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找證據
2024-06-14 12:51:58
作者: 靈岩曾
焦龍見縢宴爍的庭院燈火常亮,臨睡前來給師父問安。
縢宴爍低頭在寫什麼,不經意問:「楚婠回來了嗎?」
焦龍一愣,想了想回答:「沒回來,不過隔壁有動靜,應該是歇下了。」
握筆的手頓住,縢宴爍沒再說什麼,隨意打發幾句焦龍便離開了。
屋子裡面靜靜悄悄的,縢宴爍將寫好的信放在窗邊。
不消一會,國師府上空飛來一隻巨型鷹獸,先是迎風盤旋巡查周遭,待安全之後俯衝直下,嘭的一聲撞斷了窗棱木架。
縢宴爍睜開眼,和那隻鷹獸對視。
「還是如此莽撞。」
鷹獸頭埋羽翼轉動幾下,這才銜著密信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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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楚婠起了個大早特地來給縢宴爍請安。
剛入院子看見昨晚鷹獸傑作,目光詫異:「大師兄,師父昨晚遭偷襲了?」
焦龍只看一眼,露出笑容:「是烏桕吧。」
烏桕?
楚婠憑藉原身記憶,想不出來是何物。
焦龍點撥道:「那是師父與師祖們傳遞書信用的鷹獸,平日裡見不到的。」
國師府上幾屆掌門人均在外,或像風流子到處遊歷比試,或隱居山野。
楚婠小腦筋轉了轉,笑容更甚,心道:「看來師父在想辦法如何幫素知,真是太好了。」
敲門時聲音都不自覺上揚起來:「師父,我們來給您請安啦!」
一旁焦龍驚得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打斷她的話:「你能別這麼諂媚麼?」
楚婠小聲解釋:「不能,師父夜裡都在替我朋友著想,我現在恨不得開門給他跪下!」
這點諂媚算什麼,端茶倒水做飯,她楚婠都能答應!
突然門從裡面打開,縢宴爍臉色不太好,冷冷看著楚婠。
「誰說我是為了救你朋友?」
楚婠反應極快,連忙改口:「沒有沒有,師父昨夜肯定是想念師祖們,所以才飛鷹傳書,以解思念之情!」
焦龍捂住嘴,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縢宴爍臉更黑了,「詭辯。」
楚婠絲毫不覺生氣,如今求著人呢,面子算什麼,里子又算什麼。
再說和縢宴爍才不能瞎客氣,萬一真不幫忙,素知怎麼辦?
縢宴爍說完便轉身回書案前,楚婠快步跟在後面,半道對方突然停下,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直直撞上去。
只覺對方如銅牆鐵壁般,楚婠疼得直抽氣。
縢宴爍恍若未聞,坐下來才多看她一眼。
「外面什麼情況?」
楚婠連忙放下手,乖乖跪著回答。
表情轉換之快,連焦龍都瞠目。
少女鼻頭都紅了,卻絲毫不敢怠慢,「聽說三日後公開審訊,還請了北邊的和親王聽審。」
事關右相和皇家的臉面,找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王爺聽審決斷也無可厚非。
和親王和太上皇年事差不多,平日裡只守著自己的幾處地界,這是第一次進帝都。
楚婠見縢宴爍不問其他的,有些著急,主動說話:「到現在都不讓探監,也不知道有沒有對素知動用私刑。」
縢宴爍眸光漸沉,即使整個人都被晨曦的微光籠罩住,楚婠也只覺得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只聽見冷硬的聲響。
縢宴爍看她一眼,如三尺寒冰:「修道者論,第一句是什麼?」
楚婠臉色微變,將頭埋更低:「不打,打誑語。」
縢宴爍冷哼:「你還知道。」
楚婠心裡汗顏,竟沒想到他連自己和孟滎去探監的時候都了如指掌,當即解釋:「孟滎托人問出來昨晚我們去的時候沒有動用私刑,可後半夜有沒有發生什麼,誰都不清楚。」
縢宴爍皺眉:「既然三天後公審,到時若是讓全城百姓發現他有傷,那不是屈打成招嗎?」
楚婠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徒弟錯了,關心則亂,下次斷不會了。」
縢宴爍複述了她的話,呢喃道:「關心,則亂?」
偏偏對方一臉坦蕩,絲毫不覺自己的話中有什麼。
焦龍目光擔憂,來回看向兩人。
只覺得身在局外,一切看得很清楚。
等和楚婠一同走出庭院後,焦龍叫住她,忿忿不平道:「小師妹,你到底懂不懂師父心思?」
楚婠還在想如何給溫素知找證據,一時沒注意焦龍說的,不在意問:「什麼心思?」
焦龍有些生氣,大聲道:「以前你雖話少,也不愛出門,自始至終可都是圍著師父轉的,如今這是左一個溫素知,右一個孟滎,眼裡還有師父嗎?」
楚婠靈機一動,故意指著自己:「以前我有這麼明顯嗎?」
焦龍渾然不覺,以為是對方良心發現,苦口婆心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別覺得自己平日裡不說話,就看不出來,每次師父帶著我們一起修煉的時候,你眼裡可從來沒有師兄們的影子。」
楚婠點點頭,又笑問:「那也許是我心死了呢!覺得和師父不太可能?」
焦龍滿臉不解:「你們男未婚,女未嫁,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而已,何來心死一說?」
焦龍忽然目光奇怪,靠近楚婠八卦道:「小師妹,你不會是將心意告知師父,被拒絕了吧?」
若是這樣,心儀別的男子倒也無可厚非。
楚婠想到能救溫素知的好辦法,根本沒注意大師兄已經想歪,點點頭道:「師兄,還是你眼光獨到,懂我!」
說完便頭也不回,快步往家走。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孟滎一起商量。
焦龍看著楚婠背影,喃喃自語:「真是師父親手斬斷姻緣線的?」
實在不敢相信,竟然是師父先拒絕楚婠的?
孟滎一夜未能安睡,早早聽見動靜便等在門口。
剛巧碰見回來的楚婠。
孟滎上前,關切問:「如何,國師想到辦法了嗎?」
楚婠露出笑容:「是我想到了對策。」
她叫來馬車,帶著孟滎,一路朝國子監而去。
「先是思華年失蹤,兩天後在湖邊發現浮屍……」
孟滎聽著楚婠分析,附和道:「然後便是右相家來人認領,」
楚婠反問:「當時有沒有發現信件?」
「你說那封殉情的書信?」孟滎想了想:「應該是沒有,如果是隨身攜帶,早就被西樵湖的水弄濕,還能看出來鬼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