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殤情魔嶺(20)
2024-06-14 05:48:06
作者: 大碗寬面
次日黃昏,傲寒和舞傾城就到了魔嶺山腳的那間房子。此地他們不陌生,幾日前為給她解毒,在這裡他們有了一夜雲雨。
那是他的第一次,卻不是她的。
「傾城,要不休息一晚,明日再上山吧!」
他的意思她懂,這裡對他來說是個值得紀念的地方,儘管對她來說是個痛。
「嗯!」她含笑點頭,脈脈含情中壓抑著虐心。
夜靜如水,月明星稀。
床上一對璧人正欲寬衣,四片唇還緊緊貼在一起……
突然,傲寒猛抬頭,神經緊繃,向外喝道:
「誰?」
兩人立馬衝出門外,只見一個黑影唰的逃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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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寒迅速起身去追,舞傾城也跟上。
不一會,就在樹林裡抓到那小毛賊,傲寒扯下面罩一看,竟是她?
狐妖媚眸!
只見媚眸一身黑色夜行衣,素麵朝天,全然沒了往日的明艷妖媚。
「怎麼是你?又耍什麼詭計?」傲寒審問。
「殿下誤會了,我是來報信,請二位速速離開此地,尤其是傾城姑娘。」媚眸神色異常焦慮。
「為何?」傲寒緊張追問,「是不是夜無殤又耍什麼花樣?」
舞傾城在一旁冷冷看著她,對這個情敵,她還有恨意!
「夜少……夜少不在魔嶺,他已失蹤多日。」媚眸含淚,傷心委屈。
二人大驚失色。
舞傾城立馬緊張:「他去哪了?」
而傲寒也唰一下拉黑臉,她還是如此在乎夜無殤?
「媚眸不知,自夜少失蹤後,魔嶺……魔宮就出事了。」媚眸低聲抽噎。
「發生何事?」
「是飲天魂,他出現了!」媚眸抬起淚臉,壓低聲音道,「飲天魂暗地裡籠絡四大法王,收回魔宮政權,廢除夜少,自封魔帝。現在那妖王、鬼王、獸王和魔王正全境追殺夜少,不僅如此,聽說四大法王還得了密旨,要抓傾城姑娘回魔宮!」
「為何要抓我?」舞傾城很不解。
「具體媚眸也不知,猜想可能和夜少有關。或許,或許是想用傾城姑娘威脅夜少。」媚眸答道。
「想威脅他不應該抓你嗎?抓我何用?」舞傾城試探道,帶著酸溜溜的語氣。
不等媚眸回答,傲寒立馬打斷,「為何要威脅夜無殤?飲天魂是不是有把柄在夜無殤手裡?」
「媚眸不知,夜少有很多秘密都不會告訴媚眸。但我猜測,應該是和七魂珠有關。」
「七魂珠?夜無殤有七魂珠?」傲寒眉間皺緊,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媚眸也不再隱瞞,如實道來,「土魂珠和木魂珠一直在夜少身上,這幾年他也在集結海魂珠和亡魂珠,但一直未果!」
「他如何有土魂珠和木魂珠的?」舞傾城搶問。
「這個……媚眸不知。」媚眸猶豫,閃爍其詞。
舞傾城一眼看出她在隱瞞,於是用激將法,冷冷說道,「哼!我們不會信你,誰知道你和夜無殤會有什麼陰謀?!傲寒,我們走,別理她!」
說完,拉著傲寒佯裝離開。
「傾城姑娘!」媚眸急壞了,「你不能這麼說夜少。誰都可以說他,唯獨你不能!他對你可是……」
險些脫出而口,媚眸又止住。
「他對我怎樣?」舞傾城緊張追問。
「他對你很好,幾次三番救過你,他……」媚眸說著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編下去了,畢竟夜無殤交代過不能說出他和舞傾城的兄妹關係。
傲寒見狀,忙轉移話題,質疑道:「你說飲天魂奪回了魔族政權,你是夜無殤的女人,他豈會還讓你活命?」
「夜少還不知魔宮政變,媚眸為了給他報信,為了他……媚眸已經,已經委身那老東西。」說著抑制不住悲傷,嚶嚶抽泣起來。
「老東西放你走的?」傲寒說著,狐疑的看看她那一身夜行衣。
媚眸搖搖頭,擦擦眼淚道:「今夜趁老東西沒注意,媚眸給他下了點蒙汗藥,這才逃出來。原本打算去找夜少,不想在山下碰到你們。」
「你準備去哪找他?」舞傾城追問。
「我原本以為夜少會繼續跟著你,但現在看來沒有。」媚眸道。
「跟著我?他一直跟著我嗎?」舞傾城緊張,暗藏興奮。
「傾城!」傲寒厲聲打斷,「媚眸所說應該屬實,既是那飲天魂要抓你,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龍殿,媚眸話已帶到,還請殿下保護好傾城姑娘,媚眸告辭!」說完轉身欲離去。
「等等,你準備去何處找他?」舞傾城問道。
媚眸回頭看了看傲寒,又低頭想了想,最後沖她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轉身離去。
舞傾城秒懂,媚眸和傲寒都不想她再和夜無殤見面。
媚眸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舞傾城才收回目光。
轉頭一看,傲寒正冷冷盯著她,不語。
他在等她做決定,是繼續上魔嶺尋找答案,還是去找夜無殤?
