兒,以後你應當記住,百姓才是我們的頂樑柱,千萬別垮了。」
謝朗點頭。經過「義薄雲天」之時,他注視著這四個字,不禁愣了一會兒,念道:「這酒樓名字起得大氣,難怪在豫州城就聽過了。」
謝尚也注意到這酒樓,笑道:「聽說這裡招牌菜是紅燒獅子頭,下次有機會我們來這裡嘗嘗?我倒也是想見見這家店的主人,怎麼想到把酒樓名取成這樣。」
謝朗笑著應和,再去瞧那「義薄雲天」四個字時,臉上的微笑又浮了出來,是那樣勾人心魂。
對於鎮守壽陽的一些事情終於打點完之後,謝尚就念到去「義薄雲天」去吃在豫州都有名氣的傳說般的獅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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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朗便笑著跟了去。謝尚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比較高,尤其是被先秦騷擾過多的中北地區的人民,他們更喜歡這位將軍,謝尚一出去,百姓見到都禮貌打招呼。
「叔叔,侄兒好生嫉妒啊。」謝朗嘴唇微微一弧,淺笑中帶點戲謔。
謝尚哈哈大笑,見前方的「義薄雲天」便道:「再過幾年就是你的天下了,以後你會比叔叔更加厲害的。」說罷就大步進了酒樓,謝朗在後跟著。
當進了這酒樓,謝朗稍怔了一下:「這酒樓生意還真紅火,也不知道有無位子了,叔叔。」
謝尚道:「早在前幾天,吳知縣已經幫我們訂好上座了。」
謝朗點頭,這時阿飛見來人,連忙應酬道:「謝將軍,這邊請。」手攤開指向樓上,謝尚與謝朗對了一眼,就跟了上去。
在二樓雅座最佳最上等的就屬於最東側靠近大街的那間房間,既是環境好,又算安靜,最主要是視野最好。
他們一上桌,謝尚便問阿飛:「你們老闆呢?」
阿飛一愣,道:「前幾日,老闆身體不適,到豫州看病去了,現在還未歸。」
謝尚可惜道:「唉,還想見見你家老闆何許人。」
一旁的謝朗道:「叔叔,還有下次嘛。」
謝尚拿起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也不知道這下次是什麼時候,難得清閒啊。」
他們慣例點了一般慕名而來的客人點的菜式。阿飛招呼後便下了樓。腦子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
自謝將軍來後,他家老闆便總是心不在焉。此時正是旺季,她卻撇下酒樓,到上山去休息,一切給他去打理。還吩咐要是有人找,就說去了豫州回不來?阿飛對這老闆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壽陽是淮南第一重鎮,而西南邊靠著座山。敏敏也是一年前,偶然發現了山中有潭小小的溫泉,於是便差人在山上溫泉不遠處建造了一小屋子,偶爾來泡泡溫泉,享受享受。
壽陽人有些人知道這處溫泉,偶爾有些人過來泡泡,但一般晚上就沒什麼來了。所以她總是趁著夜晚躲在溫泉好好享受起來。
現正值冬季,泡溫泉自然是最大的享受了。
敏敏現正悠然自得地泡起溫泉來。今天不僅天黑得徹底,而且霧氣又重,幾乎兩米之內已經是皚皚一片了。不得不說,年齡到了,她的身體哪個部位都發育起來了,瞧她保養的雙峰,那個飽滿啊。她已經不是那個發育不良、鎖骨下只有乾癟的「小籠包」的她了,小籠包終於蒸成大包子了。
她享受閉起眼睛,溫暖包圍著周身,一直熱到全身,不禁放鬆起來。
「咚。」一聲異物落水的聲音。
她一激靈,猛地睜開眼。什麼東西?她嚇得都不敢吱聲,只是安靜僵持等待下一次的聲響。可惜,沒有。
她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划到岸旁,想穿上衣服趕緊走人,卻不想在途中手肘碰到類似碰到人的手臂,這下她更是嚇傻了。
手臂頓時被人抓住,厲聲問:「誰?」
她的手被迫箍到身後,背對著那個人,聽聲音是男的……
「女人?」身後男人也是一驚訝。
「廢話。」她有些生氣,此時她一絲不掛,還好水正好遮住了胸部。
手終於恢復了自由,那男子有些尷尬道:「對不起。」
「把頭轉過去。」敏敏道。
「是。」男子說罷,就聽見嘩嘩的水聲。想他是轉過去,敏敏偷偷轉了頭,見一頭烏黑的發垂到水裡,胳膊健碩,在水外的身材可看出,這男子身形高大。
她也不多看了,趕緊穿上衣服。
「姑娘,衣服穿好了嗎?」
「好了。」敏敏倒想看看這個男子到底是誰,居然這麼大膽,這麼晚在山中泡溫泉?
