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鑑定中心主任

  你！

  程九嫣那時真想一腳把胡楊青踹下床去！新買的裙子！還是個LV的！她就算一個月六萬薪水也不捨得買！結果今天倒是被老闆一口給毀掉了！

  「你賠我裙子！」程九嫣跟返回童年那樣，稚氣地開始搖晃胡楊青要求。」我沒有漂亮的裙子穿了！你得賠！」

  那時胡楊青都醉得思緒迷糊了，看著程九嫣笑得和看見仙女一樣，就跟看見了呂慧寧在和自己撒嬌，打著舌頭地開始胡吹亂侃。「你、你就算不穿花裙子，在我心裡也沒人比得上～」

  呵呵～

  程九嫣有點懷疑地又問，「你什麼時候覺得別人比不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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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楊青抓著人家小手，酸起來簡直沒邊沒譜的。「什麼時候都覺得人家比不上你。就說你這雙手吧，柔柔嫩嫩的，哪怕是一件首飾都不戴，也比拍賣場那群貴太太好看多了～彗寧，我說真的……」

  答案終於揭曉。之前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期待瞬間被胡楊青一句彗寧破壞得乾乾淨淨！程九嫣怎麼也沒想到都這個份上了，胡楊青居然還能把自己錯看成被人，啪！「畜生！」哐嘰摔下個耳光，自己轉身飛一般地逃到了門外。

  但是這對喝醉的胡楊青而言，他恍惚只覺得呂慧寧生氣了，在夢中一跺腳罵了聲畜生就不搭理他了。這可把他嚇壞了，又趕緊說了點好話。比如。

  「彗寧啊～彗寧～我哪天帶你去見我爸媽好不好？他們都是很和藹的老人家，你們肯定聊得來的是不是？」

  「彗寧，我們以後生幾個孩子啊？先說了，我現在家底不少，交得起罰款，要不生支足球隊吧～」

  程九嫣貼著門板，一邊罵著死不要臉的畜生，一邊又忍不住扒開門板看著胡楊青自編自導。

  大概是會覺得他再這樣說下去，估計很快就會邀請呂慧寧去登陸月球了。於是程九嫣非常好心地又溜進去，哐唧一個手刀，直接把胡楊青送到了深沉的夢鄉之中。

  可想而知，胡楊青第二天起床之後，莫名地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痛！尤其是臉頰，還有脖子！

  奇怪，他一邊朝著洗漱間走去，一邊回憶著昨天跟常知更喝酒到底有沒有壓到自己的脖子，一邊漫不經心地給牙刷擠上牙膏，塞嘴裡。

  然而下一秒，他被鏡子裡的自己嚇到了！

  忠實無比的鏡面現在倒著一個影像，面容是九成地相似他，只不過左邊臉頰似乎有點腫，皮膚看來比右邊高了些，抽動的時候還有刺痛感。

  他試著碰了碰，撕！簡直跟被蜜蜂蟄了一樣！

  男人的臉那就是萬兩黃金！就算腿被人打斷了，臉也不能碰啊！胡楊青看得心都在抽痛。今天自己要是這樣去上班，還不給人笑死啊！

  那、那脖頸？有了臉頰的的痛感證實，胡楊青趕緊又把身子往前湊了點，毫不意外地又在脖子根處發現了一個青黑的手印。這力道，他直接就把懷疑的對象鎖定到了樓下還在跟阿刁要求今天的肉都是我的程九嫣身上！

  「程九嫣！」

  「我要扣你工資！」

  竟然不由分說把我折騰成這樣！我以後怎麼面對外人啊！

  搶肉搶到一半的程九嫣突然聽見樓上老闆在喊自己，語氣非常之不善。腦子靈活的她馬上就明白正主該是發現自己被挨打的事實了。想到剛剛還沒預支幾天的薪水，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對著樓上的扣工資勇敢地回了一句。

  「畜生！」

  敢扣我工資，活膩歪了是不是？

  胡楊青聞之渾身為止一顫，這才想起樓下的女人不僅粗魯身手還好的驚人，平時並不會隨便罵人畜生。

  難道，我昨天晚上對她做了什麼？

  這麼一想，胡楊青又沉默下來，自己穿了西裝打了領帶準備出門上班。

  不管怎麼說，他的好日子都在前頭等著自己，不努力怎麼行？

  半小時後，當剛子開著車，將沉穩大氣的銀灰奔馳開進司馬家拍賣行的地下一層車庫，胡楊青看了看手機，早上八點半，距離正式上班時間還有半小時。

  這個時候，拍賣行的清潔人員正在緊張進行衛生清潔工作。胡楊青下了車以後，身邊來往的全是穿著天藍色工作服的人提著大桶大桶的垃圾往外走。倒是昨天晚上喝酒認識的幾個同事，一個也沒找見。

