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忍著
2024-06-13 09:00:33
作者: 咔咔哇咔
楊夏面色不變:「孩子是在這裡有的,你覺得是什麼因果關係?」
方想年怔了下,移開身子。
楊夏面無表情的過去,推開自己的房門。
房間很乾淨,依稀中是從小長大的模樣,連牆壁被她撕掉的膠水痕跡都還健存,清晰到諷刺。
楊夏低頭,很隨意的就扒拉出被她塞到床底下的海報。
海報有些發黃了。
她縷平細細的看了看,接著蹲下身將海報都掏了出來,然後疊好抱著開門。
方想年從倚在書房門口,變成倚在她房門旁的牆壁,楊夏掃了他一眼,抱著海報下樓。
到樓下丟在院子裡,然後找了衛生紙和火機,直接點燃。
院子裡不是只有楊夏在,管家和看著她長大的保姆們都在。
他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離火光很近的楊夏,集體沉默。
楊夏和方想年的第一回,動靜鬧的極大。
因為方想年被她下了東西,很兇,她被桎梏的哭的不能自己。
但很高興,高興的全身都在打哆嗦,她故意喊出聲,有意想讓大家都知道,她是方想年的人了,她不再是被他看顧大的人,是實實在在的屬於他的人。
但第二天還是被趕,於是有了第二回。
楊夏哭的驚天動地。
保姆數次敲門,被門內控制不住自己的方想年罵走。
然後……楊夏的面子和里子,在這些看她長大的老人眼中都被丟光了,徹徹底底,紋絲不剩。
她這輩子都沒臉再回來。
既然不回來,小時候拿來掩飾喜歡的海報,憑什麼還要存在。
它們不配。
楊夏伸手將手中的火機丟進火焰中。
砰的一聲。
火花四濺。
楊夏慢吞吞的咧嘴,覺得這樣真好,同歸於盡,大家都不要活。
晚上吃飯的時候,方想年欲言又止。
楊夏門清,卻毫不猶豫的吃完就走。
到樓上換了身艷麗的裙子下樓,然後目不斜視的開車走了。
方想年在門口抽菸,問旁邊的保姆:「她幹嘛去了。」
保姆嘆了口氣,看方想年的眼神有些許埋怨:「說是要婚前的狂歡。」
楊夏去找了周海真,沒說別的,就說想玩。
周海真將她朝外面趕:「你殺了我,我也不敢,你們一家老小都是我祖宗。」
楊夏拉著她的手:「姐,我要結婚了,讓我玩一會吧。」
周海真愣住。
楊夏對方想年的那點小心思,她略知一二,畢竟她見過的痴情男女太多了,自從語氣和眼神便能略知一二。
但方想年對楊夏……不好說。
不好說的根本在於方想年這些年風流的往事太多,哪個都看著像真情,哪個都沒過三五個月。
楊夏在中間鬧騰穿小鞋占一部分原因,方想年自己沒用心也是一方面原因。
而今……她要結婚了。
她抿唇,跟著緊張起來:「誰?」
楊夏咧嘴,不是笑,是想笑笑不出來的模樣:「不是方想年。」
周海真楞了下,只是一下,楊夏就拎著小包包,竄進了酒吧。
周海真伸手想拽,沒拽住。
看著她歡快的背影,無端的有些揣揣,最後想了又想,給方想年打了個電話。
方想年來的時候,周海真在舞池中扯著亂蹦的楊夏。
因為身邊有很多狼。
他眯眼,沒動,手指搓了搓,有些想抽菸。
但煙沒來得及拿出來,他抬腳走了過去。
一群人中伸出了一個鹹豬手,朝著的是楊夏盈盈一乍的腰。
楊夏覺出那人不軌的眼神,輕笑一聲,掙開周海真的桎梏,朝他勾手,很有來啊,約一場的感覺。
下一秒,勾起的手被打下。
卞山認識楊夏的不多,但不認得方想年的少。
這人是卞山的閻王爺,是卞山的活菩薩。
很多人曾靠著方想年,才有了門前的一條寬敞路,家裡的一盞回家燈。
於是大多數人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錯愕的看著方想年怒火滔天的訓斥楊夏。
是爹訓女兒的模樣。
「你想結婚我依你了!想回卞山住幾天我也依你了!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還有點女兒家的模樣嗎?!」
楊夏喝了幾杯酒,有點微醺,卻沒醉全。
她摸摸被打的手面。
接著便咯咯咯的笑出聲。
笑容有點扭曲,不像笑,也不像哭,像即將掉下萬丈懸崖的鬼魅。
她一字一句的說:「我要什么女兒家的模樣?我如今是女人,不對,我如今是一個棄婦,沒人要的棄婦就該是我這個樣子。」
說完,她伸手勾住方想年的衣襟,自己湊了上去,吐氣如蘭:「棄婦最不要臉了,專挑大逆不道的事做。」
說完,嘴巴湊了過去。
方想年瞳孔緊縮,面目赤紅的別開臉。
楊夏的唇便印在他唇角。
她眼睛暗了暗,鬆開手打了個酒嗝:「你不陪我,我找別人,總之,我就是要這樣!」
說完後退半步,慢騰騰的拉開裙子胸前的拉鏈。
「楊夏!你是不是瘋了!」
楊夏看向拳頭緊握,眼底開始冒火光的方想年,面不改色的將裙子的拉鏈拉到底。
面前被罩了一個外套,接著天旋地轉。
楊夏揪著方想年的肩膀袖子,臉扭曲了一瞬,片刻後乖巧的靠在他懷裡,她想,即便不是他的人,方想年也不會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丟他的臉,畢竟眾所周知,她是他看顧大的,所以,這局,她一定會勝。
楊夏被抱到車裡就開始鬧騰。
嘴裡說的全是大逆不道、不三不四的話。
方想年數次高抬起手,最後咬牙切齒的放下。
她不歇著,在第三次去碰方想年躲開的臉時。
滋拉一聲……
車胎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方想年扯開安全帶,沉沉的看著她:「跟誰學的?」
楊夏歪腦袋:「不三不四嗎?」
她眨眼,將衣服褪掉:「不用學,我骨子裡就是這種人。」
說完撲了過去。
方想年一直在躲,一直在推拒。
楊夏發狠的吼了一句:「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除卻用些手段,討厭到我一下都不能碰你!」
方想年便不躲了,紅著眼看著他面前的楊夏。
楊夏哆嗦著低頭看他,長長的發尾打著卷一樣垂到方想年的臉前。
她抿唇:「就算噁心,你也忍著吧。」
說完低頭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