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不排除懷孕的可能
2024-06-13 09:04:40
作者: 咔咔哇咔
原罪很難定義。
有直接兇手,有間接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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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導致兇手變成兇手的導火索。
閆箏的最直接,方想年的也是。
騰遠的父親跟誘拐似的讓閆箏抽張名片,名片只有兩張,一個名字土土的,一個略微高雅點。
閆箏只是看看,不屑於顧。
方想年找來的時候問小小的閆箏:「那老東西找你幹嘛的?是不是沒安好心?」
閆箏低頭思索,然後抬頭:「沒幹嘛,就是問我喜歡哪張名片。」
方想年隨口問:「有喜歡的嗎?」
閆箏歪腦袋,笑的天真:「唐梁一夢,這個名字不錯。」
方想年回頭看過去。
這是老宅,是閆箏的家。
騰遠一大家子卻都在,長子、長女、小兒,還有這個總是憋著壞心眼的老東西。
他氣不過,抬腳就走過去,從名片中抽出署名「唐梁夢」的名片,隨後扭頭就走。
跟獻寶似的遞給閆箏:「瞧瞧,你喜歡的。」
閆箏沒什麼興趣:「你拿著吧。」
方想年只是想讓他高興,畢竟姐姐姐夫只要不在,他就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他說讓他拿,就揣進了兜里,後來隨手丟到了卞山的鐵盒子裡。
倆人誰都沒想到,一句「唐梁一夢」一個隨手一抽。
唐淺沒有爸了,也沒有家了,成了比閆箏還要孤零零的存在。
這是閆箏和方想年心照不宣,永遠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
閆箏徹底愣住,整個人像是別雷劈了。
方想年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嘆了口氣:「她比你想像中還要在乎你,所以,不管你做什麼,她都不會怪你的。」
閆箏捂著臉,失聲痛哭。
方想年覺得一把年齡哭看著挺埋汰的,但這是自己的親外甥,小時候想讓他哭,他都不哭,現在哭了,真慶幸小時候他不哭,不然自己這老心肝怎麼受得了。
閆箏哭了會不哭了,抹乾淨眼淚問他律師安排誰。
方想年細細的琢磨,半響後開口:「你問問她。」
隔天閆箏去找了唐淺。
唐淺有點乏,還有點困,不知道怎麼的,來了這就是犯困,也許是心口沒壓著事了,總也睡不夠。
她想了想:「林開陽怎麼說的?」
「一審的時候什麼都沒說,今天應該會有二次提審。」
唐淺哦了一聲,打了個哈欠:「那等他二次提審後再說吧,沒什麼意外的話,我應該很快就會出去了。」
「為什麼這麼相信他?」
唐淺看著他拉下的臉,噗嗤一聲笑了,故意的:「因為他喜歡我啊,不捨得我進去。」
閆箏臉更黑了。
唐淺噗嗤噗嗤的笑,正色道:「不是,應該是他想跟我摒棄前嫌吧,畢竟上次他說了,他在外頭還有些兄弟,可以幫幫我,這是信號,我記住了,所以我才會來自首。」
說完伸手捏捏他的手:「你放心,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丟你一個人在外面,很快,你就要來給我辦取保候審了。」
閆箏緩慢的點頭,說好。
隔天中午,閆箏接到消息,來給唐淺辦取保候審。
唐淺出去的時候,門口站著閆箏。
後面車旁邊倚著楊夏和方想年,倆人隔著老遠對唐淺招手。
唐淺敷衍的對他們揮揮手,接著蹦到閆箏懷裡:「想我了嗎?」
閆箏摸摸她的長髮,有點油了,反手牽她的手:「走,帶你回家。」
唐淺笑笑:「好。」
唐淺到車上就睡著了,坐在後排,倚著閆箏的肩膀。
方想年從後視鏡看閆箏的眼睛,簡直是沒眼看,不由得撇撇嘴。
楊夏捶了他一把,小聲嘀咕:「你撇什麼嘴?」
方想年嘀咕:「你瞧他那丟人現眼的樣。」
楊夏朝後面看了一眼,就有點丟人現眼,眼睛裡像是流了蜜。
她小聲罵:「活該,還不是他作的,早信唐淺的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
方想年嘆了口氣,伸手握住她的手:「怪我,之前把所里的事都丟給她,她大約忙的太狠了,才讓閆箏胡思亂想。」
楊夏挑眉:「你就這麼看不順眼唐淺。」
方想年扁嘴:「還不是因為她把你送去國外,讓我看不見你。」
楊夏愣了下,接著眉眼冷了點:「你早就想起來了吧。」
方想年咳了咳,鬆開手:「我開車呢,別說話。」
到了閆箏家的洋房,唐淺依舊沒醒,睡的很沉。
閆箏抱著人進了房間,把門關好,回頭看他們:「你們先回去吧,等她醒了,我再問問她什麼想法。」
唐淺這一覺睡到了隔天的傍晚,像是要把之前缺的覺一次性補回來,睡的昏天黑地,腦袋嗡嗡嗡的疼。
閆箏聽見動靜便推門進來,摸摸她的腦袋:「餓不餓?」
唐淺扯自己亂糟糟的頭髮:「閆箏,我臭了。」
閆箏笑笑,「我不嫌你臭。」
唐淺扁嘴,「可是我嫌棄我自己。」
說完指著枕頭和被罩:「完了,他們也臭了。」伸手攬了閆箏的脖子:「你抱我去洗澡。」
閆箏從善如流的將人抱起來,洗澡的時候存心捉弄唐淺。
但唐淺還是困,眼皮黏在一起,昏昏沉沉的一直在睡。
閆箏覺得有點不對勁,想打電話叫醫生。
唐淺拽住他:「不要,我再睡會。」說完翻身打滾,在沙發上睡著了。
閆箏跪在旁邊給她吹頭髮。
半響後,唐淺睡的還是沉,叫她吃飯也不起。
閆箏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
對面被閆箏四五個電話催的火急火燎的,來到後草草檢查了下。
面色紅潤,沒什麼異常。
閆箏抱著唐淺,一臉的愁:「她就是困,從昨天到今天,一天一夜了,什麼東西都沒吃。」
醫生頓了頓:「月經正常嗎?」
閆箏愣了下。
慢半拍的想起來,剛開始不正常,後來被閆箏養的挺正常的,這個月不正常。
他抿唇:「沒意外的話,遲了三個多禮拜了吧。」
醫生笑笑:「明天帶她去醫院檢查下吧。」
閆箏徹底愣住,聲音都帶了哆嗦:「什麼意思?」
「有可能,我是說,有可能是懷孕了,當然,也不排除是內分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