「若媚眸所說屬實,那我體內的魔性可能和飲天魂重出江湖有關。傲寒,我想繼續上魔宮,行嗎?」
傲寒頓時安心了,深呼一口氣,握緊她的手,「好!不管你想去哪,我都願相隨。保護你,再也不分開。」
話剛落音,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龍殿要如何保護這女子,可否領教下?」
緊接著兩團黑影飛下來,現出人形。
一個骷髏頭模樣,是魔族的空面鬼王;
另一個傲寒見過,即當日的紅齒妖王;
兩人正是魔族四大法王之二,剩下兩個是怒目魔王和犀爪獸王。
「無知鼠輩!又不是沒較量過,爾等認為我傲寒很好對付嗎?!」
「龍殿自然是法力不凡,可無論如何,今日也要留下這鮫人!」妖王陰陽怪氣。
說罷,和鬼王一起施法……
頃刻間,無數的骷髏鬼兵和妖兵將他們團團包圍。
當然了,龍殿也不是蓋的,只見血龍刀的每道寒光閃過,一大片鬼兵妖兵便化為烏有。可縱使血龍刀再厲害,也難敵不計其數的鬼兵妖兵前赴後繼。
最糟糕的是,舞傾城的攝魂披只能在單打獨鬥發揮威力,對於這種群毆,她有點招架不住。
如此下去,只能是傲寒的體力戰了。
這時,舞傾城發現妖王和鬼王只是在一旁施法,並未戰鬥。頓時明白了,只要對付兩大法王即可,滅了他倆眾小兵自會消失。
「傲寒,別管那些小兵,你我分開對付兩法王!」
舞傾城即刻騰空,手中的攝魂披擲向鬼王。幾乎是同時,空中的傲寒手執血龍刀向妖王砍去。
可兩大法王並不驚慌,泰然自若,繼續施法。
很快,寒舞二人便知其中緣由,攝魂披和血龍刀每次到離他們不到一丈距離時便停住,沖不過去。
「是結界!」
傲寒在空中喊道,說著發功兩掌向妖王劈去。
可結界絲毫未損,反而將傲寒反彈在地。
「傲寒,你沒事吧?」
舞傾城正欲落地去看看傲寒,眾人只聽見「啊~~」一聲,她被鬼王吸入結界。
兩大法王見目的達到,立即終止施法,帶著舞傾城往南飛去。
傲寒立馬騰空,緊追不捨。
途中很多次都是要追上時,被結界彈了回來,很快他意識到這結界不是出自兩大法王之手,而是另有其人在暗中所設。
眼看舞傾城被他們擄走就要遠去,突然半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盤狀物品,似一尊盞,發出刺眼的白光,伴隨著強大吸力,破壞了結界,將妖王和鬼王的身體往盤中心吸。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妖王和鬼王被巨盞收了。
舞傾城的身體從空中掉下來,傲寒一個躍身接住了她。
空中的巨盞迅速縮小,最後濃縮成一個平常大小的銅盞,落至遠處一婦人手中。
只見那婦人一襲白衣,白紗蒙面,向傲寒二人緩緩走來。身後跟著另一位婦人,一身黑衣,黑紗蒙面。
傲寒無心理會她們……
「傾城,快醒醒!」懷裡的女人昏迷了,他心急如焚。
兩婦人走上前,只見黑衣婦人目光甚是擔心焦慮,問白衣婦人道:「她沒事吧?」
白衣婦人摸了摸舞傾城的脈搏:「放心,她只是昏迷,並無大礙。」
「那她何時能醒?」傲寒焦急問道。
白衣婦人沒回答,反問:「你很在乎她?」
「當然!她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是私定終身?還是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白衣婦人目光略顯鄙夷。
傲寒一怔,繼而冷冷道,「這個和閣下無關吧?」
「龍殿拒人千里之外的風格一點沒變。這女子是我們所救,怎會與我們無關呢?」白衣婦人慢條斯理,態度也有些冷傲。
「你們是誰?怎會知我身份?」傲寒緊張問道。
明顯感覺到,這婦人的雙眼很熟悉。
「尚未感謝救命之恩,還無禮質問,這可不像龍族之主該有的風範!」白衣婦人溫和的語氣中,透著狠厲。
傲寒自是也感到有些理虧了,便不卑不亢:「恕我直言,經歷了許多在下才知,救你命的人未必是真心,要你命的人也未必是有意。感謝兩位搭救愛人,若無他事,就此別過。」
說罷,抱起舞傾城欲離去。
「殿下留步,」黑衣婦人忙開口,繼而無限心疼的凝視著舞傾城,對傲寒說道,「請殿下好好愛護她,照顧她。」
「青木!」白衣婦人厲聲呵斥道,「你失言了!」
黑衣婦人嚇得忙閉嘴回身。
「閣下請放心,」傲寒對黑衣婦人道,「傾城是我一生所愛,在下定會好好呵護她!」
說這話時,他覺得這黑衣婦人的眼神也很熟悉。而且她如此關心舞傾城,和舞傾城是什麼關係?
若這二位婦人真是和她有關係之人,他還不能怠慢。
於是,他又走回來,謙恭向兩位婦人行禮。
「剛才在下一時情急,言語有些不妥,還請二位見諒。敢問恩人身份,日後在下必將報答!」傲寒向二位婦人道。
白衣婦人慈祥的凝視著他,問道,「你很愛她?」
「她是我傲寒此生唯一愛過的女人!」傲寒堅定道。
「你要娶她?要讓她做龍族之母?」
「是!在下若日後登基成龍王,她必是王后!」
「可你知道她體內有魔性,正在危害龍族,即使這樣,你也要娶她?就不怕做龍族的罪人?」白衣婦人的語氣開始激烈。
傲寒大驚失色,「你,你到底是何人?何以得知這些?」
未等白衣婦人回答,只見身後一陣颶風襲來,威力十分強大。
「交出降魔盞,饒爾等不死!!」霸氣沖天的男聲,讓在場眾人震耳欲聾。
「是飲天魂!」黑衣婦人無限恐懼。
「快走!」
白衣婦人說著立馬施法,和黑衣婦人一起,帶著傲寒二人用隱身術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