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太近了
2024-06-14 01:44:36
作者: 春庭雪
程夏臉色一變,忙喊岸邊的季宴:「季老師快來,鳳衾受傷了。」
寧鳳衾左腳明顯扎進了什麼東西,一隻腳就算想跳著走,在水裡也做不到。
季宴一擰眉,脫了鞋襪,捲起褲腿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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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鳳衾見他過來,先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還好她穿的是運動衣,濕了也並不透。
「抬起腳。」季宴沉聲道。
寧鳳衾一手搭著程夏的肩膀,慢慢將左腳抬了起來。
「嘶。」程夏定睛一看,都差點替她痛呼出聲。
只見她嫩如白藕的腳心扎進去一塊兒尖銳的石頭,血流潺潺。
「對不起,對不起。」程夏頓時紅了眼眶,要不是自己非要來湊熱鬧,也不會害她受傷了。
寧鳳衾剛要說話,忽然整個人一輕,她的腰肢被強有力的手臂攬住,季宴竟然就那麼一隻手將她側抱著上了岸。
寧鳳衾的衣服很薄,甚至能感覺到他大手的溫熱,耳朵不可抑制的熱了起來。
季宴將她放在石頭上:「去拿藥箱。」
他們放行李的地方還在這裡的下游,程夏小跑著去將東西拿了過來。
節目組還算準備周全,常用藥物都有給嘉賓備著。
季宴把紗布碘伏和傷藥拿出來:「會處理嗎?」
程夏點點頭,可一看見那塊兒石頭,手就開始顫了,根本不敢動手。
季宴輕嘆口氣,半蹲下身抬頭問她:「我幫你,介意嗎?」
【看著就疼,媽呀。】
【夏夏呀,真是太莽撞了!】
【季影帝男友力簡直爆棚,一手拎著人就上來了,我要魂穿寧鳳衾!】
【季影帝又紳士又可靠,我要問問,瑪德寧鳳衾這你能不心動嗎?!】
寧鳳衾猶豫了下,若是放在她的朝代,自然是不可以讓男子隨意碰自己的腳的,但畢竟時勢不同。
她將褲子拽下去,輕點了點頭。
季宴一手隔著衣服握住她的腳腕,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就將石頭拔了出來。
「啊!」叫出聲的不是寧鳳衾,是程夏。
兩人齊齊轉頭看向她,程夏忙捂住嘴,生怕自己再打擾了他們。
季宴很是熟練的用棉球先止血,消毒,抹了藥後用紗布包好。
「需要打破傷風。」季宴轉頭朝攝像師道,「讓基地的大夫過來一趟。」
受傷了可不是小問題,攝影師點點頭,讓另一個人先拍著,忙去打電話聯繫導演了。
程夏小心的拉住寧鳳衾的手:「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不至於的。」寧鳳衾拍拍她的手,「又不是多嚴重,幫我梳梳頭髮。」
程夏連連點頭,幫她把濕發擰乾梳順,又找出乾淨衣服,左右看了看:「換衣服你們也拍?」
幾個攝影師忙走出倆人視線外拍風景去了,至於季宴,給她包完傷口就去處理魚了。
在程夏的幫助下,寧鳳衾換了乾爽的衣服,總算舒服些了。
寧鳳衾見她悶悶不樂的,乾脆毫不客氣的指揮起來:「那隻雞看見沒有?燒水丟進去,拔毛。」
「啊?」
「你不是還指望我吧?」
程夏精神一振:「不用,不就是拔個毛嗎,我給你燉雞湯,你等著!」
寧鳳衾一手托腮,眼帶笑意的看著她忙活。
【媽呀,突然覺得寧鳳衾好暖啊,她怎麼能這麼寵啊?】
【特喵我是寧公主和季影帝的cp粉,但突然覺得她倆更好磕,什麼暖心御姐和迷糊萌妹?】
【她一點也不怪夏夏呀,還得想辦法不讓她內疚,作為夏夏粉絲真的對她很有好感。】
此時凌陽大廈總裁辦公室的桌前,凌越深邃的目光看著寧鳳衾的單獨畫面。
從程夏進組,每次聯繫都會跟自己說起這個女人。
要麼就是說她多厲害,又會這個又會那個,還教她烹茶下棋。
要麼就說她人有多好,身世有多可憐。
作為娛樂公司的老闆,他自然早就知道這個人,但平心而論可並沒什麼好印象。
就算程夏誇了那麼多次,他也一直當做是程夏人太好,又傻乎乎的,容易被人感動。
可剛才這一幕看下來,他算是真正打破了對寧鳳衾的刻板印象。
「進來。」他按了下呼叫機。
三秒鐘秘書就推門進來了:「凌總。」
「《盛唐》這部劇我們有投資吧?」
秘書點了點頭:「程小姐面試成功後,我們往裡投了兩千萬。」
「那你去找劇組要一些關於寧鳳衾的樣片過來。」
寧鳳衾的形象足夠好,現在人氣熱度也不錯,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如果演技也沒問題,衝著她對夏夏如此照顧,他從來都不介意照顧照顧自己人的。
一個小時後,六個人又集合了,基地的大夫來給她打了針,一起來的還有導演。
「出了這種意外真是很抱歉,不知你是想回基地休息,還是繼續參與錄製?」
寧鳳衾試著大夫給她帶來的拐杖:「大夫不是說最多兩天就能走了嗎?我就懶得折騰了。」
宋岩點點頭:「那大夫會把藥留好,這兩天就勞煩幾位多照顧照顧了。」
交代好了導演就帶著醫生下山去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凌悠在一旁掰著樹枝吐槽:「不會做的事就不要做,這下好了,反倒成了負擔。」
「小悠!」程夏氣道,「鳳衾受傷都是我害的,要照顧也是我照顧,你少說兩句吧。」
凌悠一撇嘴:「你以為我說的不是你啊?」
正在做火把的季宴一個眼神掃過來,凌悠抿了下唇,閉嘴了。
晚飯是烤魚和雞湯,山裡有泉水,大家一人灌了一杯,吃過飯後開始往秦林雲倆人找的地方移動。
寧鳳衾的拐杖只能在平地用,爬山是不行的。
要讓幾個女生背她上去不現實,兩個男性吧,秦林雲可以算是完全不熟。
季宴將自己的背包遞給他,半蹲:「上來。」
寧鳳衾也不矯情,在程夏的攙扶下爬上了他的背。
季宴走的十分穩健,寧鳳衾雙手虛虛環著他的脖子,思緒有些紛亂。
她活了兩世,與異性最親密的接觸好像都給了這個人,連父皇都沒有背過她。
「太近了。」埋頭走路的季宴忽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