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爭執
2024-06-13 09:03:57
作者: 咔咔哇咔
閆箏身子驀地一僵。
唐淺伸手:「想過,就跟我回家,不想過,就接著在這掰扯,你跟我掰扯你和林清荷的事,我跟你掰扯我為什麼會和梁子謙在一起的事,怎麼樣?」
閆箏手掌橫握成拳。
林清荷晃著紅酒杯朝前一步:「閆箏,你……」
唐淺彎腰,將茶几上的紅酒直接朝著林清荷潑過去。
嘩啦一聲。
酒水浸濕了她全身。
唐淺眉眼很冷:「給我閉嘴。」
說完看向閆箏:「到底想不想過?」
閆箏嘴巴扁了扁:「想。」
唐淺點頭,牽他的手朝外走。
在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林清荷一樣:「林清荷,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配合,量刑會依據你在化工廠的所作所為而走,如果你不配合,而且還接著招惹我的人的話,你真的會把牢底坐穿!」
唐淺說完,帶著閆箏一聲不吭的往外走。
梁子謙在後面跟著。
閆箏數次回頭,唐淺強硬的拽住他。
三人的相安無事在樓下被打斷。
梁子謙笑眯眯的開口:「要我送你們回家嗎?」
閆箏額角的青筋都要冒出來。
唐淺將他推到身後,嘆了口氣:「今天謝謝你,但送回家就不必了,閆箏的車在。」
梁子謙笑笑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唐淺回頭看向閆箏,伸手:「車鑰匙給我。」
閆箏把車鑰匙放進她手心。
唐淺開車的時候一言不發,到家將燈打開,扯了凳子坐下,屈指叩了叩桌面:「她到底威脅你什麼了?」
唐淺當然不相信閆箏會對林清荷做什麼。
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值得閆箏這個樣子。
沒完沒了的鬧騰,甚至不回家,還要翹自己的案子。
當然,最後肯定不會翹,因為他不敢。
但有這個想法,唐淺就已經很氣,尤其是他在事務所說的那些。
閆箏一聲不吭。
唐淺點頭:「好,看樣子你是不想過了。」
閆箏吼了一聲:「我沒有!」
唐淺砰的一聲拍桌子:「那你去就酒店是幹嘛的!撒謊又是幹嘛的!閆箏,是不是就算把證據擺在你面前,你還是死不承認!」
唐淺對閆箏的油鹽不進是真的有點煩了。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起身去衣帽間找自己的行李箱。
閆箏跟過來:「你幹什麼去。」
唐淺不想幹什麼,只是現在不想看見閆箏的這張臉,也不想呆在這沒有人的洋房裡。
她拎起一堆衣服往行李箱裡塞。
閆箏上手將她掀翻上床,語氣很低,很重:「你到底幹什麼去。」
倆人的呼吸挨的很重,交錯間,全是滾燙。
唐淺一點都沒心軟,語氣決絕:「咱倆都冷靜冷靜,你也是,想明白,然後告訴我,你到底瞞我些什麼?」
說完不說了,要掙開他走。
但閆箏不讓,死命的抱著她扒她的衣服。
最後就是很兇。
唐淺惱的幾乎要咬掉他一口肉,他也一聲不吭,眼圈通紅。
隔天起來的時候,閆箏已經不見了。
唐淺扶著腰在餐桌看見閆箏留下的紙條:「你去郊區找楊夏的,好好辦你的案子。」
唐淺將紙條捏吧捏吧丟進垃圾桶。
拎起行李箱就走。
到了郊區的房子前,才疲倦的嘆了口氣。
將手機開機,進來的全是助理的,問為什麼現在還沒去上班。
她打電話過去,將工作安排好,然後讓她把化工廠的資料發過來,隨後掛了電話。
下車的時候,楊夏的房門剛好打開。
楊夏放下手裡的盆,驚訝的不得了:「你的脖子怎麼了?」
脖子上全是淤青,和刮痧後的效果不相上下。
唐淺說寒氣重,刮痧去了。
敷衍完,將行李搬進了隔壁的房間。
楊夏給她收拾。
說她行李箱收拾的像是打算長住的。
唐淺瞄了眼,她的東西一直都是閆箏打理的,行李箱也是。
現在就歸整的整齊的很。
洗髮水、護膚品、化妝品、衣服、鞋襪、行李箱裡滿滿登登的全都是。
她凝眉,心火蹙起,厭煩的想將行李箱丟出去,最後沒動。
蔫了吧唧的趴在床上一聲不吭。
楊夏湊近,好奇的問:「吵架了?」
唐淺不明白:「我臉上寫了嗎?你們一眼都能看出來?」
楊夏撇嘴:「還用寫嗎?瞧瞧你的小嘴耷拉的。」
唐淺勉強勾勾唇,勾不起來,不勾了,喃喃自語:「你說,他在想什麼啊。」
楊夏翻了個白眼,還能想什麼啊,想你唄,卻沒來得及說出口。
方想年在敲門。
說村子出事了。
唐淺他們緊趕慢趕,到地方的時候,鬧事的人已經走了。
老謝房子前的石頭象棋盤粉碎,屋前面的菜園子也給撅了。
方想年屋裡屋外的看了好幾圈,確認:「確定沒傷到人?」
老謝驚魂未定的搖頭:「沒傷,而且看見我打電話,就著急忙慌的走了,走之前放狠話,如果敢上訴,他們每天都來。」
方想年嚼著口香糖,漫不經心的捏了捏指骨。
楊夏在旁邊勸,讓他別動氣。
唐淺前後看了好幾遍,皺眉,因為覺得蹊蹺。
助理調出來的關於這個化工廠的案子,可不只是撅撅菜地這麼簡單。
最輕的一次,也是打斷了兩個帶頭鬧事的村民的胳膊。
這次……為什麼這麼輕描淡寫?
她想不出來就不想,和方想年商量晚上想在這住一晚。
方想年不願意,眉眼全是不耐煩:「我住就行,你們倆回去。」
唐淺猶豫:「你還是個病號。」
方想年皺眉不高興:「再是個病號,我也是個男的,更何況我在這,哪輪得到你個女的衝鋒陷陣。」
唐淺無端的覺得有些暖,沒說什麼,和楊夏一起開車回去。
晚上倆人擠在一個床上睡。
唐淺睡不著,楊夏也睡不著。
楊夏突然開口:「淺淺,你之前說的那個案子,後來怎麼樣了?」
唐淺不記得自己跟楊夏說過案子的事,問了一嘴。
楊夏吐舌:「就是那個總也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的的離婚案。」
唐淺微怔,側臉看她。
楊夏聲音很低:「那天我剛逮到了方想年,不想回家,想去你家住一晚,正好聽見你和我哥在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