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你還是不信我
2024-06-13 09:03:16
作者: 咔咔哇咔
閆箏頓了頓:「你知道他當初和我說你姐真正喜歡的是邢遠喬時的表情嗎?」
「驚慌失措、不安、自卑、等等,不像他的情緒全都在他臉上,他應該是怕你有一天也像你姐似的,說不喜歡他,喜歡別人了吧。」
楊夏沉默。
閆箏拍拍她的肩:「沒事,已經守的雲開見月明了,這些小事,再磨合段時間就好了,你今晚先回去睡,我晚上守著他,剛好,我有點事想問他,明天我送他回家。」
楊夏不是那麼想回去,但閆箏態度明確。
她抿唇,回去了。
方想年睡醒一扭頭看見的是翹著二郎腿玩手機的閆箏。
他怔了怔,眼底閃過失落:「她呢?」
閆箏挑眉:「誰?」
「你明知故問。」
閆箏就是明知故問,而且接著問:「喜歡楊夏嗎?」
方想年做起來:「喜歡、喜歡、你他媽還讓我跟你說多少遍!」
閆箏將手機丟到方想年面前:「喜歡你還做這些事。」
方想年怔了下,拿起他的手機刷。
是被閆箏很快速撤掉的三個熱搜。
他看完按了按眉心:「不是上面說的這樣。」
「和楊夏解釋了嗎?」
方想年有些迷茫:「楊夏看見了?」
閆箏翻了個白眼:「她是記者,哪怕沒第一時間看見,也會有知道她身份的同僚將消息遞給她。」
方想年掀開被子就要走。
閆箏攔住他:「你去哪?」
「我去給她解釋清楚!」
「怎麼解釋?」
方想年嘴巴蠕動,半響後:「她不相信我。」
閆箏嘖了一聲,將他推回床上:「楊夏跟你提這事了嗎?」
方想年搖頭:「她在豪庭抓到我了。」
說完覺得說的不對,但解釋太麻煩了,於是三言兩語帶過:「不是抓到,是誤會,總之我和她解釋清楚了。」
閆箏搖頭:「小舅,想解釋清楚太難了,因為對方很難相信,畢竟,誰也不是誰肚子裡蛔蟲。」
閆箏說完嘆了口氣:「當初我不信囡囡,不管她說什麼,我都不信,因為在那時候的我心底,她有前科,你對楊夏來說,亦然,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別再不三不四,別把自己以後的後路都堵死,你現在……」
閆箏撓了撓頭:「楊夏很難會相信你以後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方想年沉默半響開口:「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閆箏翻了個白眼:「不是喜不喜歡的事。」
「只要喜歡,不是都可以過去嗎?就像是楊夏,我喜歡她,所以哪怕她有前任,就算被別人碰過,我也不在乎!」
方想年義正言辭的說完,紅著眼圈,手死死的捏著被單:「所以,她現在不在,我生病了也不守著我,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閆箏扒了扒頭髮,有點想扇他。
但小打小鬧的鬧著玩無傷大雅,真扇了,就是大逆不道了,而且方想年是個腦子出了問題的病人。
他又嘆了口氣,沒說什麼,讓他趕緊起來換衣服出院。
方想年乖乖的換了,眉眼低垂著,全是濃的化不開的失落和委屈。
閆箏都不知道他有什麼好委屈的,但也懶得問,問了惹的自己跟著心煩。
還是那句話,除了心煩,還想扇死他丫的神經病。
閆箏帶著方想年去了洋房。
凱迪說楊夏帶著孩子去遛狗了。
閆箏想拽方想年,方想年已經丟下行李,一溜煙跑了。
他嘆了口氣,將行李遞給凱迪,開車回家。
方想年在小區東邊的涼亭下看見的楊夏,還有小布丁和樂樂。
他深呼吸,反覆想著閆箏在車裡對他的嘮叨。
閆箏說別問,給彼此點時間重新建立信任的基礎。
不然兩個人都會很累。
但實在憋不住。
他兩步朝前,站在楊夏面前:「你為什麼不在醫院守著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楊夏微怔,迎著光看他,盯著他眉眼的委屈,半響後開口:「你去看杜斐了嗎?」
杜斐杜斐杜斐!
為什麼哪都是這個名字!
方想年的手掌橫握成拳,死死的盯著楊夏。
楊夏按了按太陽穴:「你去看他了嗎?他傷的挺重的。」
方想年打斷:「老子多的是錢!」
楊夏楞了會,接著就笑了:「有錢了不起是嗎?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今天你沒有緣由的把他打傷了,明天呢,明天你還要仗著你有錢幹什麼?弄死他嗎?」
方想年氣的全身都在哆嗦:「我就算弄死他又怎麼樣!」
啪的一聲。
楊夏沒想打人,不過是旁邊的小布丁在看著他們,很明顯,聽見了方想年說的話。
方想年搖搖欲墜。
小布丁顫巍巍的朝前,聲音帶著抖:「爸爸媽媽別吵架。」
楊夏抱起她:「不吵架了,走,媽媽帶你回家。」
楊夏深呼吸,緩慢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將心口的鬱結拼命的往下壓。
不壓不行。
因為醫生說了,絕對不能刺激方想年,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再刺激他。
方想年看著她的背影,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楊夏!」
楊夏的背影卻連停頓都沒有,漸行漸遠。
方想年天色擦黑的時候,才僵硬的走回了家。
因為他不回去,楊夏似乎也不會來叫他。
到了洋房外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落地窗前,楊夏、凱迪、還有小布丁在面對面,笑盈盈的吃飯。
他頓了頓,忍著惱走進去,在餐桌旁坐下。
三人看他進來,都不說話了,安靜的各自吃著自己的飯。
沒人給他盛飯,也沒人需要他盛飯。
方想年覺得自己好像被拋棄了。
他伸手掀了餐桌。
嘩啦一聲巨響。
楊夏將被嚇哭的小布丁遞給凱迪,囑咐了凱迪帶她上樓。
隨後面色嚴峻的看著方想年:「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方想年耳目欲裂:「你說什麼?」
楊夏一字一句的說:「我說,我們分開一段時間,你現在是病人,情緒不受控,家裡有孩子,我不希望你在小布丁面前失控。」
楊夏很冷靜的說完,接著冷靜的補充了一句:「我們倆現在也的確需要冷靜一下,你可以在外面亂來,但你不能真的沒三觀、沒底線、沒道德,也沒有對家和親人的責任感,這些,哪怕我再喜歡你,我也接受不了。」
方想年:「你還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