  那怎麼辦？第一天上班，總不能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找不到吧？胡楊青只好厚著臉皮攔下個阿姨，恭敬地問她拍賣行鑑定師辦公室在哪裡？結果人家麻溜地上下一掃，「你新來的吧？」不等胡楊青點頭，順手往後一指三層的拍賣行大樓本體，「進去吧！一樓左轉！找到看門的老黃，跟他說你是新來的，他會告訴你下面要怎麼做。」

  當時胡楊青對司馬家的清潔阿姨素質簡直是驚為天人！按照她的指點走進門後果然找到了看門人老黃，在他的帶領下走到了第三間房間，嗶，刷了下通用卡對著胡楊青說進去。

  這時候，胡楊青才算是正式進入了自己今後工作的地方——司馬家鑑定師辦公室。

  朝南面開的大窗被人打開了，不斷地往內灌著新鮮空氣。被擦得反光的紅木長條桌上，一個個地擺著名牌。

  胡楊青順著往裡走，挨個從周學崖、白某某等名牌中找著自己的名字。很快，他就在最靠近窗邊的一張小桌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再接著，辦公室陸續有人上班了。第一個進來的周學崖，用著吃驚的眼神看著來得比他還早的胡楊青，用著懵逼地眼神問他為什麼自己不是跟大家坐在一起。

  這個在司馬家工作了有些年頭的嚴肅老學究也笑了。

  「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是辦公室主任嗎？」

  胡楊青搖頭，「昨天不是說聘用我做司馬家的文物鑑定師嗎？我以為……」

  周學崖的表情哭笑不得，「昨天宣布聘用你的是我們現在拍賣行的一把手司馬朗。十幾年來，看得上眼的人一隻手都數不完。他親自任命的職員怎麼可能是最低級的員工？」

  原來是這樣！

  胡楊青心底又被震驚了！

  要知道，司馬家拍賣行現在算是古都中頗有地位的老大哥，薪水待遇福利都遠超一般小門店。一個初級職員，月入兩萬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但是如果是辦公室主任！那薪水直接就是翻了兩倍，6萬一個月！直接頂上了程九嫣和剛子的水平啦！

  發了發了～

  但是他轉念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喝高了，最後是被程九嫣帶走的。不僅是他喝醉了，常知更、還有他幾個徒弟，包括魏建軍都喝得快斷片了。那吃飯的錢是誰付的？

  周學崖很不在意地說，這點小錢你還記得那麼牢啊？青龍飯店是不看臉的小地方嗎？

  緊接著，人事也來進來了，第一眼看見站在辦公室主任桌邊的胡楊青又是一個嬌媚的笑。

  「你好，我叫伏吉雅！是鑑定師辦公室的人事助理。叫我小雅或者吉雅都可以！」

  胡楊青又看了看伏吉雅，只覺得眼睛被辣了！

  說實話，伏吉雅穿得非常中規中矩。全身上下是職業的深藍色套裝。上面的紐扣緊緊地護著胸口，下身的裙擺垂到膝蓋。走到哪個單位，都該是個老姑婆的過氣樣子！

  但是偏偏這個伏吉雅是個葫蘆形的身材。前凸後翹，愣是把老姑婆的套裝穿出維密的味道！

  胡楊青趕緊捂住了鼻子，很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去了。

  周學崖又在邊上笑了笑，主動說著你今天第一天上班。要不我給你說說你上半段額內容怎麼樣？

  又是半天過去，胡楊青站在了拍賣行一樓某個角落，跟著周學崖指的方向往外看。整整的9點鐘，拍賣行就會進來一輛車，神似銀行押運鈔票的裝扮。上面又跳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人，護著個手提箱進來。

  「看見了吧。這個就是我們每天要做的事情。鑑定新來的寶貝。」

  胡楊青表示了解地點頭。周學崖拉著他轉回了辦公室，等著手提箱被人送進來，又去角落的柜子里拿出一整套的白大褂，橡膠手套，放大鏡等等，接著解釋。

  「再然後，這些人會在2分鐘後進入辦公室，把東西交給我們鑑定。我們會有近半天的時間觀察、討論，進而得出結論。期間，這群保安會看著我們，直到得出結論。東西是真的，馬上就會進入拍賣行數據中心備案。不是真的，保安會把這些帶走。」

  聽起來倒是個很無懈可擊的流程。只是胡楊青還是不理解，既然那麼嚴格的流程，為什麼最後又流出了贗品玉璽呢？如果要是在自己手上放出了這些贗品，會有什麼懲罰措施？

  周學崖毫無壓力地聳肩。「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尤其還是大家都覺得這件寶貝是真的前提下。我們是不會有任何處罰的。畢竟文物鑑定是門很深的學問，我們只能儘量地去避免流入假貨而不能完全杜絕。」

  「不過，聽說胡主任你眼光獨到，已經為老闆找出了好幾次贗品。相比以後這些疏漏會漸漸消失了。」

  聞言，胡楊青點頭，同時在心底默默地發誓，只要自己還在司馬家拍賣行一天，就絕對不讓一件假貨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