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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唐淺不能接

2024-06-13 09:03:36 作者: 咔咔哇咔

  楊夏見過林清荷兩次,一次是閆箏上大學的時候,自己去找他,他跟在一個女的身邊。

  一次是在網上,只有一個照片。

  卻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因為林清荷長的漂亮,是那種很扎眼的長相,艷的不得了。

  她手掌不自覺的收緊,有些複雜的看著這個差點成了自己嫂子的女人。

  是真的差點,畢竟閆箏和她談了四年的戀愛。

  她低低的嘆了口氣,扭頭想走,卻沒走掉。

  

  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地上跪著哭的女人。

  穿著簡陋,旁邊是一個歪倒的電瓶車,被撞的稀巴爛。

  林清荷的保時捷引擎蓋開了個口子,被刮花了好大一個印子。

  路人說的對,就是賣了她也賠不起,這輛跑車價值幾百萬。

  她扯了扯方想年的手臂,語速很快:「有漏洞嗎?誰的責任?」

  方想年看了眼四周的道路,聳肩:「非機動車輛和機動車輛相撞,在這道上,各占一半,就算這女的說心臟給嚇出了毛病,看病的錢與修車的錢相比,也只是九牛一毛。」

  楊夏心口一涼。

  方想年聲音很低:「想管?」

  楊夏想管,因為旁邊還站著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嘴裡不停的喊著媽媽,和小布丁差不多的年紀。

  但管這種事,就是聖母心發作了,畢竟林清荷看著是沒有占道行駛的,說不得她的不對。

  方想年沒等到答案,輕笑一聲,昂首:「好久不見。」

  林清荷正在打電話,嘴裡嘀咕的全都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煩死了,要她賠錢之類的,聽見熟悉的聲音,回頭看見方想年,微微一愣:「方律師……不對,現在是方想年?」

  方想年恩了一聲:「借一步聊聊?」

  林清荷打心眼裡不想跟唐淺有半點關係的人牽扯,下意識想拒絕。

  接著心口微微一跳,這是她的地盤,方想年來這窮鄉僻壤幹什麼?

  她交代了隨行人員一聲,朝著方想年的方向走。

  香水味噴的濃。

  方想年顰眉,沒說什麼,但是拉開了距離。

  林清荷瞧著,冷笑一聲,跟著他去了角落。

  林清荷倚在牆壁,點了根煙,將煙盒往他身前一遞:「來一根?」

  方想年搖頭:「戒了。」

  林清荷手收回,咬著煙杆看向楊夏:「這是你新找的妞?」

  方想年臉色冷了點:「這是我太太。」

  林清荷摘了墨鏡,細細的打量楊夏,隱約覺著有點面熟,尤其是圓咕嚕的眼睛,卻沒想起來在哪見過。

  她哦了一聲,嫻熟的吸著女士香菸:「從前我和閆箏的婚宴上,我想和你多說兩句話,你都不搭理,這是太陽從哪邊升起來了,主動找我。」

  方想年嚼著口香糖,語氣很淡:「那人挺可憐的,你走保險吧,差的我給你。」

  林清荷氣笑了:「我差這點錢,還是需要你們聖母心發作到我這來?我現在可不是非閆箏不可,要巴結你的林清荷。咱們呢,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方想年撇嘴:「確定?」

  林清荷挑眉:「什麼意思?」

  「你現在手裡捏著的化工廠,第一任老闆是我拉下馬的,前面的第三任,也就是你背後的那個主,很巧,和我也有點淵源,不信你回去問問,看看他會不會賣我這個面子。」

  林清荷冷冰冰的看著他。

  方想年聳肩:「聽說他家裡的那位,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戰鬥力能嚇死人,一米八的男的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更不要提她背後的母家,跟你這種弟弟在服刑的,不是一個檔次。」

  楊夏隱約覺得他話說重了。

  畢竟林清荷追不追究在她,他們說多了,就是存心找她的事,就算是個泥塑的,也不是沒脾氣的,更何況,兩家人現在都扯不上什麼關係。

  林清荷如楊夏所想的變了臉,砸了菸頭:「你有病吧,跑我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

  方想年舔舔後槽牙,語氣很淡:「你該謝謝我,跑來你身邊跟你說這些,否則,被賣了,還替別人數錢呢。」

  說完湊近她耳語:「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多年,只敢隨便玩玩姑娘,不敢正兒八經的往身邊養人嗎?因為他家裡那位手段毒的很,如果知道他在外頭養人了,不說被養的會是什麼下場,他就沒有好果子吃,畢竟上門女婿不是這麼好當的,你想想我說的話。」

  方想年說完,什麼都沒說了,拉著楊夏就走。

  楊夏頻頻回頭,費解:「究竟怎麼了,你為什麼和她說這些。」

  方想年沒什麼情緒:「她弟弟不是個東西,但她好歹是個女人。」

  楊夏還是不明白。

  方想年笑笑:「她是化工廠的法人,但她沒錢,沒資本,哪來的手段手裡捏個錢罐子化工廠,深海圈子裡的人也不會有大方到願意不計她前嫌拿化工廠養著她的人,這是有人想拿你哥的前任擋槍呢,如果她能反應過來,對我們揪出來後面的主使幫助會很大。」

  楊夏觸目驚心,下意識反問:「如果她反應不過來呢?」

  方想年聳肩:「只能是她倒霉,這種事一旦立案,法人二十年起步。」

  楊夏愣了下,再回頭看了眼林清荷剛才站的地方。

  現在已經沒人了,連聚在一起的人群都散了。

  倆人走著回去。

  楊夏中間趁著方想年買東西,給唐淺打了個電話。

  將方想年和林清荷說的話說了,問唐淺是什麼意思。

  唐淺神色很淡:「她可真是個……煞筆。」

  楊夏頓了頓:「淺淺,你會幫她嗎?」

  唐淺笑笑:「我是個律師,我只幫我的當事人。」

  楊夏掛了電話後有些怔訟,回去的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方想年知道她還在想著化工廠的事。

  捏捏她的鼻子,什麼都沒說。

  中午的時候,兩人去看了場電影。

  回到家的時候,在門口看見一輛車。

  是閆箏的。

  楊夏走過去有些怔:「你怎麼過來了?為什麼不打個電話?」

  閆箏面色不怎麼好看,越過她看向方想年:「化工廠的案子,唐淺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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