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不該
2024-06-13 09:03:17
作者: 咔咔哇咔
他哽咽的滿眼都是淚花:「我不是說了嗎?我出去給你買戒指了,我想跟你求婚,我還買了一束玫瑰花,那天在豪庭和那個女的事是誤會,我從前是胡來了,但我以後不會了,你不也早就知道我從前在外面胡來了嗎?為什麼你那時候不說後悔要冷靜呢!現在在幹嘛呀!」
楊夏像是被打了一個巴掌。
方想年沒說明白,但意思在。
說難聽點,就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因為楊夏對他的荒唐比閆箏了解的還清楚。
甚至為了他寧願自己低賤,也想像那些女人一樣出現在他身邊。
但……她那時候想的是當時,現在想的是以後。
以後代表的是婚姻。
婚姻要的是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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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忠誠和信任的婚姻,倆人以後要怎麼辦?
全憑著那些美好的回憶,然後天真的再說一句,只要你喜歡我就行了嗎?
楊夏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在做婊子,還有立牌坊。
但就像唐淺口中說的那個案子。
那男的也喜歡他老婆,掙的錢上交,該陪伴的一樣不少。
但就算是這樣,也從沒耽誤他在外面找,將精神和肉體分割的明明白白的。
這樣的婚姻怎麼要?
還不如在最相愛的時候分開,留給對方的都是最美好的印象更好。
楊夏被自己最後的想法嚇的咯噔了一下。
她心口酸疼難耐,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你先走吧,我們冷靜冷靜。」
方想年將樓下能砸的全砸了。
嘩啦啦的,入目的全是能看見的碎片。
他喘著粗氣站著,眼睛赤紅:「你收回你說的話。」
楊夏冷眼看著他胡鬧:「收回哪一句?」
「要分開的那句。」
「收回不了。」楊夏看了眼四處的碎片,耳朵隱約聽見樓上小布丁在哭。更累了:「求你,趕緊走吧。」
方想年扯著嗓子吼:「我他媽讓你收回那一句!」
髒話、摔東西、打人。
楊夏一件件一樁樁的想著他現在的模樣,深吸口氣:「滾出去!」
方想年哭了,捂著臉哭的泣不成聲,狼狽的抹著眼淚,抬頭看她:「只要你收回那句話,我什麼都不跟你計較!」
不計較你和你前任的事,不計較你不相信我的事。
楊夏冷冰冰的再開口:「我沒什麼需要你計較的,請你現在滾出去。」
方想年哭的聲音很大。
楊夏心如刀絞,但面色毫無變化,堅定的指著門外:「滾出去!」
方想年還是不動。
楊夏收回手,「好,你不走,我帶著孩子走。」
她錯身去樓上,方想年追上來拽住她:「我走還不行嗎?」
楊夏沒吱聲。
方想年扭頭走了。
楊夏聽著大門被甩上的聲音,才脫力的蹲了下來,抱著腦袋,一聲不吭。
方想年是睡車上的,後腦袋離拆線還有幾天,往常都是側著身子睡,剛好能抱著楊夏,一動都不需要動,就可以一覺睡到天明。
但現在不行,側著身子睡的很空虛。
他看著二樓他們的房間亮了燈,便默默的看著。
呼吸間,全是無措和難受。
楊夏為什麼不相信他,他明明說了以後不會了,她還想讓他怎麼樣?
方想年這會在想,分開一段時間是沒可能的。
因為她前任還在醫院裡呆著,他回來之前去看了一趟,閆箏給的賠償很到位,是他這輩子都掙不到的數。
楊夏還想怎麼樣?
非得自己也被打回來,她才會解氣嗎?
可明明是杜斐在對她動手動腳。
他到底哪裡錯了?
方想年眼睛死死的盯著窗戶口,盼望楊夏拉開窗簾能看見可憐巴巴在等著她的自己。
但看了半夜,等到燈滅了,自己睡著了,也沒等來。
天色將明的時候,凱迪出來澆花。
看見車燈開著,回去上樓和楊夏說了。
楊夏給小布丁扎辮子,聲音很低:「知道了。」
凱迪倚在門口,「你們之前在小島的時候不是很好嗎?怎麼回來就變樣了?」
凱迪在這一段時間,學了些這地方的話。
神秘兮兮的說:「是不是這不吉利啊。」
楊夏搖頭沒說什麼,送走小布丁後,看著車燈還亮著,應該是方想年還在睡。
她覺得短時間倆人應該沒有出去旅遊的機會,於是回去寫入職申請書。
寫著寫著頓了頓,想起了在小島的時候。
接著又想起了醫生的話。
好惡分明。
好惡分明的意思就有說,現在腦子裡沒有煩心事。
換言之,展現的就是最真實的自己。
方想年沒了煩惱和憂愁的最真實的自己,就是現在這樣嗎?
她托腮出神。
平心而論,拋去他從前那些事來看。
方想年現在的性格很迷人。
想笑就笑,自信,膽大,到處都是人格的閃光點。
因為這些,你甚至可以直接忽略他不算年輕的年紀。
因為他所在的地方,全是笑出的大白牙帶出的陽光。
暖烘烘的陪伴著甜言蜜語,讓人有時候只是看著,就心口砰砰跳。
但……
楊夏抹了把臉,心亂如麻。
大廳門被打開。
楊夏看著頭髮像雞窩似的方想年,沒說話,重新填入職報告,也沒說讓他出去的事。
方想年便也沒說,去洗手間刷牙洗臉。
半響後。
方想年出來,去了廚房。
隨後一盤切好的水果,牛奶端到了楊夏的面前。
方想年小心翼翼的說:「別生氣了好不好?」
楊夏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方想年在她對面坐下,聲音很低:「我們去領證好不好。」
楊夏的手微頓。
她挑眉:「還在吵架呢,你讓我和你去領證,是想下回吵的時候直接離婚嗎?」
方想年皺眉:「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方想年抿唇:「我想讓你以後沒有理由再說和我分開。」
方想年說著說著哽咽了:「你別這樣和我說話行不行,是我錯了,是我不該讓柳萱和我一起去給你挑戒指,是我不該聽她的,因為她手粗,就隨手找一個手細的過來試戒指,也是我錯了,不該……」
他眼底閃過惱怒,接著壓下去:「不該對那個人動手。」
楊夏捏了捏指骨,語氣不冷不淡:「還有呢。」
方想年怔了怔:「我還不該去豪庭,不該因為老劉人不錯就答應和他一起去喝酒,也不該被服務員撞的全身都是酒水,然後去樓上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