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6章 清仙依舊

  終極一躍！

  劍無名只回答了四個字。

  不過也足以牽動季凡的心弦了。

  眼下的局勢確實和緊迫，只剩下最後一千年的時間，與其等待苦海中那朵最大的「浪花」蓄勢完畢，自己衝出來，不如主動出擊，全力一搏，或許真的可以改變現實，扭轉現在的局面。

  就算依舊治標不治本，不過按照劍無名的說法，這樣至少可以再為大宇宙拖延一段時間，爭取了數萬年，情況好的話，或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所謂終極一躍，是不是也包括這些者們最終的歸宿，涉及到他們自己的路？」季凡忍不住問道，心中有這樣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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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無名沒有說話，他和鬥戰聖尊面對這個話題時，都變得沉默了下來。

  不過季凡心中，卻已經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紀元之末已經到來，面對苦海，眾位者除了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這片大宇宙爭取時間之外，同時他們自己也到了就抉擇的時候了，最後的歸宿，是否能真正的超脫出去，也全看這次終極一躍了。

  接下來。

  季凡沒有在問其他的事，而是考慮著自身的問題，他自己也有一種緊迫感，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而這次眾位者發起的「終極行動」，季凡也不打算置身事外，雖說沒考慮清楚是否要走「踏破仙路盡頭」這條路，但他之前答應過劍無名，不管自己如何選擇，將來劍無名重走這條路的時候，他會一路相送。

  以報答劍無名這一路上對他的照拂。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提升自己。

  想要陪劍無名他們去闖仙路盡頭，要有過硬的實力才可以，否則就是有去無回。

  即便季凡現在足夠超越，但面對仙路盡頭的力量，依舊不夠看，最起碼……得成為至尊，才有資格陪同他們一起上路，甚至為劍無名他們保駕護航。

  突然。

  天道舊景的前方，灰色的大霧瀰漫，遮蓋大宇宙，濃郁的化不開，茫茫無盡，無邊無垠。

  大霧所在的地方，形成了一條分割線，大霧的這邊，是逐漸崩塌的大宇宙，而大霧之內，則是一片虛無之地。

  「苦海！」

  季凡說道。

  雖然是在天道舊景中，面對的是過去的殘景，但他還是第一眼就看了出來，這灰濛濛且茫茫無盡的大霧，擁有和苦海相同的特徵。

  一樣的深沉、壓抑，透著一股令人絕望的味道。

  「這就是古老紀元的那朵浪花。」劍無名解釋道。

  聞言，季凡不禁意外，所謂淹沒世間的「浪花」，居然是這種形態，並非滔天大海嘯，而是以霧氣的形態，無聲無息的吞噬大宇宙，這和季凡想像中的大清洗截然不同。

  不過細細琢磨，這無疑更加可怕，於無聲無息間，吞噬、毀滅一整個紀元，所過之處，盡數化為虛無，於沉寂之中抹殺一切，更讓人覺得壓抑與絕望。

  不過，這裡畢竟是天道舊景，是過去的殘影，一切都是靜止的，即便是苦海的力量也不例外。

  那片大霧，並沒有繼續擴張，似是一副陳舊而古老的畫面，定格在那裡。

  而就在這時，季凡卻注意到，在這片大霧的前方，站著一道婀娜靚麗的身影，白衣出塵，青絲舞動，絕世獨立，美艷不可方物。

  她背對著季凡這邊，似是在觀望那片大霧，看得出神。

  這並非是天道舊景的一部分，而是真的有一個人站在那裡。

  在看到這道身影的一瞬間，季凡心中咯噔一下，他恍惚中看到，站在那裡的，好像是……萬古青嵐。

  但仔細一看，並非如此，雖然身姿有些相似，但氣質上完全不同。

  這不是萬古青嵐，而是……萬古清仙。

  「是她！」季凡一驚，而後看向劍無名和鬥戰聖尊，愕然道：「你們說的那個『者』，不會就是她吧。」

  劍無名和鬥戰聖尊都點了點頭。

  季凡震驚了，萬古清仙居然也是者？他之前與萬古清仙接觸的時候，從來沒聽對方提起過。

  不過細細想來，季凡又覺得很合理，萬古清仙除了是萬古氏傳人這個身份之外，同時也是史上第一個從陰間爭渡出來，跨越陰陽之隔，重活一世的人，是一位陰天女。

  甚至，她不止一次從陰間跑出來了，算上季凡把她撈出來的那一次，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麼細細想來的話，季凡發現，其實自己對萬古清仙了解也不多，這是一個神秘程度絲毫不遜色於萬古青嵐的存在。

  此刻，萬古清仙轉身，依舊是過去的容顏，看到季凡之後，露出親切、柔和的笑容，道：「小凡凡，歡迎回來，來，讓姨娘好好欣賞欣賞你這一世的風采。」

  「額……」

  季凡無語了一下，說道：「其實嚴格算起來，咱倆已經沒有血緣關係了吧，再叫你姨娘合適嗎？」

  聞言，萬古清仙柳眉一豎：「怎麼？重活一世連姨娘都不認了？你個不孝的小東西。」

  「哈哈，我也就那麼隨便一說。」季凡打了個哈哈。

  萬古清仙則是不以為然：「你真要拿血脈來算的話，其實從你把我從陰間撈出來，我就已經不具備萬古氏的血脈了，那個時候你一口一個『姨娘』喊的不是挺親的嗎？」

  季凡一時間啞口無言，好像還真是這樣。

  萬古清仙其實早已經脫離了萬古氏的血脈，他們早就沒有血緣關係了的說。

  「還是說，因為她的原因，你現在連對我，也想劃清界限了？」萬古清仙說道，一雙美眸瞪著季凡，不知道是審問，還是威脅，看的季凡渾身不自在。

  「那倒也不是，你想多了，你是你，她是她，更何況那件事，我也沒有留下心理陰影，過度黑化什麼的，談不上仇怨與對錯，心中的結，我會找到當面解清。」季凡平淡的說道，沒什麼情緒。

  「哎喲，經過此事，你長大的不少嘛？我對你有點刮目相看了。」萬古清仙笑道，依舊習慣性的伸手去揉了揉季凡的長髮。

  「你……真的是者？花名是什麼？」季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