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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何事秋風悲畫扇

2024-06-13 08:51:55 作者: 咔咔哇咔

  就算換了身皮,卻直覺告訴她,好像是他。

  想到這,唐淺凝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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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困惑自己中毒太深,因為他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矜貴的、也可以說成高貴的,除卻床上有些糟踐人外,幾乎看不到任何惡趣味的男人。

  怎麼可能會穿著別人的皮,帶著不合時宜的面具,出現在不合時宜的場合。

  唐淺臉色漸漸的冷了,覺得刀太鈍,所以哪裡都有些煩。

  她伸手想推開這被人群擠壓的越來越近的距離。

  腰間悄沒聲的多了個手掌,不知道來自哪個方向,卻很陌生。

  唐淺悄悄高懸的心,悄悄的落下。

  因為這不是閆箏的溫度。

  下一秒整個人被攬進了懷裡,面具磕在她鼻子上,帶起一陣酸,酸的香水味濃郁的有些反胃。

  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像是有人摔倒了,隨後罵罵咧咧著有病,走開。

  方才那手掌不是閆箏的溫度。

  但是這個懷抱是的。

  唐淺冷冷的伸手去揭他的面具。

  手被按住,不容置疑中帶著強硬。

  冰冷的面具碰碰她的,像是兩個兔子在擁抱,伴隨著耳鬢廝磨的臉紅心跳。

  面具互相碰觸的模樣,青澀的像是一對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

  唐淺有一瞬間的迷茫。

  閆箏……到底要做什麼?不是要結婚了嗎?

  那麼……他現在是什麼鬼?單身最後的狂歡?還是……腦子有病!

  亦或者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只是單純的覺得,白配黑,兔子配兔子,屬於門當戶對?

  好像也比較適合他的擇偶觀。

  亂七八糟的想法走馬觀花的閃過腦海,讓她忽略了群擺口袋震動的手機。

  一雙大手默默的掏出,塞進自己的口袋,一切像是沒發生過。

  除卻唐淺被越攬越緊,緊的胸腔缺氧氣。

  荒唐。

  這是唐淺唯一剩下的想法,於是在準備動作間,音樂停了,人群轟然散開,擁抱跟著乍然而至。

  亂七八糟的「陌生的我們之間尋找熟悉的你。」結束。

  唐淺趁著人群散開,轉身就跑。

  就不該覺得近距離觀察更有利,事實上,人多的地方最不可控。

  唐淺拎起包包跑的飛快。

  還面具時,還順帶吐槽一句:「你們老闆的審美真是低俗。」

  門口酒保笑笑,默認為這是美女被揩油了,又羞又惱的說法,於是曖昧的眨眨眼:「還有更低俗的呢。」

  唐淺頓了頓,覺得這句別有意思的話,好像是個機會。

  但腳下一轉,還是感覺今天八字不順暢,不適宜出門。

  亂七八糟的事多了,便會有那麼稍稍的迷信。

  唐淺扭頭就走。

  在她的背影即將消失前,門口出來一個男人。

  穿著嘻哈外套,黑髮貴氣,他不緊不慢的跟上去,將外套脫下,嫌棄的丟進了垃圾桶,隨後捏了捏指骨,覺得有些怪。

  因為剛才抱了唐淺,卻什麼都沒做。

  這是第一次,單純的擁抱,有點不帶欲的暖,滿足到奇奇怪怪。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的厲害,閆箏下意識接起。

  對面是個男人的聲音:「姐,你的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進去啊。」

  姐?

  閆箏看了眼備註。

  秦明遠,這是剛才覺得有些擾了氣氛,所以私自拿來的唐淺的手機。

  備註上這個人是那晚在奶茶店和唐淺見面的男人。

  據調查,吃軟飯為主,前任主子是林清荷。

  閆箏握緊手機,心裡有些酸,因為唐淺那夜穿的是社工服,和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看著便很相配。

  也有點故意去相配的嫌疑。

  「不安分!」

  閆箏嘀咕一聲,將電話掛斷。

  他沒有去看別人手機的習慣,調轉腳步想把手機扔回酒吧,卻遲遲沒有動作,唇有點干,還有點澀。

  說不出來的感覺,鬼使神差的,他拿起手機按亮,緊接著手機又響了,是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

  曾經配給唐淺的兩個女保鏢。

  他遲疑片刻,沒接,最後按滅,關機。

  有些乏的撓了撓頭皮,剛才那個擁抱給予的滿足已經不見了,此時像是心臟落了很大一塊,空落落的,試圖找補,卻無從下手。

  就像你眼看著一個人要踩進深淵,卻不知道到底是把她拉回來,還是和她一起跳進去,好像哪個都不好,哪個都不是該有的結局。

  唐淺察覺到手機不見了是在二十分鐘後,因為懷孕了喜歡餓,她買了一份生煎,翻找錢包,卻沒翻找到手機。

  想了半天,決定作罷。

  與可能再遇到閆箏相比,丟十個手機也不冤枉,只是可惜了顧舒的那張照片,最新過濾的還沒有機會仔仔細細的看。

  回去的路上還是伴著路燈的,唐淺有些好奇,為什麼這燈光越是臨近黑夜越亮。

  半響後她悟了,何事秋風悲畫扇,自己好像老了,嗚呼哀哉。

  今夜回來的早,門口三五成群的大媽搬著小板凳,聚在一起聊家常。

  說是聊家常,大多是你說你家,我說我家,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了結婚生子上面。

  她們坐的位置正是唐淺小平房的鐵門前面,現在過去總有些奇怪,因為唐淺不適應過分的熱情,也不會和別人聊家常,畢竟沒聊過。

  於是蹲在暗處,找了個木棍在地上無意識的寫寫畫畫,耳朵卻豎起聽她們說話。

  「我兒媳婦就是肚子不爭氣,生了倆都是女孩。」

  唐淺地上畫個叉,心裡反駁,基因學而言,生男生女,女方不占主觀因素,沒生兒子應該先去改變一下兒子的伙食。

  「兒子女兒都一樣,不過還是兒子好啊,以後老了有兒媳婦伺候。」

  唐淺又畫了個叉,心中反駁,養老是自己的問題,干別人何事?孩子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你養老的工具。

  「就怕生個兒子不孝順,連帶著兒媳婦給你甩臉,臨了了帶孩子做飯還看不見好臉!」

  唐淺丟了手中的小木棍,覺得聊家常什麼的,自己不會也挺好,因為歸根結底,好像牽扯到兩代人思想的問題,大約學不會。

  正準備起身,下一秒原地頓住。

  「要說不孝順,誰能趕上前幾年這裡住著的那個小姑娘呢。」

  意有所指的話,指向有些可疑。

  聊家常的聲音低了些,神神秘秘的,卻一字不落的傳進唐淺的耳中,和隱在她身後的男人耳中。

  「聽說當年的殺人犯不是她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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