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溫伶沒死
2024-06-14 04:12:40
作者: 林三月
自從上一次在酒樓里和溫汜打過了那一架之後,陳逸飛再次燃起了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救出南煙的想法。
然而現在這個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又被掐滅在了搖籃里。
因為陳逸飛發現以自己的能力還是沒有辦法立即將對方救出來,只能想想其他的路子,看看能否加快將她救出來的速度了。
因為能力有限,所以陳逸飛還是沒有找到能夠讓自己插手溫汜家世的理由,所以陳逸飛也只能將目光放得更加的長遠一些。
他目前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派自己的人去溫家蹲守,就算是查不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也多少能夠加快步調。
若是真的能夠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也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強。
果然很快,自己的下人也沒讓自己失望,陳逸飛真就得來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這一日他就收到了手下的飛鴿傳書,展開了信看到了上面的內容,陳逸飛忍不住驚喜的自言自語。
「居然有溫府的人悄悄的與偏僻小村落里的人來往,此人的身份定然不簡單!」
這樣感嘆了一句之後,陳逸飛也沒閒著,他立刻挑了個時間尋著上面給他留下的地址,找了過去。
結果還真來到了一處較為偏遠的村落。
這裡的院子沒有幾家,但家家戶戶也都是一副平常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當。
陳逸飛來到這處小院之後,還沒等看到裡面的人究竟是誰,就恍惚間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總感覺接下來見到的人會真的對他解救南煙的事情有所進展,也是帶著這樣異常的直覺,陳逸飛徑直走入了院落之中。
這個小村落沒出京城,但是地理位置也十分偏遠,所以周圍幾乎沒有什麼人在。
又正是因為沒人,所以家家戶戶的院子基本上都是不落鎖的那種,也讓陳逸飛可以在說不清楚是否打擾的情況下輕易潛入。
踏入這院子之後,陳逸飛也就忍不住四處觀察了起來。
他發現這處院子還真就沒有什麼不同,就連擺設也與尋常的人家無異。
他踩在地上的時候,還會因為踩到一旁的樹枝而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這是鄉下特有的裡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很快就走了出來,不見其人,未聞其聲,對方率先提出疑問。
「誰呀?」
就連聲音也很熟悉,所以陳逸飛也沒覺得自己的突然到來會顯得有些唐突,沒立即回答對方的問話,反而是就這樣睜大眼睛向著門口看去。
就仿佛是要觀察著即將從那裡走出來的人一樣。
果真在下一秒,因為沒有人回答而變得有些疑惑的人走了出來,出現在了陳逸飛的視野里。
此人還真就讓陳逸飛覺得有些熟悉,不是已經駕鶴西去了的溫伶又會是誰?
「你……」陳逸飛也有些傻了眼,他看著面前的女子只覺得萬分熟悉,卻又不能一時之間脫口而出對方的名字。
所以在看到了他之後,顯得有些遲疑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思索著。
沒錯,陳逸飛肯定是見過溫伶的,但是和溫伶又算不上是熟識。
陳逸飛在這種時候沒能立馬認出溫伶來,也並不奇怪。
如果真的認出來了反而,才會更加驚訝。
因為溫伶在眾人眼中是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就連出殯都真的做了的人出現在眾人面前,難道真的不會嚇倒一片嗎?
面對鬼怪這一說,每個人心裡的想法都各有不同。
但是由於傳統的觀念,大家都覺得死去的人不會復生,所以也無需做過多的解釋。
只要一想到一個人死了之後,又重新出現在了大家面前,就會有人受到驚嚇。
溫伶就更不必說了,她的心情更是複雜,如果有人問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話,就連溫伶都不知道該如何給出這個答案。
她看似在與溫家的人來往,事實上知道他是假死的人,少之又少。
她當初做出了這個決定也是費心之舉,在現在看到了曾經的故人,才會顯得如此的驚訝。
原來當時她已經預料到自己會有怎樣的結局了,乾脆也就將計就計,可是她連最信任的人都沒有,所以也未曾把這件事情跟任何人說起。
只是在那日之後故意裝死,在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逃離罷了。
也是因為大家都傳言溫伶死狀悽慘,所以在溫伶死後,才沒有人特地去檢查她的棺材。
畢竟眾人也沒有想到溫伶會上演一出死而復生的戲碼,更沒有想過這是溫伶金蟬脫殼的伎倆。
陳逸飛在不知對方是何人的情況下,就更是不了解此事了。
所以也就沒有太過驚訝,反而十分平靜的向著對方詢問。
「我看到有溫家的下人鬼鬼祟祟的往這裡送東西了,你和溫家有著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陳逸飛問的十分坦然,卻讓溫伶不知該如何回答,與他來往甚密的下人也是曾經他在溫家難得交好過的人。
對方可能是怕溫伶一直待在這裡,如果沒有人接應的話早晚會餓死,所以時不時的就會給溫伶送些必需品過來。
時間長了之後,溫伶也就接受了對方的好意,又哪裡想到突然有一日會被人找上門來。
而且陳逸飛這樣的反應,好像是沒認出來溫伶的樣子,卻讓溫伶變得更加的慌張了。
因為不管對方認沒認出來,都存在著會將自己的蹤跡暴露的。
可能對於現在的溫伶來說,她之所以選擇了假死,並且一路逃到了這裡,沒跟任何他信得過的人講過這件事。
除了跟自己來往的那個下人以外,其中的一點原因,就是因為她想要徹底的與曾經的生活脫節,不想再和曾經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扯上半文錢的關係了。
可是溫伶也做夢都沒有想過,真的會有曾經的故人找上門來,而且上門之後還問出了如此奇怪的話。
這一時之間讓溫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只能那樣默默的看著對方,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其實也是在給自己想著藉口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