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王爺喜歡王妃
2024-06-13 15:38:29
作者: 玉人樓
蔣依依深吸一口氣,放下轎簾。
她結婚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是第一次坐花轎,第一次穿喜服。
這感覺,很怪異。
不知過了多久,轎子停下,蔣依依忙給自己蓋好蓋頭。
雖什麼都看不見,但她能感覺到,一個人駐足在轎子邊,修長的手指撩起了轎簾。
「夫人,下較了。」
李舒玄修長的手指伸向蔣依依,時隔良久,還是那一聲夫人,音色柔軟。
不知為何,蔣依依聽了,心內卻湧起一陣暖流。
她抬手,纖細白皙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在他的攙扶下,下了花轎。
邁了火盆,跨了馬鞍,扳了水罐,踩了米袋。
依禮讚口中所說,過了這一套程序,二人便結為秦晉之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二人拜了堂,喝了交杯酒,蔣依依便被送到了正房裡,等著李舒玄來掀蓋頭。
她雖不說,李舒玄也是知道的,這女人不過是被太上皇威脅才嫁給他,所以難免多喝了幾杯。
「王爺,客已散盡了,快回去休息吧,別讓新娘等久了。」
一直與淮安王對飲的男人,低聲勸慰著。
「長安,你走了兩天兩夜的路趕回來喝我的喜酒,如今卻要把我攆下酒桌,這是為何?」
李舒玄端著酒杯,舌頭有些大了。
「你我雖為君臣,但也是多年的好兄弟。時隔多年未見,又聽說你大婚,我自該趕回來。只是,今夜是你的洞房花燭夜,我若留你不是不像話麼。快去接王妃的蓋頭吧,酒有的是,改日再喝。」
男人笑著,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幾年沒見,淮安王這性子怎麼變了?
李舒玄點了點頭,放下手中酒杯:「我早聽說長安兄娶得如花美眷,但卻懼內的很,看來此言不虛。」
「哎,提這幹嘛,這不是一回事。」男人連忙擺手,一身淡紫色長袍映的那張臉更紅臉幾分。
明明是件丟人的是,可李舒玄見他卻眼中幸福滿滿。
「劉長安,問你個事。」李舒玄一本正經。
「說。」
「我一朋友,他認識一個特丑的女人。但是他還總想著那個醜女人,那醜女人一和哪個男人說話,接觸,他就像要瘋了一樣。而那個醜女人呢,還整天把殺了他掛在嘴邊。長安,你說像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哦。」劉長安點了點頭,夾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裡咀嚼。再開口嘴角滿是笑意:「你喜歡上王妃了?吃醋,是不是。」
李舒玄當即扶額,斜眼盯著他:「你怎知道是我?」
「王妃的面容,這京城誰不知道?額…當然了,王妃的事跡我也聽說過,百米之外取烏爾倫國王首級。厲害!真厲害。」
劉長安豎起大拇指,眼中滿是傾佩。李舒玄握著酒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厲害個屁!他倒寧願那是個手不能提的婦人,他大不了直接綁床上。可這個毒婦,別說是綁床上,你碰她一下指不定都要你命。
天啊,這哪裡是個女人啊。他怎麼就偏偏招惹上她了!
「哎!」思慮至此,李舒玄又一聲嘆息。
「你看你,怎麼了這是?幾年不見,怎麼沒了當年的傲氣?喜歡就直接扛走唄,更何況她都穿著喜服在你床上坐著了。」
劉長安一臉不解,眉頭微皺。怎麼當年傲氣十足的淮安王,今日似打了蔫的公雞一樣。
「罷了,喝吧。」
李舒玄千思萬緒心中涌,最後還是端起了酒杯。
兩人推杯換盞地喝了起來,直到三更天。劉長安說什麼也要走了,再不走家裡的夫人該不容他了。
李舒玄見攔不住他,便叫幾個人送他離開。
他自己也大醉了,走路都不穩,幸虧有將鳴扶著,才回了房間。
房內蔣依依早已自己掀起了蓋頭,躺在床上睡了,原以為李舒玄今日不會進房,門突然打開還嚇了她一跳,驚的她頓時睜開了眼。
李舒玄醉眼迷離,一張乾乾淨淨的臉蛋上,顯出幾分紅暈。他幾步走到床邊,一頭栽在床裡頭。
蔣依依見他的動作,猛然坐起身。
「怕我?」他笑問。
「怕倒不怕,只是男女有別,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蔣依依淡淡說著,起身離開,剛要下床卻被身後男人一把拽了回去,翻身將其壓在身下。
「你和姓白在一起時,怎麼不談距離?」他眸中藏怒,呼吸急促。
「你先從我身上起來,有話好說慢講,何必動氣。」
蔣依依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眼下她身子還沒恢復好,弱與他來硬的,恐不是這白眼狼的對手。
「我動氣?本王無時無刻不想和你好好談談,可你三天兩頭就拉出個男人,要麼就是終日把殺我掛在嘴邊。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本王害的,秦婉婉的家人也不是本王殺的!你還要我怎樣,才肯聽我說句話,才肯正眼看我一眼!」
李舒玄是真的醉了,不然這種話饒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說不出來的。
可醉過的人都知道,醉酒時說的話,往往是最想說的話。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床頭那一對燃著的燭光,映在床上二人的臉上。
良久,蔣依依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道:「你先下來。」
「本王若不呢。」
他因酒意臉皮也厚了幾分,難得這女人老老實實在他身下,怎捨得就這般放開。
「我斷子絕孫腳的厲害,你是知道的。」
威脅!蔣依依明晃晃的威脅!
「呵。」李舒玄嘲諷了一聲,修長的手指直接點住蔣依依的穴道。頭一垂,趴在她胸前儘是得意地道:「毒婦,我若是想對你怎樣,實在簡單的很。」
蔣依依察覺到她被點住穴道動彈不得,當即心中一緊,他還會點穴,她怎麼把這事忘了?
她正緊張時,忽聽耳邊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像是……酣睡聲。
她低眼一看,那白眼狼果然趴在她身上睡著了。
天啊!要睡他特麼倒是幫她解了穴再睡啊!
整整一宿,蔣依依全身都酸痛要死,卻一點也動不了。
李舒玄醉得厲害,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方才懶懶地睜開眼睛。
他一睜眼,便迎上了一雙滿是怒火的墨眸。
「昨晚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