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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翹我的官司

2024-06-13 09:03:48 作者: 咔咔哇咔

  唐淺跟著躺下來,恩了一聲:「是挺沒出息的,但感情的事,誰又能說得准。」

  楊夏再開口:「你說,他是不是想起來了?為什麼我總覺得他成熟點了呢?」

  唐淺挑眉,想笑。

  覺得楊夏還是單純了點,不對,不應該說單純了點。

  應該說當局者迷。

  這是很明顯的想起來了,畢竟都沒叫囂著讓她給他敬茶了,這哪是那個傻呆呆的方想年。

  但看透不說透,這是人家夫妻倆的事。

  楊夏又問了一遍,唐淺有點蔫:「不知道。」

  楊夏哦了一聲。

  

  倆人安靜的躺了一會,方想年敲門,問晚上想吃什麼。

  楊夏喊了句隨便。

  外面沒聲音了。

  唐淺接著看天花板,半響後撈過手機看閆箏發進來的消息。

  長長的一大堆,什麼都說了。

  跟從前吵架時候一樣,全是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之類的。

  但多了點不一樣的。

  閆箏最後一條說的是,囡囡,就這一次,這個案子你別接,行嗎?

  唐淺看了很長時間,沉著臉將他的手機號拉黑了。

  方想年不知道從哪弄的一個地鍋,在門口的空地上直棱起胳膊在燒地鍋老鵝。

  閆箏有一回也是這樣,在家裡院子裡弄了一個地鍋,八點就做好了沒什麼滋味的地鍋雞,然後等著她回家。

  那天本來說的是八點下班,結果臨時來了個當事人,等到凌晨兩點到家的時候,雞都已經涼透了。

  唐淺淡漠的看著,吃飯的時候,語氣很淡:「這個案子,我不想接了。」

  楊夏愣住:「為什麼?」

  唐淺:「就是突然不想接了。」說完看向方想年:「你換人吧,現在換人什麼損失都沒有。」

  方想年挑眉看她:「這案子,能接的,不怕打擊報復的不多。」

  唐淺很堅決:「不多就還是有。」

  方想年沒吱聲,淡定的啃著鵝脖子:「這案子年歲很久遠,而且來來回回這麼多波記者,說明上頭有意思想整合這個化工廠,這是個機會。」

  他認真的看向唐淺:「這對你這種鋒芒太過尖銳的律師,是最合適的再上一個台階的機會。」

  唐淺恩了一聲,「我知道,但我還是不想接。」

  楊夏皺眉看她。

  唐淺拍拍她的手:「我會介紹給圈裡厲害的律師,這個案子,一定會如你所願,最後得償所願。」

  楊夏吞吐半響,最後沒說什麼。

  唐淺吃完飯,將剛收拾好的東西重新打包,塞進了後備箱,開車回深海。

  回深海的路要兩個小時。

  唐淺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她將行李箱提進來,摸了摸食指,去洗手間找自己的戒指。

  卻沒找到。

  唐淺凝眉,細細的翻了半天,的確沒有。

  她想給閆箏打個電話,半響後決定算了,等他晚上回來再說。

  唐淺洗了澡去梳妝檯抹臉,眼睛掃見桌子上的首飾盒時怔了怔。

  她捏起來瞧了眼,心臟跌入谷底。

  是她的戒指和……閆箏的戒指。

  唐淺拿起手機看了眼。

  閆箏不知道什麼發來的消息,被她拉黑後鎖進了黑信箱。

  「唐淺,在你心裡,是不是工作永遠都比我重要。」

  唐淺深吸口氣,給閆箏打電話。

  對面沒接。

  她頓了頓,給溫子恆打,讓他給她閆箏的定位。

  溫子恆猶豫:「咋的了,吵架了?」

  唐淺笑的燦爛:「是,吵架了。」

  溫子恆莫名的有些身子發寒,嘿嘿笑了笑:「你們最近吵架挺頻繁啊,怎麼了?還沒三年就開始癢了?」

  唐淺舔舔後槽牙,有點想扇他,因為嘴巴很晦氣。

  要了定位後,她開車按著定位過去。

  在豪庭門口停車。

  接著給閆箏打電話。

  閆箏還是沒接。

  唐淺氣笑了。

  抬腳走進去,讓前台把老劉叫出來。

  老劉是豪庭的老闆,認得唐淺,笑嘻嘻的迎上來:「唐律,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唐淺隨口附和了幾句,開口問:「閆總在幾樓?」

  老劉有些心虛:「他沒幹嘛,就是招待幾個朋友,你也知道豪庭這地界,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唐淺打斷他:「我不是來鬧事,也不是來捉那啥的,畢竟我家的這位,沒有什麼能捉,我來不過是電話打不通,又急著有事想問而已。」

  劉老確認了好幾次,唐淺始終笑眯眯的重複這些話。

  他放心了些。

  指點唐淺去七樓。

  唐淺心底又是一沉。

  七樓是賭的地界,閆箏可從來不出入這種場合。

  他私底下是個很乾淨而且自命清高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場合。

  她抬腳上去。

  在電梯裡還在猶豫。

  如果閆箏真的在賭?自己要怎麼辦?坐下來跟他一起?還是拉他回家?

  可男人在外面有壓力,放鬆一下,應該是很正常的。

  到底要怎麼辦?

  唐淺進了七樓大廳便頓住了,她覺得自己想多了,因為閆箏現在在做的,遠比她想像中的要不堪很多。

  他在請別人玩,而且請的是她的死對頭。

  潘少。

  是和她一個階段的律師。

  倆人名聲差不多,潘少比她多了點資歷,少了點資本。

  倆人在律師界一直不怎麼對付。

  雖然都是走的刑事辯護和民商非訴共存。

  但他手段很髒,多次炒高律師的代理費。

  因為一個官司,他手裡的人家傾家蕩產的多得是。

  能力是真的強,但惡習也是真的多。

  例如賭。

  這會就在賭。

  閆箏坐在主位,不時的朝坐在次位的潘少丟籌碼。

  周圍人笑哈哈的,說的都是潘少好福氣,今天攀上了閆總這個一個活的錢罐子。

  唐淺在門口的位置默默的看了很久。

  有人注意到她,好奇的盯著半響,接著,有不長眼的上來搭訕。

  唐淺沒理會。

  那人語氣大了點,伸手扒拉她的肩膀。

  唐淺一直瞧著閆箏。

  閆箏聽見後面的動靜,漫不經心的回頭掃了眼,看見唐淺,眼底閃過慌張。

  接著低頭對著潘少耳語幾句。

  走過來拽唐淺的手。

  唐淺將手抽出來,率先出去,閆箏跟著出去。

  倆人進了一個電梯。

  唐淺看著電梯裡閆箏的影子,語氣很低:「你這是想讓他翹我的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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