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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到底捏了他什麼把柄

2024-06-13 09:03:59 作者: 咔咔哇咔

  唐淺想了想,那晚自己是怎麼說的。

  自己說完這個案子後說方想年這是身體的本能,他永遠都改不了。

  

  閆箏說不是,說誰都會有這種本能,唯獨方想年不會,哪怕是被逮到了,也是有誤會,或者是不得已的苦衷。

  唐淺以前沒覺得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那晚覺得有點。

  因為閆箏當她是傻子,哪來的什麼苦衷和誤會,碰女人這事還會有苦衷?

  那晚多少有點代入了自己和閆箏,說話的口氣沖了點。

  現在事情過去了這麼些天,唐淺冷靜了很多,也想起了很多。

  例如方想年是如何一個個的將那些熱衷於玩灰色遊戲的權貴握在掌心。

  融入一群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雖然骯髒,卻是最快的法子。

  楊夏看她久久不說話,伸手戳戳她:「最後到底怎麼樣了?」

  最後其實沒怎麼樣,倆人離婚了,聽說那女的再婚了,又碰見的男的很好。

  唐淺抿唇,開口:「他改了。」

  楊夏微怔:「真的嗎?」

  假的,沒改,扭曲的三觀不止是他一個人的問題,還來源於原生家庭。

  在同樣扭曲三觀家庭中長大的人,他們的本性是自私的,無論如何都改不掉。

  但唐淺笑了笑:「恩,改了,現在兩口子還有孩子,都過的很好。」

  楊夏淺淺的長出口氣,眼睛在昏暗中亮晶晶的。

  唐淺瞧著有趣的很,笑眯眯的問她:「你是怕方想年以後也這樣嗎?」

  楊夏扁嘴,悶悶的恩了一聲。

  唐淺嘖了一聲:「傻子,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就不會。」

  唐淺想了想:「反正就是不會,你這次就信他吧。」

  楊夏沒說話,唐淺也沒問她到底信不信。

  鑽進被窩找出手機開了機。

  沒有閆箏的信息。

  她點開閆箏的朋友圈刷新,什麼都沒有。

  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

  她將手機丟開,悶頭睡覺。

  隔天睡醒後給方想年打了個電話。

  對面說沒什麼動靜,接著便沒說了。

  唐淺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還想追問幾句,對面已經把電話掛了。

  她回頭問了楊夏一句:「方想年聯繫你了嗎?」

  楊夏正在準備第一批的新聞稿,很快速的說沒有。

  唐淺若有所思。

  ……

  方想年掛了電話後,側臉看駕駛座的閆箏:「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閆箏往嘴裡丟了個口香糖,語氣很淡:「囡囡不能接這個案子,林清荷手裡有她當初捅完劉前進滿手血上車的視屏。」

  「哪來的?」

  「方擎前妻的車載錄像機,被她拿走了。」

  方想年沉默,半響後笑了,陰陽怪氣的:「這都多長時間了,她倒是能沉得住氣。」

  閆箏面無表情:「她精著呢,不到最關鍵的時候,根本不會將這個拿出來。」

  「精?我看是傻到透頂了。」

  閆箏笑笑:「是,她不明白,淺淺不會讓無辜的人被法律制裁,雖然她算不上多無辜,但也絕對不會在淺淺手裡擔法人的罪責。」

  方想年嘆了口氣:「你照實說就是了,唐淺也許真的會退出去。」

  閆箏搖頭:「她不會,她的脾氣一直都是這樣,不容人挑釁,如果說了,只會更糟,能想的理由我都想了,哪怕是我……」閆箏垂頭,帶了點委屈:「也不行。」

  方想年最看不上眼的就是他這幅德行。

  說好聽點,是上不得台面,給男人丟人,說難聽點,就像個哀怨的娘們,酸啦吧唧的,丟人現眼的都沒眼看。

  翻了個白眼,無話可說。

  閆箏喃喃自語:「能給的理由我都給了,她就是不願意不接這個案子,你說,我怎麼辦?」

  方想年語氣涼涼:「她前天說了,不接,沒給原因,沒給理由,決絕的很,隔天又說接了,煞筆,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完不說了,開車門下車:「唐淺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別插手這個村子的事了,又想把事攪黃,又怕她生氣不敢,淨弄點上不得台面的事,丟人現眼。」

  說完鼻子朝天,扭頭走了。

  閆箏因為他剛才的話有些懵,沒明白她是不是真的說了不接。

  正想問,電話響了起來。

  是那個爛賭鬼潘少的。

  閆箏忍著不耐煩接電話。

  對面笑嘻嘻的:「閆總,怎麼說,案子還翹嗎?我研究了下,現在有九成的把握把案子撬過來。」

  閆箏翹個屁,他不過是做個樣子喜嚇唬嚇唬唐淺而已,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等信吧。」

  說完把電話掛了。

  ……

  楊夏在忙,唐淺心中始終有點忐忑的,開車去了村子。

  在岔路口的時候,看見閆箏的車從路口開到了左邊。

  她怔了怔,接著開車去村子裡,在老謝家碰到了正在掏錢的方想年。

  挺厚一紮鈔票。

  老謝臉上帶著埋怨接了。

  唐淺心口沉甸甸的。

  方想年給完賠償的錢,扭頭就看見了唐淺。

  有點心虛的把錢包收起來,無話可說,錯開她就要走。

  唐淺喊住他:「方想年,你沒什麼想解釋的嗎?」

  方想年挑眉:「解釋什麼?」

  「為什麼給他錢?」

  「想給就給,老子錢多燒得慌,不行?」

  唐淺攔住他,眼底很沉:「你想起來了吧。」

  方想年環胸:「想起什麼了?」

  「想起老宅那個暑假,還有……黃粱一夢。」

  方想年面色一僵。

  唐淺沒想把唐梁夢怎麼死的事情再翻找出來。

  但現在,閆箏何止是個悶葫蘆,還是個在干蠢事的神經病。

  她不學法的時候,以為有錢、有權,便可以有很多。

  但學了法才知道,不管到什麼時候。

  是法平等、無有高低。

  就像閆箏昨天找人幹的這些事,砸別人的東西,撅人家的東西。

  這在某種意義上,也能給他扣上一頂違法的帽子。

  所以,不得不翻出來,讓他別再犯傻。

  唐淺深吸口氣:「方想年,你敢說你忘了嗎?你親手抽出來的,寫著唐梁夢名字的卡片,這是打開他死亡大門的鑰匙。」

  方想年猛的別開頭。

  唐淺步步緊逼:「告訴我,林清荷手裡到底捏了閆箏的什麼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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