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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有你求我的時候

2024-06-13 10:12:30 作者: 柳從善

  中秋月圓,卻在這深夜裡顯得格外孤寂。

  醫院,高級單人病房。

  從夢中驚醒,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江潤臉色很差,眼底里的警惕卻絲毫不減。

  偏偏罪魁禍首卻絲毫不覺得任何不妥,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一旁里,筆直的兩條長腿交疊,唇角似揚非揚地瞧著江潤:「中秋之夜,自己在醫院裡,還真夠淒涼的啊。」

  「跟你沒關係。」江潤冷著臉,不想看到霍成勛,讓他走。

  霍成勛眸色微深,一把拽住江潤的手腕將她拽了過來……

  就被迫趴在了霍成勛大腿上面,江潤加速,圓睜著星眸,惱怒驚呼:「霍成勛,你干什……唔,你別……」

  沒有掙扎的餘地,上衣被掀起,斑駁的疤痕清晰的便映在了霍成勛眼眸里。

  霍成勛眉頭緊皺起,左手握住她兩隻細細的手腕,右手長指撫摸著她剛開始癒合的傷口,輕輕的觸碰,江潤疼的冷吸了一口涼氣,是窘是怒。

  「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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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滾!」

  江潤紅著眼,用力想把他推開,手腕被他攥在了粗糙的掌心裡,「今天我不想動粗。」

  簡短的一句話,意味深長。

  不堪的記憶閃過,江潤神情很難堪,緊咬著的嘴唇,鮮血在口腔里蔓延,才抑制住那股顫抖。

  「為了一個案子線索,把自己弄成這樣,你可夠本事的。」

  霍成勛蹙成川字的墨眉噙著陰霾,面色不虞:「你跟那阮綿綿,合該是親姐妹才是。」

  一個比一個不要命。

  又倔又死心眼。

  「你現在充什麼好人,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就你這德性,早把自己給作死了。」

  霍成勛沉著臉,凝視著江潤說道:「口口聲聲說我是變態,連我都搞不定,你去搞一個真正的變態,真嫌命長了是嗎?這個案子你別再管,我……」

  「跟你沒關……嗚疼、你鬆開……」江潤下意識張口便反駁,唇卻被男人吻住,霸道的吻很兇殘,幾乎掠奪她的氣息,用力也推不開他。

  腥甜的氣息在口腔里蔓延,分不清是誰跟誰的。

  「再TM說一句跟老子沒關係,我不介意讓你好好回憶一下,你跟老子有沒有關係!」霍成勛眼眸陰沉,充滿煞氣警告江潤。

  霍成勛向來不會憐香惜玉,即便她現在是個傷者。

  江潤也不敢確信,他會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她緊緊地攥著粉拳不再吭聲。

  霍成勛道:「案子的事,別再跟,傅東霖不是你惹得起。」

  長睫毛遮住江潤的眼眸,深沉的情緒掠過,她自嘲冷笑:「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霍成勛不悅,江潤嘲弄道:「要不是你的好箏箏,這個案子會落到我的身上嗎?要不是你跟喬箏,我會被推出來,被傅東霖盯上嗎?霍成勛,你少充當什麼好人。你真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嗎?!我這個樣子,我有責任,傅東霖有責任,但你跟喬箏才是罪魁禍首,才是把我架在這個位置的罪魁禍首!你讓我別跟,你的好箏箏會答應嗎?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啊疼……」

  小巧的下頜被男人長指攫住,下頜骨幾乎都被捏碎的疼痛,她眼角泛著淚光。神情卻還是很倔強,憤恨地盯著霍成勛,絲毫不願意妥協。

  「我告訴你,這個案子我會跟到底。你跟喬箏最好小心點,別讓我抓到你們的把柄,否則,我也不會放過……唔……」

  粉唇被咬住,男人的吻霸道橫蠻,疼的她的眼淚直落,他卻絲毫沒有任何憐惜,就那麼橫蠻的欺負她,似要讓她長個教訓,好好記清楚,激怒他的下場。

  在她幾乎要喘不上氣的時候,一身陰霾煞氣的男人才鬆開她。

  「抓我的把柄?就憑你?」

  霍成勛推了推金邊眼鏡,冷嗤:「既然你這麼想死,我看你能強撐嘴硬到什麼時候!」

  「有你求我的時候。」

  伴隨著低沉冷漠的聲線落下,是嘭的一聲關門聲。

  江潤蜷在床里,緊握著的粉拳在抖,是懼也是恨。懼他們的手段刁難,恨他們仗著權勢為所欲為,她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混蛋,都是一群混蛋!

  江潤手指抹掉眼淚,不讓自己那麼狼狽,維持著那點可憐的自尊。

  忽然,手機顫動了一下,江潤拿起來一看,是一條微信:【恢復的怎麼樣?發我看看。】

  江潤臉色剎那皙白,攥著手機的手指微不可察覺的顫抖。

  ……

  翌日,阮綿綿起的很早,陪著鈔票子洗漱完一起下樓用早飯。

  沒見封瑾御,鈔票子歪著腦袋問萍姐,爹地怎麼沒起。

  萍姐笑了下解釋,封瑾御半個小時前已經出門,讓他們先用早飯,不必等。

  阮綿綿心裡情緒波動,臉上卻沒有表現,只安靜低頭用餐。

  早餐結束,她跟鈔票子一起出門,要去醫院看江潤。

  鈔票子去拿書包,萍姐則上前問阮綿綿:「綿綿小姐,你昨晚跟少爺,是不是又鬧矛盾了?」

  她說的是又。

  「沒有。」她輕聲否認,萍姐卻是不信。

  若非是鬧矛盾,阮綿綿難得回來,封瑾御哪裡會一聲不吭這麼早出門?當時的情緒也不太對勁。

  看著像是一夜沒睡。

  只阮綿綿不想提,兩人都不想提,萍姐即便關心也無從說起。

  阮綿綿感知到了萍姐的情緒,莞爾道:「我們先出門了。」

  「綿綿小姐,今晚你……」

  「我朋友生病了,我這幾日在醫院陪她。」她笑笑,沒有給萍姐把話說完的機會,牽著鈔票子的小手一起出門。

  萍姐目送他們離去輕嘆了口氣,便到座機旁給封瑾御打電話匯報。

  ……

  接到電話的時候,封瑾御正在醫院裡。

  休息了一段時間,封正廷的狀態已經好了一些,沒有跟一年前一樣再度陷入昏迷。

  只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問的不是封瑾御,也不是他車禍的事,而是關於阮疏雨。

  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剎那陷入凝滯。

  封瑾御沒有迴避接聽,直至沉著臉把電話掐斷後,他長腿交疊坐在看護椅子裡,面無表情點了根煙。

  迎著封正廷困惑的眼眸,封瑾御吐了口煙,薄唇勾起的弧度陰冷,嘲弄反問:「一個作惡多端,逍遙法外的惡毒女人,在失去庇護後,父親認為,她的處境,應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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