「那請姑娘轉個身,我上岸。」
她嗤之以鼻,這個男子還裝什麼君子?男人的身子她早八百年看過了,不過她還是裝矜持道:「好。」
等了片刻,有人拍了下她肩膀:「姑娘。」
敏敏翻個白眼,臉上卻展開笑容轉過身。
……
時間似乎凝固了,敏敏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而這個男人也萬分吃驚地望著自己。
他笑了,甚是妖嬈。
「敏敏?」
她不說話,算是啞口無言了。
他見她不說話,試探的語氣加重些:「敏敏?」
她點頭,又看著他:「胡兒少爺。」
當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以後,點了點頭:「沒想到是你啊。」
她納悶起來:「難道胡兒少爺不覺得奇怪,我怎麼會在這裡嗎?」
他微怔,笑道:「韞姐姐不是出嫁了嗎?記得當初你那哥哥說過出嫁後就還你自由。」
她沒有想到他的記性會怎麼好,而塵封已久的往事讓敏敏又回憶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個錦囊?
見她有些失神,謝朗也不打擾,只是專注地看著她,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的樣子。
好不容易她回過神來,見到謝朗在「含情脈脈」地注視自己,臉不自覺紅了起來:「胡兒少爺為什麼如此看我?」
他搖了搖頭,似笑非笑:「我以為,我們今生無緣。」
她笑道:「我還記得胡兒少爺在臨走的時候對我說過一句話呢。」
他聽她語氣中含著一絲怨恨,明白了那句話後的效果,想著便不自覺笑了起來:「我的影響力還是挺大的啊。」
「還笑?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了?」
「那不可能。」他斬釘截鐵道,「我太了解謝家的每一個人了。」
「那你為什麼那麼做?」想起當初,她就納悶了,自己又沒得罪他,他幹什麼陷害她?
謝朗撲哧一笑:「看把你激動的。」
「趕緊說啊。」
謝朗沒說,只是靠了過來,熠熠生輝的眸子注視著她,然後手一箍,把她圈在懷裡:「只是提醒……你,我定了。」
對於他突然的霸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連忙推開他:「胡兒少爺在跟我開玩笑?」
「你真傷我,深情的告白,對你而言,竟然是開玩笑?」他的眼裡多了份戲謔,讓她真的蒙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了。
她沒法,只能動之以情,同樣用戲謔的眼神道:「敏敏姿色平庸,胡兒少爺看上敏敏什麼了?」
他笑了起來,微微勾起敏敏的下巴,親昵地拉近他們的距離,只道:「謝家人的眼光都差不多。」
他的話讓敏敏大吃一驚,不敢再說其他。她以為她和謝安的事情也就那些人知道,沒想到遠在中北的謝朗居然也知道?
大惑不解。
「敏敏……」 謝朗輕輕喚著她,語氣甚是輕柔。
「嗯?」疑惑看著他。
「你在壽陽幹什麼?」
「呃……」這叫她怎麼回答?總不能說自己是義薄雲天的老闆娘吧。
她咬著嘴唇,又開始演戲:「本打算投靠那哥哥的,可我一時好奇,想來北方看看,結果盤纏用光了,就只得先暫住在壽陽。現在偶爾在義薄雲天那兒洗幾個碗,賺點吃飯錢。」
不要懷疑她的演技,在二十一世紀,她是出了名的愛演戲。雖然遭人唾棄,但是演戲有時候也是緩解問題的唯一方法。
謝朗道:「這樣吧,你來軍營,當軍醫的下手。這樣不僅能學醫,還……那個……那個……」他半天也囁嚅不出一句話。
敏敏睜著眼,眨巴眨巴地聽他說話。
「總之你跟我走就是了。」他突然霸道起來,直接總結出他的目的了。
她還有選擇嗎?
「不用了,我想還是繼續去洗碗吧。」她趕緊拒絕了。
謝朗用威脅的眼神看著她:「你確定?」
「確……確定。」看著她逼近的臉盤,她一點點向後仰,保持點距離。
「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衣服全扒光,然後扔到溫泉里,讓你一直待著?」
此招……絕。
「你還不如直接強暴我呢。」敏敏委屈道。
她這話倒把自信滿滿的謝朗給弄了一愣,他有些木訥道:「也可以。」
張敏敏:……當她沒說。
「先告訴我你住哪兒?」謝朗覺得自己剛才那回答,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
「你跟我來吧。」
林間小木屋,看起來簡陋,也很小,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敏敏打理得也甚是乾淨。
謝朗見後,坐在椅子上,看到桌子上一方手帕,還未繡好,便拿起來看看,見繡的是個熊臉樣的東西,問:「這是什麼?」
敏敏看後:「哦,泰迪熊。」
謝朗一愣:「什麼熊?」
「哎呀,就是個熊啦,鴛鴦啊,鳳凰啊,那些太複雜了,我不會繡,選個簡單點的繡啦。胡兒少爺,你就別總是說那麼多什麼了。」
「那麼多什麼什麼?」他一下子蒙了。
倒……她吐血身亡,扶桌爬起來:「胡兒少爺。」
「哎?怎麼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謝朗撲哧笑了起來,不再是裝傻充愣的樣子,道:「就是你得到軍營去。」
她撇撇嘴:「有生命危險嗎?」
「你只是在軍營,又不是去戰場,放心吧,安全。」
她覺得更委屈了:「給個理由先,為什麼非要我去啊?」
「嗯?」謝朗想了想,「我只想你陪陪我。」
阿門,敢情是讓她解悶的啊?想來要是不答應,他也不死心,這樣來來去去,她早晚得妥協,再者她也愛玩,軍營?這個地方還沒嘗試過。她視死如歸般道:「好,我跟你去。」
謝朗笑了,明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