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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身不由己

2024-06-14 01:49:51 作者: 春庭雪

  寧鳳衾下午接到季宴的電話,讓她明天過來一趟還有些意外:「你不是說不讓我來?」

  季宴在她看不見的那邊苦笑了下:「衾衾。」

  「嗯?」

  「我有點想你了。」

  季宴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些疲憊,寧鳳衾不知怎麼聽的心一疼,敏銳的從他的語氣中捕捉到了一絲…悲傷。

  她忙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顧叔他……」

  

  「他挺好的。」季宴柔聲道,「就是我想你了,只是現在不方便回去。」

  「那先掛了,我現在就訂票。」寧鳳衾看了看,能買到最近的票都要後天了。

  她下樓去跟凌老爺子說了聲,用家裡的司機送她去。

  「你一個人去?」凌立原有些不放心。

  「不是還有司機嗎?我去了就直接找阿宴了,也不去別的地方,沒事的。」

  「那也讓你哥從公司調個安保跟著。」凌立原堅持道。

  「好吧。」季宴本來是給她雇了兩個保鏢的,不過這段時間沒上班都在家就給他們放假了。

  既然不需要等飛機,那她當天就動身,到了凌晨的時候終於到了西雲市,季宴說他沒在醫院,在小區的家裡。

  車一開進車庫,寧鳳衾就看見了夜色中等待的身影。

  她背起包朝兩人道:「你們去找個酒店住,這兩天就不用跟著我了。」

  她一下車,眼前一黑,就被面前的人攬進了懷裡。

  寧鳳衾也顧不得司機還沒走了,她埋在他懷裡深吸了口氣:「你身上怎麼有酒味?」季宴除非應酬,是很少碰酒的。

  季宴沒說話,寧鳳衾從他懷裡鑽出來,擔憂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顧叔真的沒事?」

  「嗯,沒事。」

  「那你怎麼回事?」頹喪的簡直不像她認識的那個季宴。

  季宴忽然在她面前半蹲下來:「走,我背你回去。」

  寧鳳衾還好今天穿的運動衣,她猶豫了下,輕盈的爬上他的背,摟住了他的脖子。

  「娩娩陪顧叔在醫院嗎?」

  「嗯。」

  季宴走到電梯前,寧鳳衾伸出手按了下電梯,手從背後摸上他的臉頰,兩天而已,他臉上冒出的胡茬都沒有刮。

  寧鳳衾覺得眼皮一跳一跳的,季宴反常的讓她不安。

  電梯下來了,季宴背著她走了進去,還好現在都半夜了,他們並沒碰上什麼人。

  電梯裡有鏡子,寧鳳衾通過鏡子看他的臉,他眼裡都有血絲了。

  到家門口季宴都沒放她下來,伸出手按了下指紋,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香。

  殺青後阿姨已經辭退了,寧鳳衾意外道:「你還做了飯?你自己吃了嗎?」

  季宴搖了搖頭:「在等你。」

  寧鳳衾下來換了鞋,去洗了個手出來飯菜已經擺好了,有她喜歡吃的蝦。

  季宴戴上手套習慣性的給她剝蝦:「爺爺他們沒生氣吧?」

  「這怎麼會生氣,他們都挺掛念顧叔的,況且只是延遲又不是悔婚。」

  季宴剝蝦的手僵了下:「要是我悔婚,老爺子怕不是會打死我。」

  寧鳳衾當他是開玩笑:「爺爺不會打死你,只是你以後可別想進門了。」

  季宴直接將剝好的蝦遞過來,寧鳳衾張嘴剛要吃,到嘴邊的蝦忽然掉了下來,季宴的手蹭的縮了回去。

  寧鳳衾詫異的抬頭看去,就見季宴忽然臉色發白,眉心緊皺,她忙起身:「你怎麼了?」

  季宴手撐著桌子,頭疼,心更疼。

  他來西雲市的兩天沒再犯過,衾衾剛來就…難道真被那和尚說中了。

  「阿宴?」寧鳳衾握住他的手,「你哪裡不舒服?」

  季宴搖頭:「沒事,有點太累了。」

  寧鳳衾沒太懷疑,畢竟季宴的身體素質太好了,哪怕這麼忙,也一直在健身保持身材和體力,認識這麼久又幾乎沒見他病過的。

  她探了探季宴的額頭,確實沒燒:「太晚了,你快去睡,我吃完會洗碗的。」

  季宴很想再陪陪她,可又怕再耽擱被她看出什麼,他起身擠出個笑:「那我就先睡了,二樓的房間我換好床單了,你吃完就去睡吧。」

  寧鳳衾愣了下,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詫異,拍《朝鳳》的時候,他每次來探班,他們已經默認住在一起了,今天他居然主動讓自己睡別的房間?

  不過看他腳步都有點虛浮,大概是因為太累了,再說這些天勞心勞力肯定也沒什麼別的心思的,寧鳳衾心想。

  季宴將臥房的門一關,將額頭抵著門,整個人沉寂的像死了一般,他怎麼會不想,他怎麼會不想抱著她睡啊。

  季宴另只手死死的握著門把手,衾衾就在這裡,與他一門之隔,他卻不能出去再抱她一下。

  寧鳳衾收拾完後就上樓睡去了,完全不知道季宴幾乎被頭痛折磨了一夜。

  因為睡的晚,她今天難得沒能一早就醒。

  七點鐘的時候,房門輕聲被打開,季宴放輕腳步走了進來。

  她睡得很好像並不是很安穩,睡夢中眉心還在皺著,一隻手抓著被子。

  季宴替她撥開額前碎發,僅僅兩三天,俊美的男人就顯露憔悴之色。

  「阿宴,阿宴!」寧鳳衾低聲喃喃,像是在說夢話。

  季宴人一僵,抬手撫過她的眉心,什麼命數,什麼壽命,他都不想管,他就是想跟自己的愛人在一起也是錯嗎?

  但不是那麼簡單,並不是他靠錢靠毅力就可以對抗的。

  他就算可以忍痛,不在乎自己的命,但若是早早葬送了性命,一樣無法廝守,若是被她知道緣由,她該會多自責痛苦,如果忍耐就能在一起,就能長相守也罷,但不行啊,是真的不行啊。

  季宴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出了她的房間,微紅的眼眶瞞不住他的痛苦。

  寧鳳衾醒來的時候都八點了,洗漱後下樓就聞到了香味,但沒看見人,她喊了聲:「阿宴?」沒人答。

  寧鳳衾走到桌前,這才看見他給自己留的便簽:公司忽然有急事,我需要出趟差,不能陪你了,你吃過飯先回桐市吧。

  寧鳳衾皺了皺眉,他連跟自己告個別都沒有,就突然出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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