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鑿冰抓魚

  眾人都被鄭雄給嚇住了。

  褚夫人更是臉色蒼白，渾身發抖，腿腳沒有一點力氣。

  褚玉連忙把人扶到牆根繼續休息。

  原本要離開的人，看到褚玉和褚夫人他們沒有離開，也紛紛坐回去了。

  「娘，你別聽那個人胡說，我覺得他是嚇唬咱們的。」褚良不相信鄭雄的話，安撫褚夫人。

  褚馨也悄悄的對褚夫人說：「就是，娘，咱們還沒見到王老將軍那，怎麼能聽人瞎說，不是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嗎？」

  鄭雄說的話，他們很多人都不信，他們還盲目的樂觀，只有葉瑤和褚玉，相互看了一眼，臉上布滿了愁雲。

  鄭雄跟他們無冤無仇的，單單是因為鄭雄想讓他們充軍，也根本沒必要騙他們。

  葉瑤是有些相信他的，守護邊防的王老將軍確實丟了三個城池了，如果是個明君，一定不會臨時換將的。

  但是大寧的這個皇帝是個昏君，既然都能做出逼死御史大人的事情，保不齊會逼著王老將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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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路渺茫啊。

  「如果我們今天不走了，那我就去找點吃的吧，咱們剛才經過的山谷旁邊有條河……」

  有河的地方就有魚，冬天河水上凍，只要能鑿開一個洞口，就能撈出很多魚。

  打死的豺狗都被鄭雄他們給吃了，褚玉他們這些人沒有吃的了。

  聽說要撈魚，褚良來了勁頭：「大嫂，去打魚嗎？我也去。」

  葉瑤點點頭，這麼多人等著吃魚，能打多少打多少，還得往回送那，自然需要人手。

  褚謙也跑了過來：「我也去，我也去。」

  葉瑤掃了褚玉一眼，只見褚玉也同意了：「咱們一起吧。」

  有山的地方就有河，河水是從山上流下來，河面很寬，結著冰，水在冰下潺潺的往南流。

  剛才他們經過這裡的時候，葉瑤就看到這條河了。

  葉瑤，褚玉，褚良，褚謙等一行七八個人，來到河旁邊，試探著往河上走。

  「河水上凍了，咱們怎麼抓魚啊？」褚良問。

  葉瑤說：「把冰鑿開，就能結網而漁。」

  河邊的水淺，冰也厚，葉瑤走到上面小心翼翼的。

  越往中間走，感覺冰越薄，因為河水深的地方，流水湍急，不容易結冰，邊上河水流的慢，反倒結冰快而厚。

  「我先上去，你們都先別上，萬一冰炸了，容易把人給掉河裡。」

  這麼冰冷的天，要是把人掉河裡，那就等於要了半條命。

  葉瑤這麼一說，原本要一起上來的人，都紛紛停住了腳步，只有褚玉緊跟在葉瑤身後，往河裡走。

  葉瑤來到河面四分之三的地方，彎 子，透過冰層往下看，不多時，她指著河水下面游的正歡的魚，驚喜的大喊。

  「褚玉，快看，真的有魚，好大的。」

  褚玉也彎著身子，往下看，果然，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三條魚在河下游。

  「我現在開始砸冰了，你離遠點。」葉瑤從廚房拿了個榔頭，褚玉挑眉。

  可是讓他離開，他有點不願意。

  「給我繩子，我把你給綁起來。」褚玉也怕葉瑤掉下去。

  葉瑤想想也是，這個冰層並不厚，萬一力氣太大，把冰面給砸碎，她也掉下去了。

  又拿出一卷麻繩，綁住了自己的腰，另外一頭遞給褚玉：「有繩子了，你走遠點。」

  一切準備就緒，葉瑤開始動手鑿冰。

  冰層卻並不厚，只是一兩下冰就裂開了，葉瑤跪在冰上，悠著力氣鑿出不大不小，臉盆大的洞口後，把漁網放了進去。

  一個，兩個，三個，葉瑤一連鑿了三個洞，每個洞都讓倆人守著，過個一盞茶的功夫就可以撈出魚來了。

  褚謙一個洞口也沒守，他只想著在河面上溜冰玩兒。

  一下子溜到褚良和褚玉的身邊，忽然，他問了一個問題。

  「大哥，老三，這些漁網你們都是從那兒拿的……」

  褚良心裡一驚，拉著漁網的手滑了一下。

  褚玉趕緊接住，還沒回答，就聽褚謙又說。

  「是不是從咱們來的驛站，要是還多的話，給我一個，我去那邊看看。」

  褚玉和褚良齊齊的鬆了口氣，褚良更是氣惱的懟他。

  「沒了，你不是會釣魚，自己弄個魚竿自己釣唄。」

  還別說，褚謙是真的會釣魚，曾經他隨便找個竿子，綁個長長的繩子，用個彎針掛個蚯蚓，就能釣到好多魚。

  褚謙可不受即將，冷哼一聲還真的去岸上找竹竿去了。

  不多時，他就拿了簡易的魚竿回到了河面上。

  「今兒個我就讓你瞧瞧，小爺的厲害。」

  河岸上寒風凜冽，河面上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風。

  這邊褚玉和褚良的漁網網住了兩條魚，趕緊拉了上來。

  那邊兩個冰窟窿也撈了三四條上來，葉瑤把這些魚都用樹枝給串起來，扔到了岸上。

  「再多弄一會兒，這些根本不夠咱們吃。」

  七八十口人，兩人吃一條，也得四五十條，且得一會兒網那。

  褚玉他們只顧盯著自己手裡的漁網，誰都沒注意，褚謙越走越往河中心，等到葉瑤發現他，他已經變成一個小黑點了。

  「喂，褚謙，別去那邊，冰太薄了，危險。」

  可是褚謙已經走遠了，葉瑤焦急的喊聲隨風而逝，根本傳不到褚謙的耳朵里。

  無奈之下，葉瑤只能跑過去提醒他，把他帶回來。

  「褚謙，回來，危險……」

  葉瑤一邊走一邊喊，褚謙根本聽不見，他只是想找一個合適釣魚的地方，想學葉瑤在冰上鑿出一個洞。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找著找著就來到河中心。

  「這裡的水看著清亮，我就在這裡鑿冰吧。」

  豈不知越是渾濁的地方，冰越厚，越是能把水下看的清楚的地方，冰越薄。

  葉瑤也是聽老人們的經驗，才鑿的冰窟窿。

  沒有經驗的人，是不敢隨便在河面上鑿冰的。

  褚謙很顯然是無知者無畏，竟敢一直來到河水的中央。

  終於選了一個好地方，褚謙剛準備拿著石塊去砸河邊，只感覺腳下一滑，『哎喲』一聲，他摔了一跤。

  褚謙掙扎的站了起來，只是冰面太滑了，剛爬起來，又跌了下去，如此三番兩次……

  葉瑤還沒走到褚謙身旁，就看到眼前冰面上裂出一條細細的紋路。

  「褚謙，別再動了，再動冰就裂了。」

  這一次，葉瑤離得近，褚謙看到了她，只見葉瑤給他指了指腳下，褚謙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身冷汗。

  在他的身子下面，那些冰塊正在以緩慢的速度，一點點的裂開……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