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舊宇宙不滅，新宇宙不生

  「你真的是者？花名是什麼？」季凡忍不住詢問道。

  萬古清仙無語，嗔道：「什麼花名不花名的，別說的這麼俗行不行？每一個者的稱呼，都關乎仙道大局做出的影響，這樣的稱號意義很重大的。」

  「所以你的外號到底是什麼？」季凡又問。

  萬古清仙懶得和他掰扯，道：「往生者。」

  聞言，季凡若有所思。

  「往生」二字，世人多理解為死亡的意思，但「往生」二字真正的含義卻是「擺脫束縛，再現新生」的意思。

  萬古清仙當年是陰間之物，走的是鬼仙路線，她從陰間掙扎了出來，以另一種方式，再世為人，最後也走上了那條路，進入仙路盡頭，觸及到了仙道大局。

  因為她非凡的經歷，故此得了「往生者」這個一個稱號，這個稱號，確實比較適合萬古清仙。

  寒暄結束後，季凡道：「你現在的狀態如何？當初臨別前，你說是換皮膚去了，現在這個就是新的身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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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萬古清仙，對方現在的身體，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構造。

  有點像是血肉之軀，但卻感受不到該有生命機能，說是和其他者一樣的超脫之身，卻又感覺多了一股紅塵之氣。

  當年在一處天外之地墜落下來的秘境中，萬古清仙曾在那裡收集了不少的天外物質，為的就是鑄造一具新的身體，替代之前所使用的紙人之身。

  季凡看得出來，現在萬古清仙明顯的脫胎換骨了一次，已經融合了新的身體。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一具也是紙人之軀，但對於我來說，卻是一件完美的身體，不過目前還是差了點意思，還有最後一變，需要某種契機相助。」萬古清仙說道。

  季凡神色古怪。

  這具身體果然還是紙人，萬古清仙和別人不同，甚至和別的者都不同，由於個人的經歷不同，紙人之身，貌似更加適合她，更勝血肉之身。

  「好了，不要說廢話了，劍無名應該已經說了叫你過來的目的了吧。」萬古清仙正色起來。

  「嗯。」季凡點點頭。

  萬古清仙再次解釋了一下，道：「古天道是古老紀元的秩序化身，它在毀滅的一瞬間，會綻放出一朵巨大的大道之花，雖然已經過去了無盡遙遠的歲月，但你作為涅槃種子，應該可以實現某種共鳴，跨越歲月長河，將那朵道花帶到現實中來，成全自身。」

  「當然，也不只是你自己能得到好處，事情順利的話，我們都能得到一些非凡的感悟。」

  聽著萬古清仙的話，季凡好奇，道：「那朵大道之花，對你也有幫助嗎？」

  萬古清仙點點頭：「當然，說不定這次機會，可以讓我撞到那種契機，實現最後一變，讓這幅身體臻至完美的狀態。」

  季凡點頭。

  他沒什麼意見，本來這次來到天道舊景中，也是想了解「古天道」崩塌的真相，從而收穫自己那份機緣。

  萬古清仙、劍無名和鬥戰聖尊現在也有相同的目的，那一起聯手，總好過自己被一個人努力。

  「走吧，我們得進入這片大霧之中，我已經觀察很久了，古天道的核心，在大霧的背後，在天道舊景消散之前，我們得找到它。」萬古清仙道。

  「嗯。」

  當下，季凡他們不在囉嗦，直接上路，進入到了面前的大霧之中。

  這片大霧，實則便是清洗世間的那多浪花，正常情況下來說，任何生靈進入其中，哪怕是仙道巔峰，也不能在紀元之末最大的災難前爭渡出來。

  不過，這裡畢竟是舊景，是過去歲月的殘景，季凡他們走進來之後，並沒有遭遇什麼恐怖的力量侵襲，就這麼在大霧中穿梭。

  大霧之內。

  是一片混亂、虛無之地。

  沿途所過之處，到處都是星辰碎片，那是無數顆生命大星散碎之後，被分解，成為一片雜亂無章的混亂地帶，殘破的山川、乾涸的河道、廢棄的宮城等等，一片蕭條。

  而且不僅僅是星辰的碎片，還有破碎的星域，零零散散，這種場景讓季凡一度覺得有些眼熟。

  他想起來了，這是苦海之下的景象。

  當初第一次涉足苦海的時候，他就潛入過苦海的海底之下，當時苦海之下所見到的，也是這般景象，有山川溝壑、古城廢墟，這些都是過去宇宙崩塌之後留下的碎片所化，沉澱在苦海之下。

  季凡看的感慨萬千。

  如果眾位者發起的那次「終極一躍」的行動失敗，那麼一千年後，自己所在的這片大宇宙，也會是現在這般樣子。

  曾經輝煌的文明、星域、仙城等等，都會被埋葬在絕望之下，死氣沉沉，永遠的暗無天日下去。

  「我有一個疑問。」季凡道。

  「苦海淹沒掉過去的宇宙之後，新一紀元的宇宙會在哪裡？如果有可能的話，是不是可以提前找到下一紀元所在的宇宙，遷移過去，留給苦海一片空寂的星空。」

  聞言，萬古清仙笑道：「哪有這麼簡單的，舊宇宙不滅，不會有新宇宙出現的。」

  「怎麼說？」季凡問道。

  萬古清仙說道：「苦海也並非是在無限擴張，潮起潮落，一個地方被淹沒，就會有另一個地方重見天日，在枯寂之中，慢慢得現新生，新一紀元的宇宙也會被開闢出來。」

  「所以你那個想法不可行，若是如此簡單，早在始源仙道稱尊的時候，他們就會採取這個辦法了，而不是冒險去填海。」

  聞言，季凡心中複雜萬千，舊的不滅，新的不生，這確實無解啊，這個想法確實天真了一些。

  他們在大霧之中穿行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期間。

  季凡施展大道神覺，不過這一次，大道神覺並非是擴散出去的，而是凝聚在眉心中，去感應一些東西。

  正如萬古清仙所說，天道涅槃種子在天道舊景中，可以與「古天道」產生共鳴，一定範圍之內，可以定位到「上古天道」的核心。

  事實確實如此。

  當他們在大霧中尋覓了三天的時間後，季凡的大道神覺有了感應。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