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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潑冷水

2024-06-13 17:31:52 作者: 蘭峭

  聽到這個聲音,迦梨渾身緊繃。

  盛懷宴安撫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出聲。

  然後,他拉著她的手,從帳篷的另一側遛了出去,然後混入了人群里。

  

  迦梨這才鬆了口氣,沒想到會這麼輕鬆的脫身。

  她以為,林霽找過來,應該帶著很多人大動干戈才對。

  「柯珞會有事嗎?」

  盛懷宴沒吱聲,打開了手機。

  手機上,驟然出現了林霽的臉,就坐在盛懷宴剛才做的位置,把她嚇了一跳。

  盛懷宴安撫的摸摸她的腦袋,「這個集市,是三不管地帶,也是三都管地帶,黑白兩道都默認了可以交易但是誰都不能在這裡火拼破壞規矩,所以林霽來頂多帶兩個人。」

  而且,林霽是偷偷來的,他不敢讓肯知道。

  南枳逃走,他和肯的關係惡化,現在倆個人為了奪權鬥爭已經白熱化。

  現在,他坐在帳篷里,看著面前跪著的柯珞。

  「你來見的,是什麼人?」

  「沒沒什麼。」

  林霽把手機一放,發出清脆的響聲。

  柯珞卻渾身一抖,她用力眨著密長的假睫毛,「就就是在棉國的朋友。」

  「撒謊?」淡淡的男聲,聽起來一點怒氣也沒有。

  柯珞的腿肚子卻打轉,甚至想要跪下。

  主要是她心虛,她確實說謊了。

  棉國那邊的情人讓人找到了她,用她以前的不雅視頻要挾,讓她從林霽那兒給偷點藥。

  她被他打怕了,出於骨子裡天生的懼意,就偷了一包。

  要是給林霽知道,她又不是南枳,會被打死的。

  所以,她咬死不敢說。

  林霽真的不生氣,對於這種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就是浪費他的情緒。

  見林霽不說話,似乎是相信了自己。

  柯珞頓時高興起來,她咬咬唇,試探著上前匍匐在男人的腳邊。

  帳篷里很旖旎,燈光曖昧,還有很多工具。

  她的手指往男人的腿上爬,用一種下賤的臣服的姿態抬起她練過無數次的側臉,輕輕舔著自己艷紅的唇,媚聲說:「king,你好強壯,好帥呀,我好喜歡你。」

  林霽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間,這才冷冷的說:「拿開。」

  女人跟蛇一樣往他身上纏著,「讓我來伺候你,king,你會發現我比南枳更能讓你舒服。」

  啪,一個耳光重重的摔在女人臉上,柯珞被打翻在地,嘴角溢出血絲。

  他揪住她的頭髮,迫使她抬起臉,「跟她比,你也配。」

  柯珞徹底崩潰了。

  「為什麼不能,我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可為什麼你們眼裡只有她?」

  林霽都笑起來,「比她年輕是有的,漂亮和身材好?你的眼瞎了當我們也瞎嗎?而且她的好你不知道也永遠學不會。」

  說完,他厭惡的鬆開她,抽了一張紙巾細細的擦著手指。

  「把她扔到南枳墜落的懸崖里,拍視頻給我。」

  說著,他就站起來離開,根本不管柯珞的嘶吼痛哭。

  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回頭,盯著角落的一個方向冷笑,「跟柯夜說一聲,讓他收屍。」

  跟著,畫面一黑。

  迦梨大叫,「我們被發現了嗎?」

  「他估計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才沒派人追我們。」

  「啊?那我們的一切他都知道?」

  「敵我陣營中,都有彼此的奸細,他肯定知道南枳還沒死,這麼做,其實是跟南枳示好道歉。」

  迦梨腦子都懵了,「他還示好?腦子有病吧,南寶是他逼的跳崖。」

  「沒有永遠的敵人,他想要把敵人變情人。柯珞是個痛點,柯夜永遠不可能真的對妹妹下手,南枳會因為柯夜屢次放過她。現在,由他來解決這個麻煩,就是對南枳的示好。」

  迦梨愣愣的看著他,「你們這些男人,花花腸子還真多。」

  盛懷宴覺得分外冤枉,「我的腸子不花,只有你一個。」

  迦梨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拉倒吧,你的腸子裡只有粑粑。」

  盛懷宴都要給氣死了,論煞風景,這女人是第一。

  倆個人回到營地以後,已經是半夜。

  迦梨要去通知柯夜,卻給盛懷宴拉住。

  「大晚上的別打擾他休息了,明早再說。」

  迦梨一想也是,反正晚上也沒法尋找屍體,還是等明天吧。

  她轉身要回房間睡覺。

  盛懷宴一把拉住了,「你等一下,沒忘記什麼事?」

  迦梨搖搖頭,「我手機沒落你車裡。」

  盛懷宴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小白眼狼,利用完了就扔,說話不算話。」

  迦梨這才想起來自己答應了他什麼。

  她笑的有些尷尬,「都是爺們兒,還是不要了。」

  他死死盯著她,大概要把她盯出兩個洞來,「你答應的。」

  「好好,那你進來吧。」說著,她率先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看著她一副要獻祭的表情,盛懷宴更不爽。

  他快走幾步,把她壓在門板上。

  迦梨有些不高興,「進去再說。」

  看到她滿臉的敷衍,盛懷宴就像給人潑了一盆冷水。

  他把人放開,咬著牙放了句狠話,頭也不會的就走了。

  迦梨一臉的莫名,覺得他有病。

  什麼叫「她會後悔的」,她做了什麼?

  一摔門,她才不要陪著他發瘋,去睡了。

  房間裡,一直等不到人來哄的盛懷宴,發了條僅迦梨能見的朋友圈。

  「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哼。」

  迦梨看了眼手機,心想真是病的不輕,關機,睡覺。

  另外的病房裡,喬景樾夙夜難寐。

  傷口疼是一方面,心裡難受是另一方面。

  下午鬧了一場,南枳就再也沒來看過他,晚飯是寡淡難下咽的煮燕麥,吃的他想吐。

  艱難的翻了個身,他再一次嘆氣。

  忽然,門被輕輕推了一下,他立刻警惕,摸到了枕頭底下的武器。

  不過在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後,他立刻放鬆一下。

  女人走到他床邊,沒開燈,借著朦朧的月光看著他。

  喬景樾儘量調整呼吸,裝出睡著的樣子。

  女人看了會兒,轉身,拿起桌上的手機。

  然後,她走出了房間。

  喬景樾失落的睜開眼睛,她進來,只是為了拿走她落下的手機?

  一股子無法形容的焦躁情緒從他心裡升起,他到底在期待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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