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打折
2024-06-13 09:03:38
作者: 咔咔哇咔
楊夏愣住。
方想年磨磨後槽牙,讓楊夏進去。
楊夏依言進去了。
方想年上了閆箏的車,問他:「為什麼唐淺不能接?」
閆箏煩躁的扯衣服領子:「沒有為什麼?」
「因為法人是林清荷?」
閆箏沒說話,但意思放在那,就是因為法人是林清荷。
方想年氣笑了:「你腦子被驢踢了吧,因為這個不讓唐淺接,你不怕她知道了,會以為你對林清荷舊情難忘?」
閆箏按了按突突狂跳的太陽穴:「她不會,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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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想年打斷他:「知道個屁,就算知道你現在對林清荷什麼想法都沒有,不對,就算她知道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林清荷,你和她差點結婚,你和林清荷談了四年的戀愛,這是事實吧。」
閆箏抿唇,「是事實。」
「那你憑什麼會以為她不在乎?」
閆箏不說話了。
方想年看著房子亮燈,語氣很淡:「我年輕那會,因為奉承那些害死夏楊的真兇,在外頭亂來的事,楊夏現在都過不去,只要看見我和一個女的近一點,就會想起來,然後不信我,沒了那些女的,什麼都好,一但出現,就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能想起來。」
閆箏打斷他:「你想起來了?」
方想年嗯了一聲:「恩,楊夏拒絕我求婚那晚上想起來的,丫的,之前什麼都不知道,跟個煞筆似的還差點打死個孩子。」
閆箏無言以對。
半響後重重的嘆了口氣:「你下去吧,我還得回深海接淺淺。」
方想年下車,關車門前警告一句:「你別亂來,讓唐淺知道了,你們這茬子舊帳也得翻出來。」
閆箏沒說話,扭頭走了。
方想年大約知道是為什麼。
因為林清荷手段很毒,因為牢里現在關著的林清荷的弟弟一旦知道林清荷也進去了,他手裡捏著的閆箏的把柄,很有可能被狗急跳牆爆出來。
他撓撓頭,覺得管不了,還是管好自己家楊夏的專題算了。
方想年推門進去的時候,楊夏在看書。
卻很明顯,沒怎麼看進去,手裡的書都是倒著的。
瞧見方想年進來,裝模作樣的認真的看。
方想年點點書本上的字:「這段怎麼讀?」
楊夏認真點,才察覺書拿倒了,她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語氣不善:「他走了?」
方想年笑話她:「他是誰?」
楊夏翻了個白眼:「我哥。」
方想年切了一聲,將她手裡的書抽走:「他該改口了,叫你小舅媽。」
楊夏被嚇的一個哆嗦,實在想不出來閆箏叫她舅媽是什麼樣,於是凶了點:「我還沒答應呢!」
方想年委屈,方想年卻無話可說,抱著她親親親。
隔天倆人去了趟化工廠。
方想年扛機器,楊夏帶著記者證。
化工廠不讓進。
楊夏笑的甜蜜:「你再往上通報一聲,通報給你們的總經理林小姐,我叫楊夏,是她的舊識。」
門衛掃了眼倆人,往裡面打了個電話。
對面說了兩句。
大門開,讓倆人進去,但前提是機器不能帶進去,還找了個女的,檢查楊夏身上有沒有針孔攝像頭。
楊夏早料到了,機器的開關都沒開。
將手機和手錶摘了放在門衛,坐了載客車進去。
一邊看,一邊嫻熟的和司機聊天:「你們這規模不小啊。」
的確不小,從門口到總經理的辦公樓都要開車去。
司機看楊夏是個漂亮的丫頭片子,熱情的和她搭話。
方想年看著有點不爽。
尤其是楊夏套他話的模樣太嫻熟了,像是這樣幹了很多回。
他趁著司機不注意,朝她耳朵吹氣:「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是這麼採訪的?」
楊夏嫌癢,往旁邊躲,小聲解釋:「我乾的是社會新聞,不是小打小鬧好嗎?這種套話的技能是基本素養。」
方想年磨後槽牙,跟她打商量:「這個專題結束後,你找閔行調崗吧,去做娛樂新聞,那個比這個安全多了。」
楊夏挑眉冷笑:「那我不是月月拿七位數,畢竟你這位不是娛樂圈的比娛樂圈的還招人待見。」
方想年理虧,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倆人跟著車到最裡面的大樓。
接著被幾個保鏢帶了下去。
然後又是搜身。
方想年譏諷:「你們總經理真是牛掰,熟人見面聊聊天,搞的跟秘密聚會似的,有意思嗎?」
楊夏嘖了一聲,示意他少說幾句。
方想年煩的要死,早知道這麼麻煩,昨天就多說幾句,直接讓楊夏把該採訪的都採訪完。
但是想歸想,用處並不大。
進了電梯,去了頂樓。
林清荷在辦公室坐著。
楊夏掃了眼辦公室,微微一愣。
這哪是辦公室,就是個沒有涵養的休息的單間。
亂七八糟的床上用品隨便丟在地上,到底散落的零食包裝袋,還有女人的內衣,皺皺巴巴的被丟在地上。
她深吸口氣,沖抽著煙面無表情的林清荷開口:「昨天忘了和你做自我介紹了,我叫楊夏,是深海社會周刊的記者,我們這期的專題,就是針對你們化工廠的。」
林清荷叼著煙,語氣很淡,大紅唇輕啟:「我想起你是誰了,你是……閆箏的妹妹。」
楊夏微怔。
林清荷將放在辦公桌的腿放下來,眼底全是譏諷:「我的天呢,你們還真是……不知廉恥。」
楊夏拽了把面色驟然暴虐的方想年,牢牢的按著他:「別說我們不在一個戶口本,血緣八竿子都打不著,就算是在一個戶口本上,血緣也打著了,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完笑的甜蜜的很:「當然,這次專訪順利的話,我們的婚禮,我會禮節性的給你發張請帖,這就算有點關係了,畢竟是合作的關係,如果不順利的話,只怕你也沒什麼機會參加我們的婚禮了,更沒什麼關係了。」
林清荷一聲不吭的盯著她,半響後笑了笑:「想來曝光我們化工廠的記者一茬又一茬,最後都無功而返,你知道為什麼嗎?」
楊夏挑眉:「願聞其詳。」
「因為這裡是三不管的地界,因為山腳下的那些愚民不敢再給你們作證,畢竟人的脊梁骨就那一條,被打折了,就怎麼都不能再直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