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分不開
2024-06-13 09:03:46
作者: 咔咔哇咔
唐淺甩開手就要走,閆箏不依不饒的伸手再拽。
門口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
門大開。
林清荷倚在門口,笑眯眯的看向唐淺,眼睛在她脖子上的律師胸牌定了一瞬,接著移開,眉眼帶笑:「這是吵架呢?」
唐淺扭頭看向她,皮笑肉不笑:「眼睛不好使就捐出去,多的是正經人想要睜開眼正兒八百的看看這個世界。」
林清荷面色青了點,接著恢復如初,咯咯咯的一直在笑:「舊人見面,嘴巴別這麼毒嘛。」
說著,手在閆箏胸口點了點,語氣很柔:「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閆箏。」
沒等閆箏動。
唐淺已經一把將他推開,眼神很淡的睨了眼在裡面包廂坐著的老頭,笑眯眯的衝著林清荷開口:「裡頭那個是化工廠真正的老闆吧,你的第N個主子?」
林清荷沒吱聲。
唐淺接著說:「還記得在老宅那時候的日子嗎?你跟在我身邊,卑躬屈膝,恨不得跪下來喊我一聲娘,就為了夾縫中求生存,手裡多捏點權勢,林清荷,是我的大腿抱著舒服,還是那個看著能當你爹的老頭的抱著舒服。」
林清荷懷疑是不是全天下的律師嘴巴都這麼毒,才讓她在一天之內,先是被方想年噁心,接著又被唐淺,一下一下的,朝著她的心口鑽刀子。
她深吸口氣,笑的淡定:「我弟弟給我遞信了,說他沒有那個本事重振林家了,以後林家的臉面就只能靠著我了,為了這,他告訴了我一個秘密,方想年沒告訴你嗎?」
唐淺面不改色,湊近她耳語:「說的是閆箏殺人嗎?而且殺的是我的繼父?」
林清荷挑眉,似乎是在詫異唐淺為什麼會知道。
唐淺一早就知道,知道的門清,而且閆箏應該也是知道她知道的,既然如此,她真的不明白,閆箏到底為什麼還要和林清荷掰扯上。
她沒再說,推開她進了包間。
舉起吧檯上的酒瓶,三兩步走到一直坐著的老頭身邊,笑的淡定:「秦總?」
老頭起身笑笑:「久仰,唐律。」
唐淺倒了杯酒,笑眯眯的:「眼神不錯啊,找林清荷這樣的做替死鬼。」
老頭微怔,眼睛移到了她的身後。
唐淺跟著朝後看,看見了閆箏陰沉下來的臉。
她聳肩不在意,端酒杯遞向那老頭,語氣很輕:「你信不信,只要是我辯護,你就必定要進去,天王老子都攔不住。」
唐淺說完,不陰不陽的笑笑,沒喝酒,揚手將酒杯砸了,轉身就走。
出了大門口,閆箏追出來。
「囡囡,你聽我說。」
唐淺不想聽,按車鑰匙開車門。
車門被大手巴住。
閆箏的語氣很兇:「你在裡面跟他說什麼了?」
唐淺笑笑:「說,只要我想把他送進去,天王老子也攔不住,他信不信我不管,你信不信。」
閆箏愣愣的看著她。
唐淺直視他:「你信不信。」
閆箏緩慢的吐氣:「他們的關係沒你們查到的這麼簡單,林清荷手裡有實證,她讓我出面,跟姓秦的這老不死的談,再找個替罪羊,把他和林清荷都摘出去,她就把證據給我。」
唐淺渾身冰涼,開口:「實證?你確認過嗎?什麼實證?」
閆箏一聲不吭。
唐淺歪頭看他:「劉前進致命傷是我給的,買通急診室醫生,捏造他死亡時間的是林開陽,你和劉前進分開的時候,他還活著,就算是人證物證俱全,你頂多能算個知情不報,他哪來的你殺人的實證?」
閆箏不說話,深呼吸後開口:「囡囡,這個案子,你別管好不好。」
唐淺沒聽到這些前,閆箏說讓她別管,她也許真的不會管,因為天大地大,都沒有閆箏重要。
但如今,她憑什麼不管?
這些人敢威脅她的閆箏,她憑什麼不管。
她一聲不吭,強硬的拉開車門上車,沒理閆箏劇烈的拍車窗,一踩油門走了。
回去的路上,心情亂糟糟的。
到住的地方的時候,方想年和楊夏已經回來了。
楊夏興沖沖的將一疊蓋了手印的資料遞過來,「都在這了。」
唐淺心不在焉的翻了翻,有方想年在,這些資料,已經足夠起訴了。
她草草收拾了,放在一邊,沒什麼情緒的發呆。
楊夏皺眉不解:「怎麼了?難不成還有你害怕的官司?」
唐淺笑笑:「我倒不怕,反正不管法人是誰,只憑這些,足夠化工廠倒閉。」
楊夏放了心,在她旁邊躺下:「法人會判多少年?」
唐淺心不在焉:「二十年起步,但也看對方律師是什麼人。」
「什麼意思?」
官司的成敗其實很複雜,大多數時候也取決於對方律師,很多找不到缺口的官司,想要贏,賭的就是對方律師的漏洞。
雙方博弈,其中緊張絲毫不遜於雙方當事人。
唐淺抹了把臉,轉身瞧她:「不聊這個了,你想要什麼樣的婚戒?」
楊夏臉紅了點,「就一看就是一對的那種就行。」
唐淺噗嗤一聲笑了:「一個女的,一個男的,這樣一看就是一對。」
楊夏扁嘴:「你有毒。」
「你又不給我設計費,你管我啊。」
說著想起了劉雅思和嚴湘:「劉雅思和嚴湘再有一個月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也去,看看她們婚戒的那個款式你們喜不喜歡,那個也是我設計的。」
楊夏說好。
唐淺從手機中找出劉雅思那個對戒的草圖給楊夏看。
楊夏瞧著,上面卻一直在不停的跳出消息。
全是閆箏的,滴滴滴的,和方想年生氣起來一般無二:「你和閆箏吵架了?」
唐淺說沒。
楊夏不相信。
唐淺反問:「那你呢?之前逮到的事就這麼算了?」
楊夏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說不過唐淺。
舉一反三的伎倆,她算是祖師爺。
不管你說什麼,她總能把你的話全都給堵進肚子裡。
最後你蔫蔫的什麼都問不出來,反倒把自己最開始想問的都忘了。
她丟開唐淺的手機,仰面看天花板:「不知道應該怎麼鬧才算行,畢竟他不承認,說都是誤會,又分不